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正福,难道黄澄澄真有事情瞒着我们?”马樱桃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轻声问道,语气中透着几分焦虑。
成正福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我也觉得奇怪。她今日本该在府中,怎么会一个人到‘欲仙楼’去?这个地方可不是女子常去之处。”
“难道她听说了些什么?”马樱桃的双眼微微闪烁,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若是黄澄澄真的与石剑脱不了干系,那我们要如何是好?”
“谁知她究竟在想什么?”成正福的声音低沉,显得格外无奈,“我们只需找她,问个明白便是。”
“到了地方再说。”马樱桃决心坚定,口气缓和了些。
不久,他们来到了“欲仙楼”的门口。楼前一排青石台阶,步入其中,妓楼内部灯火通明,妆点得绚丽多彩,乐声轻扬,繁华似锦。然而此刻,马樱桃却觉得这般热闹声更显得刺耳,手脚却因焦虑而愈加沉重。
成正福在门口停住脚步,指向对面说道:“我们先进去问问,切不可大意行事。”
“少侠这般急于询问,莫非是来找那位黄姑娘?”楼内一名歌姬盛装打扮,轻声笑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神色。
马樱桃冲她微微一笑:“我们寻找的确是一位名叫黄澄澄的姑娘,不知她可曾来到这里?”
歌姬皱眉,摇摇头:“我可从未见过这位姑娘。方才确实有几位女子光顾,但并无黄姑娘身影。”
“真是诡异,难道她真的有事情隐瞒?”马樱桃失落的言语一如夜色般沉重。
成正福心中的疑虑更甚,目光在楼内打量,沉声道:“不如我们问问其他楼子里的姑娘,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马樱桃点头赞同,随他向另一侧走去。二人此时正值焦心,恰遇几名客人高谈阔论,各自夸耀,声音高亢而奔放。成正福心生不满,直言道:“真是流于表面,毫无分寸。”
“请问二位,要不要饮酒?我这里有最新的美酒佳肴!”此时另一个女郎走来,声音娇柔,给二人递上酒杯,见状,不免露出疑惑。“你们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成正福略显犹豫,心中打算追问,却见马樱桃神色坚定,轻声道:“我们要找的人有情况,请问你可否知道她的行踪?”
那女郎上下打量马樱桃,缓缓摇头:“这个我还真没听说,不过近日楼内好几位客人说见过一位黄色衣裳的姑娘,似乎神色匆忙,在屋内稍作停留便离开。”
马樱桃猛地一惊,心中隐隐觉得是黄澄澄前来查探某些事情,“她穿的衣裳可有更多的描述?”
女郎想了想,眉头略皱,摇头道:“我未曾仔细关注,只记得她在这里停留的时候确实紧张,无论我问什么,她总是支支吾吾,随后匆匆离去。”
成正福觉察马樱桃神情日益严肃,简单打量四周,决定继续追问:“那她走后有没有人跟着她?或者有什么异样?”
女郎显得动摇,不禁望向楼外,低声道:“我只瞧见她走出门时,身边似乎有个黑影,但因不清楚那人是谁,所以也没瞧得仔细。”
马樱桃与成正福互相对视,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若黑影跟随那姑娘,不知她此时的安危如何?成正福心中的念头逐渐明朗:“我们追上去吧,马樱桃,你准备好了吗?”
“为何要把石剑捉住?”黄澄澄饱含忧虑,独自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轻抚着一只镂空花瓶,神情凝重。她时而四顾,时而低声自语,显得心事重重。
“澄澄,你不必太过担心,只需我们分头行动,定能寻到他。”成正福语气坚定,却难掩心头的烦躁。望着黄澄澄那苍白的面色,他不由得心生怜惜,走近问道,“你是否感到不适?”
“我……没事。”黄澄澄微微摇头,眼中透出几分疲惫,“只是石剑的事情让我感到无从下手。我们现在只知道他在城中,但具体的大小巷落足迹却无从确认。”
马樱桃站在一旁,语气认真,“依我所见,还是将城中各个角落都搜寻一遍比较妥当。虽然石剑狡诈,但只要他进入某个地方,都必留下痕迹。有必要请府中更多的人手,挨家挨户去找。”
“我可以派人去呼集一些叔伯,向周围邻居详细询问。”黄澄澄抬起头,眼神坚毅。“而且,我想让身边的侍卫分散开来,万一有发现,我便能及时得到消息。”
“这主意倒不错。”成正福微微点头,心中暗自琢磨,又道,“不过如此一来,担心会引起他的警觉。我们最好匿名进行,避免打草惊蛇。”
“是啊,”马樱桃也附和道,“若是石剑察觉到我们在找他,定然不会将自己暴露于某个地方。”
“那么我们便动手吧。”黄澄澄目光坚定,“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然后今晚先回到这里,明天再继续寻觅。”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黄澄澄开始派遣府中侍卫,成正福与马樱桃则选择了另一个方向,打算分散力量,以提升寻找的效率。
不久后,夜已深沉。马樱桃和成正福走出黄府,微微仰头,细细感受夜空的静谧。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马蹄声,却让人倍感孤寂。
“成正福,我们先从东街开始吧,听说石剑常出入那边的酒馆。”马樱桃提议,尽量让语气轻松些,一方面是安抚心中焦虑。
“对,酒馆往往聚集许多闲人,或许能从他们口中打探到一些消息。”成正福应声称是,但心中依旧没底。
二人来到东街,夜色渐深,一条条小巷似乎更显阴森。一路上,偶有行人匆匆走过,斜靠在墙边的灯盏摇曳不定,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请问,不知可曾见过石剑这人?”二人向一位路过的老者打听。老者目光晦暗,摇头叹息:“小子,我只关心我自家的事情,别的可不管。”
接着,他们又走入一家酒楼,却发现酒馆内人声鼎沸,却无人知道石剑的下落。
“成正福,这样找来找去,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打听到一点情报。”马樱桃抿嘴,显露不安。
成正福微微沉思,眼角忽然瞥见酒楼一角,坐着一名打扮怪异、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似乎酩酊大醉,摇晃着杯子,嘴中似在喃喃自语。
“她或许能知道些什么。”成正福轻声说,拉着马樱桃朝那人走去。
“你想问他?”马樱桃略显迟疑,面带疑虑。
“我觉得或许有一线希望。我们试试看。”成正福不待她回答,便开始接近那人。
两人走到中年醉汉面前,成正福开口:“请问大爷,我们正在寻找一位叫石剑的朋友,不知可曾见过他?”
醉汉放下酒杯,目光混沌,慢慢握拳,瞥见成正福的面孔,似是略感印象,嘴中吐词:“石剑,他……在我耳边叨唠过……”
“他最近的消息你知不知道?”马樱桃急切发问,声音略显激动。
醉汉眼神倏忽一亮,犹如抓住了一个方向:“他,去过‘青云阁’。话说那地方有个疯子,常常跟石剑一起……”
马樱桃与成正福互视,心中一震,忙问:“你可知那个疯子的样子?我们能如何找到他?”
但醉汉似乎失去了意识,重新将头颅埋入桌中,再也不发一言。成正福无奈,只得向酒楼的老板询问有关“青云阁”的位置。
“青云阁……”酒楼老板眉头一皱,面色凝重。“那地方却是个不太好去的地方,你们若不知情,最好还是别去。”
马樱桃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我们不能放弃,石剑的消息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