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青这话说的,我赵大狗也是个正经人,祖上也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我带着一片真心过来,却别你如此糟践,难不成你是知青就可以看不起我们这些村里人了吗?”
姜喜乐磨了磨牙,这男人不愧是叫赵大狗,他是真狗啊,几句话就把两人之间的矛盾上升到了村民和知青的层面上了。
“赵同志这话说的,就好像谁不是根正苗红一样,我家虽然不是三代贫农,但也是工人阶级出身。
我父母那可都是为祖国做过贡献的一线工人,再者说来,你我之间的事情,上升不到其他层面。
我在这里干活干的好好的,你突然闯了过来,嘴里还说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难不成是当我岁数小好欺负吗?还说什么一片真心被人糟践,我认都不认识你,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吗?
你想唱戏,我可没有那功夫奉陪,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找大队长评理,去革委会告你骚扰女同志!”
“你、你、你这个泼妇,牙尖嘴利,一看就不是能顾家的好媳妇,是我赵大狗看错你了,告辞!”
“你才泼妇,你个神经病,上老娘这来找存在感了,我看你怕不是欠揍!”
姜喜乐被他说的火大,当即挽着袖子就要冲上去打人,绣锦秀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立马上前把人拦住。
“喜乐,别冲动,不能打他!”
“凭什么,锦绣姐,你放开我,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过来找茬,满嘴喷粪!”
苏锦绣一边拉着姜喜乐,一边朝着赵大狗喊道:
“你还不赶紧走,还真想挨揍啊!一会大队长可真要来了!”
提起大队长,赵大狗还是有些顾忌的。
“哼、多管闲事!”
赵大狗冷哼一声这才拎着锄头离开,今天接连两个算计都没成功,可惜了他耽误的这功夫。
看见赵大狗走远,苏锦绣才把姜喜乐放开。
“喜乐,姐不是故意要拦着你的,但是赵大狗这人啊,你不知道!”
“锦绣姐,他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背景不成?”
“哎、你才来没多久,自然不知道,这赵大狗看着外表憨厚,其实内里是个奸诈的。
家里还有个老娘,那可是个十足十的泼皮,滚刀肉,啥都不怕。”
“这样的人,大队长不管吗?就让他这么出来招摇过市、随意找茬?”
“他可不是随意找茬,估计是听说了你嫁妆的传闻,所以瞄上了你,才特意过来的。”
“传闻?”
“是啊,自从你买了自行车之后,村里就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大家都说你嫁妆丰厚,不少人打着主意想娶你呢!”
“这些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也有婶子要给我介绍对象,不过我都已经拒绝了啊!”
“光拒绝有什么用,你现在就像是一块诱人的大肥肉,谁不想咬上一口。”
姜喜乐有些郁闷、得、这还是自行车惹的祸,谁让她一时冲动犯懒了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锦绣姐,你不让我打他,就是因为他老娘不好惹吗?”
“当然不是了,他老娘再不好惹,如果是赵大狗的问题,就是挨揍她也没招。
但问题是,赵大狗不能打、他有病,他是个病人,你要是真打了他,那可真要被彻底赖上了。”
“有病?啥病?”
“好像是羊癫疯也不是什么,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一犯病的时候就口吐白沫,喘不上气来,很容易休克。
之前有人打过他一次,不就被赖上了,据说是隔壁大队的,赔了不少钱。
还好对方是个男的,也就只能赔钱了事,如果是女的,简直不敢想象。”
“就算是女的,那也不能太丧心病狂吧!”
“我看悬,之前村里就有过传闻,说赵大狗说不上媳妇,他们娘俩打算赖一个回去,我估计,八成是瞄上你了。
但凡你今天动他一下,说不定,下一秒他就直接躺地上了。
然后他老娘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保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你就算是不嫁给赵大狗,名声也毁了,没人敢顶着赵家母子这么大的风险娶你的。”
姜喜乐听完心里一阵恶寒,怎么自己这阵子净碰上这些神经病,磨了磨牙,这要是在末世,她就直接把他们都扔去喂丧尸!
运了运气,姜喜乐再三劝说自己,现在不是末世了,是法治社会,要稳住、要稳住!
“锦绣姐,多谢你提醒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放在心上,以后再遇到,也不会冲动行事的。”
“你能明白,我就放心了,好了,耽误了不少时间,赶紧干活吧!”
周围其他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三三两两的也就散开了。
叹了口气,姜喜乐拎着锄头继续锄草,这操蛋的人生啊!哪里都有无奈。
不过她姜喜乐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既然明面上不能做什么。
但是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那想怎么做,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姜喜乐可等不到十年。
最多三天,先让那母子俩放松一下警惕,然后再去教训她们!
赵大狗出了地头,便和自己老娘会合了,苏锦绣猜测的一点都没错。
“儿子啊、这次没成功就算了,那丫头不是个好糊弄的,咱们以后再找其他机会!”
“娘、姜知青长得漂亮,我就要她给我当媳妇!”
周盼娣斜着一双三角眼,满脸宠溺的说道:
“既然我儿子看上她了,那是她的福气,儿子放心,娘一定把她送到你炕上!”
“我就知道娘你最疼我了,但是今天姜知青那么骂我,我心里还是不高兴的,等她过门了,我就让她天天跪着伺候我!”
姜喜乐要是听到这话保准立马给他扔去山里喂狼,想让她跪着伺候,这赵大狗也是真敢想。
“我儿真有男子气概,你说得对,到时候就让她好好伺候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妻以夫为天!”
这娘俩,一个敢想,一个敢说,怕不是都得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