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身体太热了。
再加上迷迷糊糊,双手也不老实的想要抱着面前的‘冰泉’,男人生理性的有了反应,但是他又不是畜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欺负她,看见她难受的样子,只能安抚性的拍着她后背,心里后悔那天晚上吓到她。
她太纯净。
后半夜,等到孟莺睡得熟一点。
梁晋琮起身去了浴室,缓解自己已经无法压抑的欲望,冲完冷水澡之后回来继续抱着她。
孟莺觉得身边有个‘冰泉’后半夜睡得舒服了很多。
清晨睁眼,看到梁晋琮躺在自己身边也不意外。
她并不排斥跟他的肌肤接触,只是害怕那天那种冷漠亵玩的样子。
这让她觉得梁晋琮看自己,跟那些公子哥看自己的眼神一样,赤裸,把玩,标价,仿佛随时用随时丢弃,当做玩具,发泄欲望。
发泄完就丢在一边跟丢垃圾一样。
那也是孟莺第一次见到这个斯文绅士的男人,露出阴鸷的一面。
还有,疯狂。
早上醒过来,她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身体比昨天都要轻快。
下了床,步伐依旧虚软。
人在床上躺久了,哪怕没有生病,也会脚步虚弱,不适应陆地的行走,仿佛跟开机吃顿一样,她这三天,烧的头都发晕了,走去洗手间,几步路,她走了几分钟。
孟莺只是在洗手间待了几分钟。
梁晋琮睡醒了,察觉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立刻坐起身,他先是喊了一句,“孟莺”然后立刻下床走到病房门口,准备让保镖来找她的下落。
一道女人的嗓音柔柔的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
轻轻柔柔的嗓音,+“我在这里。”
梁晋琮几步走过来,磨砂玻璃印刻着男人的身影,“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很快就好。”
又过了两分钟,孟莺走出来。
她的额头贴着退热贴。
脸颊红红的。
双眼也红。
但是精神状态不错,梁晋琮的手贴在她脸颊,感觉到她似乎好了一些,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看着她脚下没穿鞋,弯腰帮她换上。
孟莺坐在沙发上,没有想到她会帮自己穿鞋。
她的脚先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接着被男人的手掌抓住,指骨指腹皆摩擦过她脚踝上的纹身。
浅粉色的拖鞋。
上面绣着毛茸茸的兔子。
他蹲下身的姿势。
衣服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一夜没换,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领口的扣子松散几颗,也清晰的随着他弯腰的动作看到他锁骨下方,贴着白色的敷贴。
想起昨天他的举动。
孟莺轻轻的抿着唇。
纤细的手指缓缓的,缓缓的贴在他锁骨下方,伤口的位置,掌心温热,贴合,感受到他胸前肌肉紧缩了一下,“其实,你不用这样。”
梁晋琮抓住了她的手,让她继续按压在这个位置。
准确来说,是贴。
“是我不对,算做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吧。”
看着她烧的泛红的脸颊,瞳仁里面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他坐在沙发边上,打开茶几上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管药膏,京万红,治疗烫伤最有效。
单手,解开了她三颗扣子。
指尖碰触的时候,感受到她肌肤颤了一下。
药膏,缓缓在指尖融化。
孟莺知道他要给自己上药,躺在沙发上也没动,其实,已经没有多疼了,只是心理上想起来会觉得疼,不由得咬着唇。
闭上眼睛。
空气让她裸露出的肌肤微微战栗。
但是下一秒,没有迎来药膏温凉的触感,迎来的是男人的唇瓣,贴在她烫伤的位置,轻轻啄了几下,孟莺猛地睁开眼睛,睫毛震颤着,不由得轻嘤了一声。
她这一声。
让梁晋琮的动作加深了。
烫伤的位置微微有些火热,比她肌肤的温度要高。
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游走这里。
孟莺的手指抓住他的短发,掌心没什么力气,所以也没有推他的头,只是觉得他的短发有些扎手,也扎着她的肌肤,可是他的唇很凉很软,仿佛比京万红都要有用。
他很注意力度,知道她受伤,没有咬,只是吻,有一处严重点的地方起了水泡,他昨天就给挑开上药,此刻避开这个位置,唇舌轻点了几下,微微碾了。
听到孟莺的呼吸加重的声音。
两个人都有些失神。
梁晋琮这才帮她重新上了药,扣上扣子。
再次低头的时候是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很干,唇瓣一层干皮,不似平时那般柔软弹润。
孟莺被亲的有些晕。
本来就晕。
侧开脸抱住他的头颅,双颊红着,“我...我发烧...不要传染到你。”
“那就传染我。”
梁晋琮没松开她。
“不要...”孟莺还是清醒的,没有被亲的晕头转向,“谁会想生病啊。”
她现在就想自己快点好起来回剧组。
怎么还有人主动想生病。
梁晋琮只是亲她,知道她现在这幅样子身体虚弱,亲了好一会儿就抱着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让她休息,看着她苍白干涸的唇此刻亮着一层水光,低头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感受她的温度。
孟莺这次是真的忍不住躲开了。
他下巴上轻微的胡茬很扎人。
这两天,他应该是没有刮胡子,没有处理自己,一直在病房。
孟莺实在是觉得扎的不舒服。
抬手挡在他的下巴,只允许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脸颊。
梁晋琮只是笑着,胡茬轻轻蹭着女人的手掌。
-
下午的时候梁晋琮就发烧了。
他处理邮件的时候觉得不舒服,医生来量体温发现38.2度,立刻输液。他不离开病房,只是躺在沙发上,吩咐徐洄跟赵阳去机场接应颂琪跟宋家母女。
孟莺反而下午好多了。
量体温的时候已经在37.5度左右。
降了下来。
她拍着床,“要不,这个给你睡。”
梁晋琮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医院陪护床很小,论舒适度还不如沙发,只不过沙发短了一些,男人个子太高,双腿只能蜷一下。
看上去极其不舒服。
孟莺下了床走过去,她觉得身体轻快太多了,很真诚的说,“你去床上躺着吧,这样睡不舒服。”
梁晋琮想撑着手臂坐起身,但是有些无力。
他的声音沙哑,“离我远点,别在把你感冒加重了。”
孟莺低声,“谁让你亲我的,我都说了...会传染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活该!”说完这句话,孟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但是梁晋琮很显然没有准备起身的打算,。只是躺在沙发上,喉咙里面逸出淡淡笑容,看着她动作灵活的跟一只病好了的兔子一样,“嗯,我活该,所以,你消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