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与顾文汐携手平定了恶魔岛,海路通了柳乘风也算是放心下来,他也需如约赶回京城,顾文汐同船依依相送至沿海渔村而返,
柳乘风一骑快马风驰电掣一连奔驰了几天,一路之上也未真正的休息一晚,重过“广客居”忽然想起上次来时奇遇,不由停马下来准备在此休息一晚。
刚牵马入店就发现里面竟然坐了不少江湖之人,柳乘风找了一个靠边的桌子坐下,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小酒正喝着,就听旁边一桌的中年男人酒气喧天说道:
“他娘的,这酒真是好酒,正好合着老子今晚杀个痛快,这妖女不但辱我,还视我们武林正道于无物,随手又杀了沧州二侠,还将他们头颅挂在了临汝城楼之上,今天我们在此围歼于她,定要让有来无回。”
“瞻兄,你说我们这么多人围歼一个女人,是不是有失我们正道的声誉呀,特别是我们不是正面挑战,而是用这种手段,以后只怕传到江湖之上,要被饴笑大方了”一年青佩剑男子小声说道。
“誉老弟,你还年轻,你没见这妖女手段有多么毒辣,这半年以来她都杀了我们周边五府数十位黑白两道的昔日强者了,还每杀一人必留一朵金色莲花印迹,生怕人不知一般。我那日也只是多喝了点酒想去花楼找点乐子,就被她削去一耳,要不是我宁死不屈,不肯屈就于她的麾下,并趁纵身跃入这沧江水之中,只怕也难免会死于他剑下”
“瞻兄,这种丑事这种场合还是不说为妙,我们只有等将她活捉后,于临汝城头公布她的罪状,再让她受戮而死才能解此心中这恨”另一男子说道。
柳乘风果然见那被称作瞻兄的中年男子左耳包扎了起来,而也就在这时官道上传来几声清脆的马铃声,不一会看到一辆精致的马车自官道那边驰来,马车车衣鲜红,就连两匹马也是装金饰银的金光闪闪,
而马车好象跟本不用人去驾驶自动朝“广客居”而来甚是奇怪,而店内却是一种骚动,原本分散而坐嘈杂喧天的江湖人士一下全部静默下来,马车还没在 “广客居”门前停住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出数十支利箭,一下全部没入在红色的车衣之内,但是马车内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来,这倒是令众豪大是奇怪,莫不是这么快就射死了,原来坐着的众人有几人突然站了起来。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阵香风过去,首先站起来的人莫的感到脸上被人执辣辣的一连扇了好几个耳光,可是他们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谁打我,谁打我,他娘的谁打我耳光”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也搞不清怎么就被扇了几记耳光。
别人看不到,柳乘风却是看得一眼不漏,一红衣女子自檐外一侧飞掠而入,快如闪电的在人前穿梭,一连扇了几人几个把掌,这份轻功自已是惊世骇俗了,只怕柳乘风自已也要略逊她一筹。可他现在一心想的是早些回京并未想插手这种江湖之事。可是当那个红衣女子如银铃般笑声一路而过现身落在“广客居”店前那棵大树之上时,他不由得惊呆了,只见此女子一身红衣,竟然与他最初在“醉月留香楼”见到的聂红衣一般模样,只是眉目之中更显几分英气。
“妖女,找死!” 坐中众人之中有人一声暴喝,只见金刀一闪已有人离席飞旋而起,此人正是响誉中州府的“铁面金刀”傅世宽,人刀犹如旋风车般杀到,刀势劲风袭面。而只见那红衣女子竟然毫无惧色,剑势一挽剑芒破空而起与金刀战成了一处,只听金属撞击声盈耳,两人自空中斗到地面,堂堂中州大侠竟然被红衣女子怪异的剑势杀得连连大退,直朝广客居门前而来,而一把大背金刀也是被剑斩得不过半尺。
“大家一起上,先杀了这妖女再说”先前说话被称着瞻兄的中年汉子手一挥,四条人影飞掠而去,竟然形成了五对一的局面,柳乘风本想出手相助,没曾想那个女子剑法一变竟然是剑中带刀法,刀法又不似正规刀法的劈、削、斩、拨砍一类路数,全是走偏位而进,角度更是往往从最意想不之位出击,竟然以一敌五不但不落下风,而且杀得五人丑态百出或滚或翻手忙脚乱,不一会就一连伤其中三位。
“难道真如刚才几人所说,此女子来路不正,为黑、白两道都不所容,但为何以女子会与那个花魁聂红衣如此的相象,对了,还有那个马车,正是他上次奔赴潮音阁时那辆助他脱身的马车,怎么会有如些巧合的事情出现,
但还是得先救了这五位再说,不能看来他们很快就丧身在她剑下”柳乘风思付一闪而过,两根筷子如一前一后穿空而去,红衣女子杀得正自畅快,对袭来的筷子根本未放在心上,人在空中剑如急风般向剩下的两人袭去,而脚却如穿花之蝶一般飞踢而出,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事发生了,筷子竟然临脚而上直袭她的足三里与合阳二穴,她身在空中也无法再变换身法,不得不撤剑来阻击,
但如此那两人的刀可不是吃素的,特别是那个九环金刀势必会揉身而进直袭她面门,但不阻两筷子攻势就得当场出丑双膝脆地,思付得快,筷子的速度更快,很快两膝一痛一麻就要跌落下来,来自背后突然送一阵力道,将她直接送上了对面的树上,
她自知遇上了高手不能再恋战转身而逃,很快几个起落就落入了对面的林子之中,五人一伤其三,一人背后斜划出一尺长的口子,已然昏迷,一人伤了左手,一个胸前中剑均倒地不起,柳乘风自无暇兼顾,掷出伤药留言道:“救人要紧,我替你们讨个公道!” 人已如神龙游空而走急起直追而去。
两人在树枝上飞掠而走,一前一后一口气追了十来里,前面红衣女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盈盈相笑道,:“公子,果然是有信之人,前次相送这次来追,莫不是有意为之”
柳乘风也立定树枝之上:“在下,特来多谢姑娘上次替我解围,且托人相送,不知姑娘贵姓?”柳乘风抱拳道。
“怎么!公子不怕我是妖女之身,还要来纠缠于我不成”红衣女子半掩红唇盈盈笑道。
“在下,只是看姑娘一袭红衣,不管是装束,还是容貌都极似在下原来一故人,所以故有此一问”
“看来公子还真是个中行家,说来就是一套一套的,这样吧小女子今夜就委身于你如何?”红衣女子咯咯的笑起来,身体也迎着树枝摇曳不定。
柳乘风给她说得一时耳红面热,不知从何开始说起,但当时聂红衣临终前亲口托她找回妹妹一事却是历历在目,现看此女子如此相象自不能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怎么,公子,还真以本姑娘是下贱之人,可以想入非非吗?看剑!”剑气如虹身似轻燕飞旋而进,
柳乘风刚才看过她的剑法自不敢大意,剑式一抖一分为三,一连挡了她疾风暴雨般的九剑。
但并未趁势回击,而红衣女子竟然毫不在意而且攻势越甚,剑尖之处竟然闪现一道道蓝芒如森森磷光,柳乘风也是大为惊异,照常理来看此红衣女子似乎功力并未达到能迫出剑芒的程度,却是如何能做到有如此强大的剑气的。
柳乘风知道自已如不放手还击,只怕不但不能问到自已想知道的事情或许还会伤在她的剑下,当即剑法一变魁星天罡剑在掌中一搓立即罡风大作,灌注了九转洗髓功法的剑身已呼啸脱手而去,在他周身游走起来,
立时火星四溅将红衣女子来袭的剑气全数挡在了身外,红衣女子也被他强大的剑气割得红袍飞散,手中之剑也不由擅抖不止,人却也退至两丈开外一树枝之上摇摇欲坠。
“自是沧海付一笑,愿共云霞任孤傲”魁星天罡剑绕身飞腾而出如渊龙出海直袭红衣女子前身八大穴道。红衣女子自知厉害竟然突然来了一个千斤坠向树下急落,而魁星天罡剑也跟踪追至,红衣女子见再无闪避之道,倒是突然一下止住了身形,这倒是让柳乘风大吃一惊,连忙收功回剑总算是恰到好处。
“姑娘为何要以身试剑”柳乘风已将魁星天罡剑收剑入鞘。
“因为我知道你根本无心伤我”红衣女子竟然嘟起小嘴说道。
“哦,你为何会知道我无心伤你”这倒是让柳乘风大感意外起来。
“我还从没看到一个人一见面就想问我姓名,打听我来历的人,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就将我诛于他剑下的,我猜得可否有错”红衣女子竟然没半点畏惧,倒象是非常自傲一般,好象刚才毫无还手之力的不是她而是柳乘风。
“好像是有点道理,但你就怕我来不及及时收功,将你伤于剑下”
“你既然无心伤我,而又催动这种高明御剑术,自然有收功控剑的能力,否则你是决对不会用这剑术来与我相搏的”红衣女子竟然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感觉。这倒是让柳乘风笑了。
“好像都是你有道理,看来先前我的观念应改一改了”
“你是想说,我还是妖女是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想说,想说,姑娘有点……”
“好了,你也不用想什么词汇来搪塞我了,我都明白,你不就是想问我姓名嘛!我告诉你,本姑娘,姓耶,名采薇你可满意了”红衣女子耶采薇竟然满目流光溢彩般走上前来看着柳乘风。
“耶采薇,姑娘姓氏甚是少见,只是不知姑娘前面为何要帮在下解跟踪脱困之围?还有要与这江湖黑白两道为敌,引得众人来围攻于你?在下实是有很多困惑”
“不必困惑,我都可告诉你,只是此处不是好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才是我们说话的好去处”耶采薇竟然一把拿住柳乘风的手就朝前掠去,柳乘风还从没见过女孩子这般大方豁达且不拘小节的,只是这美人主动来拿手自已不好拒之,只得任由她拿着往前飞奔而去。
“公子,你看这里流水潺潺山清水秀,而且可以坐在这山石之上看这落日红霞、霜云飞散是不是最适合聊天的地方”耶采薇带着柳乘风又跑了两三里在一处高山流水的绝妙佳处停了下来。
“采薇姑娘,你真姓耶吗?”
“公子,你好无理呀,我姓耶有什么不对吗?我就不能姓耶吗?我还没问过公子,姓名呢?”耶采薇显然有些气恼的样子,嘴唇翘得老高。
“在下,柳乘风,实是在下刚才大意了,没有来得及告知,只是采薇姑娘实是太象在下一个故人,而我这个故人姓聂,与采薇姑娘姓氏相当接近,故此有这一问。”
“哦,你原来说的真的呀!我还以为……以为…… ,这样我们坐下慢慢说,你可没告诉我这位聂姑娘是何人?为何你会如此挂念她呢!”耶采薇拉着柳乘风并排坐在山石之上。
这种事情柳乘风还真不知如何说起,但不说好像又不能解决这件事情,于是简要将与聂红衣相遇及身亡的过程复述了一下,当然他把些那些旎旖事情能忽略的者忽略了,但还是重点说了聂红衣托付于他寻找她妹妹的事情”
“原来公子是这么深情的一个人,难怪我会一见你就倾心”耶采薇喃喃的说道。
“采薇姑娘千万别误解,我只想尽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其他在下未有考虑过”柳乘风忙解释道,他真没想到面前这个美丽逼人的女子会如此的直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一点还真点与聂红衣一样。
“公子,你是说我像这位聂小姐的妹妹是吗?”耶采薇深情的看着柳乘风,凤目流光而又深邃让人不敢正视。
“是这样的,简直跟我一年之前见的聂小姐一模一样,要是你们两人在一起肯定很难一一分辩,所以我才会跟采薇姑娘过来问个清楚”
“难道就单单是为这个没有其他?” 耶采薇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落寞。
“也不全是,还有上次采薇姑娘相助于在下,并用重金聘用车夫送在下一程,在下甚是感激。但不知采薇姑娘何以知道在下急欲摆脱那些跟哨之人”
“我呢!其实也是恰巧碰到,你在到广客居的前两日我已在路上看到你了,只是那时你无心留意,一心想摆脱后面跟踪的三骑,而我的马车却在后面远远跟着。后来我看他们从另一道又来了三骑替换了原来的人马重新跟踪于你,我就知道,你要不是犯上什么事了,就是曾与官家作对之人,我是再恨这些当官的人了,所以我就跟上来了”
“哦,你知道那些跟踪我的人是官府的人?”这倒是让柳乘风大为惊异,自己虽然猜着可能是官府的人但者看不出形色,为何此女子一看就能看出来。
“我也是在后面看到换班时,私底下有交换官家的令牌才知道的,后来到了广客居更是证实了这一点,他们房间内密谋怎样将公子毒害,被我示警调开广客居,而当他们回来之时你也离开了”
“原来如此,看来还得多谢采薇姑娘”柳乘风抱拳道,“只是不知采薇姑娘为何如些恨官家之人?”
“因为我是他们到处搜捕的人犯呀,我杀人如麻呀!你怕不怕?”耶采薇笑盈盈的说道,好像这种杀人事件在她嘴里说出来都是轻描淡写之事。
“采薇姑娘难道真如广客居里那些人所说杀了这周边五府数十位黑白两道大豪,只是不知这是何故?”
“因为他们都是披着人皮的豺狼,他们做尽了坏事,还想标榜自己我当然要他们死得其所且与生前所做恶事一般惨烈,而我从不隐瞒,杀了他们却是光明正大的留下我金莲印信。”
“原来是这样,采薇姑娘出身何方?为何会有如此激越的思想?难道采薇姑娘就不觉得这样有失人伦公道吗?”
“你这是如他们一般在责备我吗?我在他们眼里反正都是妖女,多杀几个又有何妨,就连我义父都是我杀的,你认为我还有什么不可为的?” 耶采薇眼神里顿时露出愤恨之意,手也不由自举握紧了剑柄。
“采薇姑娘,你愿意跟我说说你过去吗?我想你本意并非如此,你肯定有你不得意的苦衷,对吗?”这次柳乘风主动去握住耶采薇的手,她并未反抗,眼神也慢慢变得平和起来,最终慢慢的将头靠在柳乘风臂膀之上,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
“可能如公子想一样,我或许真是你意中人聂姑娘走失的妹妹,我来自绛云寨,说是绛云寨其实就是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只是想装饰自已的门面取名绛云寨,并用游离于黑白两道之间专干一些黑吃黑勾当,
而我就绛云寨三寨之大寨主黑面阎罗阎展鹏的义女,但我亲生父母是谁我并不知晓,自我记事知初,就只有义父一说,他为人非常的冷酷残忍,下面的人犯了事从不留情,而且手段辛辣狠毒,但是奇怪的是他似乎对我还可以,
每次只要机会都会给我带喜欢吃的食物、玩具、衣服等等,即使我发脾气他也不太管我,而是任我所为,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我并不是他带回绛云寨,而是我师傅将我带去他那里的,并托他照顾我,他并不是想对我好,而是他怕我师傅。”
“采薇姑娘师傅是谁?”柳乘风问道,但耶采薇并未有直接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六岁那年就被义父送去北方一座终日迷雾苍茫的大山之中接受一蒙面人的武术指导,每隔几年才回来居住一至半月,而下一次去又更换了了一位蒙面人来指导,所教的武功各有不同,
但他们对我都非常严格,我也来来回回接受了六人的教导,终于武功有所大成,
最后一位指导我武功人对我说,我师傅让我回绛云寨正式接管大寨主,
我当时大吃一惊,我一个女子怎能接管这样一个人数众多寨子,但那人说这是我师傅早在十二年前就定下的计划,
我问我师傅是谁?那人没有回答,只是临走前给我留了一朵金色莲花的印信,并让我以‘绛云金莲’名号在江湖闯出自已的一番天地,
而当我再次回到绛云寨时,好似原来对我从来都是不理不睬的几个副寨主与各路把头都对我另眼相待,而义父更是为我大办宴席庆贺我接管绛云寨,
可是就在宴席之间他们对我使用烈性药物,想让我乱性夺取我的清白,他们哪里知道我经过六人严格训练早就有一种特别的警觉能力,
虽然我不能以一敌四,但我可攻他们不备,如是我假装中毒,果然他们中计了,而我万万没想到最先进来的就是阎展鹏,最终在他出其不意情况下我的袭击成攻了,成攻的击杀了他,
并趁着夜色偷偷出了逃出寨,后来我又设计好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让他们一个一个钻我的必杀圈,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死”说到些处耶采薇原本漂亮的面容也变得有些阴鸷起来。“于是我从那里起我就恨透了这些虚伪之人,特别那些到处作恶而又到处招摇撞骗之人 ”
柳乘风沉默了,他现在任何话都不想说,想安慰她也觉得不合适,想劝慰她其实她也不单单是受害者那么简单,这整个过程中只能说环境使然。
“但我自从遇上了你后我就感到不一样了,广客居看到你就感到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好似似曾相识一般,我自已也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所以我想再遇到你,我每隔几天就来一次广客居,我虽不知你去哪里,但我看你当时去时行色匆匆一定不是去居之所,所以必会回来,而现在我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而这时柳乘风感到了沉沉的睡意来临,竟然好似眼晴都睁不开了,全身竟然使不出一丝的力气,柳乘风竭力想要让自已醒来,但还是头一歪沉沉的倒在耶采薇的怀中睡去。
耶采薇抱起着柳乘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两滴眼泪自红红的双目中不由自主的流落,滴在柳乘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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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游侠儿整日在龙飞羽军营中觉得特别烦闷,特别是小英子走了以后他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一心想着怎样找到那些狄厥人替小英子报仇,不由自主出了军营朝小英子埋葬点--城外那个破落寺院而去。到了破寺院倒塌的院墙一侧,游侠儿已是变得有点神志愰惚起来,他伤心极了,他从小玩到大的最好朋友走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人,现在再也没有人时时在旁提醒他了,再也没有人能那么清楚透彻的了解他了,原来小英子在时他还嫌弃她这呀那的,特别是在别人面前踢他,纠他耳朵让他面子丢尽,现在突然一下这个人这个消失了,她去了他再也无法找回来的地方。他走到那个埋葬小英子的土堆前眼泪已不由得叭嗒叭嗒掉下来,
“小英子,你不要笑我,我实是忍不住想哭,平常你肯定骂我不是男子汉,今天我也就让你骂过够”游侠儿一下扑在那里嚎淘大哭起来,原来一直在众人面前没有这样大哭,今天没有人在就他一个人,他放声大嚎叫得声嘶力竭,终于哭累了爬在泥地里不动了,过来一会突然又爬起来,笑着说道:
“小英子,你小时候特爱看我翻跟斗,你说我无法无天,你说我象小猴,我今天还想表演一下给看看”游侠儿自言自语的说完就,就在泥地里果真翻起了跟斗,一翻来一翻去已弄得满身泥土面目全非,但他毫不在意,但过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小英子,你在这里我们也没帮你立个牌什么的,以后我要是再来找你要是找不到怎么办,对了我去找东西替你立个牌先。以后呀我天天来看你”游侠儿说完就满地去立牌的材料,但地上到处都是黄黄的落叶,那能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呢!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残墙砖缝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夹着,似是木块一类的东西,他一掠而去翻开塌陷的墙砖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本书,上书‘万毒真经’ ,他随便翻了翻发现里面不但有图,还制毒、炼毒、用毒各种细节的方法,“会是什么人遗弃在这里呢?” 游侠儿正思索着,就听有马蹄声传来, 游侠儿未加思索立即跃身在身边那棵大树之上隐身起来,刚藏好就有两骑快速奔来,在寺院前停了下来,游侠儿定眼一看立时仇恨之火直冲头脑,来人正是上次那两个逃走的狄厥人,那个断了一条胳膊安哈拉还有古烈腓特。只见两人下了马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用刀在地上的落叶中翻来翻去。
“长老这个玩意可真不能丢呀,那可是阙氏赠与我最宝贵的东西了,我可用他保了我几次性命”安哈拉说道。
“这种东西你也是常带在身上,活该丢掉”古烈腓特一边找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还不都是那个天杀的跺了我一条胳膊,要不这个宝贝怎会丢掉,这个仇我可一定得报”
两人刚说着,只听身后不远处砰的一声,象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满身泥污,脸如锅黑,头发乱如荒草一般的孩子爬在地上朝他们俩傻笑。
“小乞丐,你在此有没有看到一本书” 安哈拉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来。
游侠儿也不说话,只是一劲的傻笑,“这个小乞丐是不是一个疯子,你看他这全身泥,还会从树上掉下来弄个狗吃屎,他就算看到你的书呀,他可能也不认识。”古烈腓特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什么书,我不知道,我刚才在这里看到两野狗抢骨头,我怕被它们咬我爬树上躲起来了”游侠儿自知自已即使最想报仇,现在也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只能寻找机会。
“即然不知道那就给老子滚远点,别惹老子生气,要不走老子一脚结果了你”安哈拉恶狠狠的说道。
“两位大爷不是京城人吧,听口音就不象,现在京城地面上到处抓人,听说是抓什么奸细,莫不与两位有关?”
“咳,你个小免崽仔,说我们是奸细,看我怎么收拾你”安哈拉刀风一闪就朝游侠儿削去,但旁边的古烈腓特刀柄一横就挡住了。
“小崽仔,你为何会说我们就是奸细” 古烈腓特狞笑道。
“因为前几天朝廷的人到处搜索东瀛人,我们丐帮的大小长老都收到了通知,我们也有听说呀!”
“你都没见过东瀛人长什么样?为何会认为我们是东瀛人?”
“不用知道呀,长老发下了话,只要认为有异就可通传呀,只要通报有功都可挣一碗白米饭,我今天一天还粒米没进呢?”游侠儿还是傻笑着。
“看来还真不能留你了” 古烈腓特朝安哈拉使了一个眼神。
“你们大可不必杀我,因为我只需要一顿饱饭,你们杀了我说不定还会留下什么痕迹,我们丐帮的人说不定还能查到一些什么,你们不杀我给我一顿吃的,我可带你们去一个绝对安全可靠的地方,保证朝廷找不到,而且我们丐帮的人也找不到”
“哈哈哈,笑话,我们二人,还要你个小崽仔替我们找地方,我们安全的地方多得是,在这京城我们就至少有五、六处容身之所,我们……”安哈拉话没说完就被古烈腓特制止了。
“你要吃顿饱饭,完全没问题,但我们需要你替我们办一件事,帮我送一件东西给沈家家主,你可答应?”古烈腓特依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嗯,我要考虑一下这个事情有没有危险,如果我这条小命都不保了,吃顿饱饭有什么意思。”
“呵呵!没想到你这个小乞丐还替机灵的,这个你大可放心,完全没有你所说的危险,你只要把我的物件送到,他自然不会为难于你,物件在这里,你送还是不送”古烈腓特从怀中摸出一玉钗。
“你先得给我吃饭的钱,我才知道你们的诚意,要不你们撒赖,我可亏大了”
“呵呵,你个小乞丐,我开始有点喜欢上你了,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碎银,够你吃几餐了,你快点帮我送去吧,但是我可有言在先,你不要以为你能脱出我们的控制,你要是中途有什么小动作,我可立马将你捏死在我掌心”古烈腓特左手一挥,原来已倒塌了一大半的那堵矮墙竟然被他拦腰削得平平整整的。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要有吃有喝,不象现在这般忍饥挨饿,让我干什么都行!”游侠儿一把接过银子与玉钗,喜不自胜蹦跳起来。古烈腓特与安哈拉相视一笑。
游侠儿拿着玉钗朝城内跑去,心里想的却是:“狗杂碎,等老子先赢得你们信赖了,老子不弄残你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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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侠儿被沈家人带到沈家家主沈开诚面前时,只见沈开诚面色难看至极,双眉深锁一脸愁容不展,拿着玉钗的手也点轻微擅抖。
“小朋友,是谁让你送来的这个能告诉我吗?”沈开诚沉声的问道。
“是两个狄厥人”游侠儿自知这个玉钗的主人肯定与这位沈家主在至关重要的关系。
“他们有对你说什么?他们要我们沈家如何做吗?”
游侠儿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只说送回给你,你就明白了”
“那好吧,你走吧,我知道了”沈开诚依然是沉声的说着,人也转身过去,没有再看游侠儿。游侠儿跟仆人出了沈家荘,而沈开诚还在痛苦的思索解救之法,他在房里踱来踱去,忽然他看到刚才那个小乞丐站立的位置有两个轻轻的脚印,而怪就怪在这个脚印竟然在三个印痕拼在一起正好是一个朝外的箭头。沈开诚绕了一圈似是明白了过来。
“阿福,快点派人暗暗跟踪这个小乞丐,一定不要跟丢了,让三鹰都去,有任何信息飞速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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