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东成又问韩渊。
“你在叶家多年,穆芳舒难道不想叶承龙认祖归宗吗?”
韩渊说:“肯定想啊,记得叶承龙还小的时候,穆芳舒还为此找过主上。”
“两人发生了激烈争吵,但最终被主上说服了,后来就没有再提这件事了。”
李东成又问徐平洲。
“老徐,你见过少爷的次数最多,曾和凤凰共事过,你觉得少爷和主上会是父子关系吗?”
他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出来,让喜鹊、黄鹂、燕子她们都惊愕住。
“可能不是吧。”徐平洲摇摇头。
“我记得凤凰说过,少爷也没有见过主上的真面目,好像主上对少爷有提携之恩。”
“先生家的羊皮地图就是少爷献给主上的投名状。”
听到徐平洲如此说,李东成也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如果两人有父子关系,少爷不可能听不出主上的声音。
如果是父子,少爷还需要献上投名状吗?
除非主上在刻意改变和隐瞒更深层次的东西。
李东成心中暗叹,“看来可用来判断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主上的秘密肯定不止这些。”
同一时间,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京都三环上的一家科研机构门前。
铁门旁边的墙壁上挂着机构的牌匾,自然科学研究所。
这个研究所只有三栋小楼,楼房十分陈旧,看起来就像快发不起工资的那种小机构。
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三个人。
其中一人正是身穿蓝色长衫的昆仑一脉的一诚,跟着他的还有两个年轻人。
“师叔,是这里吗?”其中有个年轻人问一诚。
“是这里,对外就是自然科学研究所。”一诚点点头
这个所谓的自然科学研究所,其实就是749局下设的一个机构。
自然科学有很多,武道中人修炼自身,达到常人无法达到的身体极限,甚至可以运用五行元素,都属于自然科学的范畴。
一诚上前敲了敲铁门。
有名保安从值班室走出来,上下打量着三人,“同志,这里是科研机构,不接待外人。”
“我找你们的南将离所长。”一诚答道。
接着,他又补充,“这里有个信件,你交给他,他会见我们的。”
一诚从行囊中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保安。
“你们请稍等。”保安接到手中说。
他小跑着进了其中一栋小楼,不到十分钟,又气喘吁吁地跑出来。
打开了小铁门,“南所长请你们上去,他在二楼左边的第三间办公室。”
一诚微微点头。
三人走进小楼,上到二楼,找到左边的第三间办公室,门是开着的。
里边有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人正在接听电话。
见到一诚他们上来,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去坐。
一诚他们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等对方打完电话。
这个人就是南将离,他说了几句话便结束了,满脸笑容的从办公桌后走出来。
“你是昆仑的一诚师兄吧?”
“是的,南所长你好。”一诚顺便介绍了一下身边的两个年轻人。
憨憨的那个年轻人叫张嘉,显得鬼精灵的那个叫马觉。
南将离给三人倒来茶水放在茶几上,他也端来茶杯坐在旁边。
“旋光老掌门的身体还好吗?”
“旋光师叔的身体非常好,谢谢南所长通知我们。”一诚说。
告知昆仑一脉,李东成已经是天级强者,就是南将离传递的消息。
南将离摆了摆手。
“不客气,你们这次下山是想召回他吗?
一诚倒是很老实,一点不隐瞒,“肯定会的,旋光师叔的年龄已经大了,但昆仑一脉的使命不能忘。”
南将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里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窃喜。
他放下茶杯,试探着说:“可能比较难啊,你们有所不知,这个李东成和他师父刘士诚的行事作风差不多。”
一诚皱了皱眉,语气很坚定。
“那可由不得他,既然传承了昆仑的武道和医术,就必须遵守昆仑的规矩。”
南将离又摆了摆手。
“不用太着急,慢慢来吧,他年轻气盛,又有家室和子女,眷恋红尘是正常的。”
他见三人没有喝茶,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舟车劳顿的,先喝点水。”
一诚三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南所长,我们先来京都,想打听一下李东成的具体情况。”放下茶杯,一诚又问。
南将离说:“他的一些情况是他出狱后,我们才逐步收集到的。”
他有意无意地顿了顿。
“不过他的胆量很大,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远渡重洋去了漂亮国,在那边停留了几天。”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去那边击杀了西方武道天榜的至强者,化名为无名。”
一诚当即和张嘉、马觉对视了一眼。
对于这些信息,他们并不知道,主要是久居深山,消息很闭塞。
“他为什么跑那么远?”一诚好奇地问。
“具体的原因不清楚,这件事震惊了整个西方武道,重金悬赏四处寻找无名。”
南将离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一诚的反应。
他的确不知道李东成击杀汉斯的原因。
那是因为汉斯截杀了刘士诚的儿子,这其中牵扯到了一些龙炎的秘密。
南将离又说:“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无名就是他,最近才传出他就是无名,还成为了真正的天级强者。”
一诚点点头。
五行钟可以预警有天级强者出世,但具体是谁并不能知道。
不得不说,南将离的信息传递得非常及时。
“前不久,他又在境外击杀了西方武道的两个至强者,两个次强者,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一诚大吃一惊,皱眉道:“他和他师父当初一样,杀戮太重了。”
“呵呵,是有一点,年轻人嘛,争强好胜是难免的,只要不危害到黎民百姓也无伤大雅,就怕他...”
南将离故意停下不说,还叹气一声。
“南所长,有什么话请直说。”一诚拱拱手。
“他入狱本就是过失杀人,我有些担心他控制不住心性,世俗间无法约束他。”南将离颇为担忧地说。
一诚笑了笑,“这个南所长不用担心,我这次下山主要是了解情况,召他回山,除了完成使命,也可以让他收敛心性。”
“他若不从,我就只能禀告掌门,请昆仑护法下山。”
南将离很满意自己的试探,微微点头。
“好吧,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
他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中取出一个档案袋,“哦,这是我们收集到的一些资料。”
张嘉站起来接到手中。
“谢谢南所长。”一诚道谢。
“不客气,我们本就是服务整个武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南将离客气地说。
他话锋一转,“一诚师兄来京都,住在哪儿的?”
“还没有找住宿,我们下了车就直接先过来了。”
“哦,那就住我们自己的招待所吧,晚上我们在一起吃个饭。”南将离热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