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朝堂中一直由三王把控,皇上还昏迷着,不好处理政事,南卿见晗月为了插手政事,与其子爱新觉罗·禹辰一样辅佐朝政,于是便借此设局。
现如今,满朝文武几乎都听命于晗月,只等皇上哪日驾鹤西去,好让儿子登基。
康亲王与南卿在御花园偶遇,便询问起近日朝堂近况,如今叔侄俩皆避露锋芒,将朝政机会都让给太子禹辰。
康亲王依旧那样风度儒雅道:“本王瞧见,如今太子实则资质平平,不如禹祺。”
“果真如此。”南卿一脸平静,仿佛早已知道这个情况一般,不过在不是明眼人眼里,禹辰表现机会多,又爱出风头,显摆,自然就是才华横溢,有勇有谋,不过南卿经过这么多年来的细心观察和明了自己儿子韬光养晦的用心,自己儿子爱新觉罗·禹祺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实则皇上经过香山一事便能窥知一二。
再者说,如若皇上真的觉得禹辰是天选之子的话,那怎么养心殿里的诏书还没有写?
康亲王见她如此,心中明了,淡淡道:“南卿,你前些日子说要设的局,本王早已准备好了,就等哪日你要通知一声。”
南卿莞尔一笑,表示感谢,笑吟吟道:“多亏了宸熙,要不是你啊,恐怕我真没那么多信心。”
二人笑笑。
康亲王看了眼周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撤了。”
南卿点点头,带着伶安离开了御花园。
南卿转身走到承乾宫,心中笑了笑,扬扬唇,自信满满地走进了里面。
南卿走到殿门外,对璟花说道:“本宫要见皇后娘娘,还请你通报一声。”
承乾宫内。
晗月正拿着悄悄从太子府送来的一封奏折,想着如何处理之时,水玥道:“娘娘!殿外惠皇贵妃来了,说是要见您。”
晗月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好端端来本宫这承乾宫了?
晗月放低声音道:“水玥,你先将这封奏折收起来,先让她进来吧。”
“是!”水玥利落地将奏折藏了起来,随后便让璟花迎进来南卿入殿。
晗月正坐在软榻上,假装描摹丹青,见南卿一脸自信地笑走了进来,心中莫名慌乱。
南卿略略敷衍地行过礼后,笑意盈盈道:“哟,皇后娘娘,怎得还有闲心在丹青啊?”
“本宫如何?你怎么来了?”晗月莫名心慌,连语气都带了些着急与冷淡。
“皇后娘娘,人多耳杂,臣妾有一喜事,要与皇后娘娘好好说说,还望娘娘莫要生气。”南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晗月,眼中笑意满满,但眼底却静如秋潭。
晗月朝两个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会意退下。
南卿随意地坐在软榻一边,不禁嘲弄地说:“皇后娘娘,原来这承乾宫是皇上特意赏给您住,如今臣妾仔细瞧瞧,许是好几年未曾翻修过了吧?”
“哼,你如今侍疾龙塌前,不好好照顾皇上,倒来这儿关心本宫,皇贵妃,你安的什么心?小心让本宫给你治罪。”晗月冷冷地声音从侧边飘过来。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在养心殿醒来过片刻,因是此病太过凶猛,皇上才写了传位诏书,臣妾刚刚就在一旁伺候笔墨,千真万确。”南卿笑盈盈的看向晗月说道。
南卿敢这么说,是不怕皇后质问张德全,皇上确实苏醒过一刻钟,张德全知道是皇后非要找那几个人使皇上昏迷,因忠诚对主子,对皇后伤害皇上的行为不满,就对皇后心怀厌恶。
所以南卿把张德全归老还乡了,还发了养老的月钱。
晗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有些发慌,淡然道:“惠皇贵妃说这话,本宫有些不太理解。”
南卿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旗头上一支银镀金镶嵌珠宝蝴蝶簪,还有一支点翠凤凰灯笼步摇,大方华贵,不显浮夸。
晗月见她得意的样子,心好似僵住片刻,脑中片刻空白。
南卿起身,笑着说:“娘娘,皇上自从香山一事,还有禹祺诞下皇长孙来看,都认为禹祺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随后转身离开,不给晗月半分思考时间。
晗月的心好似被雷击中,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大口呼吸,仿佛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晗月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挥,小方桌上的文房四宝被清扫在地。
门外的璟花和水玥闻声赶紧进去瞧自家主子情况。
只见自家主子仿佛受了很大刺激一般,东西碎了一地。
两人扶起主子,赶紧询问。
晗月将南卿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两人皆吓得花容失色。
晗月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开口道:“今日之事,谁都不准传出去半分!本宫还得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