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清蕊送药之后，何老爷子已经清醒过来，在医院休养了几日，眼看就要回家。不过，经历了这一遭，他的身体确实是有些不如从前了。
    女儿们正好放假在家，母女三人轮番上演家庭温馨戏码。
    正说得兴起，商量着春节怎么嗨皮，门外警察叔叔却来敲门，点名要大姐何露去派出所开个小差，协助调查一桩盗窃案件。
    李红艳这老妈精明得很，啥场面没见过？这一出，说是协助，明摆着就是回去接受盘问，女儿涉嫌盗窃？
    何露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这下好了，首次「光临」派出所，还跟盗窃案扯上关系，紧张得手心跟洗澡似的。
    警察刘青挥挥手，示意李红艳留步，“家属请在外稍候。”
    李红艳一脸不高兴，护女心切，“同志，我女儿清清白白，你这也说了只是了解情况，何必还要分开呢？”
    刘青警官见怪不怪，一脸平静，“规定如此，放心吧，问完就能走，您这样坚持，大家时间都耗在这儿了。”
    他立场坚定，仿佛在说：你就耗着吧，反正我得带人回去。
    “妈，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出来。”何露心想，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如痛快点儿，反正问心无愧。
    李红艳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轻轻拍了拍手，对母亲说：“妈妈，就在这儿等你哦。”
    刘青领着何露走进一间小屋，好奇地询问她那日大院之行的细节。
    何露的回答与王家的说法大相径庭，显然事情并非如王家所描绘的那般简单。刘青在何家已经核实了这一点。
    何露原本是师大付名程的家教，寒假开始就去王家报到了。谁知何家老爷子突然生病，急需一种部队军医院的特供药。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刚认识的雇主求助，结果却被当成了骗子。
    刘青注视着何露的眼睛，又问：“进了大院，你没去别的地方吧？”
    何露老实回答：“没有。我对王家不熟悉，到了大院，他们就让我在花园里等着，后来是那位学生的妈妈来接的我。”
    刘青满意地点点头：“我们会详细调查的。你是大学生，应该知道协助警方是公民的责任。为了尽快破案，也为了你自己洗清嫌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离开本市，方便我们随时找你。”
    “好的，警察同志。”何露忍不住好奇：“女警同志，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难道是王家遭了贼？不然怎么会找到她头上呢？
    “何露啊，有个小事儿得麻烦你，咱们军区大院有人家丢了点贵重物品。”刘青笑眯眯地解释，“之前门卫大叔可能误会了你，以为你是来做那啥的，所以咱们得走个流程，问上两句。具体情况嘛，保密，保密。”
    何露刚一站起身，准备开溜，门口那位男警员就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手里挥着王静的笔录，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哎，你先别急着走。”
    刘青翻看着笔录，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在何露身上上下打量，心里暗自比对：这长发，这眼镜，这身高，嘿，和王静描述的销赃家伙怎么这么像呢？
    “何露，跟我来一下下。”刘青拉着她往观察室走，一边走一边想，让王静隔着特殊玻璃来个“眼缘大考验”。
    另一边，李红艳在派出所大厅里头忙得不亦乐乎，东问问西探探，就想弄清楚女儿怎么就搅和进这案子了。这盗窃案说大不大，但因为熟人照应，警力明显充足，办事效率也高。
    在这喧闹的大厅里，李红艳凭借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七拐八弯地套出了不少消息。嘿，原来是大院里那户有头有脸的人家，金首饰不翼而飞，女儿恰好去过那里，自然就成了问话的头号人选。
    她心里有数，大女儿向来规矩，不会搞出什么偷鸡摸狗的把戏，问明白了反而松了口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她悠悠然坐回长椅，等待中竟意外发现了李清蕊！
    李清蕊也跟着大部队来辨认，有王彬在，她自然能随意参与，看看这案子进度如何。
    何露在观察室里，按照王静的描述戴好鸭舌帽和口罩，笔直地站在中央。
    王静打量了半天，感觉虽相似，却总有那么点不对劲。每个人除了模样，总有那么一股独特的气质，何露就是个典型的书卷气女孩，哪怕遮住了脸，那股学生味儿还是遮不住。
    她如实说：“这么一看，像倒是像，不过也有点儿不像，过了几天，我也有些拿不准了。”那人转身之际，王静眼睛一亮，对众人说，“不对，不对，头发不对，我记得那天的女孩帽子下可是马尾辫，从帽洞里露出来，一晃一晃的真好看，我还想学着弄弄看。她的头发，可比里面的人短多了。”
    旁边的男警员插话：“也许是把头发塞帽子里了，只露出一半呢？”
    王静皱眉回忆：“这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那人摘下口罩，李清蕊惊呼出声：“表姐？”
    刘青在一旁疑惑地问：“你认识她？”
    何露这辈子头一回踏入这样的地方，心里七上八下，尤其还跟盗窃案扯上了关系，紧张得手心不停地出汗。
    刘青一抬手，拦住了想要跟进来的李红艳，“不好意思，家属请在门外等候。”
    李红艳一脸不高兴，站在女儿面前，“同志，我女儿又没犯事，不就是来配合调查吗？干嘛还要分开呢？”
    刘青对此类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阿姨，这是规定，您放心，只是简单了解情况，没问题就能走了。您要是坚持，那咱们就只能这么耗着了。”
    刘青说完，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心里想着，反正今天就是要单独进去，你不同意，那就这么耗着吧。
    “妈，别担心，你在外面等我吧。”何露心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点问完早点结束，反正自己问心无愧。
    李红艳无奈，只能让开，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妈妈就在这儿等你。”
    刘青带着何露走进一个小房间，问了她几个关于前几天去大院的问题。
    何露的回答与王家的说法大致相同，但其中细节却大相径庭。王家说她行骗，这一点，刘青已经在何家得到了证实，事实并非如此。
    何露，王芳请来的家教，寒假伊始便踏进了王家的大门。哪知，家中长辈突然身体抱恙，急需一种军医院特供的药物。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向初次见面的王家求助，却没料到反被误认为是骗子，碰了一鼻子灰。
    警察刘青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开口问道：“你去大院后，有没有到别的地方逛逛？”
    何露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的事，我对王家不熟。他们让我在大院里的花园等着，是学生的妈妈来接的我。”
    刘青轻轻点头：“我们会详细调查的，你是大学生，应该知道协助警方是公民的责任。为了早日水落石出，也为了你自己，暂时不要离开本市，我们可能还会找你。”
    “明白了，警察同志。”何露好奇心起，忍不住追问：“警察姐姐，我能问问出了什么事吗？”
    王家难道是被盗了？不然怎么会找到自己头上？
    刘青简略地说：“大院里有人家失窃，你之前被误会是骗子，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协助…具体情况不便透露，你先回去吧，感谢你的合作。”
    何露正打算迈步出门，一名男警员轻轻敲门走了进来，将王静的笔录递给了刘青。刘青接过，目光在何露身上一转，语气平和地说：“你先别急着走。”
    刘青翻阅笔录，脸色逐渐凝重，目光在何露身上上下打量。
    黑发飘逸、眼睛闪亮、个头足有一米六五以上……这些特征，与那售货员描述的销赃者颇为相似。
    “何露，跟我来一下。”刘青说着，准备带她去那间观察室，里头的人影朦胧，外面的人却能透过特殊玻璃看得一清二楚。
    正好让王静辨认一番。
    而在外面，李红艳正四下打听，想弄清楚女儿究竟卷入了什么样的案子。
    这起盗窃案，说大不大，但因熟人照应，警力充足，调查得格外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