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进行分析,立即将秦双贵交通事故案,与赵三失踪案情况进行了联系对照,可以明确地感觉到两案的关联度很高。
特别是大货车,作为两起案件中共同的物证,似乎在告诉他,赵三与制造秦双贵交通事故的凶手,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秦海综合分析目前所获得的各种信息,隐隐地感觉到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推进之中。
陈漫的不同寻常的电话、赵三的离奇失踪、郑所长发现的赵三的异常举动,足以说明,秦老虎与其对手之间,双方都正在实施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行动。
那么,此次与秦老虎作为对手的人,又是谁呢?
而为什么陈漫会怀疑是自己制造了秦双贵的交通事故呢?
难道是有人在利用秦双贵的交通事故来陷害自己吗?
赵三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这一切又不得不让秦海陷入了一片迷惘。
而就在这时,秦老虎也正在从云南大理返回古洋县城的路上,他满脸都志得意满的神情,盘算着如果郭金明此次能把秦海除掉,自己在古洋县就去了一块最大的心病。
回想这几个月以来,因为秦海的捣乱,自己所有重要的项目都受到了阻碍,秦氏新宗祠至今没有进入施工,古洋西域项目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误了工期还赚不到钱,有小道消息说虎牌农机事件据说也是他在主导使坏,想不到当年没能把这个兔崽子彻底毁灭,留下了这么大的后患。
所以,他在路上给郭金明打来电话,“怎么样了,事情进展如何?”
“请放心吧,一切进展顺利,只要时机成熟,马上下手。”
“好,要干净利落,要让这个小兔崽子消失在古洋。”
“秦总放心,我虽说已经不是当年的古洋神警了,但也绝不是吃素的。”
“那就好,这件事做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赵阳边开车,对秦老虎所说的“小兔崽子”所指的是谁,心里是一清二楚。
他此时,对秦海参与制造秦双贵交通事故有极大的不满。
但他终究不愿意看到秦海被秦老虎彻底毁灭。如果真的走向那样,他于心不安。
几个月以来,他多次给秦海传信息,虽然没有达到完全阻止秦老虎的所有行动,但最起码让秦海每次都有所防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这一次,他感觉到了秦老虎已经被秦海的行为所激怒,一场大战在即,秦海的危险非比往常。
一到服务区,他立刻向陈漫发出了信息:老虎已经下令,要彻底毁灭小兔。
陈漫接到信息,心中自是万念俱灰。
她回复赵阳:小兔已经知道了。
此次云南之行,最失望的莫过于朱长青了。
他坐在自己的帕萨特里面而满脸的不高兴,只是时不时地想起罗青青那美丽的脸庞和动人的身姿,便又心神摇动。
此次云南之行没有实现自己的最终目的,让他很是不爽。
他决心回到古洋县之后,在下一个项目中,让秦老虎尝尝苦头,他要让这只老虎知道,没有他朱长青,他秦老虎只能是虎落平阳的下场。
果然,当他们一行人还没有达到省界的时候,秦老虎就收到了杜小娟的电话。
“董事长,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咱们这又有一大块土地要拍卖了。”
“好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是从土地局柳局长那里得到的消息,上一次项目拍卖,我就和柳局长认识了,他对咱们的经济实力还是非常认可的,所以提示我一定抓住这次拍卖的时机。”
“哦,柳局长啊,我知道,他现在住的别墅就是咱们漫成公司盖的,这个人很可靠。”
“所以,就等董事长回来定夺了。不过目前土地价格上涨得很快,可能需要大量的金融资金。”
“那你就和漫漫多费费心,看看哪家银行能够增加贷款规模,漫漫现在身体不方便,杜总你就多受累吧,这次项目要是成了,我给换套大房子。”
“好的,董事长,您别客气,那我就先谢谢董事长了。”杜小娟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秦老虎放下手机,闭上眼睛,仿佛看到自己再次拿下项目的那一刻,漫天飞舞的人民币,向着自己飞过来,所有古洋县的大小官员们都跪倒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挥舞着指挥棒,向哪个方向一指,人们便蜂拥而上,人们不顾一切地去争抢落了一地的人民币。
秦老虎就这样做着美梦,回到了古洋县。
下了高速,秦老虎让赵阳把车停在路边等一下朱长青,本想和朱长青打一个招呼,没想到朱长青的车,连停都没有停,扬长而去。
秦老虎知道朱长青心里不痛快,心里骂道:这个老流氓,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到了公司,秦老虎先喊来了秦孟池。
“你赶紧告诉郭金明,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秦海这个小兔崽子搞定。”
“可是,董事长,情况不妙啊,我们本来抓到了赵三,但是现在这小子给跑了。”
“什么?跑了?”
“是的,是郭金明找来的两个人没有把人看住。我怀疑这两个小子,跟秦海有关系,肯定是故意放跑了赵三。”
“我不管什么赵三、赵四、赵五、赵六,我只要你们把秦海这小兔崽子收拾了,别的不用跟我说了。”
眼下的秦老虎已经顾不了许多了,急不可耐地除掉秦海是他最大的愿望。
“但是,现在的秦海和四年前不一样了,这小兔崽子狡猾得很。”
“他再狡猾,你们也要想法抓住他。”
“实在是不好抓呀,据说他现在天天躲在那个大棚里,搞什么基地……”
“大棚?基地?哪里的大棚,哪里的基地?”
“据说是在一个小刘庄的村子里。”
“那也要想办法,实在不行,让郭金明还用四年前的办法,把他送进去,但是要让他在牢里别再出来。”
“郭金明这小子现在不大听我们的话,我怀疑,也许这小子根本没有真心为咱们办事。”
“他现在就是一条丧家狗,难道他还跳出我的手心?”
“好的董事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