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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君不可置信地瞪着司空长风,然而毫无作用。
他没有武力,只能被司空长风拉着,一点一点,向着门口挪动。
“这位姑娘,我来帮你吧。保证把小老板送回你家。”司空长风殷切地对朱水云说道。
东君是谁?老板是谁?我不熟。
他可以瞬间叛变。
“不要!我不走!啊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百里东君嚎叫出声,直接扑到了朱水云的身上。
却听刺啦一声——
水红色薄纱撕裂,百里东君无措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半截袖子。
现场的氛围瞬间窒息。
之前被百里东君扯了无数次,揉搓了无数次的袖子,终于断了。
朱水云这件春衫是用四层纱布交叠制出来的,所以远看如烟云胧月,非常飘逸,但却很脆弱,容易破裂。
朱浮生的脸色漆黑,他下意识打开折扇,遮住小半张脸,皮笑肉不笑地打趣道。
“哎呀,百里公子,你是想当牛郎呢?还是断袖啊?”
“什么牛郎?”百里东君一懵,刚问出来,就意识到了什么意思。
因为牛郎无耻,想偷走姑娘的衣服,强迫对方嫁给他。
“啊!不不,我是断袖——”他一顿,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更是猛烈摇头,像是拨浪鼓一样,“啊不不不不不,我也不是断袖!”
“真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百里东君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脸上的慌乱快要溢出来了。
但他一低头。
呀,我手里有姐姐的袖子哎!
他又瞬间羞红了脸。
朱浮生看着他那副痴样,深吸了一口气。
忍!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拔出来了腰间那把几乎不怎么出鞘的长剑,大喊一声:“受死吧!百里东君!”
“哎呦!”百里东君跌了个跟头,全身一个激灵,似乎感觉到对方的愤怒不是玩笑,连忙爬起来大声呼喊,“救命啊!他要杀人了!姐姐!赔钱货!救我!救我!”
却见朱水云似笑非笑,抚手旁观,司空长风更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亮牙。
“呵,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朱浮生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道。
他在盘算,是把他削成一个光头呢?还是剃成一个秃子呢?要不连眉毛一起剃了吧?
却听天空中响起一道炸雷。
“谁!”
“谁!谁敢动我的外甥!”
远处,听到了朱浮生的那声怒吼,听到了百里东君的名字,一名男子连忙运足了内力,匆匆忙忙冲进了这家小酒馆里。
他反手一掌,毒气四溢,一掌拍向朱浮生,却不想一根红绸钻过来,灵活地将人卷走,让他拍了个空。
点子扎手,男子微微皱眉,不多纠缠,抄起倒地的百里东君,后退三丈,背对众人落地。
他飘扬的衣摆翩然落下,长衫背后写着的三个字也清晰地展示在众人面前——“毒死你”。
这昭示着来人的身份,温家老字号的下一任家主,百里东君的舅舅,温壶酒。
毕竟白琉璃蛇被朱水云拿走了,百里东君没了护身符,温家更不放心他一个人出来,所以早早托了百里东君的舅舅温壶酒,来寻找保护他。
他缓缓转身,语气威严阴森地说道:“小子,就是你说要让我的外甥受si——”
温壶酒的话卡壳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一袭红衣还在。
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一袭红衣,面无表情地挡在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子身前,正对着温壶酒。
他忍不住惊喜道:“朱朱朱朱朱姑娘!”
“……”这一声结巴稍微打破了屋子里的凝滞气氛,朱水云面色微缓,也回想起了温壶酒这些年做的奇葩事情。
每个月定时给自己写信寄情书,这也就罢了,随信附赠的,还有各式各样的毒药毒虫……
有一次,他甚至寄来了一只毒蛤蟆!
朱水云不想做评价,还让快活城的护卫拉黑了温壶酒的拜访。
温壶酒对此表示很委屈。
朱水云笑得温和而客套:“当不起这一声姑娘。”
“嗨,哪有什么当不起的。男儿至死是少年,女子为何不能称一声姑娘呢?”
“就算是七八十岁的阿婆,死了丈夫的寡妇,只要自己愿意,依旧可以自称姑娘。”温壶酒双手抱胸,微微昂头,笑着说道。
看得出来,他被快活城拒之门外的这些日子,没少进修情商专业,不过和他的性格有关,这个也应该是真实想法。
朱水云丝毫没有被打动:“嗯,我是说我当不起,你,这一声姑娘。”
她强调了你这个字。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你刚刚打伤了我家孩子的事情吧。”朱水云冷着脸将朱浮生拉出来。
朱浮生也很配合,委委屈屈地捂住自己的腮帮子,好像被打得很惨,其实没被打到。
脸上的红肿,是他被朱水云卷过来的时候,自己太激动,平地摔了一跤。
“呃——”温壶酒卡壳了。
初见朱水云的惊喜褪下去,大脑冷静。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对呀,为什么朱水云的人,要打杀我的外甥呢?
“舅舅,我们刚刚只是在闹着玩。”百里东君扯了扯对方的袖子,挠着脑袋,难为情地说道。
温壶酒额头渗出来汗。你个龟儿,坑你舅舅啊!
“还有,你们温家的毒药,被人用在了我的徒弟身上。”朱水云淡淡补充了一句,虽然当时洛轩躲开了,中毒的是顾洛离。
温壶酒汗流如雨下。天,是谁!是谁在陷害我!
受害者·朱浮生,对百里东君怒目而视:“百里东君那小子,他无耻!我们家主好心送他回家,他扯坏了家主的袖子!还想私藏!”
他深谙告状文学,最后几个字喊得声嘶力竭,声泪俱下,震耳欲聋。
百里东君被人当面戳破了心思,年轻人脸皮薄,顿时面红耳赤,喃喃反驳:“不对,不是……啊……”
但他抓着那截袖子的手却越来越紧,甚至偷偷往身后藏。
却见温壶酒猛然松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转移话题目标,噔噔噔,上前三步,照着自己好外甥的脑袋敲了一下,敲得他眼冒金星。
“哎嘿!朱家主!您教训的太对了!”
“东君就是您的晚辈!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您随便教训!”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抢百里东君手里的半截袖子:“还不快还回来!快点!”
百里东君委委屈屈地不愿放手,目光盯着那半截袖子不放,这是多好的定情信物啊!
多么有纪念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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