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成冷酷地一笑,“躲躲藏藏,果真是见不得光的鼠辈!”
他一跺脚,一团松针腾空而起,就像受到某种力量驱动,“嗖”的一声像虚空中的某处激射。
“无名小儿,果真有两下。”
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韩渊惊骇得无以复加。
那片虚空明明什么也没有,怎么会藏着一个人!
霍伊坎儿的老眼眯了一下,伊万和伊顿对视了一眼。
隐藏在暗处的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日国的上忍老伊藤。
老伊藤的身影闪现了几下,在不远处显现出来。
一身白色的宽松和服,脚踩木屐,寸头全白,皮肤却白皙嫩滑,犹如20岁女孩的容颜。
李东成愣了一下,讥讽道:“果真是岛国的人,阴阳不分。”
老伊藤脸色一沉,“无知小儿,今天废了你,我会让你去我的府邸当一世男宠。”
他可是日国忍者中皇一样的存在。
自诩是无限于接近天道,才得以返老还童,却被李东成侮辱为不阴不阳。
“无名!休得猖狂,你击杀汉斯,无视我们整个西方武道,现在束手就擒,跟我们回西方武道受审!”伊万怒声呵斥。
李东成淡笑一下。
这西方武道和西方政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蒋亮见人都到齐,再次神气起来。
他说道:“废话少说,先废了他,此人不除,不仅我们难消心头之恨,西方武道也再无出头之日。”
在这个时候,这个家伙还不忘记拱火。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说错,李东成如此年轻,就已经半只脚迈入天级。
这远比核武器还可怕。
核武器还有对等威慑力,谁也不敢轻易使用。
可李东成一旦形成气候,将力压西方武道,那时他们都只能仰人鼻息。
这对于一贯自大,高人一等的西方强者来说,万万无法忍受。
几人脚步轻移,形成了一个五角形,隐隐有将李东成围在中间的意图。
李东成嘴角挂起了不屑的冷笑。
他还正需要有人来当他的垫脚石。
武道本就逆天而行,没有机遇和压力,想突破是困难重重。
今天西方武道想杀他而后快,可对于李东成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机遇和压力。
“呀!”
伊万和伊顿齐齐大吼一声,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露出了健硕的上半身。
两人不愧是兄弟,齐齐上前击出一拳。
一加一的效果叠加,荡起了土壤中的松针四处飘荡。
李东成身体后仰,让过对方的两拳,同时还击一招。
但霍伊坎儿已经如影随形地补上一拳。
只是一个呼吸,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
一旁的韩渊捂住胸膛,轻咳两声,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心中暗暗着急,如果没有受伤,尚且还能帮衬一下,可现在只能干瞪眼。
五大高手车轮战,就是铁打的精钢迟早也会累坏。
这时,耳边传来李东成的声音,“还不快走!去找喜鹊她们。”
韩渊怔了怔。
场中正打得酣畅淋漓,可这个声音又的确是主人说的。
忽然,他想到传说中的一种技能,脸上露出了震惊。
这个技能是将声线压缩成一条线,传入特定人群的耳中。
心中大定,主人即便是不敌,难道还不能跑吗?
他一转身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密林中。
不过谁也没有发现,在50米开外的大树后,还藏着两个人。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雀和夜莺。
两人其实早到了。
不过朱雀并没有现身,除了自身有伤,帮不了什么大忙。
其次,她有些好奇李东成为什么面对围攻,不但不跑,反而是与之对抗。
“朱雀前辈,韩渊跑了,难道他抛弃了李东成?”
“愚蠢,他会抛弃的话,就不会冒险救喜鹊,我觉得他是得到李东成的暗示,去找喜鹊了。”
接着,她思忖了一下,“走,我们跟在后边,先抓住喜鹊。”
两人猫着身体,悄悄地脱离了这片战场。
李东成面对五人的围攻,说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不过在这种压力中,他的一身修为才能全部发挥出来。
渐渐的,场中已经看不清人影,六人的激战将地上的枯枝败叶都卷了起来。
犹如这里正凭空刮着龙卷风。
打得兴起,李东成的长啸连连,响彻了整个山间。
真正能对李东成形成威胁的,也只有老伊藤和霍伊坎儿。
像伊万、伊顿、蒋亮都形不成威胁,只是比较烦人。
最无耻的就是老伊藤,依仗忍者的特殊技能,专门伺机偷袭,从不正面交锋,神出鬼没的。
话说喜鹊背着甜心,在劳曼的带领下,渐渐下到恶狼谷谷底。
据劳曼说,她还是在对抗赛中,无意中走到恶狼谷边缘,发现这里有一处隐蔽的洞穴。
曾在这里休整了一夜,躲过了其他人的猎杀。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一声长啸。
喜鹊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了惊喜。
她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丈夫在吼。
可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在呼唤她,呼唤自己只会喊名字,倒更像是在发泄一样。
“妈妈,是爸爸的声音,爸爸来救我们了。”甜心欢喜地笑了。
劳曼看了看远方,“距离我们至少有十几公里,我感觉好像是遇到了强敌。”
喜鹊心头一震,劳曼倒是提醒了她。
记得在车上,蒋亮就说过,还有西方武道的至强者在等着李东成的。
一时间,她都有种冲动想过去看看。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走吧,他那边处理完,会来找我们的。”
“呵呵,是吗?你想得美!”这时,有个声音从前方的大树后传来。
喜鹊和劳曼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声音,两人都不陌生,那就是乌鸦。
接着,乌鸦和黄鹂、燕子都从大树后走了出来,拦住了去路。
她们三人也是稀里糊涂的绕到了这里,正准备离开,却听见了脚步声,便躲在大树后。
却没想到,竟然是苦苦寻找的喜鹊。
再次见到喜鹊,燕子和黄鹂的表情很复杂。
以前都是室友,甚至在猎人对抗赛中,还并肩作战过。
转眼间,双方又成了生死对立。
“贱人,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乌鸦骂道。
喜鹊放下甜心,交给了劳曼,“甜心乖,跟着劳曼姐姐,妈妈处理一点事。”
甜心知道对面的乌鸦是来抓自己和妈妈的,她着急地喊,“妈妈...”
“乖啊,闭上眼睛。”喜鹊说。
甜心听话的闭上眼睛,却忽然感觉头发晕,倒在劳曼的怀里睡着了。
劳曼将甜心抱在怀里,“小心一点。”
喜鹊点点头,大步走了过去。
乌鸦说:“黄鹂、燕子,这个叛徒罪不可赦,抓住她,少爷自会论功行赏,咱们一起上,不用和她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