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别扭,卫子夫索性没再劝刘彻,跑到后厨给邓绥做饭去了。
她估摸着刘隆生病后,邓绥一定是没心思吃饭,这会儿不定多饿呢。
刘彻有心一个人进去,可里头的是自己的孙孙孙孙……孙媳妇儿,不太合适,只能回到一楼和杨坚他们一起打麻将。
为啥刘彻半路来的,却能上桌?
因为曹操发现情况不对,早就偷偷溜了。
刘彻要是不一起,杨坚、李渊和朱棣只好打卡五星。
后厨之中。
卫子夫动作麻利的炒了个酸辣土豆丝,又做了个丝瓜蛋汤,切了三两卤牛肉。
因为来不及煮饭,她只能选择下挂面。
趁着煮面空隙,她用另一把刀切了几样水果,弄了个水果拼盘。
用托盘把它们全装上,端到刘隆的病房外,卫子夫轻轻敲了敲门。
邓绥将门打开:“你是?”
“我是汉武帝刘彻的皇后卫子夫,饿了吧?来,先吃饭。”卫子夫笑道。
邓绥吃了一惊:“你真的是卫子夫老祖宗?”
“嗯,如假包换。”
“这……这么说来,你们比我还要先过来仁爱医馆?”
“对啊,历史上我的外甥霍去病不是英年早逝嘛。”
“然后他就来到了仁爱医馆?”
“对,你真聪明。”
“那冠军侯呢?治好没?”
“早就治好了,他现在是大明冠军侯、镇国武成王、太师、光禄大夫、上柱国、内阁奉天殿大学士、礼部尚书、兵部尚书、中军都督府左都督、鸿胪寺卿、征东大将军并浙江、山东、江西三省总督及辽东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正带兵在海外跟倭奴作战呢。”
邓绥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么多爵位和官职啊?
不过怎么前缀是大明?
莫非大明是后世朝代?
汉武帝能舍得放他走?
他又是为什么打倭奴?
就那么区区一个小国。
配得上派出冠军侯吗?
“别想这么多了,先吃饭吧,我亲手做的。”卫子夫点到为止,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
邓绥道了声谢,拿起筷子浅尝起来。
她确实没啥胃口。
刘隆还病着呢。
但才尝了一口酸辣土豆丝,她立刻爱上了,不自觉加快了进食速度。
待她尝到卤牛肉,更是相当惊讶。
但她并不认为这是牛肉,只以为是其它什么肉。
吃着吃着,酸辣土豆丝和卤牛肉便都进了她的肚子。
面条也吃了半碗。
实在是吃不动了,邓绥这才放下筷子:“谢谢老祖宗,您的手艺真好。”
“我这都是跟大明公主朱鹤鸣学的,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谢谢老祖宗。”
想到自己的身份,邓绥有些忐忑:“老祖宗,武皇帝他……来了吗?”
卫子夫知道她想问什么:“你不用担心,史书记载你临朝称制期间做得很好,可谓巾帼不让须眉,是后世所有皇后的典范,武皇帝虽然最不希望看到女主治国,但也对你放下了成见。”
邓绥松了口气。
那就好啊!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估计是刘协、刘备他们来了,你去开门吧。”卫子夫笑道。
邓绥若有所思的去把门打开了。
为首之人却是刘据。
“娘。”刘据朝着邓绥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卫子夫喊道。
“嗯,据儿你也来了啊。”卫子夫欢喜道。
“儿臣听说咱们老刘家的大圣来了,过来看看。”
邓绥猜测眼前之人应该是刘据,连忙行礼:“见过老祖宗。”
“不必多礼,坐吧。”
“谢老祖宗。”
邓绥坐下后,看向刘备他们。
刘备、刘禅等人连忙行礼:“见过老祖宗。”
卫子夫介绍道:“后世的史学家把王莽篡汉之前的大汉叫做西汉,把之后的大汉叫做东汉。
东汉末年,皇权更迭,曹家取代刘家掌管天下,但老刘家也有人自立为帝,试图学光武帝光复大汉。
你眼前的刘备便是那人,他家祖上和光武帝的先祖一样,也是武皇帝的兄弟,后面那几个胖子是他儿子刘禅。”
“怎……怎会有这么多刘备和刘禅?”邓绥眼睛都看花了。
“连通仁爱医馆的时空并没有太大规律性,有的时间相近的时空连的比较多,就会出现老中青三个时期的同一个人。”
“原来如此。”
邓绥咬了咬嘴唇,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那先帝将来是不是也有可能过来?”
刘据道:“这个可说不好,大明太子朱标是来的最早的人,可近两年过去,大明还有好多时空没连通。”
邓绥遗憾的点点头,又问起自己执政时的功过。
刘禅下意识便要开口。
刘据拦了他一下:“我觉得这个问题由李大夫来回答比较好。”
卫子夫道:“确实,李大夫是更后世的人,思路跟我们不同,他的回答也就更加客观。”
邓绥道:“李大夫走的时候,说半个时辰后会来为隆儿再做检查。”
“那应该快了。”
卫子夫拉着邓绥的手:“你啊,是个有福气的,才刚临朝称制就过来了,祖宗们对你放心,还能给你帮助,你一定会做出比原本历史上还要杰出的功绩。”
邓绥笑道:“多谢祖宗们关爱。”
“不过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把身体累垮了,史书记载,你才活了四十来岁,实在是可怜又可惜。”
邓绥对于生死倒不是很看重。
因为她经常看史书,受了汉高祖刘邦和汉文帝刘恒不少影响,也暗暗记住了汉武帝寻仙访道吃丹药的教训。
“晚辈记住了,多谢老祖宗提醒。”
他们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便到了李中孚过来查房的时间。
摸了摸刘隆的额头和脸,李中孚道:“已经退烧了,说明药起效了,但还得继续服药观察。
我待会儿让鹤鸣送一袋奶粉过来,你跟她学一下怎么冲泡,孩子醒了之后会饿。”
邓绥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多谢李大夫。”
卫子夫问道:“李大夫,刘肇的儿子几乎全都夭折了,会不会是有人蓄意谋害?又或者有什么遗传疾病?”
李中孚摇头:“这个我可说不好,毕竟除了刘胜和刘隆,其他刘肇的皇子都不在世了,没法作对比,而刘隆还小,很多遗传病都要长大后才会显现。”
“这样啊,那以后说不得还要李大夫操心了。”
“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