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宥妃听见这个消息失神了片刻,那个大清国皇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将她纳入后宫?那样也好,不过,虽然大清国皇帝丰神俊逸那个大清国皇帝已经四十四岁了呀,而定亲王才十六岁,也是年轻倜傥,有个九个月大的嫡子,这虽然怎么算都是定亲王划算。
金宥妃叹了一口气,这若是这二人也好,要是被赐给其他的王公贵族,那才吃亏。
过了两日,金宥妃被朝鲜使节送进紫禁城,金宥妃被这宏伟辉煌的宫殿吸引。
金宥妃不禁好奇和暗赞:这紫禁城可真气派啊,就算把母族整个国家加起来,也不敌大清国紫禁城二分之一啊,这里实在是太恢宏了,想到以后要住在这里,才是真正幸运。
金宥妃来回左顾右看,生怕漏下每一处美丽的景致,在她前面的礼仪姑姑悄咪咪观察几眼她,见她虽是来自朝鲜的贵女,恐怕还不如她这个老婆子见识广吧。
礼仪姑姑带着她先来到圆明园,在这里将带着她和选秀进来的宫女学习礼仪,过几天才能参加洗尘宴。
晗月将礼仪姑姑叫过来,给了个眼色,水玥自然地将几两银子递给姑姑,礼仪姑姑笑了笑,谄媚道:“回皇后娘娘,那个朝鲜贵女,见识不广,进了圆明园和紫禁城,就跟乡下的猴子一样。”
虽然礼仪姑姑照实说了出来,但总感觉在挖苦。
晗月心下明白几分道:“那是自然,朝鲜作为藩属国,本就不富裕广阔,贵女已是那里比较有见识的孩子了,好好教规矩,莫要让皇上厌恶才是你的本分。”
礼仪姑姑应声下来,随后便行礼离开承乾宫。
南卿那里自然也听说了金宥妃的情况,不由得哑然失笑:“那倒好了,将这位姑娘送进宫里,免得给本宫的儿子添堵。”
伶安也点点头道:“是啊娘娘,您想,朝鲜也就那么点大,金氏又怎会见识很多奇珍异宝。”
南卿点点头,轻轻抿了一口茶,笑着说:“可不是。”
淑贵妃在延禧宫理香灰,听见宫女的禀告,只淡淡点头。
一旁珍珠不太高兴:“娘娘,过了这么长时间,在宫中也就您为太后娘娘穿素净衣服,现在有新人要来,皇上就更不来延禧宫了。”
淑贵妃摇摇头:“皇上如何,本宫管不得,只是本宫是汉人,重视孝道而已,你莫要置喙。”
珍珠只好退下,顺便拿走了喝完的茶盏。
恩贵妃在宫中养病。
百合端来药膳,想给主子喂药阖,恩贵妃摆摆手:“本宫这身子也不太行了,生两位公主时大伤元气,如今再怎么喝也无济于事。”
百合疑惑道:“娘娘,皇后和皇贵妃都是生育两三个皇子公主,为什么您身体就这么差?奴婢真是好生担忧!”
“那是自然,皇后和皇贵妃得宠,用药修养的规格都是极品,而本宫不过好生养罢了,况且本宫的阿玛,额娘也素来体弱。”恩贵妃面不改色。
贞妃和毓妃,和妃在景仁宫闲聊,和八阿哥禹润玩耍。
毓妃羡慕道:“贞妃妹妹有个这么贴心温暖的小阿哥,真是有福气啊。”
和妃点点头:“是啊,本宫连个公主都没有,好在本宫与贞妃妹妹关系不错,禹润也算臣妾的半个儿子。”
贞妃笑着说:“两位姐姐说笑,禹润自然也是姐姐的儿子,不过姐姐们资历丰厚,宫中四妃中,臣妾是末位,还当以谦妃姐姐为尊呢。”
三人相视笑笑。
很快洗尘宴就在体元殿举办。
众妃嫔接打扮端庄华贵,身着吉服,按位分坐在位子上。
南卿见海拜哈心情不好,便出言火上浇油道:“顺嫔妹妹,宫里马上就要来新姐妹,与你同不是中原女子,可要好好相处啊!”
说罢,南卿冲她莞尔一笑。
海拜哈面上竭力忍下怒火,憋出来一个微笑道:“那是自然。”
贞妃见此,心下佩服南卿,自从那年春节海拜哈欺辱她,南卿就一直打压海拜哈,从不手软。
很快歌舞节目过去几个,让人翘首以盼的金宥妃可算以一曲舞蹈登入场地。
金宥妃以一曲鹤舞缓缓靠近皇上,如谪仙降世。
婀娜翩迁的舞姿吸引了众人,美轮美奂的动作仿佛都被精心设计过。
席间的菀淑悄悄对禹祺说:“朝鲜那边本意是想将她赐给你,结果皇上看上贵女了。”
“菀淑,我都不认识她,要她干什么啊。”禹祺搓搓菀淑的手。
“哪里?若是日后为了权力,你要纳妾的话也是合情合理,我可干涉不了。”说罢,菀淑玩笑似地瞪了一眼禹祺。
禹祺傻呵呵地冲菀淑笑。
一曲舞毕,金宥妃上前行礼:“臣女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笑着说:“朝鲜贵女果然不一般,就跳舞连宫中乐伎都比不上!”
晗月微笑不语。
海拜哈心道:为什么当时皇上没有夸赞臣妾,一个藩属国之女,身份如此尴尬,没见识的传闻都在宫中传开了。
想到此处,海拜哈不由得轻嗤一声,所幸没人注意。
南卿笑着说:“既然皇上喜欢妹妹,不如就册入宫中吧。”
皇上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那既如此,就封金氏为贵人,赐号谨,入住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