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没有让宴岁看见受虐后的夏知鹤,而是让王平平他们按照他们的办事流程,还不上钱,该废哪儿废哪儿。
“走吧,去吃馄饨。”江肆搂住宴岁往车那边走。
宴岁也没问江肆为什么带他来,还什么都没让他干就撤退,听话的跟着上车。
罐罐:“宝宝,不羞辱男主了吗?”
宴岁:[江肆不想让我看我就不看了,而且,他一定是惩戒过了,估计现在男主并不好受。]
他知道江肆是为了什么支开他。
让他猜猜,江肆一定要他跟来,该不会只是想让自己陪他吃一碗深夜的馄饨吧。
其实江肆是想让宴岁亲自来出气的,但看见夏知鹤,他的怒意就控制不住了,才会紧急叫退宴岁,不想让单纯的爱人目睹如此残忍的一幕。
“住手!”
江肆才关上宴岁一侧的车门,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一道由远到近的急促声打断。
一道曼妙的身姿闯入漆黑的深夜,打断了他们举棍的动作。
路灯下,女人气喘吁吁的单手扶着膝盖,一手还举着一沓钱,“你们别打他,我有钱,我替他还!”
“晴晴!”夏知鹤痛苦张口,“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郝晴晴看着他身后紧闭的房门,低骂了一句,自己哥哥都被打成这样了,夏知煦那个孬种,也不敢出来吭一声。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被打死吗?”
“晴晴,你不该来的。”扭曲的五官被泪水淹没,这一刻,他在人前所有的尊严,完全被践踏在脚底。
“行了,别他妈在这儿恩爱了,有钱就拿来,他也能少受点罪。”王平平牙酸,江肆秀恩爱他干看着,这两人他还说不得?
郝晴晴将手中的钱递过去。
王平平:“没了?”
郝晴晴缩手,“暂时……就这么多。”
“你他妈耍老子呢!他欠我们五十多万,你就拿两万多块敷衍老子?”
“我先还你两万,后面我还会再还的。”郝晴晴语气不耐,“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你在跟我讲条件?”王平平乐了,看着走过来的江肆,他直接跑去诉苦,“肆哥,你快告诉我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是啥意思?她欺负俺没文化呢。”
“没事。”江肆敷衍的拍拍他的肩膀,“她也没什么文化。”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哦。”江肆古怪的扯动了下嘴角,讥讽性拉满,“这句话的意思是做事情不能急于求成,是告诉人不可贪之过多,拖欠我们五十万迟迟不还,现在拿两万块来,我可以当你们是在侮辱我们吗?好像贪的不轻的人是你们,不是我们。”
反驳的话因为毫无说服力卡在喉咙,郝晴晴胸腔闷着一口气,性子高傲的她就听不懂别人这样反驳回怼她。
江肆那看不起的眼神也让她很恼火。
“那你想怎么样?”
江肆的余光瞥到车子里按捺不住的小人,再看着被他调查过,模样他早已熟知的女人,一个想法从他脑海中闪现。
“我夫人在车里,之前被小人烦扰,不大高兴,不如你去替我哄哄,我夫人高兴了,我就宽限你们怎么样。”
“当真?”
“当然 。”
郝晴晴看着他身后价值不菲的车子,慢吞吞的走过去。
对于这件事她胜券在握,哄女人还不容易?
而且她觉得自己有本事能讨得这位夫人的欢心,到时候她拉拢一下关系,这钱不用还都有可能。
敲了敲车玻璃,为了保持恭敬,一直低头的人,在车玻璃降下时猛地抬起头,标准的微笑很闪耀。
“夫人您好,我是……”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窗外目瞪口呆的人,宴岁笑着挥挥手,“姐姐,好久不见。”
“怎么是你!”郝晴晴像是看见了鬼,惊悚后退。
这时,江肆也走了过来,抱膀看着她道:“哄啊。”
“不……他……”郝晴晴语无伦次,“夫人怎么会……”
江肆将人推开,开车门将宴岁扶下车,长臂将人搂进怀里,“我夫人,很漂亮吧。”
宴岁没想到他会说这些,推了推他。
江肆顺势道:“我知道夫人心情不好,这不,特意给你找的乐子。”
郝晴晴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那种震惊、慌乱、不知所措或者说像是像在梦中的复杂情绪交织,让她大脑宕机了很久,呆呆的看着宴岁,迷茫发愣。
“这么笨,哄个人都不会?”江肆摆摆手,“那还是直接打断他一条腿吧。”
王平平接受指令,对着夏知鹤提起棍棒。
“别——!”郝晴晴猛地回神,几乎牙关打磨艰难道出,“我求。”
咽了咽口水,她看向宴岁的眼神轻蔑、责怪、偏偏没有屈辱和歉意。
她觉得自己不该是受辱的一方,所以她赌宴岁不敢让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不想宴岁直接开口道:“跪下。”
“你说什么!”
“叫你跪下,话也听不明白了?”
郝晴晴惧怕江肆,刚升起的那点火又瞬间熄灭了。
“我……”她看向江肆,“我是他姐姐。”
“哦——”江肆无所谓道:“然后呢。”
“你……”郝晴晴看着两人暧昧的举动,“你跟他谈恋爱,难道不应该尊重我这个当姐姐的?”
“她是你姐姐吗?”江肆问宴岁。
宴岁直接摇头,“她自己说的跟我们家没有关系,高考后就跟我们断关系了。”
郝晴晴:“他还欠我十万块钱!”
江肆又问:“有吗?”
宴岁顿时化身娇软小猫咪,贴在江肆怀里轻轻蹙起眉头,像是没有得到鱼干的委屈小猫,“是姐姐给我的,让我给妈妈治病。”
听着他变脸一样这会儿又叫她姐姐,郝晴晴气的肺子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