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个月,嘉嫔册为嘉妃,她也有孕六个月,肚子尖尖的,敏贵妃很是喜爱,皇上也很重视。
文妃这几天也颇得圣宠,几次召去侍寝,前不久也传出有孕一月的消息,南卿很羡慕,看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心里有些小失落。
钟粹宫内,皇后和贵妃坐在座上,一直聊天。
皇后望着贵妃,流露出怜惜的眼神:“可惜妹妹此后很难有孕,姐姐我心里真是心疼。”
贵妃难过极了:“姐姐真是菩萨心肠,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皇后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敏贵妃托着腮:“虽是前朝后宫有很大的联系,但静嫔父亲犯事儿,也并未牵连到她,真是心烦。”
皇后听她此话,心中暗喜,说道:“妹妹,姐姐见你每日这般忧虑,姐姐也想替你想个法子,既然她害得妹妹往后再难有孕,不如妹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妹妹每日饮着那排出凉血的牛膝红花汤,虽对妹妹有益处,可对旁的女子确实一碗绝孕的汤药。”
敏贵妃听了这计策,担忧:“可是如果被发现呢?”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妹妹不知,这静嫔本就不受宠,这前朝犯了事儿,也不像她姐姐那般有孕,谁在意她?你只要说是太医每日送的药给你们二人送错了。”
敏贵妃点点头:“姐姐的想法甚好。”
皇后阴险地笑了笑。
敏贵妃待皇后走后:“伶顺,过来把这碗牛膝红花汤送给静嫔去,就说是太医院送来的。”
伶顺见敏贵妃这么听皇后的话,微微一笑,接过药,还把静嫔的安神汤送到敏贵妃这儿,做好了配合。
静嫔在偏殿绣花,看见贴身侍女伶舜端来“安神汤”,也不疑有他,喝了下去,伶舜也没有意识到汤药早已被人调换。
过了不久,伶舜在殿外站着,突然听见殿内有凄厉的叫声,赶忙进去查看,看见自家主子下体留着血,面色苍白,瘫坐在地上。
小梅和伶舜赶忙进去扶起静嫔,还叫其他人去叫太医。
等太医赶到把完脉后,兀自摇了摇头:“静嫔娘娘恐怕以后再难有孕,微臣也无力回天罢了。”
静嫔欲哭无泪,文妃和南卿心里头也十分难受,文妃眼里有着泪水:“妹妹,怪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
小梅和伶舜跪下:“回文妃娘娘,静嫔娘娘喝了那碗安神汤,便是如此了。”太医赶紧拿来汤药,闻了闻剩下的汤药,大惊:“回娘娘,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安神汤,这就是剂量够大的牛膝红花汤。”
文妃惊讶地捂住嘴:“太医,最近可有人开这个方子喝?”
太医略一思索:“敏贵妃娘娘。”文妃显然有些生气,但也不能以此来判定就是她下的药。
文妃让南卿陪着静嫔,自己则去找皇上求情调查。
南卿握住静嫔的手,静嫔浑身没有什么力气,肚子已经疼得虚脱。南卿满脸心疼地看着她,静嫔只是静静地哭。
养心殿外,文妃跪在地上,皇上听闻消息,赶快出来扶起文妃:“爱妃,何事如此着急?”
文妃带着哭腔:“回皇上,静嫔她被人下了药,以后再难有孕,还请皇上为妹妹做主啊!”
皇上听到消息有些震惊:“真的?朕一定要彻查到底。”
皇上和皇后以及后宫众人来到钟粹宫,敏贵妃看这么多人都来到这儿,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去了静嫔屋子里。
皇上知道静嫔喝了牛膝红花汤才导致如此于是问敏贵妃:“不是只有贵妃喝着这药吗?”
敏贵妃有点紧张但还是从容回答:“回皇上,太医院那里送错了药。”皇上有些狐疑:“太医院怎么会送错药?贵妃你要好好解释解释?”皇后一见如此虽是表面装着啜泣,但内心狂喜。
嘉妃挺着肚子,慢慢地说:“既然贵妃姐姐不愿说,那边让她身边的伶顺交代便是,伶顺要是坦白从宽,还可饶你一命。”这句话带节奏带的真是精妙,南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和皇后想搞哪一出?
静嫔虚弱地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伶顺早就被皇后收买,立马跪下:“回皇上皇后,是敏贵妃指使奴婢把敏贵妃的牛膝红花汤与静嫔的安神汤调换,导致静嫔娘娘如此情况,奴婢是被逼迫的!还请皇上皇后娘娘饶奴婢一命!”
皇上看着敏贵妃,等着她说话,敏贵妃明显慌了:“回皇上,臣妾,臣妾绝不会做此丧心病狂之事!”皇上眸色一冷:“哦是吗?人证物证俱在,你个贱妇又有何可狡辩,朕就是太信任你了!导致静嫔以后再难有孕!”
皇后见皇上正生气,害怕以后伶顺以后把事儿抖搂出来,立马说:“还不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如此狼心狗肺,对得起天地良心吗?来人啊,拖出去!”
皇上没有阻拦,伶顺在外一直喊着求饶,皇后也没有喊停直到外头没了声。
皇上回头看了眼静嫔,愠怒:“众人先退下吧,让静嫔好好休养,至于这个贱妇,给朕好好在你的钟粹宫待着,朕再也不想再看到你,只留两个宫女伺候!静嫔先回景阳宫,修缮得差不多了。”
敏贵妃泪痕满满,被人拖回了寝宫一直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