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禾在回医院的路上特意去南园饭店打包早餐。
这家的饭店菜品丰富,她不知道小张的口味,点了好几样打包回去。
早上六点。
沈岁禾大包小包回到病房,宋南洲正好醒了,她走过去放下东西。
“我给你们买了早餐,坐下吃吧,小张,这份是你的。”
小张看到早餐包装袋的牌子,惊喜接过。
“这是南园饭店的菜品,远近闻名,我还没尝过呢,多谢沈小姐。”
“我该多谢谢你才是,熬了大半夜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儿我再联系你。”
沈岁禾把粥碗的盖子打开,香味瞬间飘出,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见小张还没走,宋南洲瞪了他一眼。
“你手上那份不够吃?”
沈岁禾回头看向小张,见他被臊得红了脸,忍不住笑了一声。
“小张,你那份也有粥,一样的,你要不先坐下吃,吃完再回酒店。”
小张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坐下,可宋南洲射过来的视线让他又把屁股抬了起来。
“咳咳,那个我还是回酒店吃吧,就不打扰沈小姐和总裁的二人世界了,有事儿给我电话。”
宋南洲听完,眉头舒展开来。
还算你小子识相。
......
沈岁禾拉了凳子坐下,手拿勺子搅拌热粥,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才递到宋南洲嘴边。
“吃吧,术后第一天可以吃点流食。”
宋南洲乖顺张嘴,享受着沈岁禾的服务。
粥碗还剩一半的时候,沈岁禾的肚子忽然就响了。
尴尬地气氛让沈岁禾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
“没事儿,你先吃,我待会儿再吃。”
宋南洲将粥碗接过来,手上的点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沈岁禾以为他要自己吃,刚要开口叮嘱他不要把打点滴那只手抬的那么高,下一秒嘴唇边上就碰到了香软的粥。
“张嘴。”
宋南洲一手端着碗,一手喂沈岁禾,动作娴熟,甚至手上的针都没有回血。
沈岁禾推了回去,摇头道:“桌上还有呢,你自己...唔...”
宋南洲不由分说,将粥强行喂到她的嘴里。
但也只喂了一口。
沈岁禾将粥咽下去,看到宋南洲突然垂头丧脸,挪着凳子凑过去。
“怎么了这是?”
“不高兴。”
“为什么?”
“你嫌弃我。”
听着宋南洲委屈巴拉的话,沈岁禾忽然笑了。
她将粥碗夺回来,仰头咕咚咕咚喝完。
下单前,沈岁禾特意告诉厨师这粥是给病人吃的,尽可能煮烂一些,好消化。
没想到厨师也十分尽心,这粥熬得软烂可口,都不用怎么嚼就顺着喉咙咽下去了。
“吃完了,还多想吗?”
沈岁禾朝宋南洲举着空碗,神情俏皮。
宋南洲摇头。
沈岁禾又道:“还有一碗,咱们分着吃吧。”
宋南洲却别过脸,神情有些难过。
“岁岁,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作了。”
正准备打开第二份粥的沈岁禾听到这句话,手顿住。
“为什么会这么问?”
宋南洲又是垂眸摇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
沈岁禾的心蓦然一紧,连忙抓过男人的手包在手心。
她神情严肃。
“在我面前你不用自卑,也不用觉得生病发点脾气就觉得对不起我了。”
“可是......”
“宋南洲,我们即将是合法夫妻,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我们经历了太多,如果真要算起来,我欠你的早就还不清了。”
“不是的岁岁,是我没用,我一个大男人还要让你来照顾我。”
宋南洲变得焦虑不安,嗓子像是哑了一般,满脸自责。
“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让你喝剩下的粥,不是怀疑你什么,我只是,只是......”
见男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沈岁禾坐到床边,顺势腾出一只手贴上他的脸颊,让他与自己对视。
“宋南洲,夫妻之间就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顾,这其中的照顾可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情绪。”
“你只是生病了,人生病了都会有情绪,我是医生,没人能比我更了解,别有心理负担好不好?”
说完这些,沈岁禾还亲了亲宋南洲的脸,头抵着额头,唇角勾起。
“城西医院已经给我发offer了,你这个样子 我要怎么放心去工作。”
情动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宋南洲回吻了下沈岁禾的红唇,心跳加速。
“岁岁,无论什么时候,你的表白总能让我沦陷不可自拔。”
沈岁禾怔住。
“我刚刚有表白吗?”
“有!”
“有吗?”
“有!”
宋南洲不再给沈岁禾发出疑问的机会,快速堵住她的唇,吻的难以自拔。
“嘶......”
“怎么了?压到刀口了?”
沈岁禾惊慌失措地掀开被子查看宋南洲的刀口。
看到纱布上面渗出血来,叹气自责。
“我叫护士来处理,你躺回去。”
“岁岁。”
宋南洲突然喊住沈岁禾,在她转头之际又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了上去。
“嗯?唔......”
沈岁禾双手撑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想要叫他老实点,不要开玩笑,可一刚张嘴就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宋南洲,先处理伤口。”
沈岁禾被吻的呼吸紊乱,脸颊通红,刚想远离一点就又被拉回来。
“宋...唔...”
宋南洲像是永远都吻不够,直到身体某处已经y的不行,他才恋恋不舍松开沈岁禾。
“岁岁,可能是上次的药效还没消失,你帮我检查一下好不好。”
沈岁禾的手被男人按在被子上,她的耳畔一热,腾的一下站起来。
“还闹,不要命了?”
宋南洲没得逞,又怕真惹沈岁禾生气,只得老实靠坐回床头。
“那先说好了,下次你得补给我。”
“你在大放什么厥词,我什么时候......”
咚咚咚。
“醒啦,待会儿卢医生要过来检查,我来看看药水掉完了没有。”
一个可爱的小护士推着门就走了进来。
看到家属慌张地站着,病人则勾着唇角靠坐在病床上,有些疑惑。
“什么情况?”
沈岁禾抬手放在唇上轻咳了一声,然后故作淡定掀开宋南洲的被子。
“病人不听劝,执意要下床导致刀口裂开,我正要去叫医生来处理。”
护士看过去,盖在刀口上的纱布还真渗出血来,发出尖锐爆鸣。
“卢医生,卢医生,病人刀口裂开了!”
看到护士跑出去,沈岁禾一颗心终于落下。
她回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警告道:“不许胡闹了!”
宋南洲耸了耸肩,轻笑点头。
“遵命,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