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连忙拉着南宫芳华朝北奔去,一边说道:“现在只有试试运气了,如果他们只朝一个方向追他们就很有可能碰不上我们,如果他们分散来搜索那我们被发现的机率就很大,”
柳乘风、南宫芳华边在起伏的沙丘上飞驰边大范围弧形迂回,更加之沙漠地带有沙丘与沙山的良好掩护,两人虽听到了近在咫尺的马嘶声却始终未能发现直接追过来的马队。但这种非常规的迂回的线路在没有地标作参考物的情况下很容易迷路,可是这种紧急的情况已不由他们做细细的考虑,好在今夜月色较好沙漠内也无流风袭野,只是凭着柳乘风多年户外采药,识别草木、气候、气味的经验一路狂奔朝北的方向,两一口气奔出几十里终于听不到周边有任何马嘶之声。这才确认已摔开对方的马队追击两人停下来休息。只不过两人都出来匆忙未带任何保障性食物与水囊,又没有可替步行走的骆驼,为保持体力只得静下心来相对而坐各自调息一番。两人忙了大半夜终于在调息一个大周天之后重新恢复体力。
“柳大哥,我们要是走不出这沙漠怎么办?”南宫芳华转身靠着柳乘风坐了下来,月色下虽看不出她面容却自她语气中却能感受出一份淡淡的哀伤。
“照常理分析不会,因为我身上有他们一定要夺回的东西,他们必定派大队的人马分批来寻找,他们有熟悉这片瀚海向导,更有能识别水源的骆驼与识途的老马,我们只需在暗地里远远跟着他们,就一定能重新走出片‘死亡之海’,怕不只怕有黑风暴产生,就连他们也不敢进来,我们也找不到出路。那样我们就会遇上大麻烦,可是那样的可能性是极少的,所以我们先保存好体力,明天一早我再想办法寻找水源与食物。”柳乘风不由自主半抱着了南宫芳华。这让南宫芳感到了极大的安慰。
“可是,柳大哥,这里到处都是赤里千里的黄沙,怎么能找到食物呢?”南宫芳华很自然的把头靠在柳乘风的手臂弯里。
“芳华,别担心,有柳大哥在不可能找不到吃食,只是你敢不敢吃而也!”柳乘风笑着道。
“柳大哥,是指什么呀?”
“比如说蝎子呀、蝰蛇呀……”
“柳大哥,你好坏呀!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我可不会吃这些东西,我看着都恶心”
“哈哈,柳大哥忘记了你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哪吃过这种东西,只有我们这种出自荒原的山野之民才有真正的享受这大自然的美味,我告诉你蝎子、蛇烤着可好吃了”
“不行,不行,我不吃,我不吃……”南宫芳华虽武功超群,可对吃这些毒物一提就胆颤心惊,不由自主钻到了柳乘风怀里。
“好,好,不吃,我们不吃,我会再想到办法的!”
“柳大哥,你真的有办法治我脸上的疤痕吗?”南宫芳华一直念念不忘这个问题,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柳乘风。
“当然,只是我们现在身在沙漠,如果能走出去我就能想到办法,你放心不治好芳华妹妹我柳乘风就再也无颜自喻出自医药世家薜神医之后了。”
四目相对虽是月色朦胧却是在两人之间有无声无息的丰富情感流动,一种是南宫芳华的初心的萌动与不尽的期望,一种是柳乘风一时的意乱情迷,两人不由自主靠拢--靠拢,南宫芳华紧张的闭上了双眼,柳乘风轻轻的揭开面纱正欲一吻上她的香唇,却突然南宫芳华全身一颤推开了柳乘风并迅速把面纱重新系上了。
“柳大哥,对不起,我还没做好准备!”南宫芳华转身过去虽心依然如小鹿乱撞脸似火烧,但她脑子里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告诉她,“我不能让柳大哥看到我那张难看的脸”
“没事,芳华,我们还是再好好调息一番吧,看这月色应再过两时辰就要天亮了,我们可趁没有风沙之时早些找到水源。”柳乘风也觉得自已太唐突了。
两人相对无言开始各自的调息,月色越来越变得幽暗,两人已浑然融入天地之间,而忽然想到文汐,不知她现在如何?他原来虽对她有过承诺,可是他现在感觉到他又同时爱上两个人,一个就是眼前南宫芳华,一个就是远在京城慕容飘雪,这个一种很奇怪的事情,虽然在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已只可能爱上顾文汐,可是偏偏两个人远隔千里,而一直与他同生共死的却是另外两位红颜知己,她们不但温柔美丽而且娴雅可人,原来他一直认为他对她们两人的感情只能归属于友情一类,但是经过这么次朝夕相处他明白他离不开她们,但这将如何面对文汐,她是那样卓然傲立,她是那样的冰雪聪明,她会允许他对这份爱情不专一吗?自已是不是真应该痛下决心与她们表明立场呢?
此种种疑惑始终在他心里萦绕,而此时耳旁却传来了呼呼的风啸之声。
“不好!芳华,来大风暴了,我们快找一个地方避风”柳乘风也顾不得还在调息中的南宫芳华,拉起她就往背风处飞奔而走,风速瞬间而起卷起漫天尘沙飞袭而来,两人一时躲避不及竟然被旋转的飓风卷到了半空之中,
“芳华,抱紧我,我们不能被飓风分散!”柳乘风在风中大叫,伸手硬是抵抗住风势将南宫芳华拉入自已怀中。
“柳大哥,怎么这飓风说来就来了,还这么猛烈。”
“这片沙漠的天气本来就是神秒莫测的”柳乘风一边大喊,一边使用千斤坠的身法强形落向地面,饶是如此两人也被回旋的飓风摔出十几丈之外落在一个沙丘之后,两人趁势几个翻身避到了沙丘背风一面。柳乘风用自已袍幅一下盖住了南宫芳华,两人紧紧的伏在沙丘后面,头顶之上辅天盖地的飞沙如暴雨一般落下不一会儿在把两人整个埋在沙子里面。好在两人都是武功修为高深人士,否则此种境遇只怕在性命之忧。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下来,天也微微亮了,原来沙丘有的变成了坑洞,有的平地此刻却变成沙丘。而一个沙丘背后却突然冒出两个人头,正是柳乘风与南宫芳华二人。
“终于躲过这突如其来飓风,算来我们还是挺幸运的我们还在一起”
柳乘风一边说着一边挺南宫芳华拂去全身沙尘,南宫芳华也在替柳乘风拂去身上的沙尘。两人彼此之间的默契竟然配合得如此和偕。直到柳乘风碰到南宫芳华的面纱时双方都突然凝住不动了。
南宫芳华推开柳乘风转身站了起来说道:“柳大哥,我们还是去找水源吧!我渴了!”
“好的,芳华,刚才我们虽被尘沙掩埋,但我闻到了一丝潮气的味道,我们现在就迎着风吹来的方向走说一定我们真能找到绿洲与水源。”
“柳大哥,你真的好厉害呀,这个风沙里有潮气你都闻得出来,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呀”
“因为柳大哥从小就生活在北方对风沙的了解,可不是你这个在南方长大的大小姐所能体会的”
“柳大哥,你可别小瞧我,等一下说不定还是我先找到水源呢?我们走吧!”
两人虽背着太阳方向行走,却依然被一出来就炙烤得厉害的太阳晒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特别是经沙丘的反射过来有阳光更是增加了前方眩目之感,两人又没有水源补充行走约几个时辰就口干舌燥噪子冒烟了。体力也不如当初那么强甚,柳乘风只得扶着南宫芳华艰难的往前走。南宫芳华一个趔趄两人就一起滚下了沙山。两人此刻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南宫芳华虽还蒙着面但也自喉咙里传来咯咯声,显然是说话都很困难。
“芳华,如你不嫌弃就让柳大哥背着你走吧!”
“不行,那样你会很快损耗尽全部体力,我们就再也走不出这片沙海了”
“不怕,你柳大哥,自小就学会怎样在困苦的逆境中生存下去,这点困难难不倒我”
“柳大哥,我都成为你的累赘了,你还是先走吧,你还重大任务在身,我休息一下再跟上你”
“芳华,开什么玩笑,柳大哥无任如何也不会如何也不会舍下你自已离开,芳华妹妹你就收回你这种想法吧!”
“可是,柳大哥,我们这样可能都走不出这片沙漠了,你……”
“芳华,你不用劝我,我柳乘风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柳大哥……”南宫芳华一句话没说完美丽的双眸中就有泪光闪现。
“来吧,柳大哥背你,柳大哥还带你走出这片沙海,寻找绝世好药治好芳华脸上伤痕,把一个完完整整漂漂亮亮的南宫家大小姐完好如初的交道世伯手中”
“噗嗤”南宫芳华刚刚才感动得泪眼迷蒙,现在却被柳乘风逗笑了:“人家又不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交给我父亲”
南宫芳华虽是如此说,却是乖乖的伏在了柳乘风背上,此刻她感到幸福极了,也一时忘却子干渴之感。
柳乘风背着南宫芳华一路向北走,因为向北有他最熟悉的地方,可是现在相距却何其遥远,能不能走出这片沙海还犹未可知。
“柳大哥,你累了就告诉我,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千万别强撑。这里天气这么热,就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芳华,我知道,你累了,先休息一下,一会你醒来说不定就看到绿洲了”
“柳大哥,你对我真好,我不知如何感谢你!”
“芳华,你这就见外了,这次来西域就是我带你来的,还累你受了伤,我要对你负责”
“柳大哥,你就为这些呀!”
“嗯,我还要带你彻底治好你的伤我才会稍微心安一点,你别太担心。”
“好的,我信你,乘风哥哥!”
两人就这样走了大半天,柳乘风终于支撑不住脚踩流沙一滑,两人立即摔成了一团,柳乘风为护着南宫芳华头一下撞在了一黑秃秃尖角之上,一下晕死了过去。
“乘风哥哥,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南宫芳华一急就乱了芳寸抱着柳乘风一种乱摇。这之后她才发现柳乘风头顶上汩汩冒出殷红的血液,她才手忙脚乱的替柳乘风止血,并撕下自已的半幅外衣替柳乘风裹伤。一边裹又一边就忍不住叭嗒叭嗒流眼泪,她心里不断责惫自已,都是因为自已的原因拖累柳大哥,要不是因为他背自己走这么远,怎么会造成柳大哥体力消耗怠尽,而现在又受了这么大的伤,自已该怎么办呀!柳大哥千万不能离开自己呀,她好不容易走出被苏大哥无情的放弃的阴霾,想要一心一意的爱上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而且他又与自己走过了太多的困难与同甘共苦的日子,现在她终于知道他也是喜欢自己的,而自己也愿放弃一向的骄傲与妒忌来主动挣取他的爱,可是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这样昏迷不醒,她又是去掐柳乘风的人中穴,又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掌中传功过去与他续命。可是折腾了好一会儿柳乘风就是没有醒过来。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乘风哥哥,你快醒过来呀,你快醒过来呀!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能离开我呀”南宫芳华哭得伤心极了,荒野的沙漠却把这种凄凄哭声远远的传去,太阳快落山时候却迎来了几个巨大猛禽--秃鹫。不停的在两人头顶上盘旋,好象是在催促生命就此快点消亡,它们才好饕鬄饱餐一顿。特别是它们闻到了令它们兴奋的血猩味更是让它们不停的向两人落脚地俯冲不来。这可惹恼了南宫芳华,再也未理剑术章法一顿疯劈硬是把几只猛禽赶走了,可也是把她累得眼前一黑晕到在地。也不知过了我久终于感到没有腾腾热气了,南宫芳华悠悠的醒了过来发现天色已暗月明中天,柳大哥离自已不过几丈距离,可就是自已提不出半丝力气站起来,只能慢慢的爬着柳大哥躺着的地方。柳大哥终于头上没冒血了,但依然未醒过来。南宫芳华探探柳乘风的脉搏,发现虽然柳大哥受了如重大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但脉搏虽弱却还是未终止绩象。她自已现在也无能为力无法再助柳大哥恢复,只能紧紧的把他拉向自已怀里,只希望就算两人再也走不出这片沙漠也要生死相依在一起。她也太累了、太渴了,思绪也无法正常的维持。她就这样与柳乘风昏睡在了一起.
刺目的光线终于再次把南宫芳华刺醒,又是一个干燥热晴热的一天到来了,她却感到自已噪子好象被浓重的血腥味封住了,想说话都说不出声。但她还挣扎说爬了起来伏在柳乘风身上。
“柳大哥,你醒醒,你醒醒,我们不能死在这儿,你还与文汐姐姐有约,你还没有娶她,她还等你……”虽然声音沙哑低沉且如尖刃一般的割裂痛疼,但还是嘶嚎出声了。可是没想到她看到柳大哥的手指在动。没有眼花吧,不,他的手指明明动过,绝对没看错。她用尽自已全身力气用力摇动柳乘风的身体。
“乘风哥哥,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芳华呀,我是你的芳华妹妹呀!”
老天不负有心人,柳乘风终于虚弱的缓缓睁开双眼。
“乘风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可不闭上眼睛呀,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南宫芳华急切的说道。
“芳--华,我也--需要你!”
柳乘风终于在伤后说出第一句话,南宫芳华激动得一下用干裂的嘴唇吻上了柳乘风的双唇。两人久久未曾分开。好象眼前困难也被他们完全抛于脑后。好一会南宫芳华终于感觉过来一下松开了柳乘风,满面飞红蒙面巾也脱落了一角下来,可是她却再没有心思去理会,只是心蹦蹦跳得厉害。她正欲转身过去,柳乘风却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芳华,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柳乘风虽然用了最大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可南宫芳华还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在这种困难的局面下乘风哥哥会向她表白。
“乘风哥哥,我们还没走出片沙漠,我们或许永远也走不出这片沙海了。我……”
南宫芳华还想说什么,可柳乘风却给了她一个坚毅的目光,用那种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在,就带你走出沙海”
“好,乘风哥哥!我相信你!”南宫芳华又重新躺在柳乘风身边,两人不再说话一心开始恢复体力。
这时两人头顶上又有两个秃鹫飞旋过来。柳乘风握着南宫芳华的手立即给了她暗示。两人依然一动不动,两只秃鹫越飞越近,这两个扁毛畜生还不试探性飞旋、落地、飞旋的一点点接近,而南宫芳华心里却紧张极了。一只秃鹫终于一个盘旋一头就扎了下来,而就在这时一枚银针一闪而没扎入了秃鹫的脑部。秃鹫几个扑腾就一动不动了。柳乘风虽躺着却硬是把秃鹫血滴入了南宫芳华嘴里,南宫芳华知道这是唯一生存的机会也就不感觉恶心了,一连舔了几次血后,终于不再舔,把秃鹫缓缓推给柳乘风,两个就这样轮换着吸了这只秃鹫的好些血,越喝越感到精力慢慢恢复。两人虽血污满面却是相视而笑了。因为他们终于战胜了死神的威胁,两人手拉着手终于坐了起来,这时才发现撞在柳乘风头上的那黑秃秃的物件竟是一尖锐的金属物件,两人稍一扒开沙土立显出是一辆豪华鎏金马车车顶,虽然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鎏金已稍稍有些发暗,马车各部件也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周边的沙地上,但完全看得出来这是一辆只有皇族才配得上的鎏金铜辇,但是会是谁呢?显然这辆马车是被人为破坏了,不远处好似还有衣物一类的东西,柳乘风走过翻开一看竟是三具累累白骨,南宫芳华却是吓得一下依偎在柳乘风的身边,
柳乘风说道:“芳华,依据这三具白骨已无从辨认身份了,而且暴尸如此之久,我们即然见到了还不如把他们入土为安吧,也算是尽一点人道的心罢了”
柳乘风开始用剑在沙地挖坑一会就挖好了一个大坑,正欲停止挖沙放入白骨时却突然发现离白骨一侧有一硬物露出一角,柳乘风用剑将其撬出,发现是一个大包裹打开层层的绢布包裹后里面竟是一个镂雕着栩栩如生金龙的檀香木盒,这一下连南宫芳华都来了兴趣,目不转睛的盯着柳乘风打了木盒,里面竟是一方印玺压着一封信。拿出白如羊乳玉制印玺一看,两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因印玺清清楚楚的印着的四个大字竟是“齐王玺印”如果这个印玺真是属齐王所有,那么死在这里的三人又会是谁呢?柳乘风连忙取出火漆信函展开一看究竟。只见上面写道:“妖女密谋,李代桃僵,图谋社稷,倾覆江山,不幸受惑,悔不当初,为待有缘,上达天听,以之为凭,齐王 令”
“不好,现在在西都城的只怕是假的齐王,而眼前这堆白骨里才或许有一位是齐王,难怪原来众人都拥护齐王会突然改变,而且要加害自已的亲弟弟。原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傀儡,那么在他背后操纵的人会是谁呢?”柳乘风自言自语道。
“莫不是那个叫麦米娜的巨夔国妖艳的女人”南宫芳华提醒道。
“不太象,那个女人虽然较有心计,但我稍加威吓她就崩溃了,不太可能是她,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有谁能有倾覆江山的能力呢?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莫不是阙氏樱舞雪,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对了她还有她的‘九洲沉陆计划’莫不是这也是计划的一部份,不好只怕次京城危也。”柳乘风想到这里不由出一身冷汗。
“乘风哥哥,你想到了什么?”南宫芳华也不由急切的问道。
“假如西都这位齐王是假的或者跟本是一个傀儡,那他就不太会太关注我身上这封信的重要性,而是会亲往巨夔带着他密秘训练的数万军队直奔京城而去,而此时如果再加上有穆王与庆王的协助,那他就有可能一举拿下京城。”
“如果真是这样那天洛可真得遭殃了,百姓只怕也跟着要流离失所。”
“芳华,我们必须尽快赶往京城,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好,乘风哥哥,我听你的”
“来,芳华,我们这只扁毛畜牲烤了吃了,待恢复一些体力了再尽快找到水源再说。”
“好的”南宫芳华接着了柳乘风递过来秃鹫。
柳乘风在马车附近找了一些零落的木头用水折子燃起了火。两人开始烤起秃鹫来,不一会烤熟了柳乘风递给了南宫芳华,南宫芳华还有点迟疑,但在柳乘风坚毅与鼓励目光下终于伸手撕下一条腿下来开始大口的啃咬。两人不一会就吃完了,埋了齐王与另外的两具白骨,两人再次朝北而走,但现在两人体力也恢复了不少,终于在天快要黑下来前,他们看到天边似乎有一线的青绿色,柳乘风大喜拉着南宫芳华飞奔而起,终于看到前面碧绿的草地,当然更让人高兴的是,还有一滩碧蓝的水池。两人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与拘束,疯狂的扑到了甘甜的水池里。大口的喝着久违的水源。
“乘风哥哥,太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南宫芳华全身湿漉漉的从水里站了起来。
“是的,芳华,我们得救了,我们逃过了这一劫”柳乘风也站了起来。
“乘风哥哥,你真是太棒了!”南宫芳华在水池中飞扑过来,与柳乘风紧紧的拥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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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慕容飘雪受柳乘风所托却寻找当年先帝赏赐给父亲的“免死丹书铁券”以救身陷天牢的大哥慕容城,可是慕容飘雪一时还真无从着手,因为一是去年湘云别院已被焚毁无法再找到有效的残留痕迹,二是此事其实当年先帝赏赐给父亲“免死丹书铁券”这件事是否属实也是听说传言而也,这也仅仅是乘风哥哥父亲与他谈当年一些边疆从军轶事偶尔提起过而也。所以一连几天她都毫无头绪,却偏偏顾相差人来告诉她大哥慕容城在天牢内受人暗害差点丢了性命,还好顾相提前将乘风哥哥留下的解毒疗伤圣药雪灵丹给了大哥,在关键时候救了大哥一命。可即使如此恐怕那些躲在暗去的刽子手也不会放弃他们的阴谋,大哥迟一天出天牢就多一份出事的风险。现在只有早些找出“免死丹书铁券”大哥才有多一份生存的机会。突然慕容飘雪想到了,父亲在去逝前就有意去职回乡隐居,莫不是父亲在此之前就将部份家里重要的物件转移到乡下旧居,但此旧居早也荒废且长年没人打理,只怕就连自已也难找寻其出处,也只是有一次听父亲说过位于河间府的乡下旧居因战乱损毁,全家也只留下他们兄弟俩侥幸的存活下来,但大哥他一直寻找多年无果,只怕也在后面的战乱中丧身,想亲赴乡下将旧居修膳番,只因朝内事情繁忙实是抽不出时间,让母亲找下人去处理这件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十二铁卫与杜老可能知悉这些事情,但是自母亲去世前就按父亲遗愿将他们全部遣散,自己该怎么去找呢?慕容飘雪单人匹马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父母亲合葬的西郊墓地前,正自伤神之际却意外发现墓前竟然整理得干干净净,而且还有贡果一类的物件。这倒是让她心前一亮,莫不是有父亲的故交来此。连忙下马在二位双亲的墓前祭拜了一番,只是有些懊恼自己是随机而来没有带什么来双亲墓前祭拜。
可是远处却突然响起苍老的声音道:“小姐,这般失魂落魄的莫不是有遇到什么难处?”
慕容飘雪一听就大喜,因为这苍老的声音太熟悉了,她举目向远处张眼望处,果然只见一白发老者踏着一人高的青草飞驰而来。
“杜老,你来得正好,我刚正想找你,没想到你到了!”慕容飘雪大喜迎了上去一下拉着了这位昔日老管家的手。
“老奴,其实自夫人走后一直没有离开这里,我就在这附近安了家,老奴本是主人救回来的死囚,又得主人信任陪在他左右侍候了将近二十年,现我已老能陪主人是一天也只有一天了”老杜拿出酒壶大口喝了一口,清了一下嗓子问道:“小姐,不知有何分咐?只要老奴能做到的,老奴自当竭力而为”
“谢谢你,杜老!”慕容飘雪于是原原本本把大哥慕容城的事一一告诉给了杜老听。
“小姐,你说的这件事还真点难办,“免死丹书铁券”主人确实有,只是找到了恐怕也无济于事,因为当年先帝虽将此铁券赏赐给对朝廷有过大功劳的大将军与对他接承大位有大恩的大臣,但后来其实先帝后悔了,并且其中涉及到几位在接承皇位一事的大臣在以后的数年内都莫明其妙的身亡了,虽都各有原因但其实却是非常离奇,这一点主人曾说过,说是想还回这“免死丹书铁券”,只是后事如何,老奴还确实不知,但即然先帝也私下不承认这种事情,现在皇帝同不同意很难说,再说还有两位实权的皇叔在此,只怕此事就更难行了。”
“啊!那样这样,杜老意下如何?总不能让大哥被他们暗害在天牢之内”慕容飘雪急了。
“为今之计,要救少主人,只怕只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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