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浮的笑声在包厢里面原本应该是刺耳的,但是现在,名媛们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喝了点酒,彼此都没有留意身边的变化。
孟鸳倒是时不时的看向孟莺的方向,见高雪崎一直跟孟莺聊什么,冷哼了一声。
巴结盛思如也就罢了,连孟莺这种土包子也去迎过去,真不要脸。
家里不就是有点钱吗,暴发户罢了!
平时天天挤兑自己,想从这个小团体中排斥自己,跟盛思如吐槽自己。
还不是天天巴结着盛思如想从盛家这里得到点好处吗?
现在又舔着脸去找孟莺,摆明了是要打她孟鸳的脸面啊!
就看见孟莺身形有些摇晃的站起身走了出去,高雪崎要跟上去,孟鸳喊了一声,“高雪崎,这么喜欢给人当哈巴狗吗?连我这个妹妹,也要过去凑着笑脸。”
高雪崎原本是准备跟上去的,但是此刻挺住脚步。
她的手机震动着,上面发了一条短信,是欧驰发来的,“把孟莺带到02包厢。”
因为孟鸳的话,盛思如跟祁珺几个人的目光都落过来,她这么明晃晃的跟过去太惹眼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欧驰的方向,摇了下头之后就只好走过去挤开了孟鸳坐在了盛思如身边,“有的人啊,连自己亲妹妹都嫉妒呢。”
盛思如其实很受用,她知道高崎跟孟鸳不对付,平时见面都是阴阳怪气,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是盛家唯一的女儿,哥哥是盛烨,父亲是盛东擎,现在盛家拿下了跟梁先生的合作。
只有别人攀附她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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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莺步伐有些虚浮。
这零度的地毯太软了吧,软的像是踩到了棉花上,她浑身发热,带着微醺的酒气,双颊粉嫩如桃。
她不过是喝了几杯果酒。
怎么...
眼前的景物有些虚晃。
她绕着二楼走了一圈,想找洗手间去洗把脸,好热的感觉...明明是十一月初的天气,她不过就穿了一件长裙,怎么会这么热,而且...好困啊。
仿佛有什么烧灼了她的血液。
终于,她找到了洗手间,抬眼看着图标,推开了一扇门走进去。
孟莺步伐虚软的走到了洗手池前准备洗脸,但是她明明没有打开水龙头,怎么感觉,周围好像有什么水声戛然而止了。
“唔...”她微微瞪大眼睛。
那水声在猛地停止了之后,潺潺流水声又开始了。
孟莺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面前的水龙头,她没打开啊。她拧开了水龙头,咿...竟然没有出水。
左右看了一眼,她抬着沉重的眼皮。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隐约可见黑色高大的身影,她打了一个酒咯走过去,伸手戳着男人手臂,硬邦邦的感觉,“你...你这里有水龙头吗?”
孟莺微微侧着脑袋看着他。
好高啊...
依稀看见高挺的鼻梁,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
她结巴了一下,“打...打扰了。”
女人似乎是因为没有找到洗手池而感到懊恼,她脸颊泛着红,唇瓣晶莹,一双眼眸沉沉但是清浅的瞳仁带着迷离的光,此刻,唇瓣微微张,看着他腿间,呼吸微微喘,纤长浓密的睫毛仿佛是蝴蝶羽翼,此刻轻轻的颤动着。
梁晋琮甚至闻到了她唇瓣上果酒的香甜。
她细嫩的手指指着,“这是你的杏鲍菇吗?好大啊...超市里面,有这么大的杏鲍菇吗....唔...”
忽的女人瞪大眼睛,有些惊讶的伸手指着,“你的,杏鲍菇睡醒了...越长越长了...”
他思绪一窒。
看着面前女人醉酒站不稳的样子,但是那一双瞳仁分明写着惊愕,娇憨又可爱的瞪着圆圆的眼睛。
梁晋琮动作迅速的拉上拉链。
他的面色几乎是凝起来,脸色沉着仿佛可以滴出水,哑声喊着她名字,加重了语调,“孟莺!”
“到!”她立正站好。
但是动作滑稽像是一个企鹅,努力想站稳但是又站不稳,左右摇晃着。
唔...面前这个人好像她大学军训的教官啊。
呜呜呜,好严肃,她想找洗手池洗脸,怎么教官来了...
梁晋琮完全没有想到,孟莺能醉成这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醉了酒之后声音软软糯糯,一脸无辜相。
他正想带她出去,这里是男洗手间,被人看见,或者直接把她丢在这里的后果,都非绅士所为。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几个男人嬉笑的声音。
现在走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梁晋琮拉住了孟莺的手腕,来到了一处隔间,锁了门。
隔间是单人适用的,此刻两个人站在这里,显得拥挤,两人的身形几乎是紧贴着,衣物摩挲在一起。
彼此的呼吸交织。
孟莺觉得不舒服,扭动着身体。
“我不要在...”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梁晋琮倾身抵在了门上,捂住了唇,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修长的手骨,冷硬的腕表压在了她的脸颊。
冷硬冰凉的触感,让孟莺怔愣了一下。
眼前的景物影影绰绰,她是做梦吗,要不然现实生活中罕见能遇见这种皮相顶级的帅哥,立体分明的轮廓线在灯光的折射下,一团白雾笼罩,她只觉得周围诡异的闷热。
让她浑身不舒服。
抬手就要扒拉男人捂住自己唇的手。
这里是哪儿。
她刚刚明明在山地里面看到了野蘑菇...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思绪混沌。
她晕乎乎的扭动着身体。
两人贴的这么紧密,几乎是一瞬间,察觉到身体的反映,再加上面前女人极其不老实的扭动着。梁晋琮的面色变了,他紧绷的额角几乎是跳动了几下,抬手抓住了她另一只手,声音带着压倒性的命令,低哑的散落在她耳尖,“别动!”
“我跟你说啊,今晚上欧少跟我们打赌,孟莺身上的bra是什么颜色,我猜啊是黑色的,黑蕾丝哈哈哈,要是赢了,欧少新提的跑车我先玩一个月。”
“我赌红色的,输了我请你们来零度一个月,我买单。”
“那个孟莺看着冷冷清清的,没想到骨子里面也骚的狠,这就爬上了欧少的床,这次让欧少一杆进洞了。”
“她那个姐姐也是个浪荡货,勾引盛少不松手,不过我今晚上见了,还是这个孟莺合口味,我就喜欢野猫。”
“等欧驰玩完了,我们的机会也来了,欧少给我们打个样,孟家都这样了马上破产了,给点钱,这不就随便玩咯。”
孟莺猛不丁的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挣扎了一下,张开嘴咬了一口。
温软湿滑的舌,擦过男人的手指,牙齿咬住,那一瞬间,梁晋琮瞳仁缩了一下,滑腻柔软的触感,仿佛带着一股电流。
她瞳仁懵忪,而梁晋琮,薄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