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霖打了两通,这一通就是孟庆霖打来的。
孟莺赶到绿茵湖的时候,看着门口的停车区停着两辆外来车,经过其中一辆白色奔驰,孟莺的脚步顿住,因为这是董越宜的车。
家里出事,跟董越宜有什么关系?
孟莺快步走进去,门口福妈见她来了立刻走过来,弯腰把拖鞋拿出来,“二小姐,夫人他们在会客厅。”
“福妈,发生什么事了?”
福妈欲言又止。
孟莺还没走过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孟鸳哭泣的声音,董之澜斥骂声,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那男人是在劝,父亲孟庆霖愧疚的声音,孟莺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会客厅里面乱做一团。
孟鸳哭红了眼睛。
董之澜捂着胸口连声训斥,看了一眼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董越宜。
而孟庆霖,也是很愧疚的看向董越宜。
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目光也带着一丝愧疚,但是只有一丝,他穿着一身灰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身上儒雅气质,此刻头发也乱了些,脸上有几道抓痕。
那是温华城,董越宜的丈夫。
孟莺走进来,声音不大,一直到落座,周围的人才看向她。
孟莺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她才站起身喊了人。
董越宜对着她招手,面色死寂淡然,透着浓浓疲倦,“莺莺,来小姨这边。”
孟莺走到了她身边。
她对会客厅里面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但是她也知道,这幅样子很明显,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孟鸳瞪着孟莺,“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周围的人都是她的长辈,短短的半个小时,她遭受着道德批判,一声不敢吭,温华城也没有帮自己说话,平时疼爱她的父母此刻对着她口诛笔伐,而董越宜,从头到尾只是凉薄可悲的看向自己。
但是孟莺是她妹妹,孟鸳想用孟莺做自己的发泄口,“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也是给梁先生当情妇罢了,有什么好高傲的!你也没比我强多少!”
孟莺淡淡挑眉。
董越宜站起身,端起桌面上的一杯茶水,直接朝着孟鸳泼过去,茶水约六七十度,孟鸳尖叫一声看着董越宜,害怕又咬着牙,“小姨,是你不给小姨夫生孩子,他才找上我的,你自己看不住小姨夫反过来怪我做什么!”
孟莺瞳仁一缩。
看了一眼董之澜孟庆霖,又看向坐在一边一直沉默的温华城。
呵——
顿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确实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难怪董之澜打电话的时候声音急迫,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做出这么不光彩的事情。
小小一个会客厅,两家人都到齐了。
原来唱了这么一出大戏。
孟鸳跟温华城睡了。
孟莺扶住了董越宜,董越宜有些痛苦的深呼吸一声,“华城,我的侄女说,是你主动找她的,是吗?”
温华城平日里面一幅斯文儒雅的样子,年近50保养的很好,视觉效果才40出头,他此刻看了一眼孟鸳,只觉得此刻的事情很麻烦,但是已经发生了。
最后只是心虚的说了一句,“那天喝多了。”接着他又说,“越宜,你别闹了,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原来你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光彩!”董越宜看向孟鸳,她跟温华城是丁克,所以一直把孟鸳跟孟莺当做亲女儿来对待,从小大,尤其是对孟鸳,孟鸳是养在董之澜身边的,孟鸳的每一个生日,她这个做小姨的都参与了,包包,首饰,各种奢侈品,甚至是几百万的车子,她说送就送了。
她跟华城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她忠于彼此的婚姻,甚至早早的立好遗嘱,她的家产交给孟鸳孟莺两个孩子来继承。
她看着温华城,这个男人,热恋的时候对自己足够的好,这一段婚姻经营到现在,选择丁克,并非她自己的决定,也是出于他,但是没想到,背叛自己最深的,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的挚亲。
温华城低下头。
这种事情被动又丢脸。
可是男人就是这样,到这个时候了,还想打感情牌。
“越宜,是我糊涂了,我只是喝醉了。”
孟莺看了这么久的戏,此刻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男人总是用喝醉这个借口来掩饰过错啊。”
她对这个小姨夫,以前接触的不多,也就是见过几次,印象中是一个斯文儒和的人,但是此刻,像是一个缩头乌龟。
“你明明醒着的!”孟鸳哪里肯一个人受委屈,她抓住了温华城的手,喊得也不是小姨夫,而是华城,“你明明之前还跟我联系,你说我身上的味道很香,还说我很软你很喜欢。”
孟鸳是不准要脸了,这件事情做都做了,她在娱乐圈里面混不出什么名堂,圈子里面那些富二代也很难有结果,温华城的年龄虽然大,但是温氏的家底可比孟氏珠宝强多了,而且温华城还愿意给自己投资新电影。
也舍得给自己花钱,两人已经陆陆续续好了两三个月了,可不是什么一次醉酒才有的意外。
擦枪走火,只是醉酒的借口。
但是没有想到,东窗事发的这么快。
董越宜偶然听到温华城的秘书说的,这事儿过于惊世骇俗,董越宜原本以为自己的丈夫跟一个小女模玩在一起,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外侄女。
甚至她看到秘书发来温华城跟孟鸳进出酒店的照片,都不放在心上,她甚至还跟秘书说,是对方想多了。
没有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你们真的是脸都不要了!!”董越宜捂着胸口,大口呼吸,要是不是孟莺扶着她,她险些站不稳。
孟庆霖的面色更是很差,这一场闹剧,让他丢尽了颜面,他是一个较为传统的人,自己的女儿爬上了妹夫的床这种事情,足够击溃他的精神,再加上他的心脏做过手术,此刻唇色发青。
他走过去,甩了自己的女儿两巴掌。
荒唐!!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