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小筑的钓鱼台也修建完工了,望江小筑里面,刘青山承包的那部分事已经开始收尾了。曹师傅的木工活还在继续进行中,屋内的装修才正式开始。部分工人被安排修建金蟾庙。
在望江小筑,一只金蟾的出现如野火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县城。消息不胫而走,人们纷纷传颂着这个神奇的发现。
庙宇尚在修建之中,就已经有许多人迫不及待地前来焚香叩拜。他们心怀虔诚,手持香火,一步一步走向庙宇。庙宇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香烟,与人们的虔诚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庄严而神秘的画面。
这些人有的是县城的居民,有的则是从周边乡村赶来的。他们身着朴素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对神灵的敬畏和期待。他们默默祈祷着,希望金蟾能给他们带来好运和幸福。
在庙宇前的空地上,人们或站或跪,或闭目沉思,或低声呢喃。他们的神情专注而虔诚,仿佛在与神灵进行着心灵的对话。每个人的心中都怀着一份美好的期望,渴望着得到神灵的庇佑和祝福。
整个场面安静而肃穆,只有偶尔的风吹过,吹动着香火的烟雾,给这个场景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青山,咱们一直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住宅,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啊!”吴如意皱着眉头说道。
刘青山叹了口气:“爹爹一直催促我尽快将家中的宅子建起来,但以目前的积蓄来说,实在有些困难......”
“可是,如果在老家建房,你真的会回去居住吗?”吴如意直截了当地问道。
刘青山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暂时不会,毕竟还有阮氏在,我无法回去与她同住。”
吴如意无奈地摇摇头:“那么等到阮氏不在了呢?还需要等待多少年?难不成你打算一直这样在外漂泊流浪下去吗?为何不考虑在其他地方购置一块土地建造住宅呢?”
刘青山面露难色:“如今村子里条件较好的宅基地都已经被他人占据,只剩下那些位于深山之中的地段,太过僻静偏远了。”
吴如意思考片刻后提议道:“那你觉得半山水库如何?”
刘青山眼睛一亮:“那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不仅可以方便垂钓,而且环境宜人。只是距离县城稍远一些。”
“建个宅子在那里,偶尔可以去住一下,感受一下宁静的生活氛围,顺便钓钓鱼,真是再惬意不过了。而且,如果在那里开设一家卖渔具的小店,或者供应一些茶水点心,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的人前来光顾呢!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拥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能够安心居住的家了。”吴如意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嗯,听起来不错啊!那么,那边现在还有宅基地出售吗?”刘青山饶有兴致地问道。
“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半山水库钓鱼的情景吗?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我就特意跑到那边买下了一块宅基地。没想到后来半山水库有个老板打算在那儿购买土地建造山庄,而我家的宅基地恰好位于山庄内部。那位大掌柜为此给了我一笔赔偿金,同时还在山庄入口旁给我划分了另一块地作为补偿。所以现在我有点纠结,不知道是该把这块地卖掉变现好呢,还是留下来自己盖房子好。”吴如意一边解释,一边陷入了沉思。
“那当然是选择自建宅子啦!建成后就是完全属于咱们自己的产业了。”刘青山兴奋地说道。
吴如意听了刘青山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随即从怀中掏出了地契,并将获得的二百两赔偿金以及自己在食韵小馆辛勤工作所赚取的银子和赏赐全部交给了刘青山。
刘青山接过银钱,心里暗自思忖着盖房一事。他心想,望江小筑即将竣工,届时将结算一笔工钱,再加上这笔银钱,应该足以建造起自家的宅邸了。
望江小筑的掌柜听闻刘青山要自建府邸,便自作主张将剩余的建筑材料悉数赠给了他,并派遣车队将这些材料全部送至半山水库。如此一来,刘青山着实节省了不少银两。
望江小筑盛大开业,县太爷携家眷前来捧场。与此同时,望江码头也于今日正式通航。从此,荣家湾的百姓无需再肩挑重担步行十几里前往县城。县令心系百姓,特为此打造了一艘可容纳数十人的大型客船。河边的金蟾庙早已香火旺盛。来庙里上香的人络绎不绝。
刘青山的宅邸也迅速拔地而起。这是一座一进带双铺面的宅子。正房三间,宽敞明亮,左右厢房对称而立,相得益彰。后院更是别有洞天,菜地、马圈、厨房、灌洗房一应俱全。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黄道吉日,刘青山家中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他请来了当地备受尊敬的主持白事的道长,为他的母亲举行一场庄重的立牌位上堂仪式。
堂屋内,一张精致的神龛靠墙而立,上面精心雕刻着各种图案,散发着古朴的气息。神龛中央,摆放着刘青山母亲的牌位,牌位上刻着他母亲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道长身着一袭深色道袍,神情庄重地走进堂屋。他手持香烛,在牌位前虔诚地鞠躬,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他将香烛插入香炉,燃起香火,烟雾袅袅上升,弥漫在空气中。
刘青山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凝视着母亲的牌位,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存在。在道长的引导下,他向母亲的牌位敬献了鲜花和香果,表达了对母亲的深切思念和敬意。
整个仪式过程中,气氛凝重而庄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对逝者的尊重和怀念。最后,道长宣布仪式结束,刘青山再次向母亲的牌位鞠躬,感谢她的养育之恩。
刘青山很快将渔具铺子开了起来。铺子名字青山渔具,他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去进货,这些年买的渔具都足够铺满货架了。
刘青山还在后院菜地养着钓鱼的饵料,红蚯蚓扭动着身躯,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活力。他还养了另一种恶心的饵料——蛆,它们在泥土中蠕动,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厌恶。
这个铺子被来山庄钓鱼的阮三舅看到了,回去就告诉了阮氏。第二天,刘老头、阮氏和刘岭就都被阮三舅带来了店里。
“青山啊,你卖的这些东西能赚银子不?”刘老头问,他的声音就像铜锣一样响亮。
“能赚的,爹。”刘青山回答,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
“青山啊,你还是出去上工吧,让刘岭来看店,这样能赚的多些,你们两父子一起努力,家里的宅子就能很快建起来了,这样岭宝娶媳妇就更容易了。”刘老头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就像一个孩子期待着得到一颗糖果。
“青山啊,我跟你爹也能帮你看铺子的。”阮氏说,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一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刘青山心里一阵无语,他看着刘老头和阮氏,无奈地说:“爹,娘,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是这家渔具铺子是我和如意一起开的,我们有自己的想法。再说了,刘岭还小,他应该去读书,以后有更好的出路。”
刘老头瞪了刘青山一眼,说:“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和你娘还不是为了你好!”
阮氏也附和道:“是啊,青山,你就听你爹的吧。”
刘青山不想再和他们争论下去,他转身走进铺子里,拿出一本账本递给刘老头,说:“爹,这是铺子的账本,你看看吧。”
刘老头接过账本,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收支明细。他越看越惊讶,最后抬起头看着刘青山,说:“这么多银子?你这铺子还真能赚钱啊!”
刘青山笑了笑,说:“爹,这下你相信了吧?我和如意经营这家铺子,日子过得挺好的。”
刘老头挠了挠头,说:“那好吧,你带着岭宝一起看铺子,让他好好跟你学学,以后好接手这个铺子。”
阮氏也点了点头,说:“是啊,青山,你也没那么累。”
“爹,这里我一个人看的过来,不需要加人的”刘青山说。
“岭宝可是你的儿子啊,以后是要继承你这些产业的,你可得好好教教他,以后也好安心让他接手呀。”刘老头苦口婆心地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家里的房子以后等你不在了,就送给姐夫吧。反正建房的银子还是姐夫出的。”刘青山不以为然地说。
“那怎么行,怎么能给那个乞丐。”刘老头愤怒地说,声音震得房子都快抖三抖。
“岭宝不是我姐的儿子吗?留给岭宝,跟留给我姐夫有什么区别吗?”刘青山大声反问。
“这能一样吗?岭宝已经过继给你了,你就该为他的未来考虑。”刘老头据理力争。
“过继给我?我同意了吗?难道你们不是为了能把我姐再嫁出去换彩礼,而撇开的拖油瓶吗?”刘青山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刘老头的心窝。
“你……反正不管,这个店你要是敢留给你那两个赔钱货,就别认我这个爹。”刘老头说完,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阮氏在院子里,各个房间里看了又看,这些崭新的家具物件,干净整洁,这要是自己也能住这里来多好。
阮氏在院子里漫步,她的目光仔细地扫过每一个房间。崭新的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房间里一尘不染,透着清新的气息。她不禁想,如果自己也能住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她仿佛能想象出自己在这个温馨的环境中,过上宁静而舒适的生活。她暗自下定决心,要和老头子好好商量一下,争取实现这个美好的愿望。
当然刘青山母亲的牌位阮氏也看到了,但她并不害怕,她坚信秦丽娟早就被她请人打的魂飞魄散了,她都欺压这些孩子多年,也没见秦丽娟鬼魂出来找自己报仇。
之后几天刘老头依旧带刘岭去渔具店,但每次都是闹得不欢而散。
这日刘老头、阮氏和刘岭又来了,这次他们带着行李直接住进了铺子里。
“爹娘,你们这是……”刘青山忙迎上来,看着面前的这三人,脸上写满了疑惑。
“爹以后就住这里帮你看铺子了,你这大院子敞亮,爹来跟儿子享享福。”刘老头笑盈盈地说道。
“青山啊,平常你要是回县城,这铺子里也不能没人看着吧。我们寻思着来这里跟你一起住,帮你守着铺子。”阮氏一脸恳切地说。
“是啊是啊,舅舅,你这来去县城也放心。”刘岭在一旁附和着。
刘青山看着他们,心中十分无奈,但也不好直接赶他们走,只好让他们住下了。自此,刘老头和阮氏便在铺子里住了下来,刘岭也时常在铺子里帮忙。然而,他们的到来却让刘青山感到很不自在。
“姐,你给我拿一副大勾,再拿几盒蚯蚓,有没有好点的鱼竿,先拿给我用用等下我再给你还回来。”阮三舅今日来垂钓山庄钓鱼来了,见他姐今日在看铺子,就想打点秋风。
“姐给你去后院挖一桶蚯蚓去,后院养了不少。等会叫岭宝给你送去。”阮氏边给自己弟弟拿东西,边说着“你拿青山平常钓鱼的杆子去,他那箱子里什么都有,方便的很。”
“那好,谢谢姐姐。”阮三舅说。
“谢啥,你可是我亲弟弟。一家人谢啥。”阮氏说。
“姐那我先进去了,等会你记得要刘岭送蚯蚓来呀。”阮三舅高兴的走了,一下子拿了这么多先进的钓鱼设备,今天的大鱼妥妥的了。
“刘岭给你舅爷爷挖桶蚯蚓送山庄去。”阮氏吩咐着刘岭。
“好嘞——”一会刘岭就提着一桶蚯蚓去了垂钓山庄。
这桶蚯蚓实在太多了,阮三舅开始在山庄,钓鱼佬中挨个售卖起来。这桶蚯蚓他今天赚了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