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边请。”陆青云微微一笑,做出邀请的手势。
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陆掌柜,叶芷颜低头扯了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沈瑞安,小声问道:“夫君,你觉得如何?”
沈瑞安低头笑了笑:“我感觉不错,至少目前是可以的。”
“哦,什么意思?”叶芷颜挑眉,目前可以是什么意思,她表示不懂。
“就是一年之内用这个船倒是不成问题,之后还要换。”沈瑞安回头看了一眼船,目光沉沉,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叶芷颜摸了摸下巴,顺着沈瑞安的视线回头看去,心中隐约有一种直觉,沈瑞安说的没错。
念头一落,叶芷颜狐疑的看了一眼沈瑞安小声嘀咕:“感觉?”
见他点头,叶芷颜缓缓呼出一口气,缓和了片刻说道:“没事,一年够了,一年后我们可能挣了更多的银子,到时候换一艘更大的。”
“嗯。”沈瑞安点头。
几句话的功夫,陆青云便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间房间前:“走吧,我们村长在里面。”
叶芷颜笑了笑,两人便跟着陆青云走了进去,经过解释村长犹豫片刻点点头,看向两人:“正如青云所说,这船只能给你们留五天,若是你们五天之后还不来,我们有权利将船卖给其他人,并且定金不退。”
叶芷颜考虑了片刻:“成交。”
“那就这么定了。”村长站起身,动作利落的开始磨墨,不到十分钟,两份契约便完成了。
签了字按了手印后,叶芷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我夫君一会还要去书院呢!”
“哦,沈公子是读书人?”话落,村长这才发现沈瑞安穿着的居然是苍蓝书院的学子服。
“嗯。”沈瑞安十分高冷的点了点脑袋。
目送两人离开,村长笑眯眯的开口:“青云啊,这船给他们多留几天吧。”
陆青云赞同的点头:“村长,就算你不提我也要开口了,这样吧,咱给他们留十天如何?”
“嗯,可以!”村长摸了摸下巴,一脸笑意。
对于读书人,他们这些商人巴结一些,总归是不会错的。
“夫君,我们回去吧!”叶芷颜将契约收进空间后,一脸喜滋滋的看向沈瑞安。
“好。”
马车上,沈瑞安看向叶芷颜:“在卖两幅画?”
叶芷颜低头沉思了一会:“这清风的名号刚打出去,这个时候又卖画会不会不太好?”
沈瑞安摇头:“不会,我记得天香楼不是每月月底都有拍卖会吗?这一次谁买都不卖,直接拍卖,价高者得,你觉得怎么样?”
顿了顿沈瑞安继续道:“刚好,这不是要季夏月底了,刚好有一场拍卖会。”
叶芷颜想了想道:“只有这个办法来钱快了,若是卖海鲜肯定引人怀疑。”
他们已经卖了很多高价的鱼了,陆陆续续一直卖肯定有人注意,殊不知他们两人早就被人怀疑了。
只不过没有找到证据,而且他们都是在赶海的时候找到的,最终只能确定两人运气好。
“这次谁去卖?”叶芷颜挑眉,若是她去肯定引人怀疑了。
当初她去的时候就被怀疑了,若是再去,稍稍一联想她夫君是读书人,不难猜出他夫君就是画画之人。
“我去,不过得遮掩一下身份。”
两人在车上商量了很久,最终确定卖两幅画。
叶芷颜下马车后,朝菖蒲道:“送少爷去书院。”目送马车离开,叶芷颜这才推开院门回屋。
沈瑞安看了一眼天色,漫不经心开口:“菖蒲去帮我买一个面具,和一套玄色衣服。”
话落,沈瑞安递给菖蒲五两银子。
“好的,少爷。”菖蒲应声后,便将马车赶到一处阴凉处。
十分钟后沈瑞安在马车内快速将书院的学子服换下后,穿上刚买的玄色衣服,带上面具便径直朝着天香楼走去。
二楼一间豪华的包间内。
沈瑞安低沉着声音开口:“就按我刚才说的去办,这幅画不卖,是拍。”
孙掌柜咽了咽唾沫,声音都有些哆嗦:“请问你是...清风?”
沈瑞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孙掌柜,缓缓开口:“我不希望我的身份暴露,否则下次我的画将不会在出现天香楼。”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是不会泄露客人的消息的。”孙掌柜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连连开口保证。
“嗯,那签契约吧,至于扣除手续后属于我的银子到时候我会来取。”
“是是是,我这就去准备。”孙掌柜一亮,连忙去写契约了,十分钟后沈瑞安将画交给孙掌柜后,这才拿着契约离开了。
目送人离开后,孙掌柜这才无力的瘫软坐在椅子上,那人给他的感觉太冷漠了。
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看着你的时候,犹如看着死人。
缓和了约莫五分钟,孙掌柜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画卷,目光灼灼的盯着画,哪怕他刚才已经看过一遍了,再看的时候还是会被深深的震撼到。
画中一艘艘船只停靠在码头上随风摇曳,人们在码头上来来往往。
码头地面由石板铺成,线条交错,呈现出一种质感和稳固感,船只有大有小,有的停泊在岸边,有的则准备启航,桅杆高耸,帆布拉满,显示着它们的力量和动感。
在画中,那些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他们或忙碌地装卸货物,或悠闲地散步,或与身边人交谈。
整幅画透露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氛围,仿佛自己就置身画中世界一样,让人无比的震撼。
此时,转角处沈瑞安将衣服换好后,:“菖蒲,走吧。”
三分钟后,沈瑞安下了马车后摆摆手:“回去吧。”话落便朝着书院走去。
菖蒲点头,目送少爷进了书院后,这才驾车离开。
家里。
叶芷颜看向几人:“你们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少夫人。”几人点头,同时心中暗暗无奈,他们哪里有什么好准备的,几乎全部都是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