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能说明什么？”
    “一次又一次给小四催眠，丝毫不在乎她的身体，她叫了你这么多年二哥，你怎么忍心…”
    阿布怎么也想不到，吕昊天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你既然查到，老大也知道？”
    吕昊天垂下眸子，看不出情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你觉得呢？”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吕昊天略带迟疑，转而轻笑一声。
    “为什么？”
    “她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是安全的。”
    “你问过小四的意见吗？”
    阿布神色一愣，眉头一皱。
    “比起这些，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吕昊天脸上明明带着笑意，却藏着戾气。
    “这些都是你的自以为是。”
    阿布笃定地回答，“你问过她，她拒绝了你。你就使用卑鄙的手段困住她。”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我爱她就够了。”
    吕昊天眼底闪烁着灼热的占有欲，只要蒋一站在他身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一切都不重要。
    “你疯了。”
    吕昊天抬手抹了脸，眼底情绪散去，“我和老大你选谁？”
    同样的问题，吕昊天又问了一次，这次低哑的嗓音如冰冷的石头，不带一丝温度。
    “你早就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阿布想起以前，发自内心得笑了，眼底的情绪渐渐放缓。
    “从我来西京，只有小四愿意和我做朋友。明明是个小屁孩，有时候却无意带给我一丝温暖。”
    “后来老大罩着我和小四，即使他从来不说，我都知道。”
    吕昊天语气疑问，“阿布，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兄弟。”
    “记得那年我受伤急需输血，是老大义无反顾地输给我，事后他都没有多说一句。”
    阿布顿了顿，侧头看向吕昊天，扬唇一笑，“事后，老大的好一句没提，所有人都在说你多辛苦。”
    “你当真以为我傻吗？这些事不过是你借用别人的嘴说出来罢了。”
    “在小四这件事上，你永远比不上老大，即使小四选择的不是他，他也不会逼迫她、伤害她。”
    吕昊天笑容促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那现在老大面临和我一样的选择，你觉得他会怎么选择。”
    听到吕昊天的话，阿布双眸眯起，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
    许是太累，蒋一没有一句话的睡着了。
    池瑞澈抱着蒋一回到他们的家，轻手轻脚地将她安置在床上。
    在深沉的梦境里，蒋一无声地哭泣，身体紧绷到了极致，全身颤抖，攥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
    由于呼吸困难，她的喘息声沉重而压抑，仿佛做着无声的看抗议。
    池瑞澈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留存的泪迹，“一一，我该怎么办？”
    “我自私的希望你可以记得我，我做不到躲在角落偷偷看着你，和你重新认识，你可以重新爱上我。”
    “可关于我的一切都让你这么痛苦，如果我退出你的生活，是不是就好了？”
    池瑞澈小心翼翼地执起女孩的手，极轻地落下一吻，生怕惊动她。
    蒋一的手像柔韧的小草回握，喃喃自语，“别走，别走。”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池瑞澈凝视着她，定定，再也挪不开。
    “一一，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失去你，不能让你走。”
    池瑞澈命令王姨他们收起别墅里的合照和关于池瑞澈的一切物品，伪装成这只是蒋一一个人居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