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莺还保持了一丝理智,进了门就把他往外推。
“你不准进来。”
男人的长腿横亘在这里,孟莺关不上门,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红着眼瞪他。
“梁晋琮,我们分手了。”
她刚说完,男人低头,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孟莺反应过来,先一步伸手挡在唇上,男人的吻落在她掌心,她的掌心发痒,感受到了濡湿温凉的触感。
他甚至,咬了一下她手指。
孟莺瞪大眼!
“我...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好,让警察过来,看看我手臂上的伤痕是谁抓出来的。”
说着露出挽起衣袖的小臂,上面一道抓痕。
孟莺闭着眼,“我们已经分手了。”
“什么时候分的,时间,地点,人物,过程,孟小姐详细说说。”
“梁晋琮,你明明说你走了就不会回头了,是你说的,你都答应了。”
“我失忆了,不记得这段事情了。”
孟莺,“无赖!混蛋!”
她用力关门,此刻也不管会不会夹到他的腿,但是门把手被男人攥住,她甚至推不动。
他一只手把住门把手,一条长腿横亘在这里,侧过脸,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侧脸,“亲一下混蛋,混蛋就考虑,让你关上门。”
孟莺踮起脚,就当是酒精麻痹大脑吧。
亲了他的脸。
过了半分钟,孟莺,“你还不让开。”
梁晋琮推开门走进来,将她抱起,单脚关上了门,“考虑好了,孟小姐。”
不让。
孟莺这点力气,在他这里完全没有优势,被放在大床上,她呼出一口酒气,眼眶透着一层水雾,抓住自己的衣领,“睡一次一千万。”
“镶金子吗?”
她红着脸喊,“镶钻了!”
“正好,我还没睡过镶钻的,给你翻个倍,2千万,让我睡一次怎么样。”梁晋琮躬身撑在她上方,小臂压在她脸颊一侧,另一只手隔着白裙子按住了她不安分的长腿,“孟莺,我再说一次,我不同意分手,以后你要是再提起分手这两个字,我就艹你一次,你有这个精力,可以随便提。”
“你……”孟莺胸口起伏了一下,忽然睫毛抖着,感觉到男人的手指从裙摆里摩挲捏住了她的腰,她咬着牙,好半天,“我们…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她知道梁晋琮不像是开玩笑的。
只能找了个替换词。
梁晋琮蓦的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她这点小聪明被气的,掌心完整的贴在她的软腰上,“好,算一次,这是你今晚上说的第三次分手,看来孟小姐今晚上精力充足,我不介意跟你玩到天亮。”
“让我看看,跟孟小姐阔别半年,镶钻了之后是不是不一样。”
孟莺的脸涨红。
只能垂着他胸口。
可是他太了解她的身体,结束之后抱着她去浴室洗澡,浴室里面一片水汽氤氲,男人低头轻轻吻着她泛红的脸颊,“嘤嘤,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想你,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孟莺低头,脸颊轻轻的靠在男人胸前。
泪水忍不住从脸颊滑落,留下清丽的水痕。
手指垂在身侧死死的攥住,男人握住她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腰,低头一声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孟莺,你想我吗?”
她不应。
他亲吻着她脖颈上的一颗小痣,继续吻她。
抓住她的手摸着自己腿上的蔷薇刺身,继续问她。
低头亲吻过她锁骨之下的肌肤,一声一声询问。
她的身体一直抖,黑色及肩的发丝被热水打湿,一直到他的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那一道疤痕上。
孟莺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往后退了半步。
浴室里面,水汽蒸腾,但是梁晋琮清晰的看到,女人白皙的腹部,两道一厘米左右的疤痕,过去了五个月,疤痕淡了,微微泛白。
他看着这一道疤痕,轻轻的吻着。
感受到她的肌肤在颤。
孟莺低头,她不知道是因为浴室里面的水汽很浓,还是很热,她感觉到梁晋琮的眼睛是红的,湿漉漉的。
像是哭了一样。
声音也格外的哑,心疼到发麻,“为什么不告诉我。”
孟莺鼻腔酸涩,她不知道梁晋琮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侧开脸,“我告诉你,也不过是多一个难过的人,你飞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手术结束了,何必呢……”
那段时间他面临被老爷子商业架空,她知道。
何必告诉他。
她自己知道宫外孕的时候,也是懵的。
“孟莺,可是我想知道,我想第一时间知道。”接着,他又声音颤抖的说,“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孟莺,无论发生什么事,告诉我,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酒气好像跟浴室里面的水汽一起被蒸腾,化成雾。
包裹着两人,但是彼此都没有醉。
浴室里面空气稀薄,空间都有些狭窄,容纳着两个人,花洒里的水温热的流淌,孟莺缓缓的往后退了两步,背脊跌跌撞在白瓷砖墙壁上,男人的力道不重,只是把她抵在这里,背后一片温凉,她打了个激灵。
黑色的头发湿漉漉黏在锁骨上,被他的手指拨开。
他低下头,细细的吻从下而上,从她腹部那一道疤痕往上吻,吻着她的脖颈,下巴,脸颊,抓住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抱住自己的脖颈。
女人纤细白皙的手骨轻轻的搭在他肩膀上,孟莺仰着头,呼吸不稳,睫毛湿漉漉,眼底进了水,有些不舒服,带着一股涩意。
感受到耳后濡湿的压力,男人的头颅埋在她的脖颈,咬住了她的耳垂,孟莺忍不住轻吟出声,缓和了好几秒才说,“梁晋琮,你让赵阳帮董之澜填补窟窿的那一个亿,我没有,我买了这一栋房子,手里的存款不算多,我这两个月很快就会进组新电影,我自认还不上这些钱,以后,以后不要填董之澜那个无底洞了。”
人,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
董之澜开个小小的珠宝公司,年利润几千万,已经是她能达到的峰值,想上市,想着站的更高,她并没有这个能力驾驭。
窥到天,反而跌的会更惨。
她分的很清楚,这让梁晋琮有些不悦,轻轻拍着她脸颊,“我说了,我没睡过镶钻石的,睡一次,两千万怎么样?”
“今晚上已经很多次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背后白瓷砖的凉意,只是觉得男人从后掐住她腰的手有些硌。
“哼,怪我。”捏着她的下巴,指腹往上移,压了一下对方还泛红的唇,左右摩挲,深邃的眸盯着那一张被水汽蒸腾的一片粉色的小脸,“五次,让我睡五次,我再考虑分手的事情,毕竟,你也说了,我们之间的账还没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