最先发现异常情况的是一名年轻男子,他住在隔壁。那天他刚上完夜班,回到家里就嗅到了一股古怪的气味。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煤气泄漏,但检查完厨房后,他随即排除了这种可能。
这种味道一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经久不散,让他感到极度的不适和恶心。本来就因为加班而疲惫不堪的他,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这股难闻气味的源头。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发现这股味道似乎是从阳台那边飘过来的。
他怒不可遏的打开房门,径直走向隔壁的一户人家,一边用力的拍打着房门,一边大声喊道:“你们在家里到底搞什么鬼?味道怎么会这么臭?快开门!给我开门!”
然而,尽管他不停的敲门,屋内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无人应答。此时,整栋楼的居民都被惊动了,纷纷探出头来,好奇的看向了这边。
他的双眼渐渐泛起了血色,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遏制。原来,公司的管理层为了逼迫他主动离职,故意给他安排了大量繁重的工作,导致他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而今天,他们竟然让他加了整整一个通宵的班,此刻的他只觉得大脑充血,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他气急败坏地冲回自己家中,在杂物堆翻找着什么。最终,他找到了放在最深处的撬棍。他紧紧握住撬棍,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间,再次回到那家人的门前。
他猛地将撬棍插入门与门框之间的狭小缝隙中,然后在撬棍的另一端不断增加力量,门锁的位置开始扭曲变形,最终整个门锁都露了出来。他再用撬棍对准锁舌用力一撬,门锁便彻底失去了作用。
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房门,只听\"啪\"的一声,房门瞬间敞开,并狠狠的撞到了墙上。与此同时,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刺鼻气味扑鼻而来,如同一记重击,让他的神智瞬间从九霄云外回到现实。然而,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能退缩认输?被这么多人看着,日后又如何抬头?
他急忙捂住口鼻,站在门口大声呼喊:“你们家里没有人吗?屋里这么臭都不知道处理一下?”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走进屋内。没过多久,他冲了出来,脸色苍白得吓人,一出屋就靠着墙壁不停地呕吐,才吃下的早餐全部吐了出来。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手指哆哆嗦嗦地按动屏幕,半天时间才终于拨通了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里……有……有……人死……了。”说完这句话,他的手仿佛失去了力量,无力地垂落下来,手机也掉在了地上。他缓缓地靠着墙壁坐下,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前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楼上楼下的人们听到没了动静,许多人好奇的来到这一层查看情况。当他们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时,一些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纷纷停在了远处观望。而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则走近房门,但是到了门口,再也不敢踏入房门半步,房间里地气味对人的刺激太大。一些人迅速掏出手机,将这里的事报告给官方。
然而,总有一些胆子大、好奇心重的人,走进了房间想要一探究竟。但没过多久,他们就捂着嘴冲了出来,吐得昏天黑地。显然,他们无法承受这样的场面带来的冲击。
过了一段时间,官方的相关人员终于赶到了现场。他们迅速拉起警戒线,阻止其他人进入现场,以免对现场造成更多的破坏。两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越过警戒线,走进了房间。
年长的法医皱起眉头,环顾四周后问道:“有人进来过吗?”
一名负责调查的人凝重地回答道:“是的,是隔壁的住户闻到尸臭后,强行撬开门锁才发现的。之后,还有几个好奇的旁观者也跟着进来过。”
法医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但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满却仿佛写满了整个面部。他严肃地问道:“胆子这么大?有没有人动过尸体?”
调查人员连忙摇头,肯定地说:“他不知道这种气味就是尸臭,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没人动过尸体,他们一看到尸体就吓得跑出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法医的眉头稍微松了一下,发出了一个简短的“嗯”声。然后,他转身带着徒弟走进了房间。
调查人员跟在一旁,面色沉重地说:“严法医,这次的案件有些棘手啊!有两个房间都发现了尸体,情况非常诡异,而且死状极其惨烈。”
严法医点了点头,跟着调查人员一同前往案发现场。当他们走进第一个房间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严法医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场景。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静静地坐在电脑前,脸上带着笑容。而且看的时间越久,这种笑容愈发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严法医走近男孩,仔细观察男孩的身体情况。他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男孩的皮肤,低沉地说道:“他的皮肤还保持着一定的弹性,看起来并不像是已经死亡很长时间,但从现场的环境判断,他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动弹过了。”
严法医翻开少年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并未发现异常。当他转过身勾,男孩的眼睛盯着他的背影诡异的转动了一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他警觉地回过头,四处扫视,直到看见男孩的手指,他皱起了眉头,他清楚的记得刚才手指是抬起的。
严法医心中一紧,他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对身旁的徒弟小罗说:“小罗,你在这里拍摄一些详细的照片,特别要注意一些细微的地方。如果有任何发现,立刻通知我。我去另外一个房间。”
严法医来到隔壁,一眼就看见屋内的情况,见惯了尸体的他也被这种场面震住了,震撼的说道:“这是有什么恩怨?要这样做。”
只见屋内四周全部都是血迹,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一个人被剥掉了皮,全身的肌肉被分割下来摆放在一边,只剩下骨架,但是里面的五脏六腑和大脑却被木钉固定在骨架内。
他的人皮就挂在骨架的正上方,轻轻的摆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而另一个人的惨状更是让人不忍直视,她的五脏六腑被掏了出来,同样摆在一边,大脑被放在一个玻璃缸里,此刻沉在血红色的水里,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可是眼睛里却有一丝诡异的笑意。
严法医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缓缓走到她身边,小心的翻动了她的身体,发现她的伤口竟然又被麻绳缝好了。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实在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