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满月礼后就是深冬,京城的冬天很冷很冷,还好皇宫里有烧不尽的炭火,也不知道城外的百姓该怎么办。
养心殿内。
南卿坐在皇上身侧,两人被炭火烤得暖洋洋的,南卿白皙的脸上透出淡淡红晕。
皇上不禁说了一句:“今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还好这炭,今年产量多。”
“是啊,臣妾宫里面的红萝炭也暖和,到底是比不上养心殿里的,看来臣妾得常来叨扰皇上啦!”南卿开了一句玩笑。
皇上又开始忧心道:“太后那里朕也送出去不少炭,太医说皇额娘病情加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这个冬天。”
南卿急忙安慰道:“皇上多虑了,太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多辅佐皇上几年。”
南卿还说:“要不是这瑞雪丰年,恐怕广西一带的蝗灾又要加重,臣妾真不知道百姓该怎么办。”
皇上笑着说:“朕的爱妃果然善良,竟还不忘百姓。”
南卿冲皇上笑笑,继续剥了一个橘子递给皇上。
景阳宫内。
海拜哈在宫里的第二个年头,也不似往日那般受宠,所以运来景阳宫的红萝炭和黑炭也不如往日的多,甚至还走了两个宫女。
海拜哈极为不爽,撇撇嘴道:“为什么本宫失宠这么快?近段时间,容贵人,柔贵人和婉答应盛宠不衰,本宫到该怎么办?”
一旁的妙音理理炭盆道:“娘娘,听说这三人时常去养心殿结伴献艺,在皇上那里把皇上伺候的很是舒服,要不您也和她们一起试试?”
顺嫔长舒一口气道:“哪日试试吧,要不然等过几年人老珠黄,就再也拿不出手了。”
顺嫔宫里炭不是很多,还被南卿那边的人偷偷克扣了一些,顺嫔受了冷,身子又弱,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妙音赶忙询问:“主子您没事吧?”
顺嫔赶紧说:“快叫人多加些炭来,免得得了风寒!”
妙音面露难色道:“主子,这个月的炭不多了,只有一些黑炭,但您又不喜欢用。”
顺嫔叹了口气:“无用,罢了,给本宫拿来几个褥子,往炭盆里添一些黑炭吧!”
慈宁宫内。
太后咳嗽声不断,倒是气色好了不少,但身体已到弥留之际。
淑贵妃和恩贵妃在一旁伺候着太后,淑贵妃心里是一万个难过,庇佑自己成长的人就要离去,谁心里舒服。
太医说过,太后没几天活的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恐怕就是那个时候,此时气色稍好,不过只是濒死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恩贵妃端来温水,太后接过后轻抿一口,淡淡道:“你们有心了,哀家现在不过回光返照,还要劳烦你们照顾。”
淑贵妃温声道:“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话?太后娘娘,您今天在殿内憋了一半天了,不如臣妾和秉洛扶您到院子中走走,也好散散心。”
太后点点头,秋沉姑姑替太后披上银狐皮袄,再戴上御寒衣物,淑、恩二贵妃,一人扶着太后一边缓缓走出慈宁宫,在院子中走了走,顿觉神清气爽。
太后深呼吸道:“活了这么长时间,先帝还在等我吧!”
淑贵妃知道先帝与太后娘娘情深义重,没有发话,恩贵妃不善言辞,也在太后身侧静静听着。
太后拍拍二人的手背,笑眯眯道:“在我弥留之际,也就你们真心惦记着哀家了!”
太后用不多的气力,缓缓开口:“当哀家十六岁的时候选秀嫁给先帝,哀家初封贵人,后来遭人陷害失宠,后又自证清白,然后先帝为了弥补哀家封哀家为嫔,后又诞下皇帝封妃,哀家与先帝相知相爱,先帝在潜邸时失去了发妻和嫡子,表面上他残酷不仁,实则上他孤苦寂寞。先帝再封哀家为贵妃,制衡害死他发妻的继后,他碍于朝廷无法下手,是哀家和他联手杀了继后,可惜后来,哀家和先帝没有几年相处的日子,他就先离哀家去了,只沉迷于炼丹,对哀家不管不顾,可如今的皇帝,终日与那些答应常在嬉戏玩乐,恐怕你们要遭殃了!以后要帮助惠皇贵妃制衡皇后,你们晚年才能享福。”
两个贵妃应了一声,在宫里,除去皇后,皇贵妃,便是她们。太后此言不仅仅是在教她们看清时局,还给她们日后点明道路,以防日后他他拉·晗月独大,使得她们晚节不保。
待到晚膳时候,两人才结伴离开慈宁宫。
年刚过完,二月末的时候。
养心殿内。
张德全急匆匆地进来禀告:“皇上不好啦!不好啦!慈宁宫那边说,太后娘娘崩逝了!”
皇上突受打击,一时间不能接受,突然跌倒在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