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大地上。父亲韩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今天早上出门前,他看到二女儿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心中十分担忧。他生怕老母亲会借机闹事,更担心妻子和儿女们受到委屈,于是决定让大儿子留在家里照看。
走进院子,韩实轻声叮嘱大儿子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好母亲以及弟弟妹妹们,并特意嘱咐他午后邀请吴大夫前来为韩娴诊病。安排好一切之后,韩实才放心离去,前往自己常去的打工地点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一份活儿来赚取些微薄收入,毕竟吴大夫那里还拖欠着医药费呢。
然而,当他刚刚走到院门时,一阵尖锐刺耳的骂声传入耳中。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又是他那位脾气暴躁的老母亲在发飙。只听她怒喝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谁没摔倒过啊?怎么就你家二丫头那么娇贵呢?躺在床上不起来做事,反倒要老娘我忙前忙后的伺候!真是个赔钱货!\"
韩实闻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但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娘,您这话可说得太过分了!咱们这个家,哪一样不是兰儿在悉心打理?还有茹儿和娴儿,她们何曾偷过懒?家里的农活、田里的劳作,每次不都是愈哥儿跟我一同做的吗?\"
曹老太顺手抄起一旁的烧火棍,气势汹汹地朝韩实扑了过去,并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后背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真是个不孝之子啊!养了你这么多年,竟敢跟老娘顶嘴!老娘不想活啦!干脆一死了之算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翅膀长硬了,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
眼见家中乱作一团,韩老头也慢悠悠地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瞄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形,便开口说道:“都到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让李氏去做饭,难道想饿死全家人不成?”听到这话,韩李氏连忙带着大女儿匆匆走进灶房准备饭菜。今晚的晚餐依旧是简单的野菜糙米粥和粗面饼子。
一家人在堂屋里吃完晚饭后,姐姐韩茹将一碗野菜糙米粥和一小口饼端到了韩娴面前。而三弟、四弟则各自从自己的那份食物中省下半块粗粮饼子,一并递给了韩娴——这可是他们在餐桌上特意节省下来的口粮呢。然而,还没等韩娴把这些食物送进肚里,韩老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责骂:“一个没用的赔钱货,整天就知道偷懒,还有脸吃饭?”
三叔家的媳妇,钱氏在一旁附和道:“娘说的对,一个死丫头,不做活,吃什么?”
韩娴母亲,悲伤道:“娴儿还小,现在还伤着了.......”
三叔家的刘氏这个尖酸刻薄的嘴脸响起来:“还小呢,过了年都要10岁的大姑娘了,这年景,10岁孩子都可以下地干活了”接着又说到:“大嫂忙着几个侄子侄女,也不要忘了孩子的教养,偷懒不做活,这不是败坏家风吗?”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突然从堂屋门口传来,原来是韩娴站在那里,满脸怒容地看着众人。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对着三婶怒斥道:“三婶啊,您的教养都跑到哪里去啦?俗话说得好,长幼有序,我娘好歹也是您的二嫂呀,您有没有对她表示过一丝一毫的敬重呢?看看您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真让人觉得恶心!”
接着,韩娴将目光转向了奶奶,继续说道:“还有奶奶您,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应该怪谁呢?难道不是因为您那个宝贝大孙子,韩大宝,也就是我那位所谓的好堂哥所犯下的恶行吗?你们不去责备大伯一家,反而把怨气撒到我们二房身上,这算哪门子道理?我们家这么多人,里里外外所有琐碎的家务事全都依赖我娘亲和大姐来打理,甚至连田地里那些沉重艰苦的农活,也一直是由我爹爹带头去完成的!可是你们呢,一方面想让我爹娘拼死拼活地劳作,另一方面却不让我们一家人能够吃饱饭。”说到这里,韩娴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
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个家里本来就应该是由三家共同来操持家务、做饭洗衣啊!三叔整天无所事事,既不工作也不帮忙干农活,只知道吃喝,这种懒惰成性的样子,难道不是因为您过于纵容才养成的吗?还有三婶,每天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说这里疼那里痛,不肯干活,这难道不也是您娇惯的结果吗?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全都压在了我母亲和大姐的肩上,您怎么就不能扪心自问一下呢......”
“哎呀呀,不得了啦!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这样顶撞长辈,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啊,一定会遭到上天惩罚的哟......”曹氏突然像个撒泼打滚的妇人一样哭嚎起来。
然而,对于她的出现,周围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一句象征性的问候,比如“娴丫头身体好点了没”这样的场面话都没人愿意说出口。似乎这个女孩子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她是否在场,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除了二房的人,其他人根本不在乎她。
李氏满脸悲伤地说道:“娴儿,不许乱说!”韩娴心中暗自嘀咕了许久,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走到了李氏身旁。
曹氏正准备责骂道:“死丫头……”
这时,韩老头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够了!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找事情吵架,吵得人脑仁都嗡嗡作响!”
她的母亲李氏见状,趁机让她回房间休息:“你刚刚撞伤了头,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受风。娴儿,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娘亲,我已经不疼了,您不必担心。那我先回屋里去了。”韩娴回答道。
她心里很清楚,奶奶非常吝啬,特别是对她们一家人。在古代的农村里,女孩子被视为赔本货,长大后嫁作人妇,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能够换回一些粮食或钱财就算不错了。家里每个人只能分到一点点食物,但即使如此,还是靠着大姐和弟弟们省下来的口粮才能养活她。这样的姐姐和弟弟实在是太贴心、太让她感动了。
只是这饼子她实在是吃不下,真的太难吃了。想想在现代手握赔偿款的韩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啊,自己随便做做都比这个好,懒的时候叫叫外卖可香了。想着口水差点流下来了。想想汉堡炸鸡,想想水煮鱼,烤鱼.......
摇了摇头还是回归现实吧。肚子实在太饿了,虽说一顿不吃死不了,可是她在床上昏睡了这么几天,不吃的话,没准真会饿死吧?
要想活下去,总得牺牲一些东西。尤其在这样的环境,没得选择,只能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最好能把家分了,到时候就是自己这个21世纪大好女青年发挥的地方!
韩娴着自己喝了糊糊,吃了刺嗓子的粗粮饼。大概是胃里有了东西,人也终于有点力气了。刚咽下最后一口杂粮饼,韩娴的爹娘就过来了。
她爹韩实生得高挑挺拔,身形比例恰到好处,面容英俊帅气,只是肤色略微有些偏黑黄。若是以现代人的标准来看,这便是所谓的健康肤色。然而,韩娴却从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察觉出一丝沧桑之感。
韩娴暗自思忖道:如今人们都需下田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尤其是男子更甚,又怎能奢望他们拥有白皙圆润的肌肤呢?更何况家中的重活累活几乎全由爹爹承担,能保持这样的体魄已实属不易。
他关切地询问了韩娴的身体状况,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眼中流露出满满的疼惜之情,轻声说道:“娴儿,感觉如何?是否好点了?明日我再去请吴大夫来给你诊视一番。”
韩娴轻轻摇了摇头,她深知爹爹对自己的疼爱,但同时也清楚家里经济拮据,尚欠着吴大夫的医药费。因此,她决定自行调养身体,毕竟吴大夫开的药还尚未服用完毕。
“爹,若有余钱,您还是先归还给吴大夫吧。或者,您可以为娘亲买点滋补食物,咱家娘最为辛劳,爹爹您也辛苦了。”韩娴语气恳切地说道。
韩实看看韩娴,又看看李氏。他知道李氏跟着他受苦了,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还想着自己在外面做小工的钱给母亲,母亲会待自己好一些,媳妇和孩子们也能过得好一点
韩实不是迂腐的人,在没有农活的日子,他就会去镇上做小工。每天挣个十几个铜板,回家就交给曹氏。
刚成亲那几年,他自己还有偷偷留些个铜板当私己,后来随着幼子出生,存了一点铜板全部花光了。不仅如此,还从母亲曹氏那拿了不少银子去看病,曹母本是只进不出的主,但是因为韩老爹在以及自己的大孙子在镇上读书家里不能有污名,所以也不敢都不给。
李氏对每个孩子都很疼爱,她是为了孩子可以自己不要命的那种。之前一直在忍受,为了孩子和丈夫,日子过得再苦,她也从不抱怨,所幸,孩子们孝顺,丈夫疼爱她,李氏觉得一切都是值的。
一家人坐在屋子里聊了会,天色暗下来,天黑家里舍不得用油灯,知道韩娴没有什么不适,一切都好后,李氏就叫大家各自回房间,早点上床睡觉。在古代没有夜生活,早早就吃了睡下了,尤其在农村,有的人家可能连晚饭都没得吃,早点睡觉,睡着了也就不饿了。一般人家基本都是吃两餐,极少数三餐顿顿都吃的。
韩娴和大姐睡一间,还是后面小弟出生后,爹娘求爷爷奶奶加盖的茅草房小单间,说是小单间,其实四面漏风,起大风的时候冷飕飕的,还好,原主爹还是挺能干的,茅草屋质量还是不错的,这些年也没有塌,姐妹两个也算有了自个的房间,也好算不错了。
“自从你晕了之后,奶不仅不给你请郎中,还说我们一家子都是痨病鬼,赔钱货,要死早点死,免得拖累了老韩家。后来是父亲去请的大夫。”韩茹说起那时的情况,“当时,大姐听到动静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你被推倒掉下山崖,韩大宝那个畜生就跑了,大姐都快吓死了,大姐找到你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
听到姐姐的描述一遍说到:“大姐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从小都是你在帮着娘亲干活,帮娘亲照顾我三个,”一边韩娴觉得曹氏是真绝情,就算她死了也不在乎,这个家当真压根没有她们的位置!
这么想来,她想在这个家好好生活,眼下看来还是有些困难的,自己一家子都是好的,但是曹氏就是横在她二房头上的一把刀,除非她们一家分出去。
然而,分家真的能行吗?百善孝为先啊!自古以来,人们都非常重视孝道与尊敬长辈,父母之恩重如泰山。韩娴在现代闲暇时光里也曾翻阅过几部穿越题材的小说,深知在古代社会,只要父母健在,子女便不得分家。
即便奶奶对他们一家百般嫌弃,但他们却毫无分家的正当理由,甚至可以说是难如登天。更别提父亲这位家中顶梁柱般的劳动力存在,奶奶又怎会轻易同意让他们分家呢!可一想到在这个家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有那似乎永远做不完的苦差事。
往后若是再撞见大房那边的恶徒,心情简直糟糕透顶。此次韩娴之所以会跌落山崖,虽庆幸山势并不陡峭高耸,但原主终究还是离世了。究其原因,一则是长久忍饥挨饿所致,二则便是摔落时伤到头部未能及时恢复而丧命。尽管如今这具身体已被自己所占,但每每想起要面对那位恶徒,内心深处仍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恐慌!那位堂兄原本是从学堂休假归家,得知闯出大祸后,便匆忙逃回镇上去了!
这个家庭时至今日依旧如此贫困潦倒,想来怕是寻不到什么好的出路了。要知道,在古代的农村里,每家每户大抵都是这般光景。然而,也总有那么几家相对宽裕些,而这些人家通常都是人口众多、身强力壮的劳动力充足,只有这样勤勤恳恳地耕耘种地,才能勉强混个温饱罢了。
可在原主的家里,连余粮都是一种奢望,更别提能分到她们这个小家中了。尤其是这一大家子人,除了爷爷和父亲拼死拼活地干活外,其他人一个比一个懒散。母亲虽然操持着家务,但身上却半分钱都没有,所有钱财都被老太太牢牢掌控着。
如此看来,养家糊口的重担恐怕就要落在她的肩上了。但她并不想让这么多人占便宜,她心里只惦记着自己的那个小家庭,想着父母亲和姐姐弟弟们能够过得好些。于是乎,思及此处,她便谋生了与父母亲借此机会商谈分家之事的念头。毕竟在现代社会,分家乃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许多人婚后都会选择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在以孝为先的古代,只有那些忤逆不孝的儿子才会提出分家这种话来。
韩娴心里很清楚,她的父母绝对不可能主动提出分家。毕竟,他们都是地道的古人,而且非常孝顺。所以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只能一步一步地来,不能着急。一边回想着现代的便捷生活,一边对比着眼前的一切,韩娴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处于梦境之中。也许只要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韩娴渐渐进入了梦乡。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刚破晓,晨曦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此时,一阵响亮的公鸡叫声打破了宁静,将韩娴从睡梦中唤醒。她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身边的姐姐韩茹已经早早起床离开了。不用想也知道,姐姐一定是去帮母亲操持家务去了。
韩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下了床。由于头还是有点疼,她走起路来有些踉踉跄跄。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后,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然后,她扶着墙壁,一步步朝门口走去。当她打开房门时,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精神一振。心想:“今天得试着下地走动一下,总这么躺着,身子骨都快生锈了。”
她娘李氏看到她出来,赶忙叫她回房:“你撞了头,还没养好不能吹风,娴儿今日可有好些?”
看到女儿不以为意的模样,李氏继续劝说:“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这些落下病根的苦,娘总不会害你!”说着,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水。
“知道啦,娘。”韩娴乖巧地应道。虽然她并不觉得这次生病会留下什么病根,但从李氏那满含关切的眼神中,她深切地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伸手接过娘亲递过来的药碗,韩娴不禁皱起眉头——这古代的药味实在是太苦涩了!仅仅只是看一眼那如墨般漆黑的颜色,就让人有一种难以吞咽的感觉!然而,尽管心中百般不愿,她还是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一口气将那碗苦药一饮而尽!
看着女儿如此勇敢地喝下了药水,李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还是我家娴儿最听话了,快些回床上躺着歇息吧。”
到了中午时分,姐姐将饭菜送至韩娴房中。摆在眼前的仅有一碗稀薄的米糊以及几块家中节省下来的饼子。其实此刻韩娴的腹中已有些许食物垫底,面对这样简单粗陋的饮食,一时之间竟提不起半点食欲。但她深知,在这个家庭里,祖母一心希望她少吃甚至不吃;而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顽强生存,并带领全家过上更好的生活,她必须学会去适应这种艰苦的环境。
想到此处,韩娴暗暗给自己鼓劲儿,努力咽下口中那难以下咽的食物……
这样过了两天,曹氏和三房的刘氏又开始作妖了,曹氏大声叫到:“好吃懒做的赔钱货还不起来干活,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把衣裳洗了,摔了一跤就精贵了,有种不干活那就不要吃饭,看看谁家的孩子天天吃个没够,一点规矩都也没有还学会顶撞长辈!”
韩老头带着一群男人和半大孩子疲惫不堪地走进家门,他满脸怒容,扯开嗓门大声咆哮:“都给老子闭上嘴!一天到晚就知道叽叽喳喳个不停,老子们在地里拼死拼活干了一整天,累得像条狗一样,回来居然连一口热茶热饭都没有!”听到这番话,李氏吓得脸色煞白,她急忙拉住韩娴,同时招呼长女韩茹一起匆匆钻进厨房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热腾腾的饭菜就全部准备好了。然而,由于家里的粮食十分匮乏,能够端上桌的食物也非常有限,无非就是一些粗糙的面饼和用野菜熬制的稀粥而已。这些野菜大多是由娘亲和大姐天还没亮就赶到山脚下去辛苦采摘回来的,然后将它们一股脑儿扔进锅里炖煮而成!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个小小的渔村里甚至整个镇子上,人们都对海里的许多东西望而却步,不敢轻易尝试食用。原因无他,曾经有个人因为吃了某种海产而出现严重的过敏反应,最后竟然休克身亡。在这个医学尚不发达的古代,大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过敏,只当是中毒了,从此以后便再也没人敢去碰那些海鲜了。所以海里能吃的就是常见的鱼以及和一些拿来卖钱的干货,比如鲍鱼、鱼翅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饭后,韩娴踱步到便宜老爹韩实身旁,轻柔地开口问道:“爹爹,您觉得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呀?”韩实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愧疚之情,他压低声音回答道:“娴儿啊,都是爹爹不好,没本事让你娘亲和你们兄弟姐妹过上好日子。”
“哎呀,爹爹,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女儿不是这个意思。”韩娴稍稍迟疑了一下,接着把声音压得更低,小心翼翼地说:“爹爹,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念头……咱们能不能离开这个家,自己出去单过呢?这样的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娴儿!不许胡说八道!”一旁的李氏听到这话,吓得脸色煞白。她从小就受着传统观念的影响,从来没有想过分家这种事。在她看来,孝顺公婆、侍奉丈夫那是天经地义的,这也是一个儿媳妇应该做的。
李氏赶紧打断韩娴的话,紧张地看着韩实,生怕他会因为女儿的话而生气。韩实也被韩娴的话吓了一跳,但看到妻子惊恐的表情,他还是努力镇定下来,温和地对韩娴说:“娴儿,这事以后别提了,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虽然现在苦点累点,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韩实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心疼与深深的愧疚之情。他深知自己对妻女有着太多的亏欠,心中懊悔不已。
这么些年来,韩实并非不了解李氏所承受的苦难,但却感到束手无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外出打工挣钱,以维持家庭生计,希望这样可以让妻子和孩子过上稍好一些的生活。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每当看到妻子如今面容憔悴、疲惫不堪时,他的内心都犹如刀绞般疼痛难忍。对于分家这个问题,韩实其实也曾考虑过。
韩娴敏锐地察觉到父亲并未立刻表示反对分家一事,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之火。她深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于是不再追问下去,而是语气坚定地说道:“分家之后,我们一家人可以独自生活,不必再担心温饱问题还整天干不完的活,以及奶的谩骂和指责,分家后也是可以孝顺奶和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