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人坐在软塌上,这正是四月时候,春末夏初,炎热得很。
丽贵人不耐烦地坐在那里,用扇子不停地扇动着自己,显然心烦意乱,知夏看着自家主子烦便劝说道:“小主,心静自然凉。”
丽贵人轻轻踹了她一脚:“多话什么呀!再拿两个扇子给我扇上!”知夏摇摇头,自家小姐从小被娇惯着,如今进了宫也不知收敛点儿,怪不得被静嫔娘娘苛待,自己虽是从小伺候着,但从未被厚待,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自己家里还是比较有钱的,要不是前些年家道中落谁来伺候她?
知夏只好听命。
静嫔闭目养神,殿内也很清凉,丽贵人那儿克扣的冰,她用着,静嫔对皇后更加厌烦:这皇后可真是害我不浅,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把家中宿敌跟自己分在一起。
丽贵人心烦意乱:这皇后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去会会。
随后丽贵人去了永和宫,丽贵人巧笑嫣然对皇后端庄一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假意温和,还起身扶起丽贵人,皇后心里还是觉得这丽贵人真是貌美,心里对她有些忌惮。
丽贵人见皇后如此亲和,心里觉得对她印象不错。
皇后怎会不知丽贵人和静嫔的矛盾,所以故意说道:“妹妹和静嫔关系如何。”
丽贵人嫌恶地摇摇头:“可不行,皇后娘娘还不如把嫔妾换个宫里住得了。”
皇后微微一笑:“妹妹不要生气,这都是皇上安排,本宫也只尽辅佐之意,静嫔倒是脾气不太好,妹妹出身大家,必是要多多谦让才是。”
丽贵人掩嘴一笑:“皇后娘娘真会说笑,静嫔不是潜邸旧人吗?资历应当比嫔妾多才是,还要让妹妹谦让着,这静嫔什么人呐。”
皇后摇头假装悲伤:“妹妹有所不知,这端敏皇贵妃的皇长子便是静嫔害死的。”说罢还用帕子拭去眼泪。
丽贵人看着皇后“动情”地哭,心里也不由得信了几分,越觉得皇后良善温柔,而静嫔尖酸狠毒:“皇后姐姐当真如此?”
皇后悲痛地点点头:“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启祥宫内。
南卿听闻皇后宫中安插的人这么说,心下一惊:这皇后真是深藏不露,着急着把皇长子之死嫁祸给静嫔这是为何,岂不是做贼心虚罢了,真是狠毒?要不是她如此做,端敏皇贵妃怎么会害了静嫔?
惠妃见识到了皇后的狠毒,觉得十分后怕:如此狠辣之人当了中宫之主,岂不后宫不得安宁,害得皇上子嗣几乎不留。
永和宫内。
丽贵人心里越觉得端敏皇贵妃可怜,便说:“那当年端敏皇贵妃是食用了静嫔的红参,娘娘若要伸张正义,借此即可。”
皇后又是啜泣:“可惜本宫不讨人喜欢,皇上的宠爱也不多,又岂会成功,妹妹冰雪聪明若能帮本宫一臂之力,何愁不成,只是妹妹与静嫔与妹妹同住,就把伤及妹妹,自身难保。”
丽贵人看着此话一出,本来她就看静嫔不顺眼,反正静嫔妃阶只比她高一阶,证据又摆在眼前,何不与皇后尝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