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之下,师姐...”燕序佯装镇定,可那不争气的耳朵还是点上霞红。
“哦?”沐昭轻轻一笑。
“若是在本尊怀中,序儿不就见不到众目了吗?”
“.........”燕序的抬起眸子看向她,那眼神就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听听。
这是人说的话吗?
搁这掩耳盗铃呢?
看着少年这呆住的模样,沐昭眼中流露笑色,没有勉强。
俏脸若清霜时候的小冰山很理智,但若是欺负一下使得面红耳赤,就会完全忘却思考。
“先前有约定,现在是在下输了,姑娘可提出一件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若思晴看着即将离去的二人,开口道。
“既如此,那便有劳阁下带我二人前往此城中最大的拍卖行一趟。”沐昭略微思索,有了计较。
一般拍卖行不会让什么人都进。
沐昭倒是有法子,只要拿先前在那暗河帝宫中得到的一些物品拍卖,自然能进。
不过要是有人引荐,倒是会少很多麻烦。
观此人在这城中应当是有些身份,所以沐昭并没有拒绝。
当然,主要还是对于刚才她的态度,确实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辈。
“好,稍等片刻,若某回去收拾一番。”若思晴也没多说什么,她虽然在刚才的比斗中看似很狼狈,但也只是轻伤,休养几日便好。
还有,她对沐昭与燕序的身份十分好奇。
“师姐,此城中最大的拍卖行以前师尊带我来过,不如先行如何?”燕序怕这女人真的在这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与议论声中等人,提议道。
“也好。”沐昭看出了少年的心思,淡淡一笑。
路上,燕序即使不是第一次来了,还是对无涯海城的百花齐放景象给吸引住了目光。
城中能见各个门派的修士,剑修当属最多,然后是刀修,也有背后背着各种奇奇怪怪武器的,刀不似刀,枪不似枪。
用斧钺钩叉来概括或许还是不够通透。
但最吸引燕序目光的还是会御兽的修士,那些妖兽乍一看非常有气势,出行时还可以用作代步。
“对御兽感兴趣?”
见到少年美眸时不时盯着路过的一些妖兽看,沐昭笑道。
“难不成师姐会御兽?”听她这话,燕序一双湛蓝的美眸有点期待。
“没试过,不过应该不难。”
“额.....”燕序想起来,在中期剧情中,这女人追着一只猴王捶了半个月。
为的就是想收其作保镖。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女人会个锤子的御兽。
“师姐神通广大,序儿只是对这些妖兽好奇而已,并不感兴趣。”燕序尽量委婉的说着。
“嗯?”沐昭注意到少年好像白了自己一眼,她抬手轻轻捏了捏少年清丽的俏脸。
“小冰山可是不信?”
“师姐......”燕序微微往旁边侧了侧,躲开她的手,一双湛蓝的美眸带着点点隐晦的情绪。
自己也想信啊,可实在信不了。
会御兽的话追着猴王捶半个月,直到打服为止干嘛?
要这么说的话,自己也行,只要找一只开了灵智,但实力相对较弱的妖兽捶就好了。
“本尊不与你这小男人计较,到时自会知晓。”
“........”燕序没再接话,这女人就是死要面子类型的,一会给她惹急眼了,没准就对自己连搂带掐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一座高楼前。
此楼占地面积极广,共有四层,顶上雕刻着一只朱雀俯瞰四方,中间一金色牌匾上赫然潦草大气的书写着四个大字。
玉兑宝楼!
哒哒——
“久等。”
正看间,身后有马蹄与之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回眸望去,若思晴从马车上下来。
说是马车,但并非普通马车。
燕序认得,那高大神骏,一身火红色毛发,行走如火焰燃烧的拉车妖兽乃是烈火豹。
“在下若思晴,还未请教姑娘大名。”
“沐昭。”沐昭没有隐瞒的自己的名字,简单明了的告知了她。
“公子芳名可否告知在下?”得知了沐昭的名字,若思晴就礼貌微笑的看向少年。
“燕序。”
“好名字,燕公子。”若思晴微微点头,随即赞道。
“若少主谬赞了。”燕序好看的美眸轻轻从她身上移开,不知为何,可能是错觉,这女二好像看自己的眼神好像隐藏着一丝....纠结。
没错,就是纠结。
这让他很疑惑,要么痴痴,要么嫉妒,要么不屑,自己倒是经常见别人这么看自己,纠结是什么鬼?
“有劳若少主引路。”沐昭像是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将少年拉到自己身旁。
“当然。”若思晴看了沐昭一眼,微笑道。
有着她引路,二人没有任何阻碍的来到三楼,也就是所谓贵宾楼层。
“序儿,过来。”沐昭看着少年还在打量着四周,提醒道。
燕序跟上,上楼梯才空闲下来的左手再次被其牢牢握住。
“沐姑娘可是有东西要让玉兑宝楼拍卖?”若思晴见她前去的方向,出声询问。
“沐某确有些物品拍卖。”
听到这话,旁边的一名拍卖楼侍男就微笑着走了过来。
“客官,请跟奴家来。”
“本楼要先看看客官所拍卖之物,以此才能估价。”
“客官可以放心,估价只是底价,拍卖总会有人出价,价高者得,相信客官能拿到一个满意的价格。”
侍男一边在前引路,一边为沐昭做着解释。
一间厢房中。
一名全身都被黑袍遮挡,看不清长相,连男女都无法分辨的黑袍人注视着走廊上的沐昭与燕序。
“那玉佩,云竺的弟子吗?”
“呵。”黑袍人藏在黑袍下的嘴角邪魅一笑。
拉下窗帘,黑袍人将连帽取下,露出她那一张苍白的脸庞,其有着一头白发,嘴唇呈现天然的紫黑色,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的尸体一样。
“取巧镇压了本座百年,以大阵削减本座生机,当真该死!”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呢喃着呢喃着整张脸就变得扭曲起来。
“呵呵呵。”脸上刚恢复正常,她又阴恻恻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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