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似乎领悟到了造化血炉功这门功法真正的恐怖之处!
金属、生灵、丹药……几乎无物不能炼化!
此功不愧是仙人之法,恐怖如斯!
杨昊也似乎能想象到指骨的主人是如何一步步成为那等横亘天地的无上仙人!
让凡人羡慕膜拜的背后,是不知道多少生灵的毁灭化为养分,滋养仙人的道路……
“有此功法,何愁仙路不成!”
“今日固然为蝼蚁,他日定能踏云霄!”
杨昊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资源,他需要大量的资源!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世家大族,顶级宗门之人,他们有着雄厚的底蕴!
崔仙师曾经告诉过他,修道成仙之路,从来都不是底层人能轻易触碰的,那需要浩瀚无穷尽的资源!
修仙者讲究“财”“法”“侣”“地”。
财,即金钱财富,没有钱,修行者如何能购买所需资源丹药?
钱是修行路的基石,多少世家大族都是靠着积攒大量财富,一点点培育出强大的武者,攫取更多资源,一步一步迈向仙道,只要家族能有一人成功突破武道极致,家族便能迎来飞一般的蜕变!
法,即功法、术法,想成为修行者,没有修行功法,就无法打破自身桎梏,将力量提升到新的高度,一门好的功法,术法,可以让修行者实力更加强大,进步速度更快!
侣,乃是伙伴,并非特指女人,但修行之路,一人之力何其单薄,修仙者寿元悠久,对于男欢女爱反而不像世人那么热衷,而是更渴望慢慢修真路上,有道路相同的伴侣一同携手共进,道路更加顺畅。
地,便是地盘、土地,低阶修行者,多热衷于敛财、占地,因为所拥有的土地地盘越广袤,产出的资源越珍贵,他便能能源源不断的资源供应,将其兑换成修行资源、财富。
四者占据越多,修行资本越雄厚!
如崔仙师那等的仙人,因为背靠郡守府,所以不必担心资源,但是大家族的一些仙人,则是依靠着掌握的土地产出,才能维持他们的修行进度。
据说一县之地,方能供养起一名筑基期修士资源无虞,而更高等的修士,则需要数县,乃至一郡之地的供养,才能达到极其高等的境界!
只不过乾国并不算大国,修行资源有限,因此往往一县的资源,都有多方争夺,乾国王室自然占据最大税收,剩下的,则是县城里的豪族们互相争夺。
无数乡间地头最底层的农户商贩,如同无数蚂蚁用粮食、金银供养着这些世家们,让他们福运绵绵,香火鼎盛,殊不知多少农户,因为遇上灾年颗粒无收,还要咬牙交税,一家数口在饥饿中苦熬。
即便如此,各个实力所得的资源也是参差不齐的,所以如何能轻易诞生修行者?
杨昊与那些世家们相比,并不比叫花子强多少,他想要在武道大会结束后,还能拥有足够的资源冲击梦寐以求的筑基境,踏入武道之上,这次武道山,便必须要掠夺足够的资源。
“三千六百气血丹,不少了,但又太少了……”
“从明日开始,稳扎稳打,开始冲榜吧!”
杨昊占据了最后一关,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因为在强者的眼里,前二十名乃至前十名才是他们的角逐之地,没人关注杨昊这么个小角色。
但是很快,他们就会意识到一匹黑马开始崭露头角!
武道大会第十一天,杨昊再次攀升两个排名,占据第三十四关口。
十二天,占据三十二关口。
这时候终于有人开始注意到杨昊了,但是依旧不以为意,毕竟哪怕两天提升四个排名,那也是三十名之后的排名。
但凡心中有傲气的武者根本不屑去同弱者争抢那下方关口。
谁都没想到,接下来这个名字却成了所有人的梦魇!
十三天,占据三十关口,此关据守者是季龙。
两人虽然同为门客,但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展开大战。
但是受伤的季龙在杨昊眼里实在太弱小了。
他甚至仅凭手中紫金枪便打的季龙抬不起头。
季龙也乖乖让出了排名。
十四天,排名二十八。
十五天,排名二十六……
这下没人再敢忽视杨昊,毕竟一天两个名次,稳扎稳打,从不失手,而且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杨昊实在有意的放慢冲榜速度,一天只冲两个排名!
足以说明此人实力应当是前二十之列,只是一直藏拙,如今才开始爆发!
当得知杨昊身份乃是郡守府一门客时,有人面露不屑,瞧不起杨昊这等人的出身,世家子弟居多,乾国乃是世家当权的社稷,底层人没有一层身份,是不会被世家贵胄看的起的。
也有人颇为好奇,毕竟杨昊此人平平无奇,比之郡守府另外两个亮眼之人,十日来都毫无作为,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潜力。
而二十名以内的人也纷纷有了忌惮。
毕竟这杨昊一天两名,鬼知道他会不会威胁自己的位置,尤其是杨昊下一个将要挑战的二十五二十四名,更是如临大敌。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又一日,第二十五名,来自乾真院的武者,落败了!
“不可能,你的真气怎么消耗不完的!”
此人极为恼怒!
乾真院好歹也是四院之一,乾国有名的武道学院,他本人也是骄傲至极,怎么也想不到会被杨昊击败!
他的实力强劲,一般的九阶武者根本扛不住他的棍法。
然而这杨昊像是个牛皮糖,打也打不动,皮糙肉厚,防御惊人,一把枪舞的密不透风,本以为凭借真气雄厚,总能耗死这个修行垃圾功法的草根武者,却不想打了半天,他气喘吁吁,杨昊气定神闲。
然后,对方一枪把他长棍挑开,狠狠抽打在身上,将他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打出了关口!
“承让!”
杨昊一本正经的拱手,然后就占据了关口原地休息
此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是也抹不下面子在大庭广众下再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