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离开后,蒋爷爷就给池瑞澈打了电话,池瑞澈也在电话里表示需要和蒋爷爷好好谈谈。
佑军拉着蒋一在西京转圈,蒋一让他回家也不行,只说等爷爷电话来就不用绕圈。蒋一只能闷闷坐在后排。
池瑞澈很快就来到书房,门口整理好着装,扣好西装纽扣,恭敬地敲了敲门。
“进。”
蒋爷爷放下茶杯,示意池瑞澈坐下,“你来的挺快。”
书房里左侧放着两张椅子和一个小茶几。
“这样有足够的时间向您请教。”池瑞澈从容地坐下来。
谁也没开口,三年未见蒋爷爷打量着池瑞澈,池瑞澈是这一代最出色的,无论品性修养,还是商界手段。
从小被老班长作为接班人培养,这样的人往往也是最绝情。
“小澈,听说你拿下了招标会,力压小阳。”蒋爷爷书桌上放着最新的报纸,虽然不在商场,但是消息灵通。
“是您承让了。”池瑞澈恭敬地回答。
“是你自己的本事,我们老了。”
蒋爷爷笑了笑,瞬间神情严肃认真起来,“可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蒋爷爷,您又怎么知道现在的我没有能力。”
池瑞澈何时都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这些年他审时度势,聚敛财富,在商界叱咤风云。
“蒋爷爷,三年前我和您的约定还算数吗?”
三年前,在蒋一去新西兰的前一晚,池瑞澈主动找到蒋爷爷,想和他谈谈蒋一的事情。
更多的是蒋一哭着说:“澈,我不想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小澈,你是为了蒋一来吗。”
蒋爷爷正在摆弄棋局,“李越的事情都解决了”
“还有几点疑点,但蒋一肯定安全了。”蒋爷爷邀请池瑞澈下一局,黑白棋子掷地有声,每一步都有章法布局。
“说说。”
这件事老一辈没有插手,一是为了给这一代机会,二则这件事也给他们敲响警钟。
“刺伤李越的人喊过一句’这不是真的刀‘,可这句话在正式口供时被他自己推翻,是为了脱罪;其次打伤蒋一手臂的郝笑,没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只说一句’是我干的,没人指使‘,无论被打成什么样,都没说第二句。”
“但郝亮有个妹妹,出事前半个月出国了。郝亮和妹妹相依为命,临时转来蒋一学校,但每个月有一笔钱准时汇入他的账户,他会转存另一个账户,直到两个月没在汇款,总金额一百万。”
蒋一出了这么大的事,池瑞澈把内外全部查了一遍,他坚信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还有吗?”蒋爷爷没有直接参与此事的调查。
“证据来的太突然,我查过摄影社那天没有活动,但是机器是有人故意架在那儿;报警举报郝笑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拿奖金。”
一切归于巧合。
蒋爷爷听着他的分析,很欣赏他何时都能冷静分析处理,敏锐地捕捉蛛丝马迹。
“既然你都知道,也应该明白这件事情是冲着他来,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事情。”
“蒋爷爷,蒋一身在蒋家,早就在其中,避不开。”
池瑞澈不明白蒋爷爷为何唯独对蒋一呵护备至,对于其他两个孙子他向来都是放手去做。
“但以后我会尽最大的力量护着他,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小澈,我知道你和小一兄弟情深,但是现在你的能力远远不够,唯独我能护她。只要按照我给她的路线走,一生无忧。”
蒋爷爷虽然认可池瑞澈的实力,但就目前他确实太嫩了。
池瑞澈低下身子,恭敬地说。
“三年,我会在西京站稳脚跟,创立属于我的帝国,至于这些家族,他们只会望尘莫及。之后,我请您是去是留让蒋一自己决定。”
从此刻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蒋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小家伙这么重要。
“小澈,有些事想清楚了再插手。”
蒋爷爷相信他有这个实力,但他有自己的顾虑。
“蒋爷爷,我考虑的很清楚,希望您能同意。”池瑞澈站直身体,低下了头。
对弈结束,这一局平局,蒋爷爷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可置信,思考片刻,放下了棋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