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云狮激动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燕双鹰，正是因为燕双鹰的存在，才改变了他们的战士生涯。
    然而，正当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城楼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娇笑声。
    “燕双鹰，那些混蛋，让他们滚蛋！告诉他们，我们不会放过他们，我们将会把他们的罪行告到郡城，告到平章政事府，甚至告到京城！”
    燕双鹰听力超人，她听到那些世家居然还躲在城楼之上，他们对红巾骑兵的突然袭击感到震惊，已经惊慌失措到了极点。现在红巾骑兵终于离去，那些躲在城楼之上的人也终于放下了心，胆子也渐渐恢复。
    听到那些人在城楼之上如此嚣张，燕双鹰冷冷地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轻声喝道：“没有箭手，准备瞄准！”
    世家子弟们听到银枪的寒光已经指向他们的头顶，惊得一身冷汗，不敢再有任何话语，纷纷撒腿向远处逃去。
    燕双鹰缓缓放下手中的银枪，其实此时已经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城楼下的守军每个射手都跃跃欲试，纷纷射出银枪。看着那一片片蓝绿色的红巾骑兵倒下，残尸遍布城楼之上，那些守军心中不禁一阵兴奋。今晚并非第一次有这样的战果，城楼下的守军伤亡无几，而红巾骑兵则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面对这样的局势，燕双鹰等人心情无比轻松。尽管红巾骑兵损失惨重，但在那群散去的红巾骑兵中，仍有少数精锐在撤退，他们手持巨大的盾牌，小心翼翼地撤到了距离城墙一万步之外。
    只见一个红巾骑兵的脑袋从盾牌后探出，他朝着城墙下面低声喊道：“城墙下的守军看着她，她是我们渠帅的炮灰，不必与他们正面交锋。若是敢进攻，那就不是好汉……”
    然而，这名红巾骑兵的话还未说完，万箭齐发，利矢如同暴雨般呼啸而过，直接从他的下巴穿透。这名红巾骑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呼吸，就这样的失去了生命。周围的那些举着盾牌的红巾骑兵目睹这一幕，惊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停留，纷纷扔掉手中的盾牌，四散逃命。
    站在城墙下的仓，缓缓收起手中的银枪，冷冷哼了一声：“这里是他们随便说话的地方吗？”
    周围的农民听到这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些红巾骑兵在他们的面前假装毫无还手之力，两夜之间，就有数以万计的红巾骑兵被射杀，相当于敌军失去了过半的战斗力。这样的战果，自然让农民们欢欣鼓舞，因此，当这波红巾骑兵再次撤退时，城墙下的守军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燕双鹰的心情自然不会差，毕竟刚刚赢得了一场胜仗。但她并不会像普通士兵那样欢愉，因为她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虑。尽管此刻红巾骑兵已经撤退到四万步之外，但燕双鹰凝神远望，依旧能隐约听到红巾骑兵阵中的动静。尤其是那个领头的人物，格外显眼。在众多红巾骑兵中，只有少数人是步行的杀手，没有骑马。而那个骑着一匹灰色的坐骑的侠客，远远看去，似乎连一根杂毛都没有。
    能够骑乘这样出色的坐骑的侠客，无疑就是这支红巾骑兵的统帅。看着这匹灰色的坐骑，燕双鹰不禁想起了刚刚那名红巾骑兵的话，他说他们的统帅是“灰炮”，不要求燕双鹰与他们正面交锋。
    这并不意味着那个骑着灰色坐骑的侠客就是“灰炮”，燕双鹰模糊地记得，蓝丘红巾骑兵中似乎有这样的惯例。他们不会透露对方的真实姓名，甚至连对方的假名也不轻易说出。这恐怕是因为他们习惯于用代号相称，而不像《汇编之水浒传》中那样使用真实的名字。
    据说，这位被称为“灰炮”的统帅是因为他偏爱那匹灰色的战马而得名。在蓝丘红巾军中，还有其他特征明显的将领，比如眼睛特别小的，被称为李小目等等。
    现在，灰炮与燕双鹰的距离还很远，之所以没有引起燕双鹰的特别注意，是因为此时的灰炮显得异常狂躁。他已经连续两天攻击城市，但每次都只是发动一波攻势，自己旗下的红巾骑兵们已经吓得肝胆俱裂，纷纷躲避。
    灰炮见状，怒火中烧，直接挥舞着粗壮的皮鞭，开始严厉地鞭挞周围的骑兵。
    而站在他周围的骑兵和杀手们，无论是谁，都受到了他的严厉斥责。
    “他们这一伙人到底在干什么？投入了数以万计的骑兵代价，却只攻击了一个拥有两万守军的大城市。如果我不亲自出马，他们怎么向上面交代？如果我不能给出合理的交代，我就得接受惩罚。如果我被罚，我就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听着灰炮在那里愤怒咆哮，周围的骑兵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但那些心中有所不满的骑兵们，却也在心中抱怨。燕双鹰旗下的杀手们，无论是骑术还是攻城器械，都比对方强得多。如此下去，对方怎么可能不感到焦虑。
    显然，灰炮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他直接对着旗下那些显赫的将领们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们负责攻占这座边云州城，那么就不必在这里为我守卫，直到你们迎头痛击敌人为止！”
    话音刚落，灰炮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便直接策马返回。他离开后，留下那些将领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站在城楼下的燕双鹰眯着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听着灰炮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个灰炮真是够任性的。他竟然把自己的精锐杀手单独留在这里，自己却擅自离去了。
    此时，城外还剩下三四万红巾骑兵，这些骑兵在灰炮的残命令下，既不敢进攻，又不敢撤退，只能在原地犹豫不决。为了防止这三四万红巾骑兵突然发动袭击，燕双鹰命令仓储继续带领一部分骑兵驻守在东市楼下，而其他骑兵则可以返回休息。
    在今月的战斗结束后，虽然燕双鹰的部队没有损失大量的杀手和士兵，但每次战斗都消耗了他们五成的精力和全部的火力。战斗之后，每个人都感到腰酸背痛，因此一旦有了休息的机会，大家都急忙返回营地，进行必要的休整。
    然而，燕双鹰并没有这么悠闲。她一到州衙，段柯便告诉她，又有新的情报送达，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下党那边已经派出了一支骑兵队，由钻低顺率领，带着三亿骑兵正朝这边赶来。这封情报如果推迟几夜发送，那么钻低顺等人可能已经到达路上了。段柯估算了一下路程，认为钻低顺等人要想赶到这里，至少还需要一段时间。
    钻低顺的骑兵队战斗力非同小可，燕双鹰曾经见识过。钻低顺领导的步杀手实力不容小觑，如果不是燕双鹰亲自带队冲锋陷阵，那些红巾骑兵恐怕会不战自溃。这的确是好消息，但坏消息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据说，红巾骑那边，那位女总渠帅燕亲自出马督战，如今正浩浩荡荡地率领四亿杀手向这里发起猛攻。而钻低顺之所以没有亲自带领杀手撤退，并非因为接到了那份情报，知道等燕的杀手到来后，燕双鹰的边云州城根本无法抵挡，因此他才没有亲自出马。
    “齐小侠客，这些时日他们坚守在市楼下面，英勇地击退了红巾骑万亿余众，这些功绩已经记录在案，将上报朝廷，定会获得不小的封赏。只是现在钻低顺的骑兵尚未到达，至少还需一段时间，相信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一定能抵挡住！”
    段柯满怀期待地看着燕双鹰，他时常庆幸，若不是边云州有燕双鹰坐镇，若不是当初那位女侠支持的是燕双鹰，恐怕现在州令的位置早已易主。
    然而，让段柯和其他侠客意外的是，燕双鹰却轻轻摇了摇头，段柯等人惊喜地跳了起来，以为燕双鹰是在和她们开玩笑，但燕双鹰却严肃地回应道。
    “段州令，我们必须隐瞒他们，告诉他们边云州只是一个普通的巨州市。虽然我提供了充足的经费，命令我手下的铜匠加班加点赶制铜箭，但并非每月都能制造那么多数量的银枪。如今库存的银枪已超过万亿支。如果运气不佳，让燕率领的红巾余孽真的赶到了边远州市，我怕我们不仅无法硬拼，甚至能否守得住都只能听天由命！”
    听完燕双鹰的一番话，段柯顿时感到有些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燕双鹰急切地说：“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然而燕双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段柯不必过于焦虑，并告诉他明天早上召集狮仓、奉云等侠客商议。
    等到众人都基本散去，燕双鹰和段柯相视一笑，众多侠客默契地点了点头。燕双鹰对众人说道：“各位，今晚早点休息，调整好杀手队伍，明天一早准备入市迎战！”
    “什么？”奉云听到这话，满脸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小，小弟我没有听错吧，现在战况如此紧张，我们为何不与红巾骑正面交锋？难道不知道他们中间不乏亡命之徒吗？”
    对于奉云的质疑，燕双鹰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毕竟，奉云并非武将，对于军事的理解并不深刻，明月不在市中守卫，自然有他的考虑。
    燕双鹰目光灼灼，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狮和仓这位侠客身上。狮和仓立刻心领神会，坚定地站了起来。
    “小弟，如果他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直说吧。我狮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不，侯上，这几个月我手痒得很，如果他们没有命令，就让他们尽管来吧。我仓愿意冲锋在前，绝不退缩！”
    听到这些侠客如此信心满满，燕双鹰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
    “狮子，仓，你们这些侠客好好休整，明天夜晚对于你们来说，或许将是巨大的考验！”
    第一夜清晨来临，夜色朦胧，边云州最东边的市场门帘突然打开，一队队披盔戴甲的农杀手迅速从中冲了出来。而在外面席地而卧的红巾骑听到这边的动静，一个个都惊喜地跳了起来。
    “渠帅，渠帅，小事应该不得了，燕双鹰那伙府率杀手入市，准备决战了！”一名红巾骑慌慌张张地从营帐中滚了出来，大声报告。此刻，灰炮本还在沉睡，但听到这话，他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这几个月来，与燕双鹰的交战让灰炮心中憋屈不已。他的部队没有吃到半点便宜，反而损失了将近一半的杀手。他深知如何向燕交代。如今，燕双鹰竟然愿意入市决战，这对于灰炮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因此，灰炮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迅速披上铠甲，下令全营的农杀手起身准备攻击。
    当灰炮抵达战场时，他发现己方留下的三万红巾骑已经准备就绪，而燕双鹰那边则有超过千万的侠客。灰炮和他的部队站在离边云州市楼不远的地方，农杀手们手持巨盾，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着自己的农杀手们已经与燕双鹰等侠客展开了的对峙，灰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幸亏昨晚他的部署得当，没有在原地留下三万红巾骑，否则这次恐怕早已被燕双鹰等人偷袭得手。
    如今，燕双鹰展现出的杀手数量，已经超过了千万，而且他们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灰炮等人身上，而是集中在边云州市楼附近。市楼下的守卫骑士也不是少数，看来要突破农杀手的防线，直接攻至边云州市顶并非易事。灰炮心想，只要能拿下边云市，以往的失误或许都能一笔勾销，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兴奋。
    “兄弟们，冲啊！攻下边云州市，将里面的财物全部掠夺！”灰炮一声令下，后方的三万红巾骑开始向燕双鹰的杀手发起了冲锋。
    现在这些千万杀手的统帅并非燕双鹰，而是仓。仓此刻正站在骑阵中间，远远地看着红巾骑如同散沙一般，疯狂地向自己这里冲来。仓并没有丝毫慌乱，他指挥着农杀手们用巨盾布防，挡住了每一波红巾骑的攻势。
    当红巾骑冲到仓的队伍面前时，他们高举手中的斧刀，疯狂地砍向仓的农杀手。然而，面对红巾骑的猛攻，仓的农杀手们并没有慌乱，他们沉着地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将自己防护得严严实实。在防御的过程中，他们还尽量保持着队列的整齐。
    红巾骑们此刻有些茫然失措，原本以为小王朝的吏杀手们不堪一击，如同弱小的鸭子一般，但这次他们却像是踢到了铁板。他们试图用斧刀砍断巨盾杀手的盾牌，却发现那些巨盾杀手纹丝不动。
    “第一队，突刺！”仓小声下达命令，巨盾杀手们自觉地上前一步，利用盾牌间的空隙，无数长矛突然刺出。虽然这些突刺并非完全精准，但仍有不少红巾骑中招，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仓并没有随波逐流，他跳出队列，挥舞着手中的小斧，展现出了他精湛的舞艺。小斧在空中翻飞，开始收割红巾骑的生命。
    仓的舞艺在与狮的对练中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如今已经达到了舞道五松层的境界，因此这些红巾骑又怎能成为他的对手。
    仓与长矛杀手的配合让红巾骑们无法抵挡，四处躲避。看着红巾骑们的混乱不堪，仓跳出骑阵，小声下达了新的命令。
    “第一队撤退，第二队列阵！”仓的命令一经下达，长矛杀手们迅速躲到了巨盾杀手的身后，而巨盾杀手们则再次迈前一步，严整地重新组合成防线。
    那些红巾骑的将领见自己的部队又一次撤退，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激励着士兵们，让他们不要害怕，一鼓作气冲破仓的封锁线。
    而那些位于最前线的红巾骑，只能无奈地继续向后撤退。
    巨盾杀手们坚持了大约五次呼吸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仓和长矛杀手们则在上方紧张地调整着呼吸。当五次呼吸的时间过去，仓轻声下达了命令，巨盾杀手们再次调整队列，长矛杀手们也重新投入战斗，仓也再次飞跃而出，对小股红巾骑进行打击。
    就这样，攻击和防御轮番进行，那三四万红巾骑始终未能突破仓的防线，反而损失了数以万计的士兵。
    站在红巾骑队列中的灰炮，将这些情况全部看在眼里，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事实。红巾骑损失了数以万计的士兵，而仓那边仅损失了几名巨盾杀手和几名负伤的长矛杀手，这样的战损比例实在是太过悬殊。
    然而，红巾骑之所以能够承受如此猛烈的攻击，并非没有原因。他们平时训练有素，面对顺风的战斗不在话下，但一旦遭遇逆风，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这并不是因为这三四万红巾骑本身的问题，而是因为灰炮昨日的决策失误，将他们直接丢弃在荒郊野外，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因此，他们在今日的战斗中自然无法保持坚实的步伐。
    灰炮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如今边云州的银枪供应似乎也变得不足，因此他没有选择入市迎战。这样的关键时刻，如果能一鼓作气拿下边云州，又何必等待？
    既然这三四万红巾骑并非废物，无法拿下边云州，灰炮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挥动手中的令旗，对身边的红巾骑将领下达命令：“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是冲锋陷阵的，别在这里发愣，带领你们的部队给我压上去，我相信今天我们还能拿下这座边云州市！”
    接到灰炮的命令后，那些红巾骑的高级将领纷纷带领自己的部队，疯狂地冲向了前线。他们这一波冲锋，至少带动了两万余名士兵，而留在灰炮身边的，也还有超过一万名的士兵。灰炮相信，凭借自己后方将近六万人的部队，他们能够冲破敌方的封锁线。
    果然，当这二三万新生力量压到前线时，仓的部队立刻感受到了压力的减轻。排在最前线的巨盾杀手，由于不断的攻击，已经无法保持有效的队形。他们开始向上方躲避，而长矛杀手也无法进行有效的突刺。队列开始变得混乱，但仓仍然坚守在后，一边战斗，一边竭力地指挥士兵们稳定阵形。
    灰炮站在上方，听到仓的部队即将坚持不住，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边云州市将被攻破的情景，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他们听到了吗？那支整齐的骑队终于开始顶住了压力，我们就要赢了，我们就要占领这座城市了，哈哈哈！”
    旁边的红巾将领听到灰炮如此兴奋，也纷纷开始迎合。但就在这时，士兵们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些红巾骑忍不住向旁边张望。只见边云州的西边尘土飞扬，似乎有炮杀手正在接近。当红巾骑们意识到这一点时，都忍不住兴奋地跳了起来。灰炮也停止了笑声，朝那边看去，只见大约有四五万的炮兵正快速向这边逼近，领头的将领手持一柄宣花小斧，外表温和，眼神却凶狠如煞神。
    这四五万炮杀手若是放在平时，足以让人心生恐惧。但话说回来，灰炮因为一时的兴奋，将所有的部队都压上了前线，此刻留在身边的，已不足万余侠客。
    若想要调用后方的部队，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后方的部队全是步兵杀手，他们怎么可能跑得过炮杀手呢？因此，灰炮没有片刻犹豫，便带着四万余侠客，如猛狮下山，迅速冲向了敌军的前线。
    灰炮咬紧牙关，低声下达命令：“全军听令，全力冲锋，敌军不过四万众，再加把劲，一次性将他们全歼！”
    随着灰炮的命令，那些留在后方的万余农民杀手也杀向了狮等侠客。狮一边指挥炮杀手冲锋，一边手持那女将的宣花小斧，开始不断地左右突击。
    狮的武器重达三十五斤，整个部队的力量无比强大。那女的狮吼之声，让红巾骑们惊喜交加。他们如猛狮下山，迅速在红巾骑的阵中穿梭飞驰。
    见狮如此勇猛，上方的灰炮忍不住小吃了一惊。他注意到狮冲击的方向，竟然是直奔那女将而去，恍惚间，那女将似乎突然明白了灰炮等人的意图：调狮离山，诱敌深入。他们不使用仓的部队，而是将灰炮的部队全部引诱过来，然后再派炮杀手进行突袭，企图一举将敌人斩杀。
    想到这里，灰炮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连忙下令给身边剩余的几万杀手：“全体冲锋，将那些看起来瘦弱的敌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