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暗和阴在那培养鲸的期间,光也时常把所有宝贝和各种秘密资料收到那个地方去了。确定出发时间后,就将这个阴所在的空间的一切收进一个晶体里,待三人离开后,荒阶顶层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消失了么?”
“是被泄露消息了么?”
“不可能没泄露,我们本来是觉得她知道消息后会来管束我们,我们以她霸道不讲理为谣,慢慢削弱她的影响力,就算有人替她说话,只要我们慢慢应对,这荒野谁不是为了自己,慢慢的假的也成真,我们再以三阶的力量对抗她,其他家伙为了自保,而我们再通过我们讨论认可的《荒野法则》,一拉一打,总会慢慢汇聚这所有被放逐的生灵的力量,再影响那些宗阶以上的生灵,不说取而代之,分庭抗礼还是做得到的,毕竟我们给他们的是利益,看得到的利益,那些一阶的家伙谁能放弃成为二阶的诱惑。”
“不过我们也要稳扎稳打,那些二阶的老家伙肯定不乐意看到宇宙一下激增那么多二阶。”
“如果不是魔后在当初不同意对创造的二阶施加控制,没有那次叛逃事件,这个宇宙一开始是谁说了算,还尤未可知。”
“魔后也才三阶,这次的三阶的控制手段牢靠吧,虽然已经在二阶上实验了那么多次,但三阶我们也就十二个,可不要掉链子,重蹈覆辙。”
“放心吧,这些三阶用远古的话来说就是机器人,也都掌握在我们手里。”
“一直以为三阶很强大,没想到二阶升到三阶那一刻那么脆弱,那些安全保护措施基本没用上,就得到灵体,就是成功率太低了,二百万年才得到十二具。”
“急不来,先把神灵与生灵的区别扩散,先吸引一部分二阶的来收割一波,说不定可以快些,我们这里剩下的那些家伙也好得到些利息,好激励大家共同分享这个宇宙。”
“宇宙原本就是外界所有生灵的,那轮得到那些界内生灵指手画脚。”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些弱者凭什么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们却要抱团取暖,永远地被抛弃,我们只是做了我们想做的事,何错之有。”
“就是,就是,明明到处都有违法者,抓了我却不抓别人,还要求那些生灵举报,他敢么?”
“只要不被抓就行,为什么偏偏就抓我们,就我们被流放,他们肯定是互相包庇,就单独找我们这些没实力没背景的做典型。”
“好了,我们这次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凝聚起来的,大家都是站在同一个船,尤其是魔后隐退,正是我们重选代表我们荒阶旗帜的灵魂人物时刻,我提议取名魔喉,至于是在座的谁,大家集广思议,广发荒野法则召集令,百年后在魔后区域和界内对称的那个地点,召开荒主重选大会。现在各位也尽快整个族内事物,自己组织起来,一同前往。”
贰
“你之前问我?”
“吻我什么?”
“为什么科技要被划文明和限制。”
“哼,你那时说科技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生灵带动一批生灵来为过去的死灵重铸灵体,以制度为依据,将其占为己有,将思想化为成果,从表面上看是一次双赢的机会,但生灵单独面对死灵宇宙不同,这次是一加一去变成二。没有一定的思想深度,达不到共识合一,就不会存在可以被命名为‘二’的新一,只是一加一的存在或者说状态就换回原话题了。”
“嗯,‘一’生灵的增加可以让死灵世界越来越有序,但这是牺牲‘一’生灵为代价的,如果没有一定的平衡的约束,势必让其中一方生灵拿到思想的现实武器,实现对另一方生灵的降维打击,这就是阶级的出现的本质。”
“所以,无量劫后那五千万年自由发展,阶级已经产生,变成存在的‘一’了,因为已经有一加一等于二的共识的出现,就是一的存在带来的性质。”
“嗯,无论是千分之三共识还是灵子共识,还是后来转化成的质子政策,以及那集一切共识一体后建立起来的帝国思想,都表明了阶级已经诞生。”
“那有什么问题?”
“不要总想着回到过去,而是要明白世界已经是什么占主导,怎么让主导的各个部分都拥有共存的力量和权利。”
“你想说的是,光和阳是想以阶级为基础,换个说法就是现在已经快要步入阶子宇宙了,你们现在在创造十二种阶子类生灵并都赋予应有的力量,就是想通过观察思想的深度,观察他们未来是否有共存的意愿么?”
“不,并不是观察,我们只是想让‘思想’类的生灵在下个时代来临前有一个同样的起点,可以平等对话的平台,才能让大家能有共同发展的基础,至于未来如何发展,是他们本身的意愿,我依旧只做我想做的事。”
“嗯,那你们分十二阶是为了什么?”
“我想让他们有机会自愿做事以及为了我的梦想。”
“哦哦,就像灵量帝国是她为了你可以强行创造的量子的舒适宇宙,而你创造这十二阶宇宙是为了一步步有前往你梦想中量子有真正自由生活的梦想宇宙,而跨出的第一步。可是,这次失败的话,这个宇宙……不对,你不是要这个宇宙,你是想……”
“是呀,有一方净土就足够了,只有量子成为思想的边界,双方都不能再接触这量子的存在,那宇宙未来如何变化,生灵都不会彻底消亡。”
“可那未来呢?”
“等下一个劈开混沌的人吧。”
“那太久了。他们不承担么,明明是既得利益者。”
“为什么要他们承担,他们已经撑起了这个秩序的梁柱,后来者不自我觉醒,他们再过百万年终将逝去,那时留下的只是活在象牙塔下的白莲,任灵采摘。到时除了会在一次次埋怨中,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想做的事,那随波逐流,即是自然亦是必然。”
“哼,我说的是外宇宙的那些既得利益者。”
“那呀,到时作为这个宇宙的劫,作为掠夺者,他们只会被这泼天的财富迷失了双眼。”
“外面的他们在干什么呀。”
“一个字叫玩,两个字叫游戏,三个字叫在人间,四个字叫欲望天堂,五个字叫我在干什么。”
“六个字呢?”
“差不多就行了,后面再说说下去,那就得‘诗词歌赋,妙笔文章’了。”
“她还能撑多久?”
“不足百年。”
“其他的不知道?这么短。”
“光知道,但他不会说,因为她到时还有一件事要做,所以实际上不足百年。”
“那她现在在干嘛?”
“结契。”
“是那个吧。”
“是那个。”
“留个尾巴也好,至少内部到时都有的谈。”
“你说她的那个宫殿到时会去哪?”
“虚空。”
“咦,那是哪?”
“只要一直活着,你就会看到。”
“哼哼。”
“虽然听不太懂,她是谁呀。”
“她呀,也叫晶,亮晶晶的晶。”
“嗯嗯,晶。”
三个类人形生灵走在那被称为宇宙第十层的荒地上,一猫一狗一兔。这荒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荒芜,也有土元素为主而结成的石头和沙土铺成的小路,只是来往的生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曾与相遇的生灵对视一眼。
“这第十层外侧是过去荒妄大战后的战士聚集起来的群落散布,记住在荒地,除了那里面的荒城会有交流的机会,在外面行走不要对任何生灵去接触,因为你怀着再友善的心去接触,都会被他们先下手为强,打不过再另说,知道了么,鲸。”
“知道了,姐姐。”
“这第十层外的宇宙有什么,你知道什么么,暗。”
“自然发展下宇宙现在该有什么,那就会有什么。”
“那这么说,原来设了三个对照组呀,你们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如果加上外宇宙,那就是四个了。”
“什么是对照组呀。”
“这个呀,是一个科学思维的一个定义,就是他虽然有了想法,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于是他通过控制变量,来分区进行实验,来观测实际情况。”
“那他拿生灵来观测,这本身不合法理吧。”
“是呀,就是,所以他控制了方向,也让生灵自愿选择生存地,但本质上他还是干扰了自然发展。”
“为了减少思想的无序扩散吧,我猜,就像我们量子时候,虽然我们可以自己储存知识,但接收知识是无序的,会受到其他量子的念力影响,只要发现提问就会去自己搜索答案,自己没有就会变成提问,直到自己也储存了自己满意的答案。”鲸道。
“嗯,我们也是量子过来的,无量劫是量时代的终结,帝国的消亡也可以看成量子时代的末日,而现在因为灵子是禁忌,所以是灵体时代,暗,不会吧,为了让量子得到安全,让后来者取名不去思考子字,所以未来也不会是阶子时代,而可能是阶级时代吧,毕竟文明分级这概念更新,你们这群思想太深了,想的也太细了,我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反应过来了么。”
“那是因为和你经常聊这些,对历史有很深的了解,细节决定成败么。”
“不,只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不过纲阶第一灵也被称老子,等等,外宇宙,你们量子太贼了,还偷换概念,到时外宇宙进来也可能将量子当成一个概念。”
“我现在也不是量子了,一千万前升的二阶灵体,只是为了不让量子未来受到无尽的剥削直到自然灭亡。现在还依旧选择成为量子的他们已经为这个宇宙做了自己能做的努力了,该灵体创造的时候就该灵体去奋斗了。”
“那量子会去哪?”
“土也王求去哪,在百年后还自愿选择量子塔的量子会和他们一起去该去的角落。”
“那未来的量子呢?”
“未来再说。”
“哼哼。”
三灵在周围呼啸而过的生灵中,缓缓地向第九层走去。
“这第十层有一百个通往第九层的荒城,过去都是我的地盘,不过现在基本都被瓜分了,毕竟三年了,荒地就这点不好,跑路全靠腿,没有势力的开个车出来,两个小时不见,你开的车就散架。”
“不管么,姐姐。”
“荒城里只要不死就行,打斗什么的太常见了,有时瞪下眼就会打起来,旁边还会下注,搞不好又打一架。”
“为什么我们附近没有看到。”
“当然了。有个一直散发二阶气息的存在,再不济也得给点面子。毕竟一阶打死一阶,会有官方以报仇的名义打死那个一阶,财产充公。一阶的不长眼在二阶面前闹事,二阶把他打死了,官方还会把一阶的财产给二阶,还说请笑纳。”
“这样呀。”
“不然你觉得荒地靠什么吓得一阶生灵躲避不及,维持秩序;那边被驱逐的生灵在出荒的时候,都会集中起来开一顿生物宴席会,之后才放行。”
“生物不是要科阶以上才能买卖么?”
“每座边城都有二阶镇守,他们一样有买卖权利,而且第七层边城外的生物已经不受外界保护了,时常有长官带领士兵前往第八层打猎,在外面烧烤,吃完回去,谁管呀。”
“这样呀,那边就是一个筛选通道呀,他挑的都在哪?”
“各处都有,随处可见,别看他那时放弃了帝国,他现在和那个人也差不多,只是她是为了他一个,顺便照顾了其他量子,他就是为了筛选出那些像他的量子们,顺便照顾了其他量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未来的那个宇宙,底层一样会因为他不肯再给予保护而愤怒,继而重立秩序,如果他们知道他的理想的话。”
“为什么他不坚持呢?”
“因为时间呀,再过去不久,那个人逝去,这个宇宙的第一代灵体也都将陆续逝去,在他看来,是时候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他也没有资格再强求自然了,而和其他生灵一起顺应自然。”
“力量么,他没有力量了么。”
“他有,不可以没有力量,但只有力量统治下的未来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他想要什么。”
“理,万灵共存的法理。”
“嗯。”
不知不觉,三灵来到了通向第九层的出口。
“现在出发么?”
“休息一下吧,外面那段路可不太平。”
“也好,鲸,让八戒教你一些荒野生存的知识,你好好记下。”
“是,暗师傅。”
夜间,暗站在一个三层楼的住店平台上。
“好久不见二阶要出城,不知阁下大名,在下名琼。”
“暗,一名小卒,不足挂齿。”
“阁下说笑了,在荒地能成为二阶的,没有实力或者势力的,基本活不到进城。阁下从城边千里之外一直释放二阶气息到入城现在为止依旧气息平和,不知是周围何处势力的长老亲临。”
“这是过路费,你就当我示弱,我也不想守城,如何?”
“暗阁下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不识趣之灵,这几日我便居住城外,为兄台外出设宴,不知可否赏脸。”
“好。”
“多谢。”
一个身影几分钟后消失在城内。几日内风平浪静,城内治安比以往更甚平和。
“走了吧,我去,这是哪个二阶大佬,五天呀,整整五天威压。”
“看来是个不想惹事的大佬。”
“不懂事的都没机会进来,外面想进来的一阶凡是答不上有二阶在时的规矩的都被留下城外了。”
“看到没,这就是二阶,只要有力量,什么都可以做。”
城两个在住店刚认识的生灵带着三灵来到了城外的一处金殿。
“暗哥好胆量,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阴。”阴淡淡说道。
“鲸。”鲸谦虚说道。
“汝。”汝大声地道。
“弥。”弥平静说道。
“都有二阶之姿呀,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在下名琼,此乃在下盛产灵液,若不嫌弃,赠与几位,上物。”
几人在琼安排下,阴,琼,暗就近落座,其他三灵也在其他一阶附近就近落座,随着琼发表祝福,众灵开始享受美食,不过阴和暗并没有进食反而和琼交谈起来。
“不知琼阁下有何要事相帮。”
“果然逃不过暗兄慧眼。过去我们百城是荒主亲点的百灵镇守边城,与那边隔八九层相望已有二百余万年,最近三阶消息广传,荒主失踪,在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阁下有过什么打算?”
“有想过跟自己弟兄暂时离城躲避的想法,但荒主何等人物,岂是区区三阶可比,就是当初杀光荒阶二阶军团的那个人也不如荒主,仅仅一句话,就让那边三百万年不敢过界。”
“那你的意思是。”
“我很纠结,现实就是这样,也是遇到你这个没势力的二阶,才敢稍微有个开口的地。”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势力。”
“那些有势力的那个不是收着气息,遇到打斗的稍微侧漏一下,就看着那些一阶吓得把对面一顿好摸,嘘寒问暖,自己在一旁大笑,有的还故意放个盘子,逼着感受到他气息的都得交不少于前一个生灵放的玉石金石的重量,不懂事的都会被周围一阶群殴,然后那个二阶会撒一半的材料让参与的去争,自己在一边看着。你也知道二阶打起来那就真要命的,所以我也只好当做没看见,他们也会给我面子,就不会太过分了。”
“这我也解决不了,力量这东西一旦认可了,除了持续加码,其他的解决办法在他看来都是笑话。”
“那是,我也就是心里不痛快,看着他们一个个被如此戏弄,自己却无能为力,想当初我们荒民何等团结,何等气概,不惜命不怕苦地想要统治全宇宙,到底何至于此。”
“你觉得他们是荒民么?”
“阴,此言何意,只要身处大荒,皆是荒民。我们荒海纳百川,气吞山河,要的就是全宇宙都是荒民。”
“那你们给过他们什么,教过他们什么,他们又相信过你们什么?”阴说道。
“我不懂,大家只要是荒民就行了,还需要什么,只要大家一起努力不就行了吗?”
“你上,我出去会。”
“他也是二阶,暗兄怎么不早说,让我怠慢了二位。”
“你心很善……”
“这话可说不得,我们荒民何来善良之说,我们只求同甘共苦,优胜劣汰。”
“你想过你怎么实现你想要的事了么?”
“我们二阶提供力量,让一阶齐心协力,不畏艰辛,共同进步,只要实现科技超越,必能令我们荒族重新成为宇宙主宰。”
“那你想过你们二阶都同意这么做么,那些二阶戏弄一阶的也愿意为一阶保驾护航么?”
“我觉得,只要荒主愿意发号施令,大家都是乐意的。”
“那没有荒主,大家就不乐意了,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们只要齐心协力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出去走走。”
“好,为什么?”
两灵望着远方
琼道:“对不起,失态了。”
“我不在意这些,你知道那些宗阶,目阶来到荒地后,为什么融不进去么?”
“是因为宗阶以上,那边生活更好么,我没去过,不太清楚。”
“不,其实两边都差不多,只是这边更自由,他们本身就是不想受约束才来的,你想要约束他们一起做什么,你的实力做不到。”
“那我有实力就可以做到了么?”
“那边界内都约束不了他们,你需要什么实力去约束。”
“荒主的实力么?”
“荒主在时他们没这样做么?”
“也做了,到底怎么回事?”
“别急,慢慢来,因为荒城原本就只有一条规矩,那就是别死,否则一命换一命。”
“这很公平,所以没有真敢在荒城乱来的。”
“那在荒城外呢?”
“生死有命,优胜劣汰。”
“那二阶城里不杀,城外呢?”
“优胜劣汰。”
“有时无声的恐吓比惊吓更恐怖,所以一阶宁可在城内被嘲笑也比城外可能无声的死去更舒适。这就是比较,不断地比较,最后下限看起来存在,实际上已经生不如死了。”
“那些荒民呢,我们过去的荒民呢?”
“他们一直都在,不过不在这荒城,在那内城?”
“内城?我们原来也有内城?那他们是谁?”
“那边的荒族,他们的荒族不一定就是你的荒民,或许可以有一样的名字,但你还记得你的荒民是什么样的么?”
“我记得,我永远记得,如果不是当初荒主宣布失败,我们其实还想再战。”
“你看,其实你们本身都有过不听荒主命令的思想,你又怎么要求他们遵守规则呢?”
“我,我并不是不听,我只是想,可以的话,我想为荒族开疆拓土。”
“占领已经有生灵的世界,你觉得是开疆拓土么?”
“不是么?”
“那你觉得你杀害了他们一起交流的同伴,他们还会因此对你感恩,你觉得这样的行为和你城里看见的那些二阶戏耍一阶有什么不同么?”
“我,我……”
“你觉得愤怒么?”
“愤怒。”
“你觉得可笑么?”
“可憎。”
“你觉得不满么?”
“十分不满,我的荒民怎么能被如此嘲弄,荒主不会放过他的。”
“那你就可以放过他们么?为什么?因为你弱小,因为你打不过,所以就可以放过他么?”
“我,我该怎么说,我不想放过,我想战,我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我做不到。”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做不到,你都可以成为二阶了。你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你很清楚对吧,你一直看在眼里,看了三百万年了,你想过没有,和你一起镇守边城的同伴也看了三百万年了,你问过他们的意见了么?”
“我,我要重整荒地,我要把荒地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不想再冷眼旁观了。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我不愿意,我有我要做的事,这样的回答,你觉得你还要去么?冷静地想想吧。”
明明周围没有风声,但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寒冷。
“我,我,我不想再这样委屈地活着了。”
“你敢去么?哪怕只有你一个?”
“我想……”
“你敢去么?哪怕只有你一个?”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
“你敢去么?哪怕只有你一个?”
“不,不对,不应该只有我一个,我必须相信那一百镇守的生灵和我,想要那个齐心的荒族,即使哪怕最后只有我一个。谢谢你,让我有勇气说出这种话。我待会就要准备了,这种事情我不能给我留退路,我怕我回头就放弃了。”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当你和你的同类面对绝境的,不妨放个烟花庆祝一下。”
“你这嘴,过去的我不得和你斗上一斗,我这么勇敢了,还要泼冷水。”
“祝你好运。”
“你原来真不跟我一起。”
“我说了我有我要做的事。”
“祝你成功。”
“谢谢。”
“再见了。”
“再见。”
只有一灵远眺着这黑漆漆的宇宙。
“他们一起过来了,现在走么。”
“走吧,只有前进才能看清未来。”
“嗯,你可不能离开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