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合作的事情,宋时薇见萧景珩还赖在这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道:“王爷你可以走了。”
萧景珩盯着她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宋时薇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问他。
萧景珩黑着一张脸,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你欠我的衣服呢。”
宋时薇一脸的无语,忍不住斥道:“你当我有三头六臂呢,这衣服说做就能做出来。
等着吧,我说会赔给你就不会食言。”
萧景珩起身走到她面前道:“可是,你连我的尺寸都没有量过,明显就是敷衍。
不如趁着现在,你把尺寸给量了,也省得到时候本王再跑一趟了。”
宋时薇就只挑好了布料,还没来得及过问萧景珩的尺寸,他自己就先提了出来。
生怕她会反悔一样。
看来这衣服不做出来送给他,这个男人定会三天两头前来催。
宋时薇起身去寻了软尺来,没好气的声音对着萧景珩道:“站好,我给你量尺寸。”
萧景珩勾了勾唇,自觉地伸开双手方便她测量。
宋时薇仔细地为他量着尺寸。
萧景珩常年混迹军营,有着很好的身材,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摸到他身上健硕的肌肉。
她想起他对自己的形容,空有一身蛮力。
大婚那日她恍恍惚惚,其实也没瞧仔细,但隐约摸到他背后凹凸不平,应该是有很多的伤疤。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萧景珩低沉的嗓音道:“以后不要单独去见沈临舟。”
虽然新婚夜宋时薇拆穿了他们兄弟俩的阴谋,但沈临舟定然不会死心的,私下见面只会让沈临舟更惦记她。
宋时薇道:“沈临川这个人小心谨慎得很,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沈临舟不一样,他要蠢一点,从他下手更方便一些。”
萧景珩面色沉了沉,他不担心沈临川,只担心沈临舟会对宋时薇生出什么肮脏的心思。
正想着,他感觉到腰间多了一双小手。
宋时薇站在他的身后,拿着软尺的手穿过他的腰间像是抱住了他一样。
这不经意间的动作,让萧景珩有些心神荡漾。
他稳住心神,轻咳了一声道:“其实,本王也可以自己查。”
所谓让她帮忙去查沈修文的事情,不过就是多一个来见她的借口而已。
但倘若为此要让她同沈临舟周旋的话,他宁愿不让她帮这个忙。
再者如果沈修文的死真的同霍家当年之事有关的话,沈家人一定不会轻易开口的。
“那你自己去查吧,左右我也不想趟这浑水。”
宋时薇放下软尺,将尺寸写在纸上,头也不抬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萧景珩:“……”
尺寸也量了,他也没有赖着不走的理由了。
只是见她这般无情,他不免有些失落。
怎么说他们也是有过一夜缠绵,可是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始终都是这样冷冷淡淡。
她十分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以便随时能够抽身而出。
明明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从宋时薇那里出来,萧景珩的心情有些低落。
他没有立即离开沈家,而是去了沈临舟的院子。
夜色已暮,房间里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灯。
萧景珩站在窗外,透过缝隙看着屋里。
就见沈临舟正背对着他,而他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女子的肖像。
画中人正是穿着嫁衣的宋时薇。
沈临舟对着那幅画,嘴里发出奇怪的喘息,直到有什么东西溅在了那画上,污了画中人。
萧景珩瞳孔猛地一缩,他紧握着双手,眼中透着浓烈的杀气。
这该死的男人竟对着画像亵渎画中之人!
想到宋时薇在沈家每日都要面对这心思龌龊之人,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萧景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将其点燃。
沈临舟解了馋,手中握着宋时薇送的盘珠转了转。
思忖着要怎么说服自己那个好脸面的弟弟,让他去和宋时薇同房。
想着想着,他就犯了困,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就连手中的盘珠都滚在了地上。
萧景珩掩着鼻子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间里。
他冷冷的目光扫了沈临舟一眼,随即端起烛台,将墙上的那幅画给烧了。
火焰吞噬了画卷。
萧景珩将烛台扔在书桌上,火苗先是点燃了书册然后是纸张,随即开始蔓延开。
而睡梦中的沈临舟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皮肤被火焰灼烧,他痛得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房间已经被烧了大半,他着急忙慌地要去灭火。
可是已经无能为力,他只能掩着鼻子去逃命。
走到半路他忽而想起什么,忙又折了回来,在火海中寻找着宋时薇送他的盘珠。
珠子滚到了桌子下面,只是书桌已经被烧得摇摇欲坠。
沈临舟趴在地上,去摸桌下的盘珠,忽而就听轰的一声。
书桌四分五裂砸在了他的背上,他的衣服顿时就起了火。
他痛叫着,在地上打着滚。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沈临川闯了进来。
“大哥。”
沈临川惊呼一声,忙脱掉身上湿掉的外袍裹在沈临舟身上,带着他逃了出去。
缠枝院。
宋时薇正打算歇下,就见竹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道:“小姐,大公子住的碧波院走水了。”
“走水了?”
宋时薇觉得奇怪,今日见到沈临舟对着她的画像自渎的时候,她是生了要将他的房间一把火烧掉的念头。
结果还真被烧了,难不成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她道:“过去看看。”
宋时薇来到碧波院,就见老夫人正抱着沈临舟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沈临川和沈素云以及采莲春桃等都在忙着灭火。
她让竹清和惊雀也过去帮忙。
众人合力总算是将这火给灭了,只是这房间算是彻底的烧毁了。
沈素云灰头土脸的,见宋时薇也在,她突然冲了过去不由分说地指责道:“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一个灾星。
自从你嫁到我们沈家,我们沈家就没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