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州借着零度权杖最后的灵力,杀了那边所有人。他没有混沌灵力,无法分辨谁是邪修,白芷给自己的消息也不准确,他要永绝后患。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白芷苍白的脸色和神情让宁衍州猜到了。
“你体内的气息不是我的,你体内有邪修!”
白芷的慌乱让他更加确认,他正要动手,最后的师父开口了
“你就算杀了她也没用,宁天门的人已经都是我的人了,不光宁天门,魔界的人也都是邪修,还有沈诺,沈之源没有例外。”
宁衍州握着剑的手在抖,他守护的一切都没了。
“师父。”
宁天门门主似乎被唤起了一丝意识,他怜悯的看着宁衍州,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没有他护佑的这些年,自己撑起的宁天门没了,信仰也没了。
宁衍州睁眼,坚定的看着他道
“我不会崩溃,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叫宁采晨,宁天门已经没有了,但她我要守护。”
宁天门门主的意识似乎完全被取代了,他疯狂的笑着
“你拿什么守护,等我们都去了玄灵界,区区两个“钥匙”而已,不足为惧!”
哈哈哈哈,听着他的笑声,宁衍州也笑了,他召唤出零度权杖
“我师父走前就告诉我,就算交出零度权杖,也不能交出门主令。”
听到宁衍州的话,邪修慌了,宁衍州继续道
“要不要做个交易!”
邪修突然出手,控制住宁衍州,可门主令牌不在他身上。
“没用的,门主令我早就给了宁采晨,她带去了玄灵界。祝愿将是你们的坟墓,现在还想去玄灵界吗?你们不是通过沈诺,找到了隐藏气息,去玄灵界的办法吗?”
“你该死!玄灵界注定是我邪修的天下,你一个人怎么拦!”
宁衍州冷声道
“你们上赶着去送死,我为什么要拦着,而且我要加入你们!”
邪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人竟然比他还要疯。
“没有我,你们开启不了法阵,去不了玄灵界。我给你寄生我的机会,但你们必须杀光魔界所有人!”
邪修眯起眼睛,思考着他的提议。宁衍州和他交手这么多年,他敢这么说,就会有筹码。
见邪修还在思考,宁衍州道
“你不是说宁天门和魔界都是你的了吗,想要杀死魔界的人只要你动动手指,让邪修的灵魂出来就可以。但你没有我的同意,想寄生我,别做梦了。零度权杖的灵力已经没了,我还有门主令的传承,大不了我自爆,大家同归于尽!”
“宁衍州,你哪来的自信,能用自己的意识战胜我们的意识?你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死法罢了。”
宁衍州疯狂的笑着,然后运转灵力,准备自爆。
“宁天门的连接阵,你们这些邪修开启不了,你还有十息的时间考虑!”
见他真的不要命的自爆,邪修妥协了。先控制住他,成功回到玄灵界才是关键。
“成交!”
宁衍州再回到宁天门已经是十天后,他被邪修寄生后还是有意识的,他亲自去了魔界,给那些人都补了一刀,永绝后患。
“宁衍州,你怎么了!”
谢阮卿抱着孩子后退,宁衍州控制不住的大笑
“没想到啊,这个失败的“钥匙”竟然救了你,你没有成为邪修!”
谢阮卿害怕的看着他,宁衍州运转灵力,半响终于清醒。
“卿儿别怕,我是宁衍州,我被邪修寄生了,整个宁天门都被寄生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谢阮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他是有宁天门门主令传承的,这不可能。
“卿儿,我可能到了玄灵界就控制不住邪修的气息了,在这之前我会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信我,好吗?”
谢阮卿抱着“孩子”想要逃走,宁衍州朝自己狠狠刺了一刀,鲜血直流。
“宁衍州,你干嘛!”
宁衍州笑的疯狂,他将带血的刀子交给谢阮卿,强迫她对着自己
“卿儿,宁天门没了,我只剩你和孩子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杀了我吧。”
看着他绝望的眼神,谢阮卿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宁天门是宁衍州的命,让他放弃了宁采晨,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谢阮卿终究心软了,她握着宁衍州的手道
“我谢家有一秘术,可以连接操控人,我信你,但你信我吗?”
宁衍州凄然一笑道
“卿儿,我爱你,只要你能信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谢阮卿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着,她知道这不是宁衍州,不是她喜欢的宁衍州。那个男人天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即使他放弃了宁采晨,选择接受照顾自己,也没有说过违背本心的话,可她愿意沉沦,她要和宁衍州永远在一起。
“我也爱你!”
谢阮卿说完,和宁衍州建立了连接,以后她应该也会被同化成邪修吧,但不重要了。
“宁天门真的都是邪修了?”
完成连接后,白芷闯了进来,她想和以前一样,在大师兄这里寻找安全感,可宁衍州也变成了邪修。
“你最好现在赶快离开!”
也许是觉得同病相怜,谢阮卿好心警告她,一会宁衍州醒了她就走不了了。
“我要去哪里,你告诉我,我还能去哪里?”
白芷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戚然道
“为什么,我和沈诺的孩子为什么是邪修!”
看着谢阮卿抱着的孩子,白芷更加疯狂
“一定是宁采诗,一定是这个贱人做的。我要去玄灵界,我要去找沈诺,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谢阮卿也是母亲,她能理解白芷的撕心裂肺,但这一切又显得很可笑,她们都为了一个男人忘了自己的初衷。
“卿儿,芷儿,你们哭什么,过几天我们就要去玄灵界了,不好吗?”
看着宁衍州可怕的神情,白芷害怕的向后退,可她不能离开,她还有沈诺,她要去玄灵界。白芷鼓起勇气看向宁衍州,谢阮卿像是着了魔一样,贴在他身上,笑着,沉沦着。
宁天门从此成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