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两次坐火车都没坐硬座,没遭过什么罪。
不然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车上人多不说,坐着也是真难受,四九城到鹏城,要坐40多个小时,到地方非要散架子不可。
吴海波也没多想,虽然娄晓娥是港岛人,但是港岛人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做生意的,只不过有熟人,做那边的生意会方便很多而已。
三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大多数都是卖什么什么赚钱,虽然现在倒爷不合法也不合规,但是做的人太多了,也不用背人。
只不过全程吴海波上铺的人都没有露面参与,也许是内向不熟悉,也许是别的原因,不过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也没人在乎这个。
在这个工人是老大哥的时代,商人是被看不起的,但是看不起的同时,又有些羡慕他们赚的钱多。
几人说话声音也不大,聊了一会儿后,怕吵到别人,也就不再说话。
虽说绿皮火车上面人多,嘈杂,甚至什么味儿都有,什么人都有,丢钱包之类的更是常见。
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是钟山前世也坐过绿皮火车,那条件也不见得比现在好。
只不过穿越过来后,钟山反而没遭过那种罪了,软卧一个包厢里面四张床铺,还有一个门,环境相对的私密性和舒适度都增加了许多,还有看书用的照明设施。
钟山他们不说话后,虽然还能听到隔壁零零散散的说话的声音,但并不影响休息。
这次出远门,要坐40多个小时的车,怕在车上无聊钟山特意带了两本推理小说,和娄晓娥一人一本。
上次看这种书,还是在街道办工作的时候,没想到时间一晃而过,二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饿了就吃一点儿带来的吃食,偶尔再和对面的吴海波闲聊上那么几句,吴海波很健谈,说话也很有分寸,不知道其并行如何,不过表面上表漏出的这些,但是挺适合做生意的。
钟山他们上车时已经过了中午了,在车上要度过40多个小时,有两个夜晚要在车上睡。
虽然这个时候绿皮火车上不能算是太平,但毕竟有个门儿挡着,心里安全感增加了不少,到了晚上也能相对放心的睡觉。
只不过除了心特别大的人,一般人在火车上,都是要等到实在困得受不了了才能睡着。
到了晚上,他们卧铺这边一片安静,每个床铺也都拉上了拉帘儿。
钟山迷迷糊糊的没睡太实,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借着外面走廊里传来的灯光,从拉帘儿的缝儿往外看,是对面上铺的小伙儿下来,看样子是要去厕所。
好像第二次了吧,年纪轻轻的,老起夜,身体不行啊,得补了。
这小伙儿也是走的匆忙,门并没有关上,还留着缝儿,钟山也没在意,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回来自己关吧,就继续眯着。
只不过还没等他眯着,就感觉一个黑影进来,现在对面儿床铺下面,摸摸索索的。
感觉身高还有衣服都不像那个小伙儿啊,这是小偷?
钟山一下子就没了困意,借着拉帘儿的缝儿盯着对面的小偷。
只见那人在小伙儿的床铺上摸了半天,拿出来一个小包,打开看看,这小偷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偷硬座有啥意思,人多不说,钱藏的一个比一个隐蔽,哪儿有来卧铺这边儿偷过瘾。
人少方便逃跑不说,这边儿隐蔽性高,人就容易放松警惕,钱藏的都不深,很容易就找出来。
简直不要太容易,就等到半夜都睡着的时候,见谁去厕所,就去谁屋,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还会继续睡,发现钱没了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人看样子颇为满意自己的收获,原本他就这么算了的话,就没什么事儿了。
钟山也不打算乱出手。
自己和对面儿那小伙又不认识,甚至话都没说上一句,出门在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少管闲事。
只不过那小偷却并没有让钟山如愿。
进来一趟,就偷一家的,有些太厚此薄彼了,转而又把主意放到了另外三个床铺上面。
正常应该是先拿吴海波的,毕竟在一边儿,方便一些,要不也是娄晓娥那儿,在上铺不用弯腰。
可是人家两个床铺拉帘儿都拉的严严实实的,只有钟山这里漏出个缝儿来。
钟山正看热闹呢,没想到一只手从缝儿处伸了进来。
钟山虽然40 左右 岁了,那五禽戏也不经常练,荒废了许多,但身体还算硬朗,这一身的力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钟山见到手伸进来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了那只手,小偷儿吓了一跳,感觉到手腕像是被一把钳子死死的夹住了,还没等小偷儿反应过来,一把匕首抵在了胸口。
“别动,小兄弟,太贪心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年头儿出远门儿,身上带的钱多的,身上都会带点儿家伙事儿防身。
就是你看着老实巴交的农民,没准儿在包裹里都藏着一把菜刀。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原本钟山空间里还有手枪的,只不过不到生死关头,周围又有别人,拿出来就不好解释了。
虽然现在民间老百姓手里,枪还有不少,但大多都是气枪和老洋炮这类的土枪,你要真拿出来一把正经的手枪,还真会有一些麻烦。
小偷儿听到钟山的话后,手腕被抓着,胸口也被刀抵着,知道自己栽了。
“大哥,别冲动,既然落您手里了,您想怎么着您就说,放我一马,以后见着您我绕着走。”
钟山也没想把他怎么样,要不是这小偷贪心,拿完对面儿小伙儿的东西就走,钟山也不会动手,只会当做没看到。
“行了,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年纪轻轻的这么贪心干嘛?非要包圆儿,出事儿了吧。”
那小偷儿听着钟山语气并不像开始那么强硬,也放下心来。
感觉到刀尖儿一点点的远离自己,手腕儿上的力道也没刚刚那么重了,抽回手腕儿,抱了抱拳。
“您大气,既然放我一马,您放心,往后不过在哪儿看到您,我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