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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回来了。”
“休息了。”
“嗯,换班了。”他顿了顿,问道,“人阶是真的么?”
“你觉得纲阶和门阶更像什么关系?”
“有的觉得像父子,有的认为是师徒,也有认为是从属关系,更多的认为合作伙伴。”
“这也是纲阶四总盟各盟的特点。那你觉得目阶和界阶对我们来说又如何。”
“被监督对象和监督对象。”
“那目阶和界内呢?”
“目阶为界内提供生产,界阶为目阶提供服务。”
“我们和界内呢?”
“纲阶为界内调配,我们负责运输到边界。”
“那人阶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差不多没关系。都是界内,好像没什么相关。”
“哈哈,你觉得界阶与域阶如何。”
“更像合作伙伴。”
“域阶与类阶呢。”
“也像合作伙伴。”
“那类阶和人阶呢。”
“难道也是一样?”
“域界两阶从属关系更重,类域两阶合作程度更大,而人类两阶就如你我更像师徒,不过不是我单一人的师徒,而是人阶整阶是类阶的徒弟。”
“可人阶明明就是最高阶。”
“在外界来说,你没发现你这一阶就是最高的一阶,此即是界内最渴望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我们纲阶最高称圣,你们最高也可称贤。”
“那人阶呢?”
“这外界要说最独特的,便是雷族。”
“他们就是没被公开的人阶?”
“他们都是虚人阶,像雨族还有古族中的部分,以及隐藏在下八阶的类阶存在,他们一样都是出类拔萃的青。”
“那人阶的出现是要给他们正名么。”
“不,那是真的人阶。”
“为什么?”
“因为那是人形。”
“外貌真那么重要?”
“在这个宇宙,外形很重要。门阶给生灵一种需要人头人形的印象才有入选资格,属阶看起来都是兽头人形的生灵在做事,而种阶都是兽头兽形的生灵在运输。”
“可实际上都有形形色色的生灵在各阶生活。真正考验的是生灵的勇气和思想。”
“但没有生灵会去宣传这些。”
“因为大家都不想去干涉他人的抉择,或许可能帮助一些生灵,但也会将怨念混入其中。没有相应的勇气和能力,便担不起那份因果而唯唯诺诺。师傅,三阶又能带来什么。”
“什么都没有,二阶的存在都让这个宇宙举步维艰,没有那两百多万年的努力,哪来这五十万年的和平。从无量劫以来,只有分封,封建,光族三个阶段有过数百年的短暂和谐时光。”
“只是前期或许有新奇的感觉和兴奋的动力,真相毕露后,只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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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次的三阶会给这片宇宙带来新的秩序么?”
“不好说呢,帝。”
“毕竟二阶在目前看来还是同类,可三阶只是荒阶的产物,我们自身还没有抵达三阶的条件。”
“若是被外物控制,什么会成为优先级最高的一阶。”
“远古有句话说,士农工商,你觉得我们忠层四阶如何?”
“目阶最清晰,非商莫属;其他三阶还请商帝赐教。”
“士,发言权最高,按理来说应是纲阶,可在界内划分,却是你们门阶,因为你们才是知行合一的执行者。或许看起来,我纲阶在你门阶看起来或许应当是工,毕竟要处理很多事,但真正在给宇宙构建零件的,是科阶,他们才是宇宙的工,他们也是我们忠层的核心,而纲阶其实就是农,和农一样一生只需要一件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是和远古时期,只是看天播种谷物不同,我们是以我们自身为种,为宇宙传播思想的花粉,凝聚文明的果实。而你们就是界内的外在表现,在他们看来所谓的青天,也是我们思想流动的主要媒介,更是我们界外的最高成果,展示给界内和其他六阶看的,我们两阶合在一起才是胚芽,他们的支持是我们壮大的基础。”
“所以,你常说信才是门的立柱之本,智是纲的立足之地;礼是目的立身之所,义是科的成才之要;而仁是界内和属的成事之基。缺一不全而不可所谓文明而立。”
“所以,以外物控制,那么必要以外物长存而立,目阶会取而代之,做事之礼将取代文明之理。”帝接着道,“那么,目资纲权门力三者或许会合而为一,与界内的界力域权类科的体系分道扬镳,那界内与界外便会再次回到光族时代开启之时,界内当时所谓的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的确,信任从来没有一蹴而就的,界内虽然愿意和外界永结同安,但如果外界还是一如既往地混沌着,连圣贤都没处发芽,界内还一味地付出,那这到底是好心还是坏意,谁又敢肯定。这便是界内生灵的思考核心——尺度。不然只是一味地扩张界土,他们或许可以囊括荒地,但内部肯定早已臃肿不堪,我们两阶也不可能那么信任界内的法理,全心全意地去引导六阶。”
“三阶本身没有问题,问题永远在于拥有力量的生灵本身的思想,善则诸阶永安,理则万宇有序;恨将各得其所,谑将亿族不宁。”
“荒族又属于哪一种呢?”
“谁知道最后是谁拿到,你还要清楚一件事,我们和界内一样,一样的七情六欲,一样地渴望圣贤辈出,伟人永存。我们时刻关注界内的法理,那是我们存在的真义,也是我们对界内的制衡。此外,要记住我们曾经也是科阶的一员,这便是类阶圣贤要求荒妄大战后的所有忠层生灵都要入科进行一场思想的洗礼,为的便是取那个义。”
“我们曾经都是自给自足的农,为了适应思想的存在,我们为工为商,为的就是回到有思想的农和成为因思想存在而出现的士。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善哉,这就是类阶还有你我需要探索的未来,复制和轮回,不同生灵眼里可能代表同样的含义,也可能会有不同的区别,亦如那生灵和生物。但我们帮助目科两阶以及类阶辅导域界两阶走好现在一样,也是我们不可轻视的任务。”
“多谢商帝指导。我会引导好我的兵守好我们阶的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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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阶首席的选举是这片宇宙最大的公开换选了吧,从来没有类阶的换选消息。”
“也从来没有纲阶的换选。”
“我可没有其他意思,老老……师。”
“知无不言,言即无罪。虽然外界那群高阶都以我得了老子称号,喜欢打趣说你们都是我的儿女,不过我觉得也可以不用太拘谨,不要被名声所恐吓,总担心说不对,叫不明。”
“是,老师。”
“好的,师傅。”
“嗯,知道了,老家伙。”
“哈哈……”
“域阶需要选举,是因为域阶需要名气,有名气才好行使权利,才知道法理是由谁领导发行。”老子接着道,“目阶需要明礼,是因为他们需要通过礼仪来表现信义,宇宙如此庞大,界内尚且只敢于一隅缓而图之,便是为了能到达信义的质变,让他们能以仁智的名号领导众灵。这宇宙最丰富的潜力在那兆族亿宗,而种阶是当世的血脉支撑,他汲取的便是下两阶的潜能。属阶是真正独属界内的意识门面,而你们是我们纲阶与类阶合作诞生的大脑表层。科阶是自发生长的神经网络,目阶是转化后面阶潜能为养料的器官,而纲阶是支撑一切合理运行的骨骼,也是合理发掘种阶潜能的调节物。”
“可如果纲阶以下所有六阶平均分配,现在种阶实际上只能提供当世三成的资源的能力,那么实际上所有生灵所得灵石微乎其微。”
“是呀,所以在现世,我们纲门两阶完全向界内提供合理的灵石诉求来抽调灵石发展,而目阶更多的是提出合理制度和稳定的成果来得到域阶的灵石奖励,科阶和属阶也是依靠职位来获得灵石。种阶也是通过灵石和矿物等材料运输进入界内,来按比例换算成忠品灵石由门阶运到纲阶,用于种宗族三阶的按规格分配。而生灵个体,百年内的种阶以每日六小时劳动制的获得的灵石由量子塔存储,按年自行按需从属阶机构内领取。劳动百年后的种阶的生灵劳动所得由属阶暂时保存,生灵按需自取,劳动百年后的属阶及以上的生灵由属阶按月发放,到时到地自取。百年内的在属阶及以上区域的生灵在劳动即日起发放一颗忠品灵石,此后每年到属阶领地签到一次,每十年到属地领取一颗忠品灵石。而属阶以下的由种宗族三阶自行设计制度奖励,不低于最低标准。而阶级的这些灵石奖励基本都是由界内提供,每五年调整一次分配,而且实际上除非宗族两阶内部原本族群分裂,一般发放的都是按五年前的规格发放,新成立的宗族两阶第一次按成立时的规格发放五年,第二次按成立后五年的规格调查报告,成立十年后开始按五年前规格平均水平逐次发放。”
“虽然这些事谁都可以做,但问题就是不是谁都可以做到,我们不就是在管理自己领地时,也在挑选那些同道忠灵。”
“我们也是在这个环境里有幸来到这个世界的顶点,去寻找在这个思想存在的世界里最真实的自己。”
“毕竟我们纲门两阶,被推举或者挑选成为核心的,也不是没出现过利欲熏心的生灵,那生灵涂炭的世界,在过去两百万年来也是历历在目。雨族化作雷族的故事在历史上朗朗上口,但其实饱含多少苦难又有多少生灵能感同身受,不过,近几十万年来的和平,让我们终于能将那些逝去的圣灵愿望一步步去实现。”
“不过,无论三阶和人阶,都将是这个宇宙面临地下一道难题,帝国的毁灭更多是顶尖二阶生灵的长时间受压迫而联合摧毁,我们这个宇宙会因为三阶而被扭曲,直至变成下一个帝国么?”
“没那么容易,至少人阶的出现也可以是一个契机,只要拥有话语权,至少我们还可以将类阶想要隐藏的雨族和雷族,甚至古族,尤其是流浪古族和古族伟人展现出来,将其由虚假的人阶转变为真实的人阶,虽然会打破认知上的外形规则,但其实这也是类族的后手吧,针对如果外形要求认知过度固化的尺度衡量的后手。”
“按理来说,的确如此,不过界内不会承认会有这个规则,因为法理上没要求,门属种内部也都是各类生灵各司其职,只是以前流传的对生灵在职的概括,以及大体上的符合,加上部分方便的描述形成的整体认知。”
“所以,说不上后不后手,或许有过这方面的考量,但更多的还是他们本身就有这样的意义,他们才是真的默默无闻的神灵,比那群将三阶机械生物神化出来的神灵更合适那个称号。”
“我们远远不如他们。”
“我也不如呀。”
“老子。”
“老师。”
“师傅。”
“随心而动,随性而行,顺其自然。”
“嗯。”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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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纲门二阶其实又何尝不是类阶制衡域界的手段,我们自己只能待在门纲阶之中,自己选择一个量子代替自己前往界内,由于和自己关系一般,量子进去后的成就高了,以后话语权可以多点,低了也没影响。而域界内的生灵只有前往类阶才能有机会被挑选出界,域阶顶层一味想和我们拉好关系必然得罪底层界族和类阶利益,在界内讨不到好处,到处都是制衡。”
“每个阶层都做自己的事不也很好。”
“如果都恪守本分,那自然最好。但过去那两百万年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最近几十万年的和平让生灵沉静下来了,纲门秩序井然了,但纲阶几百万二阶,门阶几十万二阶的生灵,真正能在三阶和人阶的诱惑下保持定力,没有生灵敢下定论。”
“毕竟我们都知道,界内和我们也是利益关系,纲阶是目阶,科阶和属阶推举出来的,门阶是纲阶提名,目科属三阶选举出来,由纲阶领导。大事上都统一意见,小事情从来各有各的论调。”
“不过说到底,你想说的不是纲门两阶变节,怕的是目阶吧,或者说是处于纲阶的那些中间层的目阶。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么多的耐心,一点点立言立志,立心明性,向圣贤前进,如果没有人阶和三阶,那就只有一条路,现在多了两条,怕的是间层动荡。”
“量子生灵的第一法则就是对人的识别以及保护,宇宙那无数的量子塔才是界内对外界的帮助的根本动力,这也是生灵对人形有莫大渴望的直接动力,毕竟越像人,得到量子的帮助越多。”
“我们纲门二阶怎么办,至少现在一定站在界内这边,只要他的法理不偏不倚,我们就是坚定地支持者,大不了,不过是荒妄大战的延续。”
“至于目阶的态度。在我们离开目阶来到纲阶和门阶那时起,我们将不再是以族为核心,而且以组织的意志为优先。他们想不择手段走捷径,那就让他们去吧,他们本来就是赌性大的一类,不会克制自己,是福是祸,让他们自己去选才没有怨言,我们也不会纠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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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阶会支持我们么?”
“难说。”
“手段和方法谁都一样用,目的和结果却大不相同,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思想和愿望不一样,待人接物的态度不一样,甚至看待同样事物的角度和尺度也不一样。所以,我们才会分那么多纲,那么多门,有那么多目阶族群。”
“科阶只有一个,那是因为那是起点,大道三千,源起于一。”
“所以,科阶从来没有支持过任何一方,也可以说支持了所有有目有纲有门的任何一个。”
“存在,即是存在,在相应的时刻,他便是合理,亦是法理。”
“只有相信存在,有去尝试存在的生灵,存在才可能是存在,才会有存在的可能。”
“也有说不相信存在的存在,没人愿意去尝试的存在,存在也是不存在。”
“一下子又说深了,各位,现在是在说大家觉得应对荒族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会一直做我现在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我是武堂的,不太会说话,只会看他做的合不合我的眼,看不下的就打一顿,再看不下就再打一顿,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或者自己被打死。”
“在被纲阶挑选出来那时起,看到现在,我只想和大家一起为共同的理想添砖加瓦。”
“他若讲理,我便用嘴;他若蛮横,我便出手;他若强大,我便动脑。”
“不急,时间还长,没个几十上百年,他还整合不了荒地,没个千年,他不可能大规模策反忠层,就看我们在他们三阶的基础能改进到众人可以接受的程度的方案需要的时间要多长了。”
“那感觉并没有什么大事呀,可这一切的波澜出自何方?到底是什么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