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孔正,状告三晋巡抚孙玉祥,勾结外敌,谋图大盛边城!”孔正大声说道。
此话一出,四周皆静了声音。大盛刑罚向来严苛,这叛国罪是除谋反之外,第二大罪,按照刑罚夷三族。
朝廷之中,众人皆知,孙玉祥这个三晋巡抚,是高诚高首辅一手推上去的。这个时候面前老人,状告孙玉祥的罪,就是在告高首辅的罪。
高诚听完孔正的诉说,整个脸立即白了,惶惶不安地看着皇帝。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阴影之中,看不清楚喜怒。
“你可以有证据?”皇帝冷声道:“老人家,朕须得提醒你一句,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你民告官乃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孔正头低了下去,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件,后背挺的笔直,双手呈上,“请圣上过目!”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信件之上。高诚立即上前,想要夺下信件,他知道这封信件绝对不能够落在皇上的手中,否则孙玉祥就完了。
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上信件的时候,黄全一个侧身,将信件放在了皇帝的手中,冷眼瞥了一眼高诚,“高大人这番没有规矩,还以为这里是你的内阁吗?”
高诚心中一惊,什么叫做他的内阁,一句话就给自己挖了两个大坑。高诚立即解释道:“皇上,微臣是害怕这信件之中有什么猫腻!”
“猫腻?”皇帝看着高诚一眼,“你倒是有心,黄全你拆开。”
黄全应声,将信件拆开,看到第一句,不由地瞳孔微缩。
“念!”
黄全瞧了一眼皇帝,皇帝又是说了一声,“念。”
“凉州所存之军粮已全部清空,正月初六可进攻居庸关,居庸关虽有辛家军驻守,但辛家军熟悉海战,未曾与大规模骑兵交手,宜速取。”
高诚愣了愣,心中暗骂孙玉祥这个蠢货,居然会让这封信件落入他人之手,现如今更是让这个人带着信件到了雁京,送到了皇帝面前。
他该如何将这件事情圆过去?高诚无计可施,却是看向了一旁好像正在看笑话的梅妃,使了一个眼色给梅妃,梅妃捂嘴似笑非笑。
随后一个踉跄趴在了皇帝的身上,“圣上,这老爷子来的真是奇怪,这封信也是奇怪,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好像是有人安排好的一样!”
三言两语,就将局势又转了过来,高诚心中大喜,立即道:“圣上,这事情的确有些蹊跷,这封信的真假也有些古怪,孙大人毕竟是一方大员,不能够仅仅凭借一封信件,就给他定罪。说不定,这是有心人的计谋也说不定?”说罢瞧了一眼皇帝身边的黄全。
人人都吹捧高首辅,可他黄全头上只有皇上一片天,从不可能惯着他。立即出声道:“高大人,您替您的得意门生叫屈喊冤,咱家也没有说什么!可是您说有心人,也别瞧着咱家,好像咱家就是那个有心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