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扶起顾文汐发现她已口溢鲜血、面色苍白,他抱起顾文汐直向琴韵雅居飞奔而去,
“文汐,文汐”柳乘风已把顾文汐放在床上,一边掌心相交替她传功度气,一边轻声呼唤,终于顾文汐醒转了过来,面色惨淡的笑了笑。
“柳大哥,你收功吧,我只刚才使用‘苍茫浮生’的琴音损耗心力过大所至,并无大碍,让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柳乘风听顾文汐虽然气息稍有微弱,但并无迟滞也就放心下来,把她扶着躺下,盖好被子。
“文汐,你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你醒来我想好好跟你谈谈”柳乘风拿着顾文汐的手说
“不必了,柳大哥,我想好好的静静,你不用过来看我”顾文汐将头转向床的另一边。
“好吧!文汐,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你让小蛮通知我一下”柳乘风心情颇为沉重的走出了房间,他不知为何文汐会不愿再见他。
而此时慕容城与唐清瑶还在继续审问陆一鹤。
“慕王麾下前两名将军你是如何毒害他们的?”
陆一鹤沉吟了一会还是说了,“他们俩死有余辜,他们俩曾受慕王指使,秘密袭击了庆王的私产‘天悦山荘’,他们一心想找出庆王谋反,毒害先皇的证据,但他们失败而归,而当时正值我密秘探得铁严谋害,金吾卫将军吴天傲一事,于是我汇报给了庆王,我们商议将计就计,用他们类似毒药,同样杀死他们的二位,这样一来铁严也不敢查,慕王也闷葫芦有苦难言”
“那个假银票案你参与了哪些?”
“那个完全与我无关,那时我还在墨徽山中,至于与庆王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铁严有参与是肯定的”
“那我伯父慕容都之死是不是你的诡计,还有湘云别院的围攻计划是不是有你参与?”
“没有我都没参与,慕容都之死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湘云别院的围攻只是庆王夺取三军权利的一部份,我跟本无权参与,庆王的事只有需要我时,他才会利用我,不需要我时我就如他身边的一只弃狗,我只效忠王妃。是他救了我,收留我,还对我百般恩宠”
“那你脚腿上的那个图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巨夔皇族的标识,皇妃到底是巨夔何人,她底意欲何为?难道她想颠覆天洛天下吗?”
“我不知道,我从不敢过问王妃的事情,她是不会让我探知她的密秘的,她只是跟我说要做她的人可以,就必须先纹上这个标记,并发誓效忠于她,受她差遣,至于她的一切她都对我保密”
“我不信你会蠢到这个程度,除非你贪图她的美色而不知自悟”
“我……我……”陆一鹤竟然满脸通红起来。
“看来果真如此,我猜得可见一点也不错,你就是一个贪图美色恶魔,其它事情你什么都不管,还说效忠王妃那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抹粉罢了”慕容城牵着唐清瑶鄙夷的看了陆一鹤眼拂袖而出。
“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你个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可怜虫!”
柳乘风、慕容城、唐清瑶回到了棋庐,一起陆一鹤的情况完完整整的跟顾庸之说了一遍。
顾庸之叹气道:“慕容说得对,这个陆一鹤虽猖狂一时却不过是永远受人利用的可怜虫,真是时也命也!我今夜就将此中种种写成奏本呈报皇帝,陆一鹤自会移交刑部处理,但对于二位王爷之情况,可能我们还不足以动他们的跟本,只能算是进一步提醒皇帝小心为是,御医院只怕最终也只能私下去将要人拘捕。你们会对这种结果满意吗?”
“难道二位王爷这等违逆之事,还不应受到惩罚吗?”慕容城非常气愤的说道。
“对呀,这就等于是谋逆作反,皇帝就应该处理于他们,以证天下公道。”唐清瑶说道
“可他们毕竟是皇帝的血亲,皇帝不希望他们完全倒下,也不希望他们独霸朝局”柳乘风冷冷的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皇道”
“柳小子,你也很丧气吧”顾庸之看着柳乘风眉头紧锁的神态说道:“你们现在知道当年兴隆帝为何会独选他的第三子做为他的皇权继承人了吧,
现在的皇帝虽上位不足三年,但对此种政治手腕玩得非常在行了,而且他身后还有苏上卿的支持,所以他现在虽然想竭力坐正他的皇位,但他也明白此事不操之过急,
因为如果让两位王爷一旦失权,他们就有明目装胆的谋反的可能,因为现在皇宫的大部份护卫权还在庆王手里,而地方的大部份军权却在慕王手里,他不得不提前考虑这些,
这第二嘛就象你所说了,他们是血亲,一旦两位亲王失权由谁来弥补这个权利真空呢?至少到现在他任何人都不信,除非有他自已亲自培养的亲信,那即然如此那还不于暂时把权利放在自已的两位叔叔手里,
反正现在他自已的安全已不是问题,他已授意了苏上卿建立了龙骧禁卫,两位王爷也只能打消谋害他的阴谋。这此中种种我们只有看明了才能理顺这其中原由。”
“没有,我原本就无意于这朝廷,更对这此权利的争斗与政治的手腕甚是厌倦,我只想做好我自已,哪一天我把这些事了了,我想好好的去找一个地方静静”
“呵呵,你这么年轻,就有很多人生感悟了吗?”
“那倒不是,我曾受剑首教诲,说我埋汰了师傅的一生所学,让我好好悟悟,只有悟道了,才能真正理会到师傅的天意剑诀,否则我还真妄为青峰上人的唯一传人”
“哦,原来如此,那我还真要考虑给你们放放假呀,要不柳小子你哪能有时间清静悟道、澄心观性,慕容你哪有时间与唐姑娘接秦晋之好呀”顾庸之笑道。
“顾相……”唐清瑶都羞红了脸。
“顾相,我还要查清伯父的真正死因,我慕容城要是不能替伯父还一个公道,不能替湘云别院的死难者还一个公道我还能为人子侄吗?”
“这是自然,这个可能还得去找庆王查起,我给你们一个建议,直接查庆王自然不可取,建议你们可先从他身边宋公辅宋将军查起,因为他替代了吴天傲,庆王肯定要跟他说些什么,而且历次的情况来看此人虽利欲心强,但还不算太外对吧,乘风也应我比更了解他一点”顾庸之说道。
“我个认为是可以,但这个庆王妃也很可疑,我怀疑她是巨夔派来的奸细,现在表面上支持庆王夺权,私底下只怕是为了巨夔的利益着想”柳乘风说。
“这个是完全有可能的,或许她当时嫁过来就是巨夔与庆王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顾相认为怎么样着手查会更有效一些”柳乘风问道。
“这个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而且当时我也不在朝上,我还真一下找不出头绪,最好是能有人潜入他们内部,但此种事情短期内很难奏效,如果不行此道,就只能再使钓鱼之策,但此种大鱼一般是不会上勾除非有她迫不得已局面出现,而这些我都没有实际的对策。”顾庸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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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汐走了,她甚至连小蛮与阿姿都带回了南海潮音阁,只是留书给顾庸之说她要回去重掌潮音阁事务,待柳乘风知悉顾文汐已走三天,柳乘风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急着回去南海潮音阁,甚至也不愿见他一面。他一个人走在街头心里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刚去唐门替梁秋玉找治疗的药材又忘记拿了,只得重新再去一次,现在他知道挂念是一种什么样滋味,他觉得他不能失去文汐,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已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脑海里,让他不想她都不行,他觉得是不是应该去南海潮音阁向顾文汐表明自已的心迹,他刚想到这里心念突然一转,难道我真的考虑好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又置飘雪于何地?
“柳大哥,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后面有马车过来都不知道”南宫芳华骑着高头大马从身后而来。
“南宫,我去唐门取药,我跟他们商量好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回岭南,苏哥哥与顾相都曾为皇帝出策重开恩科举材,现皇上终于答应了,苏哥哥想请爹爹来京助他,但爹爹总以离朝多年,以朝务生疏为由不曾答应苏哥哥,我可不能让苏哥哥为难,看来只能回去一趟了,一定要把爹爹请回来才行。”
“哦,原来如此,那你先走吧,我不阻你了,我也先去取药先”柳乘风依然象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那我先走了”南宫芳华一骑红影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为何南宫能做的事,我一个男子却如此犹豫不决呢!”柳乘风突然想到,“对了,我需把握机会才行”柳乘风突然加快脚步。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向顾相说明的情况,一骑飞奔离京而去。出了京城不远柳乘风就感到了异样,总觉得有人跟踪他,
而且不出百里距离就换了三拨跟踪的人马,而且人员也不一样,但柳乘风能感觉出来是朝他而来,因为不管哪一拨人都只要他一开始注意他们,他们就会不久换一拨人,
本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但他们反应过于灵敏这就不正常了,但他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一心只想早点到达南海潮音阁,
但要摆脱他们不容易,只得先找客栈落脚再图想其它办法。
正好趁着暮色快降临了也要投店休息,他找一家‘广客居’住下了,要了酒菜送房间内自斟自饮倒也清闲,饭菜不他还没吃完,店家小二又送了茶水过来,他还在想这个客栈服务还很周道,自已并未叫茶水,倒是他们送来了最好的碧螺春茶色呈淡淡黄绿色茶味清芬,让人精神一爽,
柳乘风端起来小品了一口,真是不错味道很醇正,可是忽然他从茶杯底下摸出一张小小的纸笺来,
上书,“亥时,西门出,走嘉驿道,无虞” 字迹娟笑似出自一女子手笔,
柳乘风大异,这位提醒他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南宫芳华,但不太可能呀,她比他前一天就走了呀,再说她也不可能知道他会去南方才对,亦或是顾相早就料到有此一遭所以提前派人过来提醒,但此种也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何不及早言明,那到底会是谁呢?
真让他想不明白,他自也无需去查探,倒在床上就睡,亥时他果真从西门出,只见外面停了一辆马车,
柳乘风也未考虑就坐了进去,刚坐定就有人赶马前行了,看来果真是一个有心人,而且马车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女子,因为马车极其豪华,而且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似是在哪里闻到过,但又记不起来。马车一直行到天亮,赶车的人在外面说道。
“公子,老朽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独自骑马离去吧”
“老人家,我想请教你一下,这一趟是何人顾你来的,你可否跟我描述一下”柳乘风说道。
“我昨天晚上赶我马车在广客居外面打尖,一女子蒙着面巾过来,给了我三个金叶子,让我亥时赶她的马车,走嘉驿道一路向南到宝武路口即可请车上人直接骑一马前行,而我则需寅时开始往回走,并自行离去。 ”
“噢,老人家就这么信得过这女子”
“我也不是信得过,不过她那三片金叶子我咬过了全是真的,那个够我们一家几年的开销了我何乐而不为”
“哦,那好吧,那算了,我也不问你了,我先走了”柳乘风骑上其中一匹马就走。虽然绕了一些路,但继下来的一段路果然无虞,他一人一骑一连奔驰了五天终于到了南海之滨,他本想雇一条船去潮音阁,可没曾想这南方虽不寒冷但时值冬季也是来往船只希少,他找了好久好不容找了一条靠在岸边渔船,船上有三个正在忙着清理渔网,一老三少看来是一家人。
“老人家,你好!我想去潮音阁,请问能否载我一趟”柳乘风问道。
“不去,不去,这个季节风浪大,不适合去哪里,那里风大浪高,行船甚是危险,我们去不得”老人头都没抬依然在整理渔网。
“老人家,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就载我一趟吧,我真有急事”柳乘风拿出银子递了过去。
老人始于抬起头看了看银子,嗫嚅着嘴唇,“年青人,不是老朽的不想要你的银子,实是这银子不好攒,搞不好我们全家三口都要葬身海底呀,那里三岛相连又正好在风道上,而且那里经常有妖出现,我们平常的船只没有那潮音娘娘的护佑都不敢走那边道,更是怕那些海妖把我整船都打翻,那些海妖呀也只有潮音娘娘镇得住他们,我们平常这种小船呀都只敢在近海捕点小鱼小虾,要想去远海需得潮音娘娘替我们开道”
“老人家,你们说的潮音娘娘,可是南海潮音阁的掌门人易秀凡”
“你这年青人好生无理,潮音娘娘名讳可是我等凡人能叫了,我行船几十年也只见潮音娘几次,每次她都是如仙下凡御鱼而行,迎浪而起,我等只能膜拜莫敢有人正视如她,历代潮音娘娘都是我们渔家的保护神,你亵渎潮音娘娘就是视我等渔人如无物,可莫怪我等视你为仇人待之”老人干瘦的手抓住船桅怒目而视。
柳乘风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南海潮音阁在此地声名如此之盛,且极受众渔人崇拜,自己也只听顾庸之提过一次这潮音阁易秀凡极受当里人爱待不但护渔护航,还经常为当地人除灾治病救济穷苦渔人。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老人家,对不住,我自北方来,不知这里规矩,多有冒犯,还望莫怪,我的朋友正是你们潮音娘娘的亲传弟子,她名叫顾文汐,不知老人家知不知道?”
“潮音娘娘亲传弟子,顾文汐,我们不曾听说过,但是潮音娘娘上月尾升仙而去,听说他是有一名弟子,但不知是不是你所说的顾文汐”
“绝对没错,你们潮音娘娘已将掌门之位传授于她,你们难道没有见过她吗?”
“好似听说有这么一回事,但此女很少与我等渔人见面,我们自是不认识,我们渔人上月结船而行去潮音阁送娘娘升仙似有看到过一女护其法体左右,但我等均未细看过”
“那就没错了,此女即是我好友顾文汐,乃我朝顾丞相之女也。”
“只是现在潮音娘娘已去,不知此女能否护佑我等渔人,但愿她能承接上代衣钵,让我等渔人永保平安”
“老人家,或许我可帮你问问,或许她有更好的方法为你们渔人服务”
“如果真是这样,即使最大的风浪我也送小哥你去一趟,大蛟、二蛟、我送小哥去一趟,你们下船吧,你娘还等着你们呢!我可不能让你们冒险。”
“老人家,在下柳乘风,是一个武人,此趟绝对不会让你们冒险而行,不信且请老人家,看看柳某本事如何?”
“好,老朽愿意与小哥一试”
柳乘风一下飞掠上船,一把牵着那个老人就纵身一下掠向了海面,两人竟然随着波浪一起一伏,就是没有沉下去,老人最先还吓着面色苍白,但后面看到他整个身体被柳乘风稳稳的托在浪花之上,立时平静了下来。柳乘风带着他飞回了船上。
“老朽有眼不识仙人,仙人莫怪,我们三这就带小哥前往”
“老人家,我不是仙人,我只是练了一种高明的轻功之术,老人家且先把银子收下,以备不时之需”柳乘风笑道
“小哥,你即要见新任的潮音娘娘,这银子自是不敢再收,我们载你去即可,大蛟、二蛟升桅、扬帆”老人家大声喊道,他的二儿看似也非常老实,自是各行其事去了。
“小哥,此去潮音阁如果风浪平静约需五日左右即可,如遇大风浪就很难说了”老渔人说道。
“老人家,请问一下您姓名,以后还要多谢老人家载我一程,你们只管稳妥操船,如遇风浪我自有办法”
“老朽姓江,名,海生,是这个江家渔村的老渔人,也叫渔把子,我们世代牧渔,吃在这片海上,住在片海上,所以我们这辈时都离不开这大海”
“好的,柳某记下了,江前辈,你只管行船吧”
“好哟”
船行在大海之中迎面而来的是漫天的晚霞夕阳,立时海面与天边完全镕融呈金黄一片,波浪起处方知船是行在如幻如梦的画中,而是有了天地空间的感觉,如此壮观美丽景色柳乘风立生出一种激越豪壮之感,漫吟道:
“海天混一色兮,心有乾坤,日有霞;
长风驾一舟兮,羽有飞翼,舟乘帆;
目渺渺兮,予怀!
水澹澹兮,驰往!
神飞思兮,激荡!
幽兰芳兮,娉婷!
吾欲来思,彼尔归未?
………………
“小哥!好诗兴呀!”江海生笑赞道!
“老人家,今天天色将暮,恐行船不远,是否有点暂靠?”
“是的,我们需在夜暮降临前行至白沙屿,在此落锚,此处是无人沙屿,只有飞鸟过往、涨潮即没,所以我们不能上屿过夜,只能船上挤一挤”
“好的,老人家,你们只管入仓休息,我可在船头打坐,这是我们武人习俗”柳乘风说道。
船行三日,风浪越来越大,风势也越吹越劲,船在大海犹如一片落叶,稍控制不当就会南辕北辙,好在江海生操船几十年经验老道,二儿子也是得力好手,船依然在往目的地前进,突然前面海面颜色泛白且越来越近,而且激起了大大小小的很多海旋。
“不好,前面好海妖,我们小船恐怕不保,大蛟,二蛟早作准备,小哥,我们只怕有难,这一带海妖经常出没,几乎每次渔人如无潮音娘娘护航就会全船倾覆无人生还,所以小哥我们恐怕只能调转航向,速往回走了。”
“老人家莫怕,这种应非海妖,只怕有巨鱼在此捕食,我们或可绕远一点行驶,我来替老人家坐镇船头”,柳乘风说完一跃而起,一个千坠落于船头,立时船身在大浪与旋窝中平静了不少。
江海生见柳乘风如此自信,也只得调转船向右绕去,可转舵稍急,船体立即倾斜,船边已有海水倒灌,柳乘边立即飞掠在船左边舷上,立将船体纠正过来。
“大蛟,二蛟快点舀出海水”江海生大喊道,
而此时海面上已是阴风怒吼、浓云密布似有飓风来临,“不好,大蛟,二蛟快点降帆,有妖风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海面上海风呼啸而来卷起巨浪一个继着一个朝船头打来,四人皆全身尽湿,柳乘风虽面无惧色,但江海生三父子已是瑟瑟发抖,柳乘风觉得挺过意不去,正欲上前安慰,一个浪头打过来船体倾斜不少,二蛟抓握不牢立被大力摔出甲板落入大海之中。
“阿爹,救我”二蛟在海中急叫。
柳乘风一个飞身过去,浪头去把二蛟打得更远了,柳乘风人在空中一个翻转不得不来了一个空中大腾挪,眼看将要接近,又一个浪头过来了,柳乘风不但没抓到人,还差点连自已也掉落海中,
柳乘风不得借江海生抛过来的竹篙,轻点竹篙再次跃起,一个俯冲抓住了二蛟的衣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二蛟身后一张血盆巨口咬到,
柳乘风百忙中挥剑一划,后面立即一团浓血冒出,而柳乘风也再次借篙飞跃而起,将二蛟一举成功带回了甲板,二蛟已吓得面色苍白,呆若木鸡,而海面上不但风势越来越大,而且众巨鱼群聚,在血污处形成了更大的旋窝。
“老人家,那驶离这个区域”柳乘风大叫。
可般失帆哪能控制得住,柳乘风自知此势危险,侍立如船头,又袖一挥,掌风起处。
“流云铁袖”船体已转向朝右而去,但刚走几丈远,船尾就被巨鱼击中,般尾一角立碎,海水倒罐而入,船体立即再次倾斜,柳乘风眼见海水大量灌入船体倾覆已无法挽回,自知也非人力所能了,只能一连抛出数块船板,并飘船板之上将落水的三人一一拉回船板旁边,
四人同泡在了冰冷的海水之中,而此时船体已翻覆过来,柳乘风自然不能再错失机会自水中飞身而,落在飘浮的船体之上,并俯身船底迅速将将三人拉回船底一边,好在此时风浪稍下了一些,四人没沿着船体周边顺风飘流。
“老人家,在下实是非常抱歉,因为我之坚持与自大,惹得你们全家受苦”柳乘风此刻心情自是沉重异常
“小哥,你也莫要自责,自已至此,已非你一人之过”江海生道。
“只是不知,我等如些飘流会飘向何方?”柳乘风问道。
“这个很难说,照目前风势与我们的方向约莫傍晚时分可飘至恶魔岛.”
“哦,老人家你行船几十年也没走过一次那条道吗?为何会被渔人称之为‘恶魔岛’?
“听说那里毒物从生,更有很多食人肉的怪兽出没,所以没有渔人敢走那条海道。
我已只是很刚跑船时跟父亲经过一次那个岛,但未正式登上去过,因为我们从那海边过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腐尸味,岛上从林密布,但海边砂洲之上到处是累累白骨,有兽类也有人类的骨头。我父亲还没到此就匆匆调转船头回家了,
可自此以我父亲就得了一种怪病,且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父亲就去逝了”
“哦,这般奇怪,可有治疗,什么现象,可否跟我说说!我家世代是郎中或许我能查查这其中缘由”柳乘风说道。
“全身瘙痒,肿胀,溃烂,流胧。起黑斑,而后吐血而亡,很是残不忍睹,我们当地郎中看了,都束手无策,只得请巫仙做法,巫仙说是受了恶魔诅咒才会如此,让我们迅速烧死父亲,我们都不肯,母亲只得偷偷把他私自移到河边的山洞居住,可父亲在那里没承多久就死了,母亲也不让我们见他,后来母亲也死了,我们就再没有去那个恶魔岛”
“即如些,你们当初为何还会去呢?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还有你们当时即未登岛为何你父亲还会受到诅咒,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唉,渔人原来一般还会去那边海路也是因为那里稍靠近大陆,风浪稍小而且那一带容易找到补给的地方,至多船多行一两日即可靠岸,而船到潮音阁非五日以上方可,所以原来还有人冒险走这条海路,而当时父亲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的,可没曾想……”江海生神色更是灰暗起来。
“那前辈当时你父亲可有吃过临近海边的一些食物或者淡水”
“并未曾食过,但我们当时虽未登岛,但父亲当时在一具海边浮尸上取过一些财货,其他均未沾手过”
“这就是了,看来前辈父亲很有可能中毒而非受恶魔诅咒,如果我有幸能飘至此岛大家可先吃下在下的一颗雪灵丹,可暂保各位无虞,只是我们莫要登岛,可暂在沙洲边休息,在下有意探一探这恶魔岛”
“小哥,千万不能去呀,那个岛太可怕,我等情愿死在这海上,也不要惹上这恶魔岛”江海生说。
“老人家,是我害你们三人致此,如万幸能上得了这恶魔岛我们总比在海生等那些大鱼吃掉要强得多,我当定为三位谋一条生路,哪怕是伐树成舟也要让你们能重回大陆,老人家只管放心! ”
四人在海上漂流了快一整日了,眼看日落时辰即将来临,可大海之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四人用船上缆绳相互缠在船身虽然不怕沉没,但一天未进滴水,未进粒米,江海生三人早也精疲力尽,二蛟更是奄奄一息之态,柳乘风想帮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找他们聊一些有趣的事情以防止他们生存意志丧失。
“阿爹,快看那果有个黑点”大蛟忽然大叫道。
“啊!是呀,那里果然有个黑点,象是陆地”江海生也跟着大喊道。
“阿爹呀,还有多远呀!”二蛟因为附在船边背对着看不见,也就更是焦急起来。
“可能我们还要两三个时辰吧”江海生道。
“如果按目前太阳的在西方的情况来算,应我们可能要到亥时方可到达”柳乘风说道。“大家打起精神,一定撑到上陆,现在风速只要不变我们就一定能上陆的”
“阿爹,我们真要上恶魔岛吗?”二蛟问道。
“不管是什么岛,我们都得先上了才行”柳乘风抢着说道。
“小哥,说得对,反正是一死,总要拼到最后才知道结果如何?”江海生道。
四人在心态一致自然话语也就多了起来,柳乘风跟他们说他的身世来历,说他如何与父亲相倚为命,
江海生也说他如何与大海搏斗与几十年的闯海生涯,时间在四人的聊天中一点点的流过,终于他们看到黑点变成一个黑暗暗的一片岛屿,满天的星辰与月光也在大海上面升起,
四人终于脚能点陆,相互搀扶着上了岸,柳乘风拿出“雪灵丹”给各自服下,三人不象柳乘风一般身负高乘功力,早也精疲力竭躺在岸边砂地上无再动弹,
柳乘风却想着赶紧给他们找到淡水与食物,他点了竹管密封的火折子趁着月光朝岛上行进,果然岛上从林密布,还有很飞鸟在沙难上栖息,看到火光立时扑腾扑腾飞起,
柳乘风大喜六枚银针闪电出击,立将六只飞鸟击落,立即去找了一枯枝过来将鸟儿架在火上烤好了拿给他们三人吃,以先弥补体力,
现在最主要是淡水,因为海上刚下过大雨,此岛上从林密布,只须找到小小的水坑就能找到淡水,主要防止有毒物才行,他飞掠而起站在树上观察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发现,他只得冒险继续飞掠行进,
因为他知道只要是朝高处走就一定有水流下来的地方,只是天色较暗只能凭月光与星光前进,他很快找到了他所要的水源,因为他听到了细微的哇哇水声,
他循声而去果然在一外高地上的一棵大树底下有水声流出,他点燃了火折子细细的观察起来,发现水流是从树下面的石缝中流出,应是天然的雨水或泉水无疑,他自己再亲自试过后,脱下衣服浸饱水份快速飞掠而下,
一连几个来回终于他们三个都很快恢复了体力,他自已也很是高兴不已,现在只能等天亮后再想办法了。柳乘风一夜无眠的守着他们三个睡到天微微亮时,他把三人都叫醒了,带着他们沿着海滩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
找了一处天然的石壁可足隐身与安全保障之处给他们作为蔽护之所,并告诉他们轻易不要随处走到,因为现在岛上情况不明,他探明情况后会过来通知他们。
然后他就独自登岛了,他朝岛上的最高处行进,不到半个时辰他已飞掠到最高峰之上,环眼而视整个岛约莫了数万见方,这样看来此处也称得上一个大岛,
而且远处貌似还有小岛与沙洲相连,他们上岸的位置位于岛东北端,也是最为陡峭之处,而岛的西南端竟然有大片的平地,而且从林密布,依稀还能看到流水,
柳乘风大喜一路飞掠而去,可身形展开才几个起纵,就被迎面飞袭而来的六只巨鸟挡住,
竟然是黑雕,在这南海出了黑雕原本就是非常奇怪的事,而且还一下出现这么多,但此种雕柳乘风只在大西北是见过的,知这些雕的特性,喜扑食活物,而且双抓凌利异常,非常人可挡,一旦被它们抓住必为其活剐啄食而亡,
但柳乘风当然不能给它们机会,银针出袭也有三只雕儿,瞬间被他治住,掉落了下去,而另三只利抓已袭到,柳乘风剑光突起,寒光泓泓,一片清辉处三雕儿顿时毛羽飞扬只吓得扑腾扑腾飞走了,
当然是柳乘风手下留情,否则就凭这三只雕儿哪能成功生还,那三只被银针治住的雕儿也只是暂时治住它们的要害。
但柳乘风朝树下看去时大吃一惊,三个落地的雕儿不见了,只剩三具白骨,看来果然在这林子里有凶兽,好在刚才自已一直在树上飞掠未曾落地,看来这个恶魔岛果然有些怪异,柳乘风自知此岛必是人为所致,否则雕儿哪可生活在这南海孤岛之上,当即隐藏身形在大树之上。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三条人影从他头顶飞掠而过,在那三个雕儿在扑食的地方落了下去,三人均是黑衣,一人稍长黑须白面,精瘦七尺之身,另两人稍显年青,
三人围转着白骨转了一圈,就听林子有奇异的呼啸传来,虽很轻微但柳乘风这次是注意到了,而那个年长的黑衣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发出,然后长声加短声似皮膜振荡之音,林子里静了下来,柳乘风立即明白,原来这三个人正是驯这些怪兽之人,
“黑风长老,我们的雕儿凶猛异常,是什么原因能造成我们三个雕儿受伤,三个雕儿坠地身死”其中一个黑衣年青人说。
“现在还不明情况,但雕儿受伤好似是人为”黑风长老说道。
“长老,您是说我们岛又有外人进入,但我们这里已好多年不曾有外人进来了,那些渔人只要听到我们恶魔岛就闻风色变不敢接近,还有什么人会来我岛呢?”另外年青人声音稍显嘶哑。
“你们速安排‘灰狐’队去岛四周搜查,看看是否有靠岸的船只,沿船周边展开搜查,一定要把这个杀我雕儿的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活掏了他的心拿来喂我的兽王。”
“是的,长老,那您先回去吧,主人今天好似心情不错,在阗越虏了不少貌美女子回来,正待进献给大王,长老要是能从中周旋给赏一些好处予我兄弟,我们兄弟二人当感激不尽”那个声音嘶哑的年青人窍窍的笑声,就窗户破风洞内发出难听异常。
“你们只管去做事,抓到来犯之人,我自然会替你们安排,抓不到嘛,别怪我出手狠辣”
“黑风长老,这个自然,我们两兄弟为您办事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放心吗?”声音嘶哑的黑衣年青人躬身怪笑道。
“你们记住了,如我们岛有强人来犯,你们一定要替老夫守好那几条船,我们只要让他们没有出岛的机会才能将他彻底一网打尽。”
“黑风长老,那是自然,我们船儿全用铁链栓在一起自是安全不比,而且长老你也知道我们藏船的那个山洞这么多年就没有外人能找到过,您就放一万个心,我们兄弟这就去那里先看看。”
“好吧,记得开启我的机关,我不想让任何人闯进去”
“那是自然”
三人自两个方向飞掠而去,柳乘风自然跟在了那两年黑衣年青人身后。
让柳乘风惊奇的是二人去势方向竟是他刚来时方向,难道说是‘飞狐’队在这个方向,还是他们所说的船只在这个方向,很快前面的二人已到距他让江海生三父子藏身距离不足一里的距离了,柳乘风还真有点担心,他们再往前就有可能发现江海生三父子,
但好在他们海边的石壁前停住了,只见两人壁的两处各重重的击了三掌,突然石壁上出现一扇石门出来,两人相视一笑进了石门,
柳乘风自然不能放过此机会,‘心念’身法顿起如一阵微风般跟着闪身进入里面,两人还有些奇怪是不是门外有什么风声,转身过来查看,
可这时柳乘风早已进入了石门之内,里面竟然是一条巨大而且长长的甬道,甬道中间有一条宽约五六丈的水道直通大海,柳乘风明白了,他们是进来查看船只,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柳乘风附在甬道顶部就待两人前行。
两人竟然在甬道内如跳舞一般前行,而且步法一会左三脚,一会右三脚,一会双脚连跳,柳乘风立马明白了过来,看来这里然机关密布,而这此步法与身姿正是避开机关的最好办法,他自洞顶落下依葫芦画标瓢,巧巧跟了过去。一个转身,他突然发现前面二人一个逆转双刀飞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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