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女尊之君夺臣妻的臣13
作者:茶叶云片   快穿:总有女配撕剧本最新章节     
    公仪徽心中恨死薛从镜,更恨李燕宁,太后和陛下若知道公仪笙曾被李燕宁求娶,难无芥蒂,公仪笙日后进宫,想要得到荣宠,便难了。
    但比起公仪笙往后在宫中的宠爱,如今他的仕途和脑袋显然更重要。
    公仪徽站出来,跪在太后面前,“请太后明鉴,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亦恪守为臣本分,与安王素日并无私交。
    至于那幅骏马图,是因上月护国公府之宴,我儿公仪笙在宴上遭人算计,险些掉落面纱,多亏了安王和窦小郡王相助。
    安王在宴上见笙儿举止端庄,礼仪周全,便起了求娶之心。
    笙儿的父亲一生痴迷张俭之作,只可惜至死都未得到一幅真迹,安王以骏马图为礼,上门同我商议婚事,只可惜,笙儿已上了大选名册,无法再作婚配。
    安王通情达理,并未纠缠这桩婚事。
    只是亡夫遗愿,徽日后若能得张俭之画,必要将它挂于他的灵前,让他能日日欣赏。故臣请求安王将此画转卖于我。
    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臣一片赤胆忠心,请太后明鉴。”
    “不错,”李燕宁在旁补充,“不过我对公仪公子情根深种,一幅画而已,又是他亡父死前都放不下的心愿,我便没有收丞相的钱,强行将骏马图赠给他了。
    毕竟丞相为官清廉,若真要叫他掏钱,他又哪里有呢?”
    李燕宁笑嘻嘻地低头问伏跪在地上公仪徽:“是吧,丞相?”
    公仪徽咬牙答:“是。”
    薛从镜还想说什么,被太后拦住,他叫起公仪徽,“本宫相信丞相,不必如此惶恐。”
    公仪徽连连谢恩,挤出两滴感动的泪水,又表了一番衷心,擦着泪退到一边。
    “骏马图的事儿说清楚了,”李燕宁伸手,昭明将那盆姚黄牡丹递给她,她抱在怀中,抚摸着娇嫩的花瓣,“那咱们就来说说这牡丹的事。”
    “适才薛公子说,姚黄牡丹乃花中之王,我不配讨要。”
    李燕宁轻笑,“一盆花而已,连太后都不曾计较,你却用它为我冠上不臣的罪名,你是何居心?”
    “你方才提到先皇遗诏,那你可记得后面几句?”
    安王于社稷之大功,天下不可或忘,宓更需谨记,应恭顺长姐,一家齐心,勿有猜忌。
    这些年李燕宁不在朝堂,手中无权,人人皆知太后父女对他恨之入骨,他们都忘了,李燕宁只要活着一天,连李宓都要遵照先皇的意思对她恭顺恭敬。
    眼看众人默不作声,方才还伶牙俐齿的薛从镜一言不发,李燕宁抱着花,“既然是这花惹出的事端,让有心人挑拨我与太后和陛下,那这花,着实不好。”
    她话音刚落,便抬手将花盆重重摔下,瓷片碎裂,泥土四散,洒在薛从镜的鞋面和衣摆,李燕宁向前走了两步,脚踩在娇艳的花朵上,把它狠狠碾碎。
    她竟然还笑着,对太后道:“如此,便没人再借此挑拨我们一家人了,是不是,君父?”
    “……是。”
    就在此时,一个青衣小厮浑身湿透从远处跌跌撞撞跑过来,被拦在门外,他怀中抱着一只沾满泥水的鞋,跪下冲里头喊:“太后!太后!求您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落水了!”
    公仪徽双目圆睁,只见门外那人正是奉书。
    她正想开口让人将奉书拉下去,就听太后道:“怎么回事?”
    门口一个宫人匆匆跑进来,附到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后面色随即一沉。
    公仪笙被打湿衣物,随宫人出去更衣,久久不回,他的小厮四处去寻,在东厢房边的湖畔边发现了公仪笙的一只鞋飘在水面,湖边淤泥里,还有公仪笙的衣物碎片。
    “怎么回事?”太后低声斥责,“韦将军在做什么?行宫里的巡防是怎么做的?”
    那么大个人丢了,落了水,竟然没一个人发现?竟让那小厮一路求到他面前来。
    太后脸色极差,当即差了人去湖里打捞,那小厮看上去下过水,没找到人,公仪笙,多半是没了。
    公仪徽同样想到了此,奉书一来,在门口大声嚷嚷,她第一反应是拦住他,不让他败坏了公仪笙的名声,可他随即冷静下来一想,不禁浑身冰冷。
    公仪笙,这个她如今寄予厚望的儿子,难道今天就折在这里了?
    “丞相,“太后对公仪徽道,“本宫必会派人全力搜寻。”
    “多谢太后?”公仪徽道。
    一行人跟在太后身后赶去了湖边,已经有一群侍卫在岸边打捞,还有一些在湖中搜寻,没人找到公仪笙的一点儿踪迹,奉书抱着那只鞋子呜呜地哭。
    李燕宁亦失魂落魄站在岸边,全无方才的咄咄逼人。
    她刚当众承认对公仪笙情根深种,为了她苦苦求得骏马图上门求娶,失败后又将价值万金的画留赠,可转眼,公仪笙就死不见尸。
    不少人看着她的模样,有人唏嘘,有人暗爽,各自心思不一。
    突然,不远处的厢房中传出一声巨响,众人被吸引过去,侍卫破开房门,却闻见屋内一阵甜香,闻之令人身软乏力,屋子最里面有一张拔步床,床帐下掉出一截锦被,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被上。
    床头的柜子空空,地上散落着一地碎瓷片。
    走在前面的侍卫长用衣袖捂住口鼻,以剑挑开纱帐。
    只见一个满面酡红的男子陷在锦被中,露出未着一物的双肩和手臂,他微微睁着眼,发出的声音细如蚊呐,“救——救我。”
    那只伸出纱帐的手无力地在空气中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抓到。
    跟着侍卫进来的太后等人已看清了床上的人——
    公仪笙。
    他身后的被子鼓鼓囊囊,显然是里面还有人。
    公仪徽上前,一把揭开他旁边的被子,露出一个未着寸缕、同样满面酡红,闭眼睡得昏沉的女子。
    公仪徽抬手一巴掌扇在迷蒙的公仪笙脸上,“混账!”
    李燕宁三两步挤上山前来 ,脱下外袍罩在公仪笙的肩膀和手臂上,她阴沉地回头看向屋中众人,最后对上太后的目光“今日之事,一看就有蹊跷,公仪公子与谢云素不相识,如今双双晕倒在这有迷药的房间里,南山行宫的巡防军在做什么?韦将军呢?太后还不将人提来问话!”
    公仪笙被打了一巴掌,意识比方才更清醒些,他看清屋中情形,心头一阵凉意。
    完了……他的一切,都完了……
    一切的声音都模模糊糊,只有李燕宁的厉声质问和奉书的哭泣还萦绕在他的耳畔,他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