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拉硬拽间,余妃便入了月莲师姐的洞府。
入目一瞧,整个洞府成石室模样,简陋的除了床铺只有一处石桌木凳,最显眼的莫过于一排书架,上面摆放着各式书籍。
扫了一眼,余妃想不出夸赞的话来,只得干巴巴的说道:“月莲师姐,倒是很爱看书啊。”
月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嗷了一声,毫不在意。“那些啊,只是些凡人写的话本,我看感觉有趣的紧。竟是些精怪灵异,爱情故事。”
“这些凡人倒是想的很美,等真遇到了,说不定吓得个屁滚尿流。”
略显粗鄙的话从其嘴中说出,却不感觉突兀。
这可能就是真性情吧。余妃感觉这个师姐不讨厌,不像自己,脸上成天挂着面具,心底早就没了人样。
将余妃引到桌前,在储物袋中翻找片刻后脸上有些许尴尬。
“余妃师妹,事情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准备酒水,只能委屈你一下。”
说罢抬手放上瓷碗,为其倒入清水。
余妃有些无言,这师姐过活的倒是清苦。不像那吴英杰,在生活上从未委屈过自己,连洗脸穿衣都需要自己出手服侍。
提裙坐在椅子上,抬手一引,四柄阵旗便从储物袋中飞出,落在掌心。
轻轻将其置于桌面,往前一推。
“师姐,幸不辱命,这便是禁断法阵的阵旗。”
月莲师姐见此眼眸一亮,随手一招便将这墨色银纹的阵旗抓在手中,仔细的欣赏着旗杆与旗面刻印的阵纹。
“容许师姐我试上一试。”
口中说着谦让,但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轻轻一抛,四枚阵旗便落入洞府四处,随着灵气催动霎时间无形的屏障支起,将洞府封闭。
感受着禁断之力,月莲脸上满意之色愈浓。
“师妹,别人说你的阵法造诣高超我还不信。如今看真未夸大其词。”
“师姐谬赞了。”
余妃掩口轻笑一声,显然对其称赞很是受用。
月莲缓缓起身走到余妃身前,伸出手掌,淡白灵光闪过一柄玉色发簪出现。“既然师妹将阵旗做的如此完美,我也不是小气之人。”
“这发簪便送与你了。”
余妃垂眸一看,便见掌心的发簪非石非玉,晶莹剔透在洞府上明珠的照耀下闪着微光。
“这是,法器?”
月莲脸上带笑,伸手往前一递。“当然,此物名为仙蝶,是一个非常适合你的法器。”
“不行,不行。”
余妃站起身来连连摇头,拒绝道:“师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珍贵。”
师姐凑近一步,伸手捉住余妃的皓腕,眸中带笑的将发簪放在其掌心。
“这发簪对男修而言不过是个装饰,但对咱们女修来说就是不错的宝物了,你何不试试呢?”
余妃被她的话勾起了好奇,轻抬手腕将脑后的朱玉发簪取下,霎时间如瀑青丝垂落在背。
手持仙蝶轻轻插入发中,轻轻一绕便将其束起插至脑后,留下些许长发披在肩头。
这利落模样让师姐干净的双眸为之一亮。
“师妹倒是有一双巧手,真是令人羡慕。”
听她这般说,余妃内心觉得好笑,没想到这般英姿的女修也有这副吹捧模样,但看得出实在不善此道,说的着实生硬。
“师姐夸赞的话太多,师妹着实有些受不住了。”
余妃明媚的脸上带笑,鬓发间的玉簪散发出淡淡荧光,随即身上的装束也随之变化。
原来这法器是这等作用,难怪她说对女修是不错的法器。
余妃心底明悟,身上淡红色霓裳变换,幻化成一身青白的冰丝琉璃裙。裙子看去格外修身,双腿影绰,隐于丝纱之后,胸襟将身前托的格外挺拔,露出一抹深邃。
就算是清新的绿意霓裳穿在余妃的身上还是透着股妖女的勾人媚意,再配上其嘴角若隐若现的微笑当真动人心魄。
“师妹,你这眼光真是...”
月莲目露惊艳的打量着身前的女子,目中透着对美的欣赏。
红有红的妖冶,青有青的妩媚。不论怎么穿都这般漂亮。
余妃瞥了瞥裸露的粉肩藕臂,意念一动,淡绿色霞帔凝结落至肩头,手指捏住两角印在引于身前,将惹眼的白腻粉嫩遮住大半。
月莲见她对自己身上长裙左摇右看,甚是喜欢。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怎么样妃儿师妹,此物是不是甚得你心?”
余妃确实感觉爱不释手,有此玉簪不论自己在何地都能幻化出想要的衣裙,方便的紧。
抬手摸了摸仙蝶,入手温润,有些纳闷的看着月莲。
“师姐,你不喜欢么?”
月莲抬手抖了抖一身严实的黑白长袍,全身上下没有露出半点肌肤,只能偶尔从领口处看到些许白皙。
“我嘛,最喜欢的就是这身道袍,别的衣裙都不入我眼。”
见女人面带犹豫,她抬脚一迈凑到近前,手臂环住她的腰肢亲昵的贴在她的身上。
“妃儿,我其实也是有个小心思,想求你帮忙。”
余妃有些受不了她截然不同的态度,想往后退去却被其死死地双手掴住。
“你说师姐,劳烦稍微松开些,我喘不过气了。”
“抱歉。”
月莲这才发现自己死死地抵住少女的胸口,将其压得扁平。剑眉一挑,眉眼间透出些许尴尬。
连忙松开些许。
“那日我见妃儿与吴家小,额。就是你的相公擂台斗法,其所用术法飞剑着实惹眼,我想请你帮忙询问可有诀窍。”
余妃心头恍然,原来是看中了吴英杰所施展的术法,难怪会改变了态度。
“这~”
余妃面露为难。“我只是一介侍妾,怎敢出言询问英杰的术法要诀,这岂不是太不知好歹。”
月莲师姐闻言略微低头,嗅着鼻翼间的媚人馨香。感觉确实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剑招本就是修士安身立命的根本,怎会轻易出言相告。
“师妹所言不无道理。”
缓缓松开环着余妃腰肢的双手,清丽的脸庞露出失望之色。
“是我唐突了,那能不能请你帮忙引荐一番?剑法之事我自与其详谈。”
余妃看着她期待的双眸,知道推脱不过,而且自己确实格外喜欢这枚发簪,更何况只是与诉说一声,其意愿还要靠二人商谈。
只做个传话筒,就能有此法器,何乐而不为呢。虽是这般想,但脸上还是露出推脱之意,犹豫片刻后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