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林倾国圣眷优渥,皇上准备把她封为嫔位赐号淑,成为延禧宫一宫主位。
在一日下午,淑嫔在宫道上遇到皇后和丽嫔在一起走着,丽嫔的肚子微微显怀,淑嫔见到二人,只给皇后行了一礼,理应来说并没有错,丽嫔微微挑眉,略带愠怒地说:“这刚封了嫔位便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皇后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但看着这张极为像端敏皇贵妃的脸还是心里愤愤不平。
淑嫔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臣妾给姐姐请安。”淑嫔并不想生事,可这丽嫔咄咄逼人:“行礼是否规矩?这奴才当了主子就是缺乏礼教,今日本宫就替皇后娘娘教训淑嫔。”
话音刚落,淑嫔便被丽嫔打了一巴掌,淑嫔眼里噙着泪水,不甘地说:“本宫是嫔位,你也是嫔位,你居然敢打我!”
皇后冷冷淡淡地说:“不管你们二人都是嫔位,丽嫔身份高贵,理应教训你这不讲规矩的奴才出身,今日便是给你提个醒。”
说罢,皇后看向林倾国的眼睛,便越觉得气愤,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另一边脸上。
打完之后,二人神气洋洋地走了,淑嫔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宫女太监,脸上不挂光的回了宫。
回了宫,淑嫔满腹委屈却也无处宣泄,自己清楚自己受宠是因为端敏皇贵妃,但皇上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而得罪皇后一族。
自己身旁的贴身侍女满心心疼,拿上一小盘药:“娘娘,这是内务府前几日送来上好的消除红肿的药。”淑嫔委屈地接过,我见犹怜。
涂上药后,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心里略微舒服些。
永和宫内,丽嫔坐在客座上,皇后悠闲地喝着茶。
丽嫔略显愤恨地说:“皇后娘娘,咱们那两巴掌还真真是不解恨,看着淑嫔那般狐媚子劲儿,臣妾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皇后对她笑了笑:“妹妹可真是天真,本宫命人在她用的祛肿药中下了些红皮蒜的汁液,可使人面部红肿不散。”
丽嫔笑道:“皇后娘娘当真是智谋无双,臣妾敬服。”
南卿听了这消息只是点点头:“看来皇后和淑嫔这梁子也是结下了。”伶安点点头,接过茶杯:“宫人们都看见了,淑嫔那叫一个屈辱呢。”
文贵妃那里正在逗着大公主玩,文贵妃听了这消息,兀自摇摇头:“这淑嫔也是个可怜人儿,丽嫔和皇后沆瀣一气也倒是为难她了,一个堂堂妃子,被其他妃嫔在长街上掌嘴,颜面扫地了。”
太后正在逗猫玩儿,听见贴身嬷嬷的说话:“太后,淑嫔想求见。”太后抬起头,笑了笑:“请她进来吧。”
淑嫔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似笑非笑地望向她,说:“说吧,有什么事求助哀家?”太后看着她。
淑嫔满脸恭敬,脸上还带着一层面纱遮面说道:“太后娘娘,臣妾出身汉军旗,出身并不算高,还希望得太后庇佑,在宫中也好立足。”
太后见她这么直截了当,倒有些惊讶:“你倒是直接,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庇荫你?”
淑嫔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继续说道:“臣妾有几分像端敏皇贵妃,圣眷自然不愁,来日若是诞下皇子公主,也好为太后所用,并且这宫中妃嫔都并非是太后您的人,若是臣妾在宫中助您一臂之力,也有利于在皇上耳旁吹枕边风,还请太后荫庇。”
太后笑意盈盈:“你倒是个聪明的,哀家喜欢,先别跪着了,起来吧,赐座。”淑嫔喜出望外,立马起身:“谢太后隆恩。”
太后喝了口茶,正言道:“但你也记住了,慈宁宫向来不留无用之人,更留不得不忠之人。”
淑嫔连忙答应,请了安后便回宫歇息去准备晚膳去了。
今夜是恩常在侍寝,淑嫔听说了后,在床榻上与婢女谈心:“皇上如今不来也好,到也不会见了我的脸而厌恶,就希望这脸能早日好起来,能逞早伺候皇上。”
早上起来,熹微的阳光照进门棱,淑嫔看着镜子中的脸,气得脸极为难看,直接把镜子扔出去。
贴身侍女赶紧上前,一看:这可完了,主子竟然红肿更厉害,还稍稍有些溃烂,婢女见状赶紧去请太医。
淑嫔叫住她:“不要让别人知道,小心我卸你一条腿。”
南卿从延禧宫的眼线那里得知淑嫔烂了脸,叹了口气:“这阴招够狠毒,这后宫女子要是烂了脸岂不跟要了命不成,这用心之狠毒呐!”说罢,南卿略略摸划一下长至肩头的流苏,那妖娆妩媚的芍药玉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