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沅高烧了好几天不见好转,在年过完的几天,一日夜里,冰冰凉凉地离开了菀淑,承乾宫上下缟素,就连皇上也特地辍朝三日以表哀思。
南卿听闻了消息,先是感到悲伤,摇摇头道:“菀淑也是个可怜孩子,原先在王府的时候就失去了一个女儿,现如今又失去了令沅,再加上菀淑身子不好,生完令沅又伤了元气,又病倒了,多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照顾皇后!”
伶安点点头,领命去做。
恪妃同慧妃在景阳宫喝茶小叙,听了令沅薨逝的消息皆微微勾唇一笑。
孟惊鸿淡淡笑道:“恪姐姐英明,原来早在二公主在娘胎里就得了弱症,皇后生产时身子本就弱,再加上咱们安排的太医开的方子,还有二公主薨逝的打击,皇后这身子,可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富察·素瑾只淡淡喝了杯茶,笑着说道:“如今才永泰二年,皇后娘娘身子就不好,倒让纯贵妃开始协理六宫了。”
孟氏听此,神色微微不悦,低头不语,富察氏见她如此,便知道她对纯贵妃有了恨意,无声暗自地笑笑。
菀淑那边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小小启瑞也很懂事,为母亲端茶送水,忙里忙外,脸上还挂着晶莹的小泪珠。
南卿动身来到承乾宫,也是唉声叹气,安抚菀淑道:“皇后,如今哀家能理解你丧女之痛,既然你如此忙累,哀家这几天先将启瑞接到慈宁宫照看。”
菀淑有些意外之喜,强撑起几丝笑意,声音有些哽咽道:“多谢皇额娘,儿臣及启瑞能得皇额娘如此照料,也是三生有幸了!”
南卿点点头,没有多作表示。
鸳华同额林珠来到承乾宫看望菀淑,端来食盒后轻轻放下,见过礼后,默默地站在一旁,并未多作表示。
菀淑已经接受了女儿离世的痛苦事实,脸上虽是有着泪痕,但依旧保持着一国之母的端庄大气。
“纯贵妃,近日有劳你替本宫打理宫务。”
菀淑缓缓转过身子向额林珠道谢,脸上永远挂着得体的微笑。
额林珠有些意外,愣了半会儿,尬笑道:“皇后娘娘哪里话,皇后娘娘劳累,臣妾分担是应该的。”
鸳华面上见皇后好转,心里也高兴,拿来食盒里的红枣粥温声道:“娘娘,这是臣妾熬了一上午的红枣粥,您多少吃一些补补。”
菀淑接过鸳华递来的红枣粥,距离不远能闻得见细细醇香的红枣香甜,菀淑淡淡地点点头,轻轻拿起汤匙舀了一口粥轻呷。
菀淑喝过后点点头,脸上看着红润不少,淡淡笑道:“鸳华妹妹的厨艺有所长进!”
鸳华坐在位上,微笑着淡淡点头,额林珠也微微一笑。
很快将近一年过去,菀淑大致从丧女之痛中走了出来,就到了永泰三年三月的好天气,南卿为了商议重要之事,特地在圆明园设宴,宴请后宫妃嫔叙叙旧,讨论此事,也是为了舒缓心情,放松放松。
菀淑同额林珠忙前忙后地照顾着宴会的进度,看着络绎不绝的人帮工,生怕出了些什么纰漏。
玉诺见主子忙得焦头烂额,关切道:“皇后娘娘,太后那边说了随意大方即可,娘娘这么费心费力,实在对身子不适。”
“无妨,皇额娘交代给本宫的事,本宫就要办得尽善尽美。”菀淑淡淡回答,玉诺只好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