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深夜在宫中沐浴,听见这种事情,微微变了脸色,忍住不快道:“这个富察氏!祸害了嫡福晋的孩子,竟还无从对证!简直是蛇蝎心肠。”
伶安还不安道:“娘娘,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不知为何,阿鲁特·鄂敏泰大人那边似乎认为嫡福晋小产,是由定亲王造成的,明日早朝要进行驳斥,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不利于王爷夺嫡啊。”
南卿一转眼珠,心中明了几分,沉声道:“定与那富察氏脱不了干系,想必下午的事,有可能禹祺早已想好对策,本宫还是先稳住后宫吧。”
承乾宫内。
晗月正在看书平复心情,听见水玥禀告富察氏的计划后,勾唇一笑道:“真想不到,这个富察家的姑娘,在本宫逆境之时,还能想到如此对策,帮助禹辰一把,看来,本宫看人的眼光不差。”
璟花点点头道:“只等明日早朝上鄂敏泰大人当众驳斥定亲王,到时候咱们的人在借机造势,火上浇油,定个轻妻害子的罪名,那太子殿下定然就稳了。”
晗月略略勾唇。
“奴婢早已通知了那几位大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水玥给主子递来一杯茶,晗月笑着接过。
次日清晨。
朝堂上,众臣皆各怀鬼胎,都略有耳闻,皆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定亲王。
而反观禹祺呢,一脸淡然,除了几分忧伤外,倒是和平常不差。
禹辰见状,有些心慌,也不知富察氏那边策划的行不行。
禹辰只好先引出来话题道:“三弟,听说你家嫡福晋昨日小产了?真是令人惋惜。”
“确实是,我家嫡福晋骤然小产,令本王及岳丈大人深感忧愁,昨夜我特地照顾夫人一晚。”禹祺忧愁更甚,眼下乌青有些明显。
魏国贞看了两眼鄂敏泰大人,低声询问:“鄂敏泰大人,那好端端的,令爱怎的就小产了呢?”
鄂敏泰大人正色几分,不对魏国贞作任何理会。
早朝议论了几件政事便早早散了,晗月一党的愿望落了空。
禹祺回忆起昨晚之事。
禹祺坐在菀淑床头,紧紧握住她的手,菀淑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眉头紧锁的禹祺。
菀淑苍白的唇微微润色,善解人意道:“王爷,恐怕您今夜,不只光为孩子发愁,还有其他事吧?”
禹祺见菀淑猜到,便不在隐瞒,柔声道:“富察氏趁你小产,歪曲事实告诉你阿玛以挑拨,明日恐怕岳丈大人就要在朝堂上与我翻脸了,太子那边就如愿了。”
菀淑隐隐有些担忧,不禁开口道:“那……那妾身给阿玛写封信,告诉实情?”
禹祺温柔地摇摇头道:“那样岳丈大人会以为是我威胁你呢。”
菀淑咬咬唇,不知该如何。
禹祺见她如此,笑着说:“你待会稍作准备,你阿玛马上就要秘密来访,扮作他人。”
菀淑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禹祺身边的亲信领来一个黑衣人到菀淑房内。
黑衣人褪去外衣,菀淑禹祺逐渐看清,这是阿鲁特·鄂敏泰。
鄂敏泰大人见女儿激动地看向自己,连忙关心道:“淑儿!你身子如何了?”
“一切都好,阿玛,阿玛你先坐下,今日之事,容女儿跟你好好解释解释。”菀淑笑着说。
鄂敏泰淡淡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禹祺,菀淑开口道:“阿玛,今日女儿流产,是因为侧福晋送的画陷害,苦于没有证据,只是此人太过歹毒,竟还借此机会妄图离间你们丈婿之情,给太子一党得势。”
鄂敏泰听完女儿一番话,陷入沉思,想起那个面生丫鬟,才开口对禹祺说道:“今日来府上的不是玉诺,而是一个面生婢女,还请王爷原谅老臣一时糊涂!”
说罢,还拱手一礼。
禹祺赶紧上前扶起鄂敏泰,正色道:“岳丈大人!只要本王一天活着,就会对菀淑好,今日之事全怪小人挑唆而致,明日早朝,我们一切如常即可!”
鄂敏泰点点头,郑重道:“时间差不多了,老臣就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