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拿给谁？”
“若曦殿下？世子萧策？”
“……”
“姜凡，我劝你不要参与党争，好话就这么多。”雷老五提醒道，
“你这些东西爱给谁就给谁，我不管，可你要因为党争的事儿进去，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见死不救！”
“不会连累你们。”
“干了！”
两人把话说开后，气氛就融洽了，喝起酒来，也可以无话不谈。
甚至谈到了当前京城的局势。
雷老五用油乎乎的手拿着鸡屁股，边往嘴里塞，边说道：“当今，势力最大的还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别看俩人被废了，那只是没了皇子名头，其他藩王也基本以这俩人马首是瞻。”
“不去捧他们臭脚的，就只有萧策和萧若曦两三个人了。”
“昨天，萧若曦去找了你对吧？”
“还把你嫂子和侄女，一块儿接到了府上，你这不是明白告诉人家，你是萧若曦的人吗？”
“依我看，你今天走出去，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就会找你麻烦。”
“你打算咋办？”
姜凡淡淡道：“凉拌。”
说完，姜凡擦了下手，把自己手边的书册丢给他，“你自己看看吧，都是我从监牢中提审出来的。”
“有什么需要你通风报信的，尽早给两位皇子送去，不定多赏你几个鸡屁股吃！”
雷老五拿来一看，脸色立刻变了，“奶奶的，你这俩月倒腾了多少好事儿？”
“从哪搞到如此多情报？”
事实上，姜凡手上的这些秘密要是暴露出去，非得天下震动不可。
别说储君之位的争夺，就是文昌皇帝还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都还得两说。
雷老五看后自是十分骇然，甚至有点后悔看了这些。
“他娘的，老子还真让你给坑了。”雷老五骂骂咧咧道，“也罢，二皇子和三皇子那边，我来帮你搞定吧！”
“不过，这些东西只有你知我知，绝对不能再入第三个人的耳朵。”
姜凡不屑道：“真正的秘密，全都在我肚子里，谁会把他记下来？”
“那就好。”雷老五松了口气，又端起酒杯喝了口，就起身离开了。
雷老五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做了什么？
不过，从这天之后，盯梢姜凡的锦衣卫，以及守在六扇门的暗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六扇门的待遇也越来越好。
可京中因此多了一条传闻，有人暗中编纂百官隐秘，记录着许多大小官员的秘密。
一旦这些秘密暴露，超过一半的官员要掉脑袋。
这些秘密甚至涉及了皇子和藩王。
霎时，整个京城的所有官员都噤若寒蝉。
无不感到畏惧。
谁不担心自己的小辫子被人攥住？
尤其是在这个储君争夺的关键时刻，一个不慎，就可能导致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几乎官员都变得低调了起来，那些忙着争夺储君之位的官员，也不着急了。
大家变得无比和睦，都是笑脸相迎。
都担心对方手上可能有自己把柄。
更多官员也因而变得人心惶惶，都没心思再管什么储君会是谁了？
不管是谁，现在似乎都不重要了。
而这个凭一己之力，拽住京城所有官员小辫子的人，却还是个无名的捕快。
年后才升任银捕。
谁能想到，他居然拥有这般手段？
夜里。
姜凡正在绘制图纸，门外就有人拜访，不久，客人便被请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打扮严实的仙奴。
仙奴虽然进了屋子，可他依旧满脸警惕，表现得十分规矩，丝毫不敢碰触屋里的任何东西。
他这两天见识到了，不少高手试图夜间闯进这座院落，结果，那真是进入龙潭虎窟，掉入天罗地网啊！
七品、六品高手全折了，谁还敢轻易进来？
仙奴虽然自持是四品高手，奈何，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一旦碰触到机关后，定能安然无恙。
谨慎一点就不为过了。
“原来是仙奴前辈，请坐，来人啊，看茶！”姜凡转出屏风，淡淡一笑。
仙奴闻言，这才敢坐下，“在下前来，不过是替娘娘传达旨意罢了。”
“请讲。”
“那本百官隐秘，是在你手上吧？”仙奴说道，“应该有不少人猜到了，因此，娘娘也想得到一份。”
姜凡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仙奴继续开口道：“若曦殿下若是想荣登大宝，手上就不能有此物。”
“姜捕头，你最好还是交出来。”
姜凡思索后，摇头道：“我的目的，就是让萧若曦退出储君的争夺！”
仙奴顿了顿，愣是张半天嘴，没说出一句话来，叹道：“也罢，既然你意已决，那在下告辞了！”
“等你改变主意时，随时可以找我！”
姜凡劝说道：“仙奴前辈，我劝你还是不要走正门，只怕外面人有点多！”
“这点人还奈何不了我！”仙奴十分不屑，径直迈步走了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以及暴喝声。
不多久，重伤的仙奴返回来了，他气息萎靡道：“姜捕头，我觉得你说得对，还是让在下从密道离开吧！”
姜凡：“……”
最后，仙奴沿着密道，偷偷离开了姜凡的府上，并一路返回了皇宫。
这百官隐秘的消息传出后，姜凡就继续在府上设计机关，越多越好。
任何人想潜入进来，几乎都不可能。
反倒是有不少想进来试探的，结果，中了姜凡陷阱后，又让他平白得了两千多点属性。
坐着收属性的感觉真好。
姜凡真希望更多高手来他府上偷东西，只要被他擒住，立刻就能得到属性。
除此外，姜凡把抓到的人审问一遍，又能更多隐秘，继续完善百官隐秘，并吸引更多人前来。
刚好形成闭环。
他对其他高手不忌惮，唯一忌惮的就是三品高手，可在大玄境内，除了张道成之外，没听说有第二个三品高手。
就算面对三品高手，他也有把握应对，只要躲进密道逃走就行了。
百官隐秘也就不要了。
何况，那三品高手又如何来夺他的百官隐秘？对方压根不可能看得上。
事实上，连五品和四品高手，都基本不会到他的府上来偷东西。
三品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