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棋庐’顾庸之早已将慕容城与龙飞羽通知过来一起商议
“柳兄弟,我们与慕王下如此大的赌局,我们真有把握打赢他们吗?”龙飞羽笑着问道。
“那是必须的,我相信我兄弟一定有这个能力,要不柳兄弟再也进不了京城我第一个不答应”慕容城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
坐在棋局边上的顾庸之倒是显得不急不慢,喝了一口酒,落了一粒黑子才说道:“乘风,你跟他们说说你想法吧!我们可先共识一下意见!”
柳乘风淡淡的笑道:“我之所以步步激将,引得慕王同意以三局对决定输赢,其实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因为要想他最终同意借兵一解边疆之围,这等于是要劝他放弃目前立场,现在他终于是同意了三局的对决,下面继下来我们就得见招拆招了,要说必胜的把握那是肯定没有的,但我想集我们四人之智要赢慕王也不是不可能”
“乘风,你说有道理,慕王虽然也是老军之人,但我们这次斗的是智而非力敌,如若三局我们要设法赢回两局,至于这两局怎么赢法就得看我们四人是否能比慕王才高一等了”顾庸之说道。
“顾相,你精通棋道,要不你先说说这三局如何取胜之法”龙飞羽道。
“先让,乘风谈谈他的想法,老夫再设法补充完善可好”
“嗯,我的想法是先让他赢第一棋,骄其志、懈其备、惰其情,然后再出其不意赢他第二局,再用连环之计赢他第三局”柳乘风踱步窗边望着窗外一片春色盎然内心不由有一丝不安起来。
“乘风,你这个方案好是好,就是恐怕最大困难为出在第三局上,因为你已答应只出五十人马足也,那慕王在失利第二局的基础上就会疯狂反扑不惜代价,因为自始至终慕王都还未露出他的筹码,所以我的建议却是正好与你相反,而且我们要考虑到他有合理的台阶可下,让其心甘情愿借兵出来不能让其恼羞成怒”顾庸之笑着说道。
“好的,那就依顾相的意思,我们巧胜第一局,用计胜第二局,至于第三局嘛就让给慕王了”柳乘风哈哈笑道。
“哈哈,你们爷俩还真是有相同之处,这局都还没开呢!你们就那么笃定能赢了吗?”龙飞羽也大笑道。
“哈哈,乘风这招叫着,未有战先谋其胜呀”
四人竟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聊就聊到了鸡鸣晨起天色微亮。
而外面早早有人来报信了,顾庸之接过信函笑道:“准备开局了,待我们看看这早晨的第一宴是什么豪华大餐,你们在老夫这里清汤寡水惯了能不能消化这大餐就看你们几位的本事了”
顾庸之徐徐展开信函,上面遒劲笔力直透纸背,上书,‘城西五里,夺取千牛军帅旗’
“哈哈,原来慕王是想让我等去闯他的千牛军呀,那好办我正好好久没伸展筋骨了,我带十人去打头阵”慕容城首先站出来说道。
“不可,慕容兄,我当初答应慕王是用兵五十,你已是朝廷亲封的都尉先锋,这个不合我们用兵的原则,只有我们不出面让赤面军去建功才能真正让慕王心服”
“什么,柳兄弟你不会搞错吧,你让五十个赤面军去闯,数万人的千牛军营,那不但胜算全无,恐怕他们也是有去无回呀”慕容城大惊道。
柳乘风看了看龙飞羽笑道,“龙大哥,你怎么看!”
“柳兄弟,你吩咐吧,你想让我们赤面军如何取得这帅旗,我们就如何做”
“是这样……”
千牛军军营已得到军令不准放任何一人进军营违令者斩;整个军营均是严阵以待以备强敌侵犯,可偏偏这左等也没见人,右等还是不见人,眼看这日头也过午,而后日头又落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人没见倒是来了不少牛在军营外不远处悠闲的吃着草,看情形对方毫无进攻态势。中军营命令已下达各部人马分批就餐待晚上大战来临。可就在众军马就餐的松懈时刻情况发生变化,原本吃青草的牛群象发了疯一般朝营寨奔来,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最糟糕的是每头牛的后面竟然是浓烟滚滚辛辣刺鼻气味迎风吹来让整个军营犹如跳进了胡辣汤中,不但辛辣使眼睁开,鼻不闻,瞬间而至的疯牛更带着浓烟滚滚牛板车在军营内纵横驰骋只吓行军营将士纷纷避让。
“挡住这群疯牛,挡住这些畜生,射杀,射杀,后退者杀无赦”
中军营终于反应了过来,千牛军大将军雷横带领众将从中央营杀出,箭羽也跟着纷纷飞出,数十头疯牛在漫天的箭羽中倒下,但是后面的浓烟的车草却是跟着四散开来引得营地到处是火花四溅,瞬间点然的营地的一些易燃物,营内各将士不得不纷纷奔走灭火,而这时浓烟车腹下面却窜出一条人影,湿身黑衣蒙面,趁着烟雾直朝中军营飞掠而去,不过一会中军营帐之内就有一尾响箭腾空而起,且尾带一物,而又有一两牛车之下迅速滚出一人开弓就是一箭,不但在半空中截住飞天而上的响箭而且此支穿云箭正中响箭后面的挂带之物且直朝军营外飞去,
“不好了,不好了,雷将军我们帅旗被他们……被他们抢走了”中军营匆匆奔出一偏将慌慌张张的直指在头顶上飞过的穿云箭
“该死”雷横也从马背上一窜冲天而起,直朝穿云箭抓去,但手还没够到箭羽,前面各四支穿云箭又破空袭至,雷横大啸一声人在空中一旋飞将八箭尽数劈落,而空中穿云箭也擦身而过,而且是一箭追着一箭,后箭直中前箭将箭尾物件一程又一程的朝营外送出,这种高明的箭术可谓是前无古人,后不来者。直把千牛军营里面的将士看得是目瞪口呆,看到兴浓之时还不时有喝采之声自营中传出。
一条白影如神龙游空自营外飞射而来,不但劈落与纷飞而来的箭羽,还能借飞速而来的箭羽之势踏箭而行一连几个凌云虚渡已一下抓住了穿云箭后的物件。
“杀了他,杀了他”雷横气急败坏的大叫。
营内人员如蚂蚁一般在下面集拢过来,箭羽也飞蝗急雨纷袭而至,白影急坠轻触马背而疾起,但周边双数十条黑袍人影翻飞而起,一聚一散竟然不如令旗最终归了谁,千年军复如蚁群围了过来却是均是黑云盖头,只剩数十年黑袍,潜人之人已全数飞掠出营外,而对面奔过来的数十匹神骏在一声呼啸声中四处分散狂奔,而白影却是早就隐藏在其中一匹马肚之下跑得无影无踪。
两个时辰后慕王收了被夺去的令旗
“慕王,第一局幸不辱使命,这帅旗在下这就完璧归赵,还请慕王验收” 柳乘风与慕容城一大早就将帅旗亲自送来慕王府
慕王此刻虽是难忍心中怒火,但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帅旗,“验收就不必了,只是柳都尉这局手段未免欠光明正大,非我辈行武之人所能为之,雷将军你且说说这其中情况”
雷横显然是刚受慕王的责难,虽满脸涨成猪肝之色,但还是走上前来大声道:
“双方即以帅旗为最终战术目标,尔等却用偷鸡摸狗的下三滥手段来取,此一不耻也;
来取旗也罢竟然施用毒药迷烟,此是江湖黑道凶顽惯用阴害人性命的手段,此二不耻也;
来取帅旗之举采用先人之火牛阵势,此谓投机取巧非尔等之智也,此战无计也,不耻而为之,是让人殆笑大方非大将之才也“
一旁的慕容城正要发作,心中暗付道,“输了就是输了,还死不承认,还搞这么多理由,不就是想赖帐嘛!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数万之众,我方才五十人,而且我们都不得出手相援,这本身就是大将之材不耻为之事“
柳乘风已先笑吟吟的走上前道,“雷将军,这三耻听起来是有点道理,不诺我们向慕王申请此局作废,再新起三局,看看柳某能不能正大光明的赢下这三局“
“这倒不必了,这局雷将军大意了,让你们攒了便宜,本王就当送尔等一局,后面两局本王自有办法赢回来,你们先回去吧!待本王通知”
“是,慕王,多谢慕王承让这一局,后面两局还请慕王多加小心了”
柳乘风与慕容城笑着走出了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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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校军场,透阵而入,破阵而出,是为胜者”
慕王下次下战书,正于他所说要光明正大在军场进行双方对阵,可是好笑的是他们军场二千精英,却要他们以五十人对之;
“这硬打硬拼叫我们前去闯阵,这是哪门子公平赌局呀,纯粹想欺负我们人少,想以多压少赢得第二局”慕容城大声说道。
“龙大哥,这局你怎么看”柳乘风笑道。
“赤面军在闯军阵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去年又经过李前辈的系统训练,曾演练过数十个军阵之法,只是我们这人这么少,如何能破得了这二千人的军阵,更何况慕王也未明说是何军阵”
“上一局,我们能够拿到帅旗全靠粟巴合带领的飞羽卫,不但身手敏捷,更是箭法通神,这都是龙大哥训练有素的结果,这次要打硬仗,闯军阵还得依靠他们,不过是不抢帅旗那般容易,这局慕王虽未告诉我们军阵阵法名称,但我想一向以军阵称长的慕王此次只怕不会遵循古列,定是自创军阵打法,所以这次只能告我们灵活运用善加调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其阵眼方能取胜。”
“柳兄弟,你说吧,要我们如何配合,我们定遵照从事即可”
“好,这局赢了,我们请飞羽卫兄弟们共同饮酒吃肉如何?”柳乘风大笑道。
城北校军场甲胄鲜明、军马齐整、刀枪盾各组整齐划一配合迥然有序,分九列分布排置在方圆十里的开阔校军场各指定位置,正中间一高耸指挥平台立着三面大铜鼓。鼓声擂响全场呼喝之声如大海波涛汹涌,阵形方自启动却见赤面军十组人马从阵外飞驰而来,很快就到了阵缘一侧,可是并未入阵而是掉马就跑,战鼓擂响阵形启动,两边的马队展开弧形包围,包围还未成形,十组人马再次从各自方向急驰向心合力攻去直指对方刀盾阵列,刀盾阵列并拢形成瞬间形成盾墙。十组人马却迳自抛出早已准备的油浸火球,再次掉头向外突围。围困的骑兵方队已追到,眼看就要形成合拢之势。天空三个方位却突现漫天烟花,烟花在空中交汇形成一幅美丽的图案,地上五十骑绕场而驰速汇与一处形成菱形阵列,排箭齐出一射迎面而来的马队,马队上的人全部安然无恙,马匹却是糟罪了,一排排中箭的马匹受箭翻嘶在地,马队乱成一团,后马踏前马更是让场面混乱不堪。而五十骑却没有趁机透阵而逃,而是趁混乱之势纵马前驱,一齐点燃了马背上挂放全部油浸火球绕场抛掷,直烧得刀盾方阵鬼哭狼嚎,马队阵列已重新结阵将五十骑围困阵中,一阵如疾雨般的羽箭飞射来,而此时天空中同时出现了一束急升而起的烟花,五十骑弃马滚地,再次背箭齐出直射对方马肚,马翻人倒五十骑士却趁机飞掠而起手起刀落,将混乱马队人员斩落马下,夺马分三路突围。而上面鼓声如雨点响起,同时天空中烟花俯冲而至,五十骑三路迅再次汇成菱形阵列且不断射出穿云排箭,烟花自西北一角出现五十骑果然依信息为号飞驰攻去,而此时西北一角正自混乱不堪力量最为薄弱之处。五十骑所到之处更是排箭如云而至,让原本混乱的局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五十骑透阵而过直向对面的群山而没。留下后面一片狼籍的阵形与到处是燃烧的火球及受伤的马匹。一人在高台上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而此人正是千牛军大将军雷横。
“ 粟巴合,很好!这次你们立大功了!”自山顶上飞翔而下一人,稳稳立在五十骑前面,马队立止。来人正是赤面军大将军龙飞羽。
“大头领,还是你们在山顶指挥有功,你们就是我们眼睛,你们指哪我们攻哪自是能无往不胜”粟巴合与众将下马纷纷给龙飞羽执礼。
“哈哈,说真的你们攻阵之前,我还真担心了好一阵,怕你们不能完美的完成柳兄弟布局,更怕你们会不能脱阵而出全军被围,虽说是演练但是慕王可不会对我们的人马那么客气,所以呀我还问柳兄弟大概有几成把握,柳兄弟笑而不答,我呀别提这心里有多少个桶打水了,现在看来是我多担心了,哈哈哈”龙飞羽纵声大笑起来,直震得群山都有回音。
“龙大哥,豪气干云,带出来的人马也是有飞天遁地之能,这一下只怕慕王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反正我看到那个雷横是被我们的人马打哭了”慕容城自另一边也飞掠而至。
“ 龙大哥,今天就依我们的约定,由我做东,请众兄弟大口吃肉喝酒”柳乘风凌空虚渡飞掠而至。
“看样子,这第二局又如你们所愿了”顾庸之坐在棋庐大厅内笑吟吟的看着满面春风进来的三位。
“顾相,这次总算是确保了无人员伤亡,也算是幸事一件”柳乘风笑着说道:“只是这第三局怎么败法可能还真要顾相出面才行呀”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自然要败得让慕王觉得是我们真败,败得让他觉得他不是胜之不武才行,这样老夫才好出面,他也能体面收场”顾庸之笑道。
慕王果然给他们出了一道难题:“出兵五百,战于城南郊野,死伤勿论,存在胜”
“看来慕王是要想与我们死较到底!”龙飞羽看了着战书冷声说道。
“慕王真是厚颜无耻,明明定好了三局两胜,现两局已败,还要拿五百人命来当儿戏,真是可恶至极!”慕容城都愤概不平起来。
“我们当然不能拿赤面军有姓命当儿戏,也不能因此与千牛军结下不解有梁子,顾相,依你意见作何解法?”柳乘风道。
“嗯,老夫的想法是要战,不战无以出三局,不战克以服人心,但要想尽办法让双方都能顺利脱身,也能让慕王心服口服,但此一途我有一意见以鬼神战之”顾庸之思付后笑道。
“哦,何谓鬼神之战”龙飞羽惊讶的问道。
柳乘风在一般笑而不语
“臭小子,你莫不是猜到老夫心中所想,还是你来说吧!“顾庸之笑着拍了拍柳乘风的肩。
“我也不知猜得对与不对,但我想差不多应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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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城南效野是前朝金门大将军韩玉的脱首之地,而此人生前忠孝前朝缗帝至死不肯降我天洛大朝,而最后兵败之地也正是南城郊野,民间一直有传言,此人阴魂不散,招集阴兵行恶于野,路人莫敢于此过,现慕王指定此地一战是想效法此胜韩玉一战也,将我方全部削首于此否?我部认为此地甚是不吉,最好是更换交战之地以示公平,如定须在此死地一战,我部却需提前申请提前去郊野镇魂施法以安鬼神,使苗人信奉天地神灵得以护佑,方可一战“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人说赤面一出,人莫敢与之一战,看来这早年的传言,真是言过其实了,他们自己倒是先怕这神鬼之说了”慕王看到回函大笑道。
“王爷,只怕这其中有诈!“乔管家在一旁提醒道。
“是呀!王爷,你看这第二局他们的人那是训练有素,神勇难挡,这次却是主动示弱,这其中定有原因“雷横也帮腔起来。
“汰,别尽长他们志气灭自已威风,第二局我布有九龙天元大阵,你们明明运用不当,才让对方有机可乘,九龙天元大阵妙在灵活机动,九龙互搏变化万千,你看你的那些人,应变没有别人那么快,跑也不跑不赢别人,而且在阵形还未启动就遭到突然打击后变得畏手畏脚,不敢尽展我大阵变化之妙,而是被动为对方军马所调动,施救补漏如何能取胜,此次本王就是要在此地横扫他五百人马灭他志气。你且速派人却现场打探清楚,看他们到底搞什么明堂速来报我,“
“是,王爷。“雷横悻悻而去。
南郊镇魂现场龙飞羽带领众将以各种颜色涂面,身穿传统苗服以祭鬼神有仪式进行舞蹈,中间依样燃起了大大柴堆,忽然狂风大阵呼啸而来直把柴堆吹得火焰高涨衣袂翻飞,人立难稳,顿时的有不少树木齐腰而断,直砸在祭祀人员身上,齐刷刷有倒了一大片,原来刷了颜色面部不少人都被鲜血染红顿时变得更恐怖之极,零乱有头发下面整个就是一张张恶魔面具,而祭祀舞蹈依然没有停止,而是随着飞砂走石与旋风而舞且逾发变得诡异难测。一直舞到这暮色降临风势平静如初祭祀才宣告结束,而此时慕王早也等得不耐烦了,急催雷横亲自带兵上阵,雷横提兵赶到现场却是人影没见一个,郊野之上倒是阴风阵阵,似有人影在空中飘荡。直把千牛军军士搞得心头一凛。
“别装神弄鬼了!有胆就出来现身一战,雷某且能是这种鬼神之象能吓住的,尔等鼠辈尽是一些只会装神弄鬼之辈“雷横这一声吼还真起了作用,下面军士也跟着精神一提。
对面终于驰来一军,明火执仗颜色涂面黑衣黑马难辩分明。
“雷将军,在下苗将粟巴合,依约前来应战,只是今天我大将军有交待,此地今晚阴鬼之气太甚,不宜有血光出现,血光一出阴鬼必现,我部难以抵挡,还望尔部自行保障”
“哈哈,尔等胆小之辈,只适炕头奶孩子,卵都没有,兄弟们今天你们可一雪前耻了,杀光他们,冲……”
雷横带领人刀冲杀过来,可是一阵气旋突然逆袭而至,雷横原是好好端端人与坐骑整个飘升起来,雷横自是一惊飞掠下马正待向前扑去,去是人在空中如撞墙一般一连几个翻身就跌倒在地,而此时两军已接触到一起,而此时阴风顿起赤面军军中突然有数人头颅不异而飞,鲜血如雨喷出,直撒得边上的人员满身是血恐怖之极,千牛军也有不少人直从坐骑上莫名如雨坠落在地一动不动。
“阴鬼现身,大家快退”粟巴合大叫。
果不其然竟然不知何时在右侧突现在队坐骑全是无头无面一身漆色,直朝两军杀来一入赤面军中,又是齐刷刷有斩去头颅一片,而刚与之接触有千牛军也是噗通噗通应声而倒,
“快跑,保命要紧!” 粟巴合带人领人马一窝蜂驱马疾驰而去,而千牛军也大部份跟着逃跑一空,就剩雷横莫名其妙有从地上站起来,这仗打得本来就是莫名其妙,赢得也是莫名其妙。
“慕王,顾庸之未获邀约即前来拜会,实属打扰之举,无耐边关告急,狄人欺我百姓,占我田地,侵我城池又欲合力逐鹿中原,老夫也是束手无策不得已前来求见慕王义伸援手,解百姓困苦,救边关将士于水火。”顾庸之一大早就跟柳乘风两人来了慕王府求见。
“嗯,顾相,你少惺惺作态,本王知你来意,我虽与柳都尉定下三局之约,但尔等欺我太甚,最后一局更是弄虚作假,以鬼神之力欺本王无人,恨只恨本王用错雷横受尔等摆弄,如若本王不依当初之意,你待如何?“
“哈哈,慕王,真会说笑,慕王当年猛夺罴虎,指挥叱诧,动生风雷,出奇制胜,料敌如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等功烈又哪是柳都尉这两次巧胜所能掩之光辉的,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慕王一直以老成持国,经国图远早已非将材可比,更何况慕王乃天皇贵胄、天眷彝盖之后更非凡夫俗子可与比拟,慕王你怎么决断自然是没什么不虞。当朝之下更是无人敢说三道四,就算顾某此行只是讨慕王一口酒喝如何?“
“哈哈,好你个顾庸之,不愧为老狐狸一个,你们即然赢了本王,不管你们如何耍阴谋诡计,但还是赢了,本王认了,但你顾庸之必须答应我大饮三天不醉不归。
棋庐之内大家再次齐聚一堂,三局胜负已定,慕王虽不情愿无耐赌约已定,最终确定就近调兵十万以相助,总算是稍稍解决了目前之边关的兵员困局,依柳乘风的原定计策不变,以吕景阳的雪狼军做为穿插断尾之军,以李庭山的黑山军与北川鹰隼军作为夹击之军配合雪狼军围困就近三个陷落关隘使他们首尾不能相连与然后趁机打掉他们增援军力,以慕王的十万人马作为诱引埋伏之军即可阻击也可歼灭南犯之敌。并制定了详尽的作战计划交小青(锈眼鸟)飞送边关。
“柳兄弟,你可真是天纵之材呀,你看就连这行军打仗都是如此精通与在行?你到底是人还是神,就连我这带了十多年军队的都自叹不如呀!作战计划写得比药方都详尽“龙飞羽看了柳乘风的边关作战计划由衷的说道。
“龙大哥,休要夸我,你带领苗疆这些年,苗疆是一步一步变得强大起来,百姓也跟着你变得生活富足了许多,而且你刀法足以睥睨整个南疆,还有昨天你那个五龙互搏更是神乎其神能凭一双肉掌隔空催动雷横与马匹虚空横行,只怕普天之下能有这份功力的也是没的几个了“柳乘风笑着说道。
“哈哈,要说神乎其神,还是慕容城的剑势如匹练,无影无踪的剑气就能削得那此假头颅如雨般落下,直吓得那些自发为狂妄的家伙个个灵魂出窃。“龙飞羽笑道。
“柳兄弟的轻功那才是一绝呀,能在空中飘荡如鬼魂,凌空一指就能制人穴道。这才是绝活中的绝活“慕容城也大笑起来。
“柳大哥,我要找柳大哥,让我进去“南宫芳华与沐玉禾相携走了进来。
“公子,南宫姑娘不肯服药吵着要来见你,我也拦她不住” 沐玉禾说道。
“柳大哥,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吗?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玩,我好闷呀,他们不好是坏人,天天让我吃药,那些药好苦,我不想吃药,我不要吃药”南宫芳华此刻依然只记得好自剑冢山荘以后的这些天的一些事情。
“好好,南宫姑娘,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我们现在就走”南宫芳华不再象前几天一般把他看成坏人,这使柳乘风很开心,至少这比前几天有进步了,怎样才能使他恢复原来的记忆这才是他再伤脑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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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上津江边还冰寒刺骨,但柳乘风却带着南宫芳华来到了依莲峰上,这个地方就是上次南宫芳华因为知道苏念青并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后心灰意冷跳江的地方,现在他却重新带她来此希望能引起她一点记忆,
“南宫姑娘,此地是什么地方你还记得么!”柳乘风试着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柳大哥为何要带我来此?“
“这是是依莲峰,去年冬天你也来过这里,你还记得么?“
“我来过这里,我来这里做什么?是你跟我一起来的么?“
柳乘风失望极了,看来去年这里有事情她是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了,看着美丽的面容上有一丝冷白还似有一点点发颤,柳乘风连忙解下自已斗篷外套给南宫芳华披上,并试着为她系上,南宫芳华好似并无几天前的激烈反应,而是乖乖的配合他的系绳动作,倒是柳乘风第一次离南宫芳华这么近一种幽香袭来,有一丝意乱情迷的感觉。虽然自已早已有心上人,并且自已也深知情根深重,但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伏牛岭一役以来自已却是无时无刻的挂念面前这个美丽有女子,他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她为自己而受伤有原故,自己才会很内疚很挂念他,可是现在面对她,他却有了一种在面对顾仍汐感觉,很想向她表白什么,这让他心头一凛,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自己怎么可能对不起文汐,可是自己在面对慕容飘雪时为何却是那么坦然那么平静,甚至自己不但牵过慕容飘雪的手,还拥抱过她,虽然多数时间是飘雪主动拥进他怀中,可是他在面对飘雪时就好象久违了的老熟人一般显得亲切而平常,而在此刻单独面对南宫芳华时却显得心情澎湃呢!莫不是自已太久没见过文汐,思念之情逾甚所造成,况且她也是文汐有知心文汐,上次还是她代替文汐亲自送圣灵寒玉珍珠过来为他症治的。
“柳大哥,你在想什么,你为何这般傻傻的模样“南宫芳华竟然笑了,笑得很是好看,但柳乘风却不敢看了。
“没什么,柳大哥在想要是你要是能记起以前事情就好了”
“怎么,柳大哥以前是我也钟情的人吗?你那样傻傻有看看我”南宫芳华那种似是玩笑的话让柳乘风一惊,
“没有,没有,决对没有,南宫姑娘有自已钟情的人,但那个人并不是我”柳乘风显得极是尴尬起来。
“哦,我钟情有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我想去找他“
“这个,这个,还要等你记忆完全恢复了才能去找他,你看你现在不是对前面有事还有好多记不起来嘛!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疏忽害你受伤造成你部份记忆丧失,我一定要治好你,治好你再去找他可以不?”
“我丧失了记忆,可他没丧失记忆呀,他为何不来看我?是我长得不够美丽吗?”南宫芳华一双明亮的双眸竟然瞬间有一丝晶莹的泪花闪现。
“不,不,你很美,你美丽极了,只是……“柳乘风不知如何说下去才好。可南宫芳华却是接过了话头不停问。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柳大哥你告诉我呀!“南宫芳华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只是--他不懂得珍惜“柳乘风再也不忍心骗她,一下把她拥在了怀中。
“你不要抱我,我要去找他,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南宫芳华一下推开柳乘风,情绪也变得更为激动起来。
“我可以送你去浦珍坊,那是你们南宫家在京城最大商铺,你哥哥也在那里,但能不能见到他我不能保证“柳乘风连忙说道。
“好,我回去问哥哥,他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想问问他为何不来找我?”
“南宫--其实他,他这个月前已结婚了,你还是暂时不要去找他为好,或许后面我可亲自将你带到他面前”柳乘风知道再怎么也拗不过南宫芳华,只得将实情告知于她。
“什么他结婚了,他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南宫芳华一下精神好似变得愰惚起来,自我喃喃自语,而人却不由自主退步到了崖边。
“南宫姑娘,小心!”
“啊!”
南宫芳华一下坠下崖去,柳乘风也跟着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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