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不满道:“秦王殿下,太子谋反,难道仅仅只是废黜太子之位便作罢吗?”
哪一个谋反之人不是被株连九族的?因为太子的身份,虽不能赐死,但如果只是废黜太子之位,这惩罚未免太轻了。
秦王皱了皱眉头,狠狠心说道:“即日起太子废为喻王,软禁于喻王府,无诏不得出王府。”
“是。”
李皌说道:“曾叔祖英明,不过太子余党甚众,为防有些人铤而走险,本王愿派亲兵护卫三哥一家的安全。”
“这就不劳十一弟费心了。”
直到此时李晙方才姗姗来迟。
“曾叔祖,这护卫之事还是交给我吧,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李皞点头,“如此自然是最好的。”
秦王注意到李晙手上缠着白布,便问道:“你受伤了?谁干的?”
“一点小伤罢了,不足挂齿。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追回玉玺,本王已经命人封锁京都,虎贲军不日便会抵达京都协同防卫,在此之前,诸位还是各司其职,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七哥好生霸道,没有父皇的圣旨便私自调遣虎贲军进京,难道七哥想做第二个太子吗?”
李晙轻轻一笑,说道:“是不是昨天没打够?还想再来一次?”
“你!”
“父皇既然不能理事,那么自然也不能下诏,可如今我朝内忧外患,程氏盗走玉玺,国师背后还有神授军存在,天下远没有到安宁的时候,本王调遣虎贲军进京乃是为了镇压叛乱,谁有不满大可提出,不过本王是不打算收回命令的。”
有建议你们可以提,但是李晙是不打算听的。嚣张又霸道。
“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那么此事便这么定了。这几日本王也会派人挨家挨户地搜索可疑人物,还请各位做好配合。如果有知道程氏下落的,趁早坦白,还可获得重赏,若是被本王查出来了,恐怕后悔就晚了。”
朝堂上鸦雀无声,无一人说话。
李晙见状,颇感满意地说道:“如果都没有问题了,那就退朝吧。”
“等一下。”
“不知方大人还有何事?”
吏部尚书方大成说道:“敢问晋王,陛下不能理政,那么政事由谁来做主处理呢?”
李晙想了想,说道:“若无急事便由各部自行处理,报归本王知晓即可。若是不能决断便直接报与本王知晓。”
李皌表情有些阴狠,李晙这个意思就是在夺权了,偏偏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李晙的兵力都是最多的。难怪晏平帝执意要杀他,这样的人如何能留?
李晙本以为李皌会反对,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李皌并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倒是让人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当日太子就离开了东宫,带着家眷去了喻王府。这喻王府也是前朝留下来的旧王府,因为本朝皇室子嗣单薄,这前朝留下来的京都王府着实是有些住不过来。
名义上是软禁,但是因为李晙的吩咐,王府里面吃穿用度一概不缺,如果有急事,府外护卫的虎贲军也会禀报给李晙的,李皞倒是难得的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李皞离开了皇宫,李皌便也没有了理由继续待下去,收拾一番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李晙想要大权独揽,皇后顾虑与李晙的母子之情,李皌心里渐渐地生出了别的想法。如今李晙势大,武功又高,他想杀掉李晙,难度比杀掉晏平帝还高,那么此刻也唯有暂时蛰伏,等待时机了。
“李虎。”
“属下在。”
“命令军队集结在京都附近,寻找机会分散潜入城内,等候本王命令。”
“是。”
私兵,是皇后为了对抗晏平帝暗地里蓄养的一支部队,李皌成年后,这支军队便交给了李皌管理。人数倒是不多,不能与动辄数十万的虎贲军相比,但关键时刻完全可以当做一把刀插进李晙的心窝。现在的李皌已经视李晙为唯一竞争对手,心里想的只有怎么除掉李晙。
“陈王殿下是耐不住性子了吗?”
“谁?”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李皌一跳,他刚将剑抽出来,对面那个黑袍人已经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
黑袍人哈哈一笑,说道:“在下是来帮你的,还请王爷屏退左右,不要让人知道在下来过。”
李皌眼睛转了转,一挥手便让其他人退下了,房间内只剩下他与黑袍人两个。
“陈王果真雷厉风行,在下佩服。”黑袍人说着,便收回了手中的剑。
“现在能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了吧?”
“呵呵,在下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就算说了,陈王想必也不会认识。”
“哼,藏头遮脸是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王爷还真说对了,在下面容丑陋,故而遮面免得吓坏旁人。”
李皌冷笑一声,倒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你说你是来帮本王的?你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哪里能帮得到本王?你又知道本王想要什么?”
“王爷要的自然是九天上的那个位置,眼下王爷想要的是晋王的命。”
李皌眯了眯眼,斥责道:“荒唐,晋王是本王的兄长,本王岂会伤害他?简直是一派胡言。”
“呵呵,王爷不必试探在下,在下所知道的远比王爷要多,王爷若是想要那个位置,还是与在下合作比较好。”
“与你合作?你想要什么?”
黑袍人轻轻一笑,说道:“我想要你爹的命。”
李皌眉峰一沉,说道:“放肆!”
“王爷不妨仔细想想,眼下这位神志不清的老皇帝对你可没有任何帮助,你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在下?在下帮你取得皇位,我们各取所需,岂不更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父皇有什么仇?如果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本王,还想让本王与你合作?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儿一般好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