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在浴室涂好了身体乳,将头发吹的半干状态,才缓缓的打开浴室的门从浴室出来。
她听着厉砚修接通了一则电话,表情严肃,随后便起身走向衣帽间,换了身衣服。
他临走前,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道,“你先睡,别等我。”
林浅没想太多,她并不知道电话那头发生的事情,以为是有紧急的公务要去处理,她乖巧的点头,应了一声,“嗯。”
厉砚修看着林浅的模样轻轻勾唇,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转身出门,他一脸阴沉的上了车,开往会所。
他走到包厢门口,正好赶上陆景川抓住季远的衣领,和他对峙着。
季远并没有在怕,他同样拎住陆景川的衣领,双眼盯着面前满眼猩红的男人,拧眉道。
“你冲我发什么疯啊,她都已经和厉砚修在一起了,你给他打电话还有什么用?你早干什么去了。”
“在一起还可以分开!她只能和我在一起!”失了控的陆景川一脸怒气的抓着季远的衣领,骨节泛白。
“她一定是在报复我!她在骗我!”
“陆景川,你清醒一点!”季远觉得他现在的状态简直无药可救,神色无奈的吼道,“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她追着你跑了四年,你呢,你对她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她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把她越推越远!”
陆景川浑身一顿,手上的力道也小了许多。
“要不是你和曲梦玩的太过火,林浅怎么会做的这么绝!原因在你,不在她!”
陆景川大概是被他戳中了痛点,痛苦的抱紧头颅,浑身颤抖。
季远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输出。
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他都替林浅感到委屈!
刚上大学那会儿,林浅因为长得漂亮,长相明艳动人,性格温和恬静,早早就被私下里推选成了系花。
系里可是不少人追她,比你长得帅比你家世好的她都没有同意,其中也包括季远,可以说她就是全系的女神级人物。
两年时间,她拒绝了无数人,大家都灰心丧气了,不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可是她呢,她突然有一天就像着了魔一样,对你展开疯狂的追求。
每天替你抄笔记,给你洗衣服,你逃课替你点道,毕业了帮你改论文。
有一次,她怀里揣着包子,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你却在楼上和朋友一把接着一把的开着游戏,你连见都没见她一面,你心多狠啊,
她追了你整整两年,两年啊,是块冰都捂化了吧,你都无动于衷!
你知不知道你答应她的那天晚上,她追着叶欢兴奋了多久!
而你得到了还不珍惜,你无视她,和各种女人纠缠不清,我都替她不值得!
你和厉砚菲在一起之前,我还问过你一次,你怎么回答我的!
“你说话啊!”
你说你要接管陆家,你要厉家的帮助,你要权势,你要联姻!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不再追问,可是你呢,你做完选择了你为什么要退缩。
季远越说越起劲,忍不住又喊了一句,“现在想要她回来,晚了!”
“季远,你少说两句……”冯绍韩一副无奈的模样,抬手示意季远不要再说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真是头疼,早知道就不答应出来喝酒了,原本想要调侃一下陆景川,没想到现在是这样的局面。
他都怕陆景川受了刺激,再打了人。
他话音刚落,陆景川“砰”的一拳打在了季远的脸上。
季远被打懵了,他骂了句脏话,转身一拳就打在了陆景川的鼻梁上。
冯绍韩想要拦却拦不住,眼看着场面无法控制了。
厉砚修推门进来。
三人见到厉砚修皆是一懵,手上的动作瞬间消失,两个人一脸不屑的松开对方。
季远冷哼,不屑的整理了一下衬衫,向后倒去,坐在了沙发上。
陆景川踉跄的站住,朝着一脸阴沉盯着他看着厉砚修挑衅一笑。
两个人互相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厉砚修不禁轻笑。
冯绍韩一见到厉砚修,立马就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厉总,您这么晚怎么来了。”
他指了指双手撑在桌子上,低着头的陆景川,“他喝多了,不过您放心保证把您的小舅子安全送回家。”
厉砚修礼貌一笑,“不用麻烦了,交给我就行,我送他回家。”
男人的话语很强势,不给任何人留下半点反驳的机会。
说完,他就阔步走出会所包厢。
站在一旁的周贺走过去伸手要扶陆景川,可他却一把甩开。
周贺无奈,只能礼貌的伸手,朝着陆景川说道,“厉总说送您回去,请吧,陆总…
周贺之所以能跟在男人的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他的长处所在,他最懂得观察老板的情绪,男人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该怎么做。
男人无疑是不想家里的事情被外人看了笑话,所以才要谎称送陆景川回家。
陆景川轻呵,拿起西服外套,朝着门口走去。
刚要走到门口,冯绍韩一脸担忧的拽住了陆景川的手。
他推开了冯绍韩的手,脚步踉跄的走出了包间。
季远和冯绍韩站在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的背影,心里不由的发慌。
他们相视而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以雄性天性的嗅觉,能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之间充满着敌意。
……
出了会所门口,厉砚修点燃了一只香烟,径直的走向车子。
陆景川在周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厉砚修高大的身影站在车前,烟雾从他的口中溢出,模糊了本就置身黑夜中隐没的脸,猜不出他半点情绪。
厉砚修打开车门一脚踏在车外,淡淡的说道,“上车。”
陆景川倒是料到了这一结局,他被请上了车。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司机,厉砚修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上。
车门“砰”的一声关闭,厉砚修发动了车子,车子一脚油门穿了出去。
风声嗖嗖作响,车轮轰轰作响。
厉砚修双手握住方向盘,面无表情,他快速的观察路上的情况,躲避路上的车辆,两旁的车辆人群在飞速掠过。
陆景川灌了不少的酒,强烈的晕车恶心感觉,如同波涛汹涌的巨浪,不断的冲击着他。
车内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
然而,陆景川的一声干呕打破了这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