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白出门了就去找了林竹,拜托他吃完饭去陪一下唐悦。
林竹点头:“我一会就去。”
林之白谢过他,才去了主桌。
柳少卿自然是被安排在主桌的,除了林家人和他俩外,还有一个容貌昳丽的哥儿和村长。
林大伯和林三叔本来也在这桌,但是怕和贵人相处,就去了别桌。
哥儿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一丝贵气和优雅,柳少卿时不时的给他布菜,林之白猜这是他的夫郎。
林父几人和他们坐在一起,话都不敢乱说,只能让他们多吃菜。
好在有村长在,还能聊上几句。
林之白走过来,拿了一个没用过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对着柳少卿等人说道:
“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多谢你们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的婚礼了,多谢大家。”
说着把那杯酒喝下,几个被敬酒的人见此也把手边的酒喝下,然后说了不少的吉祥话。
林之白和他们说了几句,就去了下一桌,一桌桌的敬。
林之木几人则跟在后面负责分发喜糖喜钱。
林之白的酒量并不是多好,为了洞房夜不至于醉倒过去,除了第一杯是酒外,后面都是用的茶代替。
村民们也没说啥,俱都把手中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他们也有和富家公子共坐一席的时候,村长的想法是对的。
林之白去了下一桌,那些村民又立马把注意力转回了桌上。
今天的宴席肉可真不少,他们得多吃点。
林之白敬完了一圈酒,这才又回到了主桌这里。
“柳兄,在这可还习惯?”
…………
已是下午,柳少卿几人还要回镇上,就想着先告辞了。
林氏前面已经看过了他带来的礼,真的很贵重。
光礼金就有十两,不说其他的首饰玉佩糕点布匹,布匹还有一匹是绸缎的,林氏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布呢。
于是拉着林之白询问,要回什么礼。
林之白也没想到柳少卿会带这么重的礼来,他家实在没什么好回礼的。
只能道:“娘,柳兄不缺这点银钱,但喜欢吃的,我们就送些自家晒的山珍还有你腌制的酸菜送给他吧。”
林氏腌制的酸菜可是一绝。
“这会不会太寒碜了。”林氏迟疑。
“你太过客气他反而会不高兴。”
林氏点头,但心里还是想着添些值钱的东西。
柳少卿坐马车回去了。
随着时间过去,吃了傍晚一顿饭的村民也纷纷告辞,院子里人也越来越少。
*
唐悦坐在婚床上,外面的喧嚣声时不时的传进来。
林竹很快就进了房间,还带了许多的饭菜进来。
唐悦出发前刚吃了一碗汤圆,本来就不怎么饿,但一听到是白哥哥担心他饿着,特意让他吃的,还是尝了些。
吃完后,就是无聊的等待,好在有林竹在,两人偶尔的说几句私话,但也不算太难熬。
天渐渐黑了下来,林竹和唐悦说了要走了,然后出门请辞。
林之白给了他一个大红封,还有一个篮子,篮子很重,但用布盖着,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他推辞,林氏也上来游说,没办法,只能收了道谢。
等他回到家后,看了篮子的东西,都是肉,应该是宴席剩下来的。
他没想到那红封里面竟然有二两银子,林竹咋舌,这礼也太贵重了。
不过林之白对唐悦的一个朋友也这么看重,看来他是不用担心好友了。
此刻的房间里就剩下了唐悦,红烛也已经由林父林氏点亮。
外面的吵闹声渐渐散去,唐悦的心也愈发焦急。
他已经等了一下午了,真的很想婚礼快些结束,这样白哥哥就能进来和他做些快乐的事。
他今天看到的那些动作,都想尝试下呢。
终于,门外传来了动静,守在门口的喜娘说了句:“新郎来了。”
等两人都进了婚房,唐悦都有些忍不住了:“白哥哥,快些掀盖头,还有喝合卺酒。”
俨然是要把喜娘的工作都想抢去。
林之白看他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连应付了一下午客人的疲惫都散去了。
喜娘也忍着笑,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一杆裹了红布的喜秤过来递给林之白。
林之白接过,从盖头底部挑起,慢慢的往上掀开,一张面似桃花,精致如画的脸便慢慢的显露出来。
唐悦的视线终于从盖头中解放出来,立马看向了林之白。
他的白哥哥目若朗星,嘴角带着笑也正在看着他,笑容中带着宠溺,一袭红衣胜火,身姿挺拔如松,真真是迷死人啦。
“新郎新夫郎喝合卺酒。”喜娘适时的把酒端了过来。
林之白放下喜秤,把两杯酒端过来,其中一杯递给唐悦。
两人交互着手把酒喝完。
林之白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封给了喜娘,喜娘笑着接过。
也识趣,多说了几句吉祥话就退出去关门,不打扰新婚小两口了。
林之白去把门给锁上,刚回到床边,就被唐悦一蹦跳到了怀里,他慌忙把人给搂住。
刚想张口让他小心些,摔着了怎么办。
就听到唐悦欢喜的说:“白哥哥我好高兴,我们终于成亲了!”
林之白听了把话咽下,罢了,小哥儿这么高兴呢。
“嗯。”林之白应了句,然后问他:“现在饿吗?”
唐悦不满道:“白哥哥,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能想其他的,快些去床上。”
林之白连忙用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小声点。”
他们的房间虽然是青砖瓦房,但隔音效果也算不得好。
而且外面还有着不少人,多是帮忙善后的亲戚和隔壁邻居。
“好好好,我小声点。”唐悦顺着说道。
他家白哥哥指定害羞了,他要体谅。
林之白把他抱到了床上,放下。
然后“咔嚓”一声响,两人都往床上看去。
唐悦弯腰把被子一掀,是花生桂圆,刚才的声音正是被踩碎了。
唐悦蹲下去收拾,嘴上嘟嘟囔囔道:“这不是耽误人办正事嘛。”
林之白听了扶额,虽然已经知道了小哥儿大胆,但还是总是能刷新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