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又使劲儿勒了一会,确定聋老太不是假死之后,才松开手里的裤腰带。
眼看着聋老太倒在炕上,然后又缓缓地滑落在地上,易忠海终于松了一口气。
傻柱呆愣地看着聋老太的尸体,满眼惊恐:“死,死了?”
易忠海也强忍着不适:
“看来是真的死了。”
傻柱突然开始大口喘气,过了好一会才问道:“大爷, 接下来呢?她死了,咱们该怎么办?”
刚刚你刚说要杀了她,可就这么杀了?没有点别的动作了?
易忠海又说道:“你把她裤带扯下来,打个结挂在房梁上,咱们伪造一个畏罪自杀的场景。”
此时的傻柱已经没什么主意了,易忠海说什么就是什么。
费了点功夫,二人把聋老太给挂在了房梁上,易忠海又对傻柱说道:
“一会咱们两个就站在门外,等着公安局来人。”
“他们要问,就说你在厂里偶然间听到了那个什么蒋大志说此时和聋老太有关,你赶紧告诉了我,然后咱们两个跑回来帮着控制。”
“这样的话,技能摆脱咱们的嫌疑,还有立功表现。”
傻柱听到立功两个字,终于露出了笑容:
“就这么办!”
就在这时,易忠海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赶紧和傻柱说道:“快点, 咱们去外面等着。”
“后院只有一个疯子,咱们互相作证,说什么就是什么。”
出了耳房,易忠海把门一关,便和傻柱分左右站着,刚刚站好,就看到街道班王主任跑了进来。
“老易,聋老太呢?”
易忠海笑着说道:“在屋里呢。”
“听说厂里那件事和她有关系,我就和傻柱把她给堵在屋里了,等着大家来抓她呢!”
王主任没说话,示意他们两个人赶紧闪开,让公安的同志开门。
公安的同志开门进去看了一眼,便又出来问易忠海:“你们进去的时候老婆子怎么样?”
易忠海笑着说道:“我们进去的时候,她好着呢,直到听到傻柱说出厂里发生的事情,她才神色大变的。”
“我们这不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就站在外面看着。”
“谁让你们告诉他的?!”公安的同志听完易忠海的话,顿时就怒了:“人死了你知不知道?!”
“啊?!”易忠海愣住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愣住了,并不是明知聋老太死了,他还得演戏,而是惊讶于明明他们在立功,却被公安同志训斥了。
傻柱也有点懵逼了,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说好的功劳呢?
就算不能当场给,也得夸赞一下吧?
怎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王主任从聋老太屋里出来,皱眉对易忠海说道:“易忠海啊,易忠海,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既然傻柱知道了情况,回来告诉了你,你们就偷偷的来盯着她就是了。”
“谁让你们进去跟她说的?!”
“脑子有泡啊?!”
“现在人死了,你们说怎么办!!”
易忠海傻逼了,现在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行为的漏洞所在,为了堵住聋老太的口而杀了她,关键是她也没做什么呀?
现在这场景,仿佛是事发后走投无路,只好畏罪自杀了。
这……怎么就疏忽了呢?
公安的同志对王主任说道:“这就是你们街道居民的觉悟?”
“聋老太一死,知道给我们办案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我现在都有理由怀疑聋老太的死和他们脱不开干系了。”
听到这话,易忠海和傻柱同时哆嗦了一下。
明明是为了让聋老太闭嘴,怎么又让别人给怀疑上了?
“同志,您听我说,不是这么个事儿呀!”易忠海上前解释,“我们的的确确是为了看着聋老太,谁知道她会自杀呀!”
“行了,”公安的同志不耐烦地呵斥道,“有什么要说的,去公安局说吧!”
去公安局?
易忠海和傻柱都傻了眼了。
功是得不到了,还得去公安局?交代不好,就直接把他们两个给交代了!
可是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跟着公安局的同志走,二人一路上小声嘀咕,告诫对方一定要记住,按照之前说好的词来交代。
不然的话,他们很有可能要跟着聋老太一起走了。
很快,聋老太死亡,还有易忠海和傻柱被带进公安局的事情就传到了赵长生的耳朵了。
此时的赵长生已经做完了笔录,已经站在了办公楼外。
细想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再结合前一晚秦淮茹过去穿的话,赵长生已经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赵长生不屑地哼笑一声,“活该呀!”
“你们根本就不是动脑子的料!”
正想着,忽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看到赵长生便上前抱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着:
“赵长生啊,赵长生,你可真是奇才啊!”
赵长生好奇的看着他:“您是?”
那人笑呵呵的自我介绍:“我是娄振华,娄晓娥的父亲。”
哦……
赵长生恍然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之前娄晓娥告诉他今天的大领导视察,娄振华要陪同的。
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没有看到他。
娄振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想要等大领导宴请完了之后,再1和你见面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实在是有点太不合适了。”
赵长生摆摆手:“没关系。”
娄振华说道:“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咱们坐会?”
赵长生笑了:“来都来了,聊聊。”
娄振华逮着赵长生进了自己办公室,然后给赵长生沏了一壶碧螺春。
赵长生开门见山:“听说你今天应该陪同的,为什么中午吃饭没见到你?”
听到这个问题,娄振华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晓娥说你是信得过的人,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着。”
“说实话,厂里那帮人打算弱化我的存在。”
闻言,赵长生有些惊讶:
“哦?还有这事儿?”
娄振华点点头:
“你也知道,我是私方代表,现在形势跟之前刚刚公私合营的时候不一样了,杨厂长有意打压我们这些人。”
“甚至有传言说,他打算让我们把股份自愿交出来。原本我还不信,而且我有意今天找机会询问一下大领导这件事情。”
“可今天他们竟然刻意地不让我陪同大领导,看来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赵长生心道:还有这事,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看来自己虽然是副厂长,但杨厂长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娄振华继续说道:“刚刚大领导出事的时候,我的心都死了。”
“他们公方代表肯定没事,可我们私方代表……他们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对我们发难的。”
“还好你出现,力挽狂澜,救了我一命。”
赵长生闻言皱眉:“这不是办法呀。”
因为他知道,再过四年,那场动荡开始,他们所谓的私方代表,都会面临重大的困难。
而娄家,则在那之前,会被许大茂背刺,身陷囹圄。
娄振华说道:“我也知道不是办法,可现在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赵长生却直接开口说道:“我倒是建议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娄振华愣了一下,“去哪儿?”
赵长生吐出两个字:“港城。”
港城?
娄振华陷入了沉思。
港城,倒也不是不能算一个好地方,毕竟族亲很多都在那边,想要起势不算难。
只是这边怎么办?
赵长生没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又问道:“娄厂长,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传武?”
“或者,认识不认识懂传统武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