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姐,下下个月的月钱能不能提前支取一下?”卢欢低着头,小声地祈求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显然,他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
小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责备道:“嘿,我说你这孩子,少爷给的月钱还少吗?你怎么总是这样,不知道节省着用?”虽然嘴上责备着,但小武的心里却对卢欢充满了疼爱。她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平时有些调皮,但心地却是善良的。
卢欢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小武姐,我知道少爷给的月钱不少,可是我这次真的有急用。你就先给我吧,我保证下个月一定还给你。”
小武看着卢欢那急切的眼神,心中一软,最终还是拿出了银子递给了他。她嘱咐道:“好吧,这次就先给你。但是你要记住,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月钱是用来生活的,不是用来乱花的。”
“多谢小武姐!”卢欢接过银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连忙道谢,然后一溜烟地跑开了。
小武看着卢欢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不知道卢欢这次又要去做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孩子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行动。她只希望卢欢能够平安无事,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卢欢拿着银子,一路小跑来到了城中的一个寺庙。这个寺庙不知是哪个年代建的,早已经残破不堪。就连石像都只剩下了半个,残破的门窗露着风,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这样的地方寻常也不会有人过来,更不用说是在晚上了,怕是会闹鬼。
卢欢有节奏地拍了拍那扇已经破败不堪的庙门,声音在空旷的寺庙中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律。不一会儿,破庙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十几个乞丐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有老有少,也有残疾的青年,每一个人都像是被生活重重压迫下的影子,找不到一丝的光明。
“老大,你来了!”一个稍年长的乞丐,丁通,一眼就看到了卢欢,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尽管那笑容里还是夹杂着太多的苦涩。
“嗯,先吃饭吧,事情待会儿说。”卢欢点了点头,然后放下了一个布袋。那布袋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对于这些乞丐来说,却仿佛是无价之宝。因为里面装着的,是足够他们饱餐一顿的食物。
刚放下食物,这帮人就如同饿狼一般扑了上去。他们的手速快得惊人,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竞赛,看谁能够先抢到那份属于自己的食物。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渴望,显然是饿极了。看着他们的样子,卢欢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酸楚。
他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一般,为了一点吃食而挣扎,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那时候的他,也是一个乞丐,每天都在为下一顿饭而发愁。幸好,他遇上了少爷,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少爷不仅给了他食物和住所,还教他读书写字,让他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
想到这里,卢欢不禁有些唏嘘不已。他看了看那些正在狼吞虎咽的乞丐们,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想要帮助他们,就像少爷曾经帮助过他一样。但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需要时间,需要计划,需要更多的资源和力量。
“大家慢点吃,别噎着了。”卢欢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和关怀。他看着眼前这些乞丐们,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和苦难,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被关爱和帮助。
乞丐们听到卢欢的话后,都纷纷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他们知道卢欢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的朋友和恩人。他们感激卢欢给他们带来的食物和温暖,也感激卢欢对他们的关心和照顾。
少爷云晓天倒是交代过,需要挑选一些合适的人,作为后续的班底。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卢欢的身上,他不仅要找到这些人,还要确保他们是忠心耿耿、有能力、有潜力的人才。这对于卢欢来说,既是一份责任,也是一份挑战。他深知,这个任务的完成,将直接关系到少爷云晓天未来的事业发展和家族兴衰。
“打听的怎么样了?”卢欢也席地而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坚定,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有信心去解决。
“回主子,是苗家酒馆捣的鬼。”丁通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他将查到的所有情况都一一向卢欢禀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原来,那些乞丐并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一群泼皮无赖,他们假装成乞丐,在城中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而苗家酒馆,就是他们的幕后黑手,一直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卢欢听完丁通的禀报,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复杂。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知道,只有将这些泼皮无赖和苗家酒馆彻底铲除,才能让城中百姓过上安宁的日子。
“好,我知道了。”卢欢点了点头,然后交代了接下来的任务。他让丁通带领一部分人去调查苗家酒馆的背景和实力,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而另一部分人,则去暗中监视那些泼皮无赖,掌握他们的行踪和动向。同时,卢欢还安排了一些人去联络城中的其他势力,寻求他们的帮助和支持。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他们知道这个任务的艰巨和重要性,因此都显得格外谨慎和认真。诺大的残破的寺庙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卢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卢欢知道,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完成。苗家酒馆在城中有着一定的势力和影响力,而那些泼皮无赖也都是些亡命之徒,不好对付。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或退缩。相反,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和兄弟们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完成这个任务。
这日,阳光斜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为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萧飞,身着铠甲,腰悬长剑,像往常一样巡街。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时扫向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骚乱。他的脚步稳健有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和自信。近来,他刻意地在萧兰的酒馆附近多留意,因为早就听说有人在这里闹事,他想以自己的威严震慑那些不法之徒,保护这座城的安宁。
“抢钱啊,我的钱!”突然,一个商户大呼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只见一个灰衣男子,身形瘦削,面容狡猾,从商户身边一闪而过,手中已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他偷完钱后,拔腿就跑,动作敏捷,如同一条狡猾的狐狸。商户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被抢走,却无能为力。
萧飞闻声而动,他立刻大声喝道:“站住!别跑!”同时,他带着军士追了过去。那灰衣男子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不断地变换巷子,左拐右拐,如同在迷宫中穿梭一般。萧飞一群人虽然身手不凡,但竟然一时追不上他。他们穿过狭窄的巷子,跨过繁忙的市集,一路紧追不舍。然而,那灰衣男子却像是一条狡猾的狐狸,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逃脱他们的追捕。
“薛大,得手了!”一个男子喜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和兴奋。这个男子正是那灰衣男子的同伙,他们是一个专门在城中行窃的团伙。他们经常在市集、酒馆等人群密集的地方作案,利用人群的掩护进行偷窃。而今天,他们选择了萧兰酒馆附近的商户作为目标。
“那还等什么,这次给我往死里整!”薛麻子狠狠地道。他是这个团伙的头目,面容狰狞,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一直在城中横行霸道,欺压百姓。黑道也是有名声的,虽然是恶名,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以后怎么在江湖立足?他们决定对那个商户进行报复,让他知道得罪他们的下场。
萧飞一群人虽然追得气喘吁吁,但他们的脚步却并未停歇。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抓住这个灰衣男子和他的同伙,那么商户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他们要为这座城的安宁而战!他们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跨过一座座繁忙的桥梁,一路紧追不舍。他们的身影在街道上穿梭,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这座城的安宁与祥和。
萧兰酒馆前,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本是城中百姓休闲小憩的好去处。然而,这日却风云突变,薛麻子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涌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仿佛要将这片安宁之地吞噬。吃瓜群众们也纷纷闻讯而来,他们或站或坐,或议论纷纷,或指指点点,显然,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给我上!”街头角落的卢欢低声喝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丁通嗯了一声,他身材魁梧,面容坚毅,是这群乞丐中的领头人。他拿起棍棒,振臂一挥,领着一群乞丐如同狂风般冲了过去。
“你们是哪路人来抢我们的地盘?”丁通大声质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片地方是他们乞丐的聚集地,也是他们生活的依靠,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份安宁。
“抢地盘?你在胡说什么?”薛麻子显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丁通,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他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群难缠的乞丐。
“兄弟们抄家伙干啊!”也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两拨人就混战在了一起。薛麻子一群人虽然凶狠,但显然丁通这边人多势众,他们很快就陷入了被动。棍棒交加,拳脚相向,一时间,酒馆前乱成了一团。
薛麻子虽然身手不凡,但在丁通等人的围攻下,也渐渐力不从心。他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他的同伙们也纷纷受伤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的吴县令,正坐在县衙内品茶。他听闻街上有械斗,第一时间把衙役召了过来。他的脸色阴沉如水,心中大呼完蛋。今年的年度考核眼看就要到了,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他的政绩,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天杀的,哪个混蛋干的?”吴县令气得要死,他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他立刻命令衙役们前往现场,将那些械斗的人全部抓回来。
衙役和士兵们迅速将这两拨人包围了起来,他们的装备和战术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衙役们身穿统一的制服,手持长棍和短刀,动作敏捷而有力,显然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形成包围圈,将还站着的人都逼得老老实实丢了棍子,躺在地上。而士兵们则身穿铠甲,手持长矛和弓箭,他们站在外围,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
在地上躺着的一地受伤的人中,大多数都是薛麻子的人。他们或痛苦地呻吟着,或昏迷不醒,伤口处鲜血淋漓,场面一片狼藉。而丁通的人虽然也有受伤,但相比之下要轻得多。这主要是因为丁通的人在战术上更加灵活,他们善于利用地形和人数优势,对薛麻子的人进行围攻和夹击。
吴县令看到现场情况,头疼不已。他没想到自己治下的县城竟然会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械斗事件,这让他感到十分恼火。他环视四周,看到衙役和士兵们的装备和战术,心中不禁暗自点头。他知道,这支队伍在维护县城治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他也明白,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从更深层次上入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衙役大声质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薛麻子和丁通作为主事者,早已经被抓了过来,他们此刻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王衙役的眼睛。
“他抢了我们乞讨的地盘。”丁通率先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抬起头,指着薛麻子的人说道:“他们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抢占我们的乞讨地盘。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和地盘,不得不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
王衙役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这帮乞丐都有各自的乞讨范围和势力,就连官府都头疼不已。不是没整治过,但是收效甚微。原因无他,这个年代没饭吃的人太多了,乞丐问题一直难以得到根本解决。他看了看丁通,又看了看薛麻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
“你呢,是怎么回事?”王衙役转而询问起了薛麻子。薛麻子闻言,正想说自己是来酒店讨饭的,但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于是改口道:“我带兄弟们来逛逛,误会,误会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是在撒谎。
作为老江湖,薛麻子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偏偏不能说出真相。出卖买家可是道上的忌讳,自己能封口能扛住审讯,手下这帮人能吗?薛麻子可知道这帮人什么德行。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同时也在观察着王衙役和吴县令的反应。
“是吗?”王衙役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他显然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和利益纷争。于是,他决定将情况汇报给吴县令,让他来定夺。
“这帮混蛋,统统给我抓起来!”吴县令大怒道。他没想到在自己的治下竟然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这让他感到十分愤怒和失望。他看着满地受伤的人和混乱的场面,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大人,这么多人怕不是关不了啊。”王衙役连忙说道。他知道县城的大牢容量有限,如果一下子关进这么多人,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问题。
“哼,是想再次挨板子吗?”吴县令转身就走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知道,自己必须给这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否则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收敛。
“是,大人。”王衙役虚汗直冒,他知道自己不能违抗吴县令的命令。于是,他连忙吩咐手下将所有人都送往大牢,并交代了牢头一定要多关上一段时间,让他们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在前往大牢的路上,那些被抓的人纷纷议论着。有的人抱怨自己无辜被卷入这场械斗,有的人则担心自己在大牢里的生活会如何。而薛麻子和丁通则各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他们都知道这场械斗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和利益纷争。他们都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能够翻盘的那一刻。
到了大牢后,牢头看到这么多人被送来,也是一阵头疼。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特别是薛麻子和丁通这两个主事者。不过,他也知道吴县令的命令不可违抗,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安排人手将他们一一关进牢房。
在牢房里,薛麻子和丁通分别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他们虽然隔着墙壁,但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和气息。他们知道这场械斗只是表面上的冲突,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他们都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能够翻盘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