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在原地驻足了好一会,直至察觉到远处的元力波动才从烦乱的思绪中回神。
那是战斗的余波。
沐昭闪身消失在原地,来到另一处相对较矮的山岳上。
目光望去,只见白梅林上方,有四人正在交手。
不,准确的说是三人在交手。
因为是两人在夹击一人,而有一人却是在的观望,其双手悠闲的背负在身后,显得十分的轻松惬意。
一看到这人,沐昭眼中的杀意就像是的不受控般的从眼中闪过。
此人一袭深蓝色绣金华服,显得十分贵气,不是别人,正是顾玉裳。
“顾殿下,你这是有多瞧不起我邵某人?”正在以一敌二的那名女子两招将攻向自身之人逼退,双目直直的看向前方的顾玉裳。
她一身淡灰色锦衣,长发以发簪高挽,容貌姣好,双耳带有耳饰,手中拿着双面刀。
正是伏玄山的邵嫡。
外界有言,邵嫡乃是年轻一辈伏玄山除了圣女之外的第一人。
“退下吧,你二人都让邵道友误会本殿下了。”顾玉裳微微笑了笑,踏步点空向前。
“邵道友既觉得顾某失礼,如此,便请邵道友赐教。”顾玉裳面上带着笑容。
抬手一挥,一道神通使出,宛若金色雷霆,将空气引得爆鸣。
“来得好。”邵嫡大喝一声,手中双面刀挥舞,正气浩然又充斥着凌厉。
这是伏玄山招式的一大特点,一招一式大开大合,有一股锐不可当之势。
刷——
两人神通对碰,邵嫡感觉到握刀的手有些发麻,目光凝重稍显凝重的看向前方之人。
很明显,是自己落了下风。
“殿下修为高深,在下告辞。”邵嫡思索了一小会,收刀抱拳。
她知道打下去自己能胜的几率很小,只好放弃眼前的机缘。
顾玉裳淡淡一笑,没有必杀把握的他也没再出手,正处皇位争夺的关键时机,交恶伏玄山实属是对自己不利。
邵嫡走后,顾玉裳抬手扔出一玉简,玉简中的元力爆发开,化作一只大手伸入湖中,硬生生的将湖中隐藏的一条小元脉给抽了出来。
随即拿出一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玉瓶将元脉收入其中。
按理来说齐月皇朝的元脉比这庞大到不知多少倍,且一些小元脉没有百条也有几十条,顾玉裳应该看不上才对。
事实的确如此,他的确瞧不上,不过却是可以用来培养自己的手下势力。
而且皇朝元脉乃是皇朝所有,他可以享用,但可没有支配权。
元脉是一个势力的根本,能吸收并储存大量的精纯元气,加速修士的修行,也是一个势力经久不衰的主要原因之一。
“嗯?”远处山岳上的沐昭发出一声轻疑声。
除了没什么女男之事的经验外,对于神通术法她的眼力何其深邃,只是看了一眼就察觉到顾玉裳出手时所使的神通好像有问题。
不管是什么神通,只要演化到雷术,其核心都不会变,刚猛异常。
但顾玉裳施展出的雷术神通给她的感觉却是少了很多的刚猛,多了变化的柔性。
如此就算大成,那也是发挥不出多少雷术神通该有的威能。
一般可不会有女子这么做,说白点就是吃力不讨好,只有男子因为较为柔弱的原因,无法驾驭狂暴的雷霆才会以此行取巧。
“莫非........”沐昭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能,冷峻的双眸一睁,指尖不自主的颤了颤,心中仿佛有惊雷划落。
轰隆隆——
就在她想要动身去验证自己猜测之时,异变陡生。
整个秘境突然颤动不止,天地间的浓郁元气宛如被什么驱赶一般聚在一起,掀起元气风暴。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沐昭停下前行的步伐,淡漠的瞳孔里闪烁着一抹不甘。
“殿下快走,秘境要通道要开启了。”顾玉裳的一名护卫急切道。
“走。”顾玉裳也不废话,秘境出口开启的时间不知会维持多久。
但根据经验来看,一般的秘境在开启出口后半个时辰就会关闭,这要是没有出去,恐怕再想出去就难了,会被困在秘境中千年,万年,甚至坐化陨落都无法离开。
同一时间。
“是我得到传承的原因嘛?”燕序也在飞速御剑往出口处赶,原剧情中洞天秘境不会这么快开启入口才对。
少年的猜测也是没错的,洞天秘境本就是摇星梅仙挑选传承者。
不过即使选定了传承者,秘境也会开启很久,但因为摇星梅仙的两缕意识都已经消散,自然无法继续维持秘境容纳外来人。
原剧情中是叶湛拿了传承,他又被保护得很好,所以摇星梅仙留在功法的上一缕意识并没有被触发,必须要等到摇星梅仙考验完传承者,意识消散后秘境才会打开出口。
“小燕子,快,趁现在甩开她。”寻宝鼠金毛看着还在跟着少年的江瑄月,悄悄道。
“死财鼠,老娘忍你很久了!”江瑄月那拳头是握得嘎嘎作响的看着少年肩膀上的寻宝鼠。
被其那要杀人的目光注视,寻宝鼠金毛吓得用四肢扒拉着少年的脑袋。
“小燕子,快快快跑......”
“姑娘勿怪,等回去后我再教训它.....”燕序回眸递给她一个歉意的微笑,顺手将扒拉在自己头上的土拨鼠揪回肩膀上。
少年这一笑,宛若雨过天晴的彩虹,令得百花暗淡,看得江瑄月心中仿佛轻过温柔的晚风,一下子就将心中的不痛快一扫而空。
“没事,江某怎会与一只财鼠计较。”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想的吧?”寻宝鼠金毛听着她那温雅的语气,滴溜溜的鼠眼往外翻了翻,旋即再次凑到少年耳边用比刚才还小的声音说道。
“小燕子,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啊,你可被骗了啊.....”
它发誓,绝不能让这个人类女人接近小燕子,要是小燕子被这家伙俘获芳心,自己还活不活了?
“别老碰我耳朵,很痒的好吗?”燕序干脆将肩膀上的土拨鼠揪下来抱在手上。
这东西老用爪子扒拉自己耳朵,就像掀被子一样,生怕自己听不见。
好几次自己都感觉有电流划过身子,严重的都有点感觉到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